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暴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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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的船樓上。
在倭人武士的視線中,一頭紅毛獸伸出腦袋衝著甲板上的眾人嘶吼了一聲,頭頂毛皮就被一隻玉手薅住。
獸頭被拽回了屋中,大紅嗷嗚著發出不滿的聲音,卻被琳琅拍打了一下腦袋,又趴了回去。
以大紅如今的力量,豈是琳琅能拖的動的?
不過是大紅聽話罷了。
“前日才給你洗了澡,外麵還下著雨,又淋的滿身是水。”
琳琅能拉住大紅,卻沒拉住李飛白。
一身白衣的纖細身影已經從窗口竄了出去,在大雨中落在了搖晃的甲板上。
八名倭人武士見下來的是個嬌滴滴的少女,臉上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那份輕視中就多少帶了點邪淫。
雖然是漆黑的雨夜看不清少女的容顏,但大雨淋在少女身上,衣裳很快就勾勒出少女緊致凸凹的身材。
李飛白的個子不算高,但是在天生要比漢人矮小的倭人眼中,已經算是非常高挑挺拔了。
為首的武士當即上前,竟是沒有抽刀,妄圖生擒李飛白。
然後就悲劇了。
一記粉拳砸在倭人武士的額頭,伴隨著骨裂聲,人就飛下了船,看落水後的動靜,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力拔山兮氣蓋世。
一品道體的李飛白在船上修煉了一個月,那袁天罡後人留下的明神氣骨經,仿佛就是給她量身打造一般,筋骨強度和氣血力量突飛猛進,整個人的肉搏能力已經不在尋常四品武者以下。
現在的李飛白,便是和沒有開啟化虎的李錦對打,也不見得會落在下風。
剛一照麵,少女便一拳打死了一名夥伴,剩餘的倭人武士驚駭中終於慎重起來,知道眼前的少女看起來並不是外表那麽柔弱。
眾人紛紛拔出腰間的利刃,圍住了李飛白。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李飛白的凶悍。
暴雨中的李飛白如同虎入羊群,能見度很低的雨幕中嬌小的身軀不斷爆發出狂暴的力量,慘嚎聲混雜著骨裂聲不斷響起。
偶爾有刀劍劈砍在李飛白的身上,仿佛劈在花崗岩上一般,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等少女重新站定,甲板上已經沒有一個倭人武士還能站立,躺在甲板上任憑雨水澆灌身體的倭人,隻剩下兩個人的胸膛還在起伏呼吸。
與此同時,甲板下。
通往甲板的倉口忽然被關上,劉小五手中的火匣子映出倉口下的人影。
同樣是一個青麵赤眼的死人臉,渾身上下散發出讓劉小五心驚肉跳的威壓。
冰冷的聲音從那張死人臉裏發出,“留個活口。”
劉慶山一聲令下,早就按捺不住的僵屍部曲們一擁而上,幾乎一瞬間就淹沒了海匪們。
血腥味很快就彌漫在底艙裏,殘肢斷臂不斷被拋出,偶爾還有人頭從人群縫隙裏被踢出來,在地板上滾動。
“不許吃~!“
站在樓梯上,堵住了出口的劉慶山斷喝了一聲。
前永平府錦衣衛小旗,現在已經是鐵僵的崔日升一腳踢飛了一個僵屍部曲。
那被踢飛的僵屍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手裏還攥著不知道哪個倒黴海匪的斷手,委屈的說道,
“誰特麽要吃他了,我就是湊近看看這家夥手指上套著的是不是金扳指。”
唯一的幸運兒劉小五手裏還拿著火匣,短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落在了腳邊,眼看著幾十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撕碎了自己從黑水洋帶來的十幾個海匪兄弟。
劉小五想大喊,喉嚨裏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張開嘴隻能發出嗬嗬嗬的聲音。
兩腿發軟,就要癱坐在地,然後就覺得褲襠裏一陣濕熱,一股股帶著腥臊味的液體順著褲管低落在地板上。
金陵城。
秦淮河。
百裏之外,風雲各異。
距離淮安府四百裏的秦淮河上飄著綿綿細雨,若不是有微風把雨絲吹在臉上,張寶亮幾乎感覺不到下雨了。
原本家裏還有幾畝良田,結果時運不濟兒子生了一場大病,沒辦法從王家借了二十兩銀子,等兒子病好了,債還不上了。
一來二去就把田地賣給了王家抵債。
好在王家世代讀書,是好人家,收了張寶亮的地,還把張寶亮招攬去了王家的織坊做工,每個月二兩銀子。
雖說每日要從天亮做到天黑,但好歹有份吃食,也算是給了張寶亮一個活路。
可老天不開眼,半年前一日,張寶亮正在抬著幾匹剛出坊的錦布上織坊頂上晾曬,結果眼前一黑從竹台上摔了下去。
三層高的竹台沒要了張寶亮的命,但摔瘸了一條腿。
沒辦法在織坊做工了,掌櫃的還好心給了五兩銀子才辭退了他。
經人介紹,瘸了一條腿的張寶亮便租下了這條烏篷船,來秦淮河上做起了渡人的買賣。
左腳有些跛的張寶亮緩緩的搖著船櫓,讓烏篷船緩緩的停在梅家畫舫的後麵。
眯著眼睛看了半晌,張寶亮發現今日畫舫上客人不多,卻很忙碌,心中哀歎今日大概是沒有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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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貴客包了畫舫啊。
有錢的貴客自然不會乘坐張寶亮的烏篷船,但那些被有錢人宴請的窮酸文人以及臨時有事上下畫舫的下人隨從自然都是張寶亮的客戶。
可一旦有貴客包了畫舫,基本上就宣告張寶亮今晚沒有生意可做了。
哀歎一聲,張寶亮抱著胳膊縮回了烏篷裏,也不打算回家,就在船上睡了,興許待會能有客人要用船也說不定。
梅家畫舫裏,金陵王家的大公子正和魏國公的小舅子白若虛推杯換盞。
金陵王氏,這百年間內出過八位進士,一位尚書,一位內閣首輔。
王普林四十出頭,在這位王大公子出生之時,其祖父王興平正剛剛從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告老還鄉。
當然,王家的仕途並未停滯,現如今的楊州知府,就是王普林的堂弟,王普雲。
在他對麵,坐著酒過三巡,有些放浪形骸的白若虛。
“王兄,你可知我今日見到誰了?”
王普林側頭給了旁邊隨從一個眼色,偌大的包廂很快就被清場。
王白兩家的護衛守住了四周,以防有人偷聽。
王普林這才語氣有些揶揄說道,“白老弟今日去了一趟魏國公府,是見到我們那位小公爺了?”
白若虛撇撇嘴,似乎對小公爺三個字頗有不屑,不過卻搖搖頭,”非也,乃是護著徐文龍一路回來的一個人。“
王普林這才好奇問道,“是什麽人?”
“正是新任的錦衣衛金陵右衛的副千戶,李錦。”
“這二人怎麽搞在一起的?莫不是這個鷹犬想要攀附魏國公?”
“誰知道。”,白若虛不屑一笑,“不過也不重要,過了今夜,這位李千戶怕是沒有多餘心思在國公府上了。”
王普林聞言,點點頭。
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撫須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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