第407章 初抵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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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之上,大明艦隊仿若一條鋼鐵鑄就的巨龍,破浪前行,船身兩側激起層層白色的浪花,艦隊始終保持著嚴整的隊形,向著既定目標 —— 朝鮮海岸疾馳而去。
海風呼嘯,吹打著船帆獵獵作響,那聲音仿若出征的戰鼓,振奮人心。
艦隊曆經數日艱苦卓絕的航行,終於,那片期待已久又危機四伏的陸地映入眼簾。
當抵達朝鮮海岸附近時,平靜的海麵下暗流湧動,氣氛瞬間緊張得仿若拉滿的弓弦。遠處,日本倭寇與朝鮮海軍組成的聯合艦隊,仿若一片烏雲壓境,擋住了明軍前進的道路,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李奇佇立在旗艦 “鎮海號” 的船頭,身姿挺拔如鬆,海風撩動他的披風,獵獵作響。
他目光冷峻,仿若能穿透這茫茫海麵,將敵軍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手中的望遠鏡,不時舉起觀察敵陣,心中暗自估量著雙方的實力對比。此時,“鎮海號” 的龍骨在暗流的猛烈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李奇攥緊舷窗邊的銅環,鹹澀的海風裹著硝煙灌進喉頭,嗆得人幾欲咳嗽,他卻仿若未覺,眼神愈發專注。
三十裏外,倭寇的安宅船正借著潮汐變換陣型,船首猙獰的八幡大菩薩像在暮色中若隱若現,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魔,散發著詭異而恐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朝鮮龜船在東南方結成鶴翼陣!” 了望塔上的水手突然嘶吼。話音未落,三道赤紅焰火從敵方旗艦衝天而起 —— 那是倭寇慣用的老火攻信號。
李奇瞳孔驟縮,心中警鈴大作,毫不猶豫地高聲下令:“傳令各艦,鐵鎖連環陣轉鋒矢陣!槳手換三班製!” 他太清楚那些塗抹著鯨油的關船有多致命,七年前澎湖海戰的慘狀驀然浮現:燃燒的帆纜如地獄火蛇纏住士卒,隻看那跳海者被沸騰的海水活活燙死,那仿若人間煉獄的場景,至今仍如夢魘般纏繞著他。
首輪炮擊在驚濤中爆發,明軍戰艦上的各式火炮齊聲怒吼。
新式霹靂炮噴吐著熾白火舌,開花彈在半空綻開鐵雨,將倭寇先鋒船隊的和紙帆撕成碎片,木屑漫天紛飛,倭寇先鋒船隊陣腳大亂。與此同時,艦船上配備的迫擊炮也加入戰鬥,它們以獨特的拋物線軌跡,將炮彈精準地傾注向敵方艦隊的密集區。炮彈落地之處,掀起衝天水柱,倭寇的船隻被巨大的衝擊力掀得東倒西歪,不少敵軍士兵直接被震落海中。
但三艘特製焙烙玉船借著沉船殘骸的掩護,如鬼魅般逼近明軍右翼。
“右滿舵!拍竿準備!” 李奇指甲掐進掌心,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的緊張與決絕。
十二丈長的包鐵拍竿轟然砸落,將最近的老火攻船拍成兩截,可燃燒的硫磺卻在甲板上蔓延開來。火舌舔舐著彈藥艙的瞬間,大副王鐵牛嘶吼著撞開艙門,渾身浴火滾入海中,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阻止了一場更大的災難。
倭寇主力趁亂突進。十艘關船突然散開,露出後方朝鮮龜船黑洞洞的炮口 —— 竟是改良版大將軍炮!李奇心中暗忖:此番敵人竟是早有預謀,來者不善。
“左舷中彈!” 劇烈的震蕩讓海圖桌上的羅盤摔得粉碎。李奇踉蹌著抓住纜繩,才勉強站穩腳跟。
生死時刻,三艘福船突然從暴風雨中殺出。這些福船噴吐出濃烈的硫磺煙幕,爪哇水鬼趁亂潛渡,用鑿船錐在龜船底部開出猙獰裂口。
“陸戰隊換蜈蚣艇!” 李奇揮劍砍斷中軍旗索,這是奇襲登陸的暗號。
五十艘狹長快艇從艦腹滑出,每艘搭載二十名重甲銳士。這些精選的登州健兒口銜短刃,用浸濕的棉被覆住鎧甲,借著燃燒的關船殘骸掩護突進,仿若一群無畏的暗夜刺客。
灘頭陣地的,朝鮮守軍突然推出十架改良神機箭。
暴雨般的火箭覆蓋海麵,三艘蜈蚣艇瞬間化作火球,落水者剛掙紮著浮起,又被守軍特製的狼牙拍竿砸碎頭顱。鮮血染紅淺灘時,先鋒百戶張破虜突然吹響人骨哨 —— 曾在壬辰倭亂中讓日軍聞風喪膽的敢死隊呼號響起。
“虎!虎!虎!” 殘存的明軍頂著箭雨躍入齊腰深的海水。
他們肩扛楯車組件,在血浪中拚出移動壁壘。最前排的刀盾手突然跪倒,露出後方手持步槍的神銃隊,這些步槍早已裝填好彈藥,隨著隊長一聲令下,火光與硝煙同時從銃口噴發而出,鉛彈如風暴般呼嘯而出,將木柵後的守軍打成篩子。
不僅如此,部分士兵還攜帶了手榴彈,在靠近敵軍防線時,拉燃引線,奮力擲出。手榴彈在敵群中爆炸,土石飛濺,敵人被炸得鬼哭狼嚎,原本緊密的防線被炸出一個個缺口。
李奇踩著浮屍登上灘頭時,最後一架朝鮮弩車正在點火射擊。
他反手擲出佩劍,劍柄雕著的睚眥獸首精準卡進弩機齒輪,使其瞬間失靈。
親兵隊趁機投出毒煙雷,守將在窒息中抓爛了自己繪著《江漢朝宗圖》的臉 —— 那還是萬曆年間大明欽賜的恩賞,如今卻成了這般諷刺的在場景。
朝鮮守軍見明軍艦隊來襲,已然驚慌失措,匆忙間手忙腳亂地組織防禦。
臨時搭建的岸邊工事,在慌亂中顯得搖搖欲墜。
但明軍未給他們絲毫喘息之機,戰艦上的火炮持續發威,炮彈如雨點般無情地砸向岸邊防線,瞬間摧毀多處倉促搭建的工事,土石飛濺,守軍慘叫連連。
“衝!” 隨著小船上陸戰隊隊長的一聲怒吼,明軍陸戰隊如猛虎下山,迅速登陸。
士兵們呐喊著,衝向灘頭陣地,長槍如林,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大刀揮舞,仿若銀色的閃電,所到之處,血花飛濺。朝鮮士兵雖拚死抵抗,然裝備陳舊落後,多為簡陋的刀槍,訓練亦遠不及明軍精良,在明軍的猛烈衝擊下,防線迅速被撕開缺口,守軍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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