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老子拒絕再當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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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人浩浩蕩蕩去尤家,這一串人裏包含了藍家大小9人,是詩詩特意邀請的。
    她的意圖很簡單,大鍋亂燉,讓肖旭一次性演一把痛打落水狗的戲。
    人多戲多,她看得也爽。
    得虧家裏孩子多,謝臨平時開慣了小卡車,不然真坐不下。
    肖旭嘴角抽抽,“周詩同誌,我打算當那個看戲的人。”而且那樣的場麵,不適合上演我這破事吧。
    後麵那句話他沒敢明說,求生欲滿滿。
    “是啊,就是讓你來演木頭人的,你光站著,他們一家人就會痛哭流淚悔得腸子都青了。”
    謝臨怕自己心疼肖旭,一路都當個透明人,抿著唇不插嘴也不聽,讓他們自己商量。
    開車的呱呱是一路嘎嘎笑到尤家,主人的嘴,一箭十雕,把肖旭射了個對穿,連中藍家九口。
    而什麽都不知道的藍家人,因為聽不到詩詩和肖旭的對話,一個比一個亢奮。
    他們坐上四個輪的車了。
    終於是坐過汽車的人了,說出去都倍有麵子。
    這都是托肖旭的福。
    要是沒放走肖旭,他們一家就不用窩在於家的小房子裏,還丟了工作。
    還沒到尤家呢,腸子就悔青了。
    藍母:“小旭啊,小衿知道錯了,媽也教育過她了,你跟她複婚吧,姓於的根本不是個東西,小衿懷著孕都打她。”
    藍老二:“是啊妹夫,以後我幫你看著小妹,不會讓她再被人迷惑了,我們才是一家人啊。\"
    藍老二媳婦:“這寄人籬下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妹夫,讓我們回去工作吧。”
    藍夢:“阿旭,大姐也會幫你看好小衿的,她是真心悔過了,夫妻倆沒有隔夜仇,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藍家大孫子:“小姑父,你回來吧,我們不喜歡現在的姑父,他好凶,老是罵我們吃白飯。”
    厚臉皮的程度把肖旭都惡心到了。
    藍衿眼巴巴的想要開口,肖旭大嗓子開吼,“都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們當啞巴。”
    悔過?
    可別。
    老子拒絕再當冤大頭。
    於家和尤家的距離不算遠,坐車也就十分鍾。
    尤家住的是大雜院,此時已經被鄰居層層包圍。
    前一刻還在恭喜添丁,感歎尤蘭英會生養,兩胎都是男娃。
    後腳gong安就上門了,二話不說就把人堵在屋裏,四麵包圍,一隻蒼蠅都別想飛走,包括5歲的小孩。
    偏生他們又沒有給任何理由,領隊那位隻說一句:“等著,關鍵人物還沒到,到了一起說。”
    那位小祖宗交代了,未知更嚇人,給罪犯充足的時間想辦法解脫,說這個是利用心理學斷案。
    有些人越狡辯越覺得說的就是真相,自己先說服自己。
    然後在自認為說服了他人的時候證據一放,以最高效的程度擊垮他們壘起來的心防。
    從天堂直墜十八層地獄,這樣報仇最爽。
    怎麽感覺她是想看更精彩的戲?
    侄女婿說過,這位祖宗是小說短劇的資深粉絲。
    一開始沒明白什麽是小說短劇和粉絲,侄女婿攜小彎彎在李家表演了一出千裏奔妻的戲碼,既秀了恩愛,又讓他們漲了見識。
    唉,保不準自己也是戲中的一環。
    張東和鄧鵬要陪妻子,跟來的隻有陸帆。
    “小陸,你也看過短劇對嗎?”
    陸帆點頭,他何止看過,還演過。
    演什麽來著?
    哦,力拔山河的......屠夫,屠了一整條村後,被正義的小英雄biu biu了,然後轉戲份,演被殘忍殺害的死屍,一人二用。
    看到從人群中擠著進來的正主,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嫂子說短劇來源生活,現實生活中每個龍國人的八卦細胞都爆棚,或者這也是個商機。
    她不是喜歡錢嗎,整個小電影院播短劇,應該能大賺特賺吧。
    呱呱:早想好了,你以為商場建那麽大沒有娛樂區啊,一半還沒開放呢。
    有些設備不能一下子放出來,畢竟製造設備需要時間,這也是小吃街沒有同步開起來的原因。
    現在就等小吃街建設完善,和商場娛樂區一起進入眾人的視野。
    主人執著一件事的時候,隻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她想不出來。
    吃瓜上癮的時候,她能頂著烈日趴別人窗口半天。
    迷小說的時候,可以兩天一夜不斷篇,誰也沒她精神頭充足。
    現在,她的執念是首富,不達目的不罷休。
    詩詩問鄰居要來一張小板凳坐在最佳視角,指定肖木頭人旭站到她旁邊,清了清嗓子,朝李樺年開口。
    “李三叔,人都到場了,現實劇開播。”
    李樺年:......自己猜得果然沒錯。
    可是她知不知道,普通市民被gong安關禁閉沒幾個能承受得住的,未必有她想要的效果啊。
    他配合,“把門打開,讓裏麵的人出來。”
    小gong安聽話開門。
    不知情的藍家人也站在肖旭身邊,一臉迷茫地往屋裏探。
    屋裏一家五口,三大一小一嬰兒。
    嬰兒吃過奶睡飽飽,完全不知大人煎熬的世界。
    於海雄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回到家他冷靜下來終於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如果當時他沒有跑,而是去找醫生護士,他現在就不用心驚膽顫了。
    在gong安找來那一刻,後悔的情緒到達頂點,甚至怨恨嶽母和妻子及兒子上不得台麵的貪念。
    被關在屋子裏,他一直都在給自己找理由。
    可是再多的理由也抵不過他真的丟下危在旦夕的孕婦跑了,即使當時沒有動手,也沒有參與辱罵,他幫凶的罪行也擺在那裏。
    他錯了,大錯特錯,後悔莫及。
    現在就賭辦案部門沒看到經過,他可以推脫責任,簡稱狡辯。
    尤家母女在見到gong安後就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意識到後果,在對方給的所謂充足的狡辯時間裏,她們根本無法思考,腦海裏隻剩下兩個字:完了。
    這麽快查上門,兩個孕婦肯定出事了。
    在小gong安喊他們出去時,於海雄算是完成了心理建設,就等著辯解的機會了。
    母女倆是抖著麵條腿攙扶著出去的,臉上血色全無,豆大的汗珠掛滿額頭。
    李樺年太看得起他們,把房裏的窗戶都派人守住,根本用不上。
    隻有熊孩子還是那般“活潑”。
    “為什麽要關著我們啊,我都快餓死了,餓死了你賠我爸爸孩子嗎?”
    一聽就不是乖孩子能說出的話。
    隻是沒等有人回答熊孩子,一聲質問把眾人的注意力搶去。
    “雄哥,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說去找兄弟商量去哪裏賣貨嗎?”
    藍衿覺得自己好像長腦子了,終於明白肖旭為什麽喊她過來。
    搬去於家後她就從鄰居口中知道於海雄也是二婚,可是他說不會再跟前妻和兒子有聯係,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於家的鄰居知道於海雄和尤蘭英明麵離婚,但尤家的鄰居不知道啊。
    “這女同誌在說什麽啊,人家是這裏的女婿,媳婦生二胎回娘家坐月子,他當然在這裏啊。”
    “你沒聽清嗎,她也喊於海雄當雄哥,這麽親密的稱呼,指不定兩人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