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虐人終歸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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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昌儀站在原地,隻覺一陣慌亂,茫然不知所措。
    元仲華瞧見高澄目光直直的鎖在李昌儀身上,心中的妒火中燒,嘴裏“哼”了一聲,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此刻,僅剩下李昌儀與她的婢女。
    高澄的目光仍舊直直地逼視著李昌儀,再次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與威嚴,
    “你是聽不懂人話?”
    李昌儀嬌軀微微一震,這才緩緩轉身,朝著自己的房屋走去,高澄則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
    邁入屋內,高澄仿若回到自己的領地,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毫不遲疑地坐了下去,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婢女趕忙唯唯諾諾地退出房間,前去忙碌準備。
    李昌儀孤零零地立在一旁,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眼神遊離,心中滿是忐忑與羞澀。
    不多時,熱水準備就緒。
    高澄慵懶地緩緩起身,走到李昌儀麵前,雙手橫抬起來,示意讓她為自己寬衣。
    李昌儀雙頰瞬間漲得通紅,咬了咬下唇,默默無言地伸出雙手,開始為高澄褪去衣物。
    待高澄開始洗浴之後,李昌儀如釋重負般地背過身去,她有些羞於直視眼前的場景。
    然而,高澄的聲音再次在她身後響起
    “你既然做了我侍妾,怎麽這麽不自覺,還不快來為我拭背,別什麽都要我親自吩咐!”
    李昌儀的心猛地一緊,心跳如密集的鼓點,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緩緩走向高澄。
    溫熱的水汽彌漫在整個房間,高澄愜意地仰頭靠在桶邊,
    露出線條分明的脖頸,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一張一弛,發絲成屢彎繞在他胸膛之上,隨著他輕微的呼吸起伏跌宕,此種場景及易令人心生迷亂。
    他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走近身側的李昌儀,李昌儀低垂著眼眸,根本不敢回望,
    可目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高澄紅潤的雙唇之上,那一刻,心中竟莫名地湧起一絲情欲漣漪,
    但她很快強自鎮定,移步到高澄身後。
    伸出手,撈出濕布,輕輕搭在高澄的背上,開始緩緩擦拭起來,動作輕柔卻帶著一絲顫抖,隻聽得屋內流水嘩啷嘩啷
    “還有前麵!”
    高澄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昌儀的手微微一滯,無奈地挪步到高澄麵前,緩緩抬手準備為其擦拭胸膛。
    就在這時,高澄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按住她的後頸,猛地往前一推,
    李昌儀一個踉蹌,直至幾乎與高澄麵目相貼。
    兩人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而紊亂,高澄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昌儀的反應,隻見她雙頰緋紅,神色慌亂
    不禁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隨後,高澄再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捏起了她的下巴,微微伸前,作勢要吻上去。
    李昌儀的心徹底亂了節拍,心跳慌亂得仿佛要衝破胸膛,身體亦被高澄勾出了情欲之念。
    她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過了許久,高澄依舊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突然,一陣得意的狂笑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
    “嗬嗬......嗬嗬嗬......”
    高澄笑得肆意而張狂。
    李昌儀在這笑聲中驚醒,睜眼之際,高澄猛地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接著站起身來,自顧自地開始擦拭身上的水漬,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無聊的鬧劇。
    李昌儀狼狽地爬起來,此刻她才徹底明白,高澄又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她滿心悲憤,轉身欲走,卻又被高澄那冰冷的聲音叫住
    “你為何這番不知好歹?什麽都要我吩咐,都要我喊?”
    李昌儀心中一凜,無奈之下,慌忙拿起高澄的寢衣,服侍他穿上。
    高澄穿好寢衣後,輕輕捋了捋頭發,徑直步入床榻之上,安然睡去。
    李昌儀默默地讓婢女收拾了屋內的狼藉,待婢女全部退下後,她緩緩走向床邊,心中五味雜陳。
    “別動,就站在那裏,不許動!”
    李昌儀的腳步瞬間凝固,她隻能呆站在原地。
    許久之後,高澄的呼吸漸漸平穩,顯然已睡熟。
    李昌儀這才小心翼翼地緩步至桌案處坐了下去,目光呆滯地看著床上熟睡的高澄。
    暗自思忖,自己雖僥幸存活,可這輩子難道就要這樣被高澄無休止地羞辱下去嗎?
    明明是他幾番調戲侮辱自己,為何如今納了自己,卻這般殘忍地對待她?
    晨曦的微光透窗,高澄悠悠轉醒,起身之後,瞥見李昌儀竟趴睡在桌案之上。
    猛地下床,徑直大步邁向桌案,隨後粗暴的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重重地一腳踹向桌案。
    李昌儀還在睡夢之中,毫無防備,隨著桌案的翻滾,身體也被帶著猛地仰翻倒地。
    隨即驚醒過來,還未來得及發出驚呼,整個人已狼狽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李昌儀終於開口質問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話一出口,高澄自己也愣住了,許久之後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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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嫁給誰不好?偏偏要嫁給高仲密?還讓他因你而拋棄原配!
    再說!再說......”
    言語間開始有些癲笑
    “不是你自己選的金樽嗎?不是你自己選的金樽嗎?是你自己的選的啊!”
    “嗬嗬......嗬嗬嗬......難道你後悔了?你後悔了?”
    ……
    其實問得不是李昌儀,而是他自己,高澄的鼻腔隨即開始酸楚起來
    李昌儀對他的言語神情完全不解,隻是由憤怒轉變畏懼迷惑
    高澄又愣了一愣,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便迅速轉身,手忙腳亂地開始穿上衣物,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隻留下李昌儀一人癱坐在地上,眼神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在隨後的許多日子裏,高澄到了晚上頻繁地前往李昌儀的房中,
    後宅裏的人都以為李昌儀獲得了高澄的盛寵,
    卻沒人知道,李昌儀天天飽受著高澄的各種刁難折磨,
    高澄會故意讓他伺候自己洗腳,再踢翻洗腳水,讓她收拾爛攤子,
    還指派她整宿為自己捶背按摩,或者給她安排抄不完的經文
    ......
    有時心情好,還會帶著曖昧的暗示,故意施展些撩撥的手段
    每當李昌儀以為會有不同的發展時,他卻又戛然而止,始終不與其發生任何實質關係。
    不變的就是,每晚都不許她臥榻而眠,連趴在席案上稍作休息都不被允許,隻是命令她在屋內一動不動地站著。
    李昌儀每晚都站得雙腿麻木,直到高澄睡熟了,她才敢趴在桌案上稍作休息,但每次都得在高澄醒來之前,迅速起身站回原地。
    見著李昌儀對自己時不時流露出的仇視之色,高澄也開始害怕,她會趁自己睡著了報複,後麵索性每晚都帶了繩索,睡覺之前將她一頓捆綁。
    因高澄日日“寵幸”於她,引得元仲華心裏嫉恨,從此也就不再與李昌儀親近。
    直到李昌儀被高澄折磨的生了大病,幾乎丟命,
    高澄折磨她的興致也就消散了,也不再尋她麻煩。
    但也不再為她配備婢女服侍,任由她在這後宅裏自生自滅。
    為了穩定河北人心,高歡任命李元忠為東徐州刺史,
    李元忠為了解除高歡父子的顧慮猜忌,堅決推遲了任命。
    高澄便任命他為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李元忠進獻一盤蒲桃葡萄)給高澄以示感謝
    見著幹癟的葡萄,高澄回憶自己十來歲時,看見李元忠彈唱素琴的情景。
    隻覺光陰荏苒,既如此,也不必再對其多作猜忌顧慮
    便回贈給他百練縑,並附上了短簡表達自己的尊敬
    “儀同位亞台鉉,識懷貞素,出藩入侍,備經要重。
    而猶家無擔石,室若懸磬,豈輕財重義,奉時愛己故也。
    久相嘉尚,嗟詠無極,恒思標賞,有意無由。
    忽辱蒲桃,良深佩帶。
    聊用絹百匹,以酬清德也。”
    封隆之還在河北安撫各州豪族鄉黨,如今李元忠也全無功利之心,算是暫且穩定了河北鄉黨氏族的離叛之心,下一步解決河北流民形成強大部曲,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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