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活著的都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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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村長兩口子抬著一筐張牙舞爪的螃蟹回來,又肥又大隻。
村長那張老臉剛堆起自認為和藹的笑,頭頂傳來陣陣轟鳴聲。
天真的童音響起,“哇,係飛機,媽媽,快看,好多飛機呀。”
某個媽媽十分驚喜,“哇,村長,你們村子好幸運啊,竟然有這麽多飛機過來,我們城裏都沒有。”
數架飛機降落,肯定整條村的人都吸引過來。
哈哈哈,“幸運”村接“好運”吧,我這次要扮演土匪頭子,強搶民女。
村長皮笑肉不笑,心裏警惕,“應該是路過。”
“不像啊,飛機越來越矮,好像要降落。”
“村長,哪裏有大的空地啊,哦對,曬穀場,肯定是在曬穀場停,村長,曬穀場在哪裏啊,我要去看飛機。”
詩詩像一隻快樂的小鳥,第一個飛奔出去。
“快跟上,去看飛機了~”
看著風一樣的背影,村長臉色陰沉。
等他看到桌子上的金燦燦和凳子上的行李,臉色恢複了,變臉如翻書。
“媳婦,他們的東西都在,人跑不了,你留在家裏做飯,我去看看。”
村長媳婦有些不安,“老頭子,我怎麽感覺不太對,他們會不會是故意進村,會不會出事?”
“能有什麽事,十幾塊小黃魚說扔就扔嗎?”
“我觀那個大小姐是個不諳世事的,飛機路過隻是巧合,你趕緊做飯,把人伺候高興了,還怕沒收獲嗎?”
“晚點兒子回來,你把那塊金子給他拿出去換錢,買多點好東西回來,這兩天好好招待客人。”
“等拿到更多錢,買夠女人,村裏的漢子就不必多人共用一個妻子,左擁右抱都行,咱們村就能一直延續下去,這是大功德。”
藏在外麵的醜醜將這些無恥的話一五一十記錄。
癟犢子,準備吃花生盛宴吧。
這邊在暢享美好未來,卻不知另一邊已經騷動起來,有內應,根本無須探查,一落地就是雷霆行動。
數十名英姿挺拔的漢子,麵容嚴肅,人手一挺木倉,威武霸氣。
飛機把村民都引來了,一抓一個準。
方便得很。
猝不及防就對準槍口,所有人都傻眼了,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想跑時已經晚了。
“全部蹲下抱頭,膽敢違抗,就地處決。”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曬穀場。
騷動停止,隻剩下甜甜的笑聲,“爸爸,我又立功了。”
蕭誕滿眼寵溺,“詩詩真棒,對了,人都齊了嗎?”
“沒,村長夫妻不在場,醜醜守著,一會抓過來,臭蛋帶囡囡和大小六去村口逮人了,小師負責尋找無辜的屍骨。”
“還有一些婦人在地裏幹活,像行屍走肉,她們應該不是壞的。”
“你們自己去地裏帶人過來,不要動靜太大啊,我還要吃海鮮的,村長媳婦在做飯呢,有魚有蝦有肥蟹哦。”
“爸爸,這個就是蘇靈,交給你啦,我要去找更多蘇靈。”
她一口氣說完,把人交出去就一溜煙跑了。
美女,土匪頭子來了~
蕭誕扶額,這種情況下還惦記著吃,你這是利用得徹底啊。
蘇靈喜極而泣。
她終於得救了。
原本該有燦爛的人生,卻是所遇非人,困在這裏多日,實在受不了屈辱,絕望中選擇以命相搏。
命不該絕活了下來,以為會再次回到地獄,不敢想,上天眷顧,讓她迎來了新生。
謝謝。
謝謝你們!
“喂,還喘氣嗎?喘氣就吱一聲?”
“你的肚子還要嗎?”
“啊,你也是大學生?”
“你願意以後過閃閃發光的人生嗎?”
土匪頭子徘徊在各個地窖中。
一個小時後,整個村子,除了村長媳婦還是自由身,而且忙前忙後,其他全數落網,順利得跟下餃子一樣。
村長麵如考妣。
怎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
明明多年來都相安無事,軍隊怎麽會突然圍剿村子,到底哪裏出了紕漏?
看著一個個被帶過來的女子麵容憔悴卻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他懊惱不已。
沒落了,整個村子的傳承在他這裏斷了,他下去後怎麽有臉見祖宗啊?
詩詩背回來最後一個因為反抗導致手腳和身體都受傷嚴重的女子,氣得一腳踹到村長的褲襠上。
“強搶民女”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民女太慘了。
這是在村長家的地窖帶出來的受害者,畜生東西居然父子倆一起欺負她,找到她的時候,她甚至衣不蔽體。
她瘦得皮包骨,卻一點都不難看出精致的骨相。
她真的很漂亮。
應該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可是她的人生,被毀得麵目全非。
蕭誕親自堵住村長的嘴,阻止他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沒忍住也給了一腳。
同胞本應共勉,他卻對自己人舉起了屠刀。
該殺!
“詩詩,女同誌都救出來了嗎?”
“活著的都在這了。”
這句話聽著那般傷感。
明明等來了黎明,結果還是見不到明媚的陽光。
花樣年華,生生折在這些惡魔的手上,非死即傷。
蕭誕不敢去想有多少無辜女子遭遇了毒手。
審問時,年長的婦人一半都是拐來的,她們被迫在這裏紮根,生兒育女,最終被腐蝕加入作惡的行列,能守住本心的也就剩幾個了。
而劊子手,從她們的男人,變成她們的兒子,甚至孫子,代代相傳。
“外公,我們抓了兩個看村狗。”
大六小六一人牽著一根藤,藤的另一端各綁著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
囡囡把一麻袋人骨輕輕放下。
“蕭爸爸,這是在村口挖的,哥哥還在挖,讓我們回來村裏找麻袋去裝。”
蕭誕心情沉重的派出幾個戰士。
“你們去幫忙。”
很快小師也回來了,告知一個不幸的消息。
“蕭爸爸,江裏很多殘肢,找不出一整副骸骨。”
是被急流與暗礁撕裂的,還是被扔下之前就被分解,不得而知。
“什麽不得而知,現在讓惡人親口告知。”
詩詩狠狠甩鞭,啪啪啪的破空聲,像是給眾多惡魔回憶他們是怎麽折磨無辜的。
鞭子就是在某個地窖找到的。
“你來說,你殺了幾個?”
“敢瞪我?挖你眼睛啊,醜醜,你來挖。”
“啊~~”
惡人就要以惡相待,行動比恐嚇來得實在,慘叫聲嚇尿無數。
“他殘了,一會扔江裏埋了,下一個。”詩詩比土匪還土匪。
被指著的是蘇靈的“婆婆”賀大嬸。
“老太婆,你說,你家害死幾個女同誌?”
“數清楚一點,敢說謊,拔舌頭。”
那個被剜眼睛的人就是村長,他就蹲在賀大嬸隔壁,被鮮血濺一臉,她就是被嚇尿的其中一員。
“我說,我說,一,一個。”
蘇靈身子一抖,臉色白了幾分。
她如果不逃,應該就是第二個吧。
詩詩用力甩鞭,賀大嬸虎軀一震,又抖了些尿出來。
詩詩後退了退,問:“聽說賀建亭皮相不錯,他騙回來多少大學生?”
“不說是吧,醜醜,割掉她的舌頭……”
“別別別,我說,你等等,我數數。”
還要數,說明什麽?
眾人心情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