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自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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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有此言,我立刻躍躍欲試道:“這有什麽難的!看我給你表演一個,輕鬆加愉快!”
    對我的任何決議,隻會加油的石塵,自然沒有阻攔。
    當然,我的裝b之意已決。
    那一刻,就算是天王老子親來,也難以阻擋我半分。
    “單雙杠”,是我們這一代人,童年裏唯一的“公共”玩具。
    無師自通的我,早已輕鬆拿捏各種“基本練習”。
    所以我的裝b決定,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實力基礎上的。
    可惜,我少年時期積攢起來的“實力”,早已在我疑似的“青春”裏,那些沉浸在“醫學探索”中的日日夜夜,以及近一年的“煙霧繚繞”下,損耗了大半。
    以至於我才剛一上了“器械”,便覺頭皮與後背裏,瞬間湧出了許多“虛汗”。
    可事已至此,我又不好退縮。
    畢竟對於當時的我來說,“臉”比命重要了太多。
    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我隻稍作遲疑,便一動三晃地利用慣性,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朝著對岸“甩”去。
    原計劃是“一鼓作氣”,卻在“甩”到一半的距離時,便耗光了雙臂上的所有力氣。兩手不受控製地一軟,整個人便“撲通”一聲掉進了“湖裏”。
    從開始裝b到“完美墜湖”,我的大腦全程都沒有“溜號”,更沒有任何的心理活動。
    直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當我的雙腳觸及湖底時,整個人是“半蹲”的姿勢。
    我的世界,瞬間靜止。
    隻有耳邊的潺潺的流水聲,證明著一切的真實。
    當時,我不會遊泳。
    當然,我現在也不會。
    真實情況是,自從爸爸死了之後,全家人都堅決禁止我接近水邊。
    隻因為有個算命的,說我命犯“水災”。
    說這句話的人,還算到我的爸爸,活不過三十三周歲。
    他也理所應當地,被我的奶奶連打帶罵的“踢”了出去。
    1995年,爸爸剛好三十二周歲。
    科學不過百年,玄學卻已走過了萬載。
    尚有太多未知,仍是現在的科學難以解釋的領域。
    當然,我可不是想跟各位探討“玄學”。僅是把我身上真實發生的故事,講與大家知道而已。
    既然是命裏“犯”的,想“躲”,自然是躲不過的。
    那是我記憶裏第一次接近“水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神奇的是,墜湖後的我,愣是沒有絲毫慌張。
    不是因為我冷靜。
    而是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他媽的墜湖了!
    或許隻有天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因為我全程沒有呼吸,所以我也沒有嗆到半口水。
    當我有如神助般,稀裏糊塗地從湖底站起來時,水位剛好沒過我的脖子。
    再重申一遍,我不會遊泳!
    再強調一下,水沒過脖子!
    如果一定要“科學”的解釋一下,在這種情況下,我仍然可以站直身體,並且還可以穩穩的走向岸邊的理由的話,我隻能說,感謝那是一座“人工”的湖吧!
    無論“明裏”,還是“暗裏”,它都沒有“流動”!
    否則的話,今年的我,應該剛好“十八”!
    因為內心世界過於豐富,所以我一直就是一個很容易緊張的人。
    可當渾身濕透的我,坐在岸邊用力地擰著脫下來的“半袖體恤”中的水份時,心跳好像都沒有超過“六十”!
    石塵自橋那邊繞道過來時,我正繃著一張黑臉。對於剛才的“死裏逃生”,恍若不知。
    空洞的大腦,第一次有了“複雜”的意識,卻隻是因為對才剛“裝b”失敗的羞惱。
    石塵的表現,異常冷靜。
    見我一言不發,她便默默地站在了一旁,亦是不發一言。
    她從來如此。
    在我的腦海中,關於她的所有記憶,像極了一塊“石頭”。
    就是這塊“石頭”,當初竟然為了我的一張“便條”,痛哭流涕。
    這的確是個奇跡。
    還是這塊“石頭”,在我差點就“死”了的時候,卻又可以安靜的像根“木頭”那般,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又是一個奇跡!
    總算是炎炎夏日,有風吹過我那濕透的身體時,還是有些使人“發抖”的涼爽感覺。
    裝b失敗也就算了,我總不能在石塵的麵前,再狼狽不堪的“打起擺子”吧?
    心念及此,我也不想再裝什麽深沉了。趁還沒被“寒流”擊潰,站立起身,朝“公園”大門處走去。在路過那根“木頭”時,低聲說了句:“走!”
    她追上了我,示意要幫我提鞋。
    為了不讓鞋中那因為泡了水,反而更顯“濃厚”的氣味,毀掉我的形象,我連忙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又將同樣濕透了的一盒“國賓”牌香煙,遞到了她的手上。囑咐道:“幫我拿著,別丟!等我晾幹了繼續抽!”
    十塊錢一盒的“國賓”,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絕對的“奢侈品”。
    我可舍不得丟掉。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感慨一句,那些口味上乘,價格公道的香煙,為啥一夜之間都紛紛停產了呢?
    直到坐上了一輛門口“趴活”出租車前,我倆再無任何交流。
    上車之前,那司機盯著我看了半天。
    眼神雖然奇怪,但絕對不是怕我把他的車弄髒了的厭惡。
    東北人沒那麽多事,尤其是出租車司機。
    甭管你是全身鮮血還是滿身泥濘,隻要你敢坐,我就敢拉。
    一路上,他總會不時地向我投來,那個說不清又道不明的複雜眼神。
    當我掏出那張,浸泡到難辨真假的五元錢紙幣支付路費時,他也沒有半句廢話就收了過去,順手鋪在了風擋玻璃的下邊。
    隻在找給我五毛錢時,才對我意味深長地微微一笑。
    直到那輛出租車在我視線中消失了很久,我才恍然頓悟地罵了一句:“我屮!這哥們不是把我當成了‘自殺未遂’吧?”
    話音剛落,石塵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從“墜湖”之後便彌漫在我倆之間的“緊張”氣氛,亦是隨她一笑,頃刻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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