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碰到男人會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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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愣了愣,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糾結。
季聞野見狀,目露不滿:“怎麽,不行?”
“怎麽會呢?”老鴇立馬陪笑道:“隻是南喬他被江稚小姐包了一年,如今恐怕…”
老鴇話還沒說完,幾張銀票便跟大白菜似得,大咧咧塞進他的衣領。
“我給夠銀子便是了,叫他出來!”季聞野雙眼露出一抹精光,不懷好意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季聞野早在府中便得知,江稚格外寵愛一個新來的小館,甚至為他花重金包年。
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叫南喬的小館,嚐起來是什麽滋味。
老鴇臉上猶豫,見季聞野堅持,她隻能道:“我帶您去找他。”
南喬還在屋內黯然神傷,他一張俊俏的小臉滿是愁苦。
江稚這幾日沒有再來過醉春閣,南喬知道,對方定是在生氣。
老鴇這幾日也推了幾個客人來,可不是客人嫌棄南喬長得太小沒有風情,就是討厭他內斂呆板。
還有些人,害怕江稚日後報複,都繞著南喬居住的房間離開。
南喬這才知道,隻有江稚才能看得上他,沒有江稚自己狗屁不是。
他心中一陣懊惱和焦慮,難道他當初真的做錯了選擇嗎?
外麵嘈雜的聲音傳來,南喬一愣,連忙起身要去開門。
誰知門直接被外麵的人推開,對方身穿一件橙黃色外衣,將身形襯托得格外修長。
他銳利深邃的雙眼打量著南喬,從下看到上,最後“嘖”了一聲。
季聞野捏起南喬稚嫩的下巴,仔細看著對方的五官。
他喃喃道:“何時南喬喜歡這種貨色了。”
季聞野喜歡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南喬這種少年從不在他的狩獵榜單上。
可對方是江稚的心頭好,那麽一切原則便不一樣了。
南喬的下巴被對方捏得生疼,季聞野指頭的老繭一直在摩擦著他稚嫩的皮膚。
對方並沒有收力,南喬被捏著的地方已經變成紅色。
他強忍著沒出聲,麵對季聞野不懷好意的打量時也隻能側過眼眸,不敢和他對視。
他已經在勾欄中,又怎麽能拒絕客人。
再說了,這是唯一一個除了江稚外願意來他屋內的客人。
老鴇看了眼南喬,又看了看季聞野。
他見不得阻攔,隻能上前笑道:“南喬,這位可是季府二小姐,堂堂校尉呢,你可得伺候好了。”
南喬點點頭,因為疼痛,眼淚都被逼出來。
“諾。”
南喬心念一動,自然猜到對方是京城人人喜愛的季家二小姐季聞野。
他喜上眉梢,甚至忽略了對方帶給自己的疼痛,以及不懷好意的打量。
南喬知道自己什麽模樣最動人。
他眼角微紅,一副任人欺淩的模樣。若是江稚在這,肯定會心疼幾分。
可惜來的是糙漢季聞野。
她手指鬆開,淡淡道:“你退下吧。”
老鴇一愣,隻能行了個禮道:“諾。”
門被關上,老鴇臉色一變,急忙對著身邊人道:“快去把這件事傳給季小姐,問問她該如何。”
“諾。”身邊的侍從點點頭,快步從後門走了出去。
老鴇自然知道,季聞野此次來是為了打江稚的臉。
雖然具體的地方他也說不上來,可如今江稚明顯和以前不同。
房內。
南喬行了行禮道:“小姐您是想聽曲還是看舞,南喬都會一點。”
季聞野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做聲的她突然拎起對方的後領,將人甩在床榻上。
她一邊撕扯著南喬的衣服,一邊笑道:“聽什麽曲,看什麽舞,小爺這次來是為了睡你的。”
南喬一愣,滿眼都是緊張。
他雖然已經掛上了紅館的牌號,卻是一隻實實在在的雛鳥。
南喬伸手想抵抗,卻完全推不動自幼習武的季聞野。
季聞野見南喬敢推她,覺得自尊受辱。
她一巴掌甩在南喬臉上,南喬側過頭,白皙的臉頰赫然呈現一個巴掌印。
“不要和我玩什麽欲拒還迎的把戲,你若不是江稚的心頭好,我連碰都不想碰你!”
季聞野將南喬的衣服盡數褪去,撕碎的布料隨意鋪在床榻上和地上。
南喬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他沒想到,自己唯一上門的客人也是因為江稚才來。
南喬渾身一震,眼裏滿是痛苦,長腿胡亂向四周踢著。
他掙紮道:“不,我不要你,你走開。”
季聞野心生不耐,抽起身邊的長條碎布將南喬的雙手捆綁在一起。
她連著抽了幾個耳光,直到南喬不再喊叫這才停下。
季聞野繼續手上的動作,嘴上還在不斷辱罵。
“你覺得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拒絕我?”
渾身的痛意襲來,南喬不敢再叫喊,生怕對方又打自己。
他以為再不濟,第一次也不該是如此,應該能遇見一個不錯的人。
既不想要江稚那樣醜陋的女人,也不要季聞野這種野蠻的女人,隻要一個普通人就好。
一番胡亂後,季聞野這才起身。
比起渾身淩亂的南喬,她顯得得體得多。
“也就江稚能看得上你,這種貨色倒貼我,我都不要。”
南喬無力地倒在床上,對上季聞野那雙嘲弄的雙眼,心微微一顫。
她就是個魔鬼。
南喬突然想起了江稚,心中無比後悔。
若是當初選擇了江稚,自己是不是不會淪落至此。
季聞野不再看眼前的男人,她直接推開房門叫道:“叫小紅過來伺候我,這男人真沒意思,到底是誰調教的?”
老鴇連忙上前,柔聲哄著季聞野:“小姐您別急,我這就叫小紅來服侍您。”
“早就和您說過了,南喬不太行,您偏偏要自己試試”
南喬赤條條躺在床上,大門卻大咧咧地敞開,傳來外麵熱鬧喧囂的聲音。
他靈動的雙眼變得無神,不知在床上待了多久,這才起身。
南喬用牙齒將手中的布繩咬斷,隨意扯上一件衣服披上。
他將大門關上,扭頭卻看見淩亂的床鋪。
上麵的碎布依舊在,仿佛像他的尊嚴,被踐踏撕碎了。
南喬顫抖著身子,緩緩蹲了下來,眼淚流了一地,卻不敢發出聲音。
整個房間,隻能聽見他喉間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