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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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時,我便隻有像“王頭”當初那般,“亡命天涯”去了。
    前提是,砍過人的我,還能夠僥幸“逃脫”的話。
    雖越想越怕,可礙於麵子,我還是強裝“無畏”道:“算了,咱也別磨嘰了。媳婦你直接按門鈴,叫他下來就是!問就說是他的小學同學,來看看他!”
    丁祥插話道:“那他的同學叫啥啊?咱總得知道個名字吧?”
    他仗著與我關係“親近”,總是選擇在人多的時候,對我已經成為“決議”的發言,提出異議。
    這讓我十分反感。
    就算他的那些“異議”,有時候確實有著一定的道理。
    為了終止眼下這番“幼稚”到注定沒有結果的“複仇”謀劃,我第“一萬次”將不滿存在心裏,假裝沒有聽見丁祥的質問,轉頭對婷婷“命令”道:“按門鈴!”
    數秒後,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從單元門上的“喇叭”裏傳出:“誰啊?”
    有過同樣“母子相依”經曆的我,早猜到了半夜“叫門”,“應答”隻能是“兒子”的結果。
    可原計劃負責“誘敵”的婷婷,卻突然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喂?誰啊?按錯門鈴了?”
    聽著“喇叭”裏嘈雜地“催促”聲,婷婷卻隻是緊抿雙唇,求救似地看著我。
    我還在想要怎麽辦時,王磊早在一旁開口道:“你不是xx嘛?你猜猜我是誰?找到你可太不容易啦!”
    其語氣之友善,一聽就是“人畜無害”。
    當初他第一次與我打招呼時,用得便是這種親昵地態度。讓我在與其初相識時,竟有了一種“似是故人歸”的錯覺。
    相信很多人也是受著此般“錯覺”的牽引,才會在日後的相處中,即便是發現了他“得便宜就占”的本來麵目後,卻仍不能狠心將其徹底“摒棄”的原因吧。
    “待宰羔羊”也被這“友善”問的一愣,半晌,才聲音含笑道:“我猜不到呀,你是哪位?”
    見“成效”明顯,我朝王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以“唇語”讚歎道:“牛逼!”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這是他得意時通常是成功占到便宜後)的習慣動作——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開口道:“我的聲音聽不出來了是不!我是你的小學同學啊!你再好好想想,咱倆多少年沒見了。”
    “羔羊”又吞吐了半天,方才開口道:“我是真沒聽出來。別鬧啦,你是誰呀?”
    聽著那滿是歉意的語氣,丁祥捂著肚子,做出“憋笑”狀。又學著我的樣子,也對王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見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我卻無法像他們那般輕鬆。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等王磊笑著說出那句:“我是誰你下來看看不就知道啦!”時,我的心髒,更是陡然間狂跳不止。
    在我猶豫著,是在那小子開門的瞬間,衝進樓道內直接動手;還是等他探出頭來,先給他拖到外麵再“砍”時,單元防盜門的“喇叭”裏,忽然傳出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你是誰啊?”
    這冷淡的語氣裏,寫滿了“提防”。
    形勢突變,王磊與我對望一眼。
    又轉過頭,對著防盜門“話筒”處,“夾”著嗓子道:“阿姨,我是xx的小學同學,來看看他!好多年沒見了,想給他個驚喜!麻煩您讓他下來一趟唄。”
    “你叫啥?我兒子哪有大半夜敲人家門的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大多數情況下,雌性都會比雄性冷靜些。
    試問如果是我的話,此刻估計早已經進入到“被宰”的流程了!
    在這女人的接連詰問下,縱是圓滑如王磊,一時也亂了陣腳。
    吭哧了半天,才笨拙地重複道:“我是您兒子的同學呀!您讓他下來一趟,不就知道我們是誰啦!”
    我清楚的記得,慌亂中,王磊犯下的一個“致命”錯誤——在最後的對話裏,他竟然在“我”的後麵,加上了“們”字!
    果然,那個精明的女人,立刻便“警醒”地驅逐道:“你們趕緊走吧!要見明天白天去學校裏見!”
    眼見事情竟開始朝著“可以挽回”的一麵發展,我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暗自鬆開握著刀柄的手,麵上卻是假意做出最後的“嚐試”,搶著開口道:“阿姨你就讓他下來見我們一麵唄!明天都還要上課呢!今天不見的話,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見我“冥頑不靈”,那女人“好心”規勸道:“我聽你們的聲音,年齡應該也不大!趕緊走吧!我已經報警了,待會兒警察就到!”
    我屮!
    聽有此言,我們四人交叉互望了一眼。
    在明亮的月光映照下,表情無一不是“驚恐萬分”。
    隻片刻後,無需商議,大家夥兒便撒丫子開跑起來!
    好在剛一上了馬路,便迎麵駛過一輛出租車來,我們才不至於真按最初“設想”的那般,“四散逃竄”。
    看著我們上車後,那急匆匆的樣子,司機卻沒有起步的意思,警覺地開口問道:“你們去哪?”
    “群樓!”我想都沒想,便將爺爺家的地址,脫口而出。
    司機大哥還是沒有起步,手握門把,眼神在我與後視鏡之間,來回遊移著,麵露擔憂之色。
    當我作為“邪惡”的一方,再次被人威脅著要“報警”時,心中再也沒了當初“親自”報警時的坦然。
    那早已被我淡忘的,手腕被手銬鎖住的冰涼感覺,忽而又被我清晰地記起。
    上一次從派出所裏出來前,“警察叔叔”那番嚴肅地告誡,再次從腦海中浮現:“千萬別等到某天,帶上這個,坐在‘鐵凳子’上時,才想到後悔。一切就晚了!”
    一想到這麽冷的天,坐在那麽個“鐵玩意”上麵,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回憶翻湧間,我忽見司機大哥仍在原地逗留,不免有些惱怒地催促道:“你還在等啥呢?趕緊開車啊!”
    沒罵髒話,已是當時的我,“理智”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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