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一眼,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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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與小狼的第二次戀愛,幾乎用盡了我的全部精力。
    本來走向這條“歧路”的初心,便是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的“讚賞”。
    如今這女人已在我身邊“晃悠”著,我也就無暇再去顧及那些“虛名”。
    男人若花了太多精力去照顧一個女人的生活,也就沒了多餘的時間,再去經營自己的“事業”。
    放下“工作”,便沒了愛你的資格。
    拿起“工作”,便沒了抱你的雙手。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畫麵裏,一定是有一方在默默犧牲。
    “霸總”類的寵愛文學,隻存在於意淫。
    即便是“官富二代”的美好愛情裏,也離不開上一代人的辛苦打拚。
    在旁人眼中的“單挑王”,重新墮落為“情種”的過程裏,我終於初次體會到,“事業”與“愛情”的博弈。
    記憶裏,每次當我醉心於“事業”時,追我的人便會排起長隊。
    可一旦我深陷“癡情”,感受到的卻隻有“痛苦”。
    這便是“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的淵源吧?
    女人最想要的,永遠是那個令她高攀不起的男人。
    我嚴重懷疑,這便是藏在每個女人最心底的秘密。
    可惜啊,男人若真愛一個女人,便一定會高看此人。
    在那些“失真”的濾鏡裏,任誰都是完美無瑕,堪比“西施”。
    所以每次與小狼接觸時,我才會相形見絀。
    沒人可以拒絕一頭溫順的“猛獸”。
    尤其是男人。
    見識過我的“凶猛”後,寢室裏的同學們,自然無法抗拒我的“友善”。
    特別是在我這個“猛獸”的身上,又看見了“癡情”之後,我“氣場”裏的“親和力”,更是爆棚。
    事實上,當我這個傳說中的“單挑王”進入寢室的刹那,便微笑著主動給每個人發煙時,立刻便收獲了這五人的友情。
    即便是那位後來被我一“啞鈴”砸翻在地的“打手”,在受原“扛把子”的指使,對我“發難”的前後,也始終保持著“友善”的態度。
    每當我怕一個人時,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幹掉他,以便保證自己的安全。
    推己及人,我才開始在努力獲得被人“害怕”的力量的同時,又盡量讓每一個人相信,他們隻需“尊重”我便好,無需“害怕”。
    能夠親手摸一摸“凶猛”的獅子,應該是每一名男人兒時起便有的夢想。
    所以,能夠隨口“吐槽”我,甚至“諷刺”我的“室友”們,一定是滿足的。
    這種“權力的遊戲”,是我在媽媽身上學到的。
    她就是用那種“稀有”的微笑,一直掌控著我。
    聽聞那哥們對我的“磨嘰”評價,我隨意一笑,歎息道:“來根煙抽!”
    去寶泉嶺上學後的我,除了媽媽的“施舍”外,再沒了任何經濟來源。
    而那點少的可憐的“施舍”,拿來戀愛都“捉襟見肘”,更不要說再去買煙了!
    因為疏於“事業”,我也就沒了“供奉”。
    所以舔著臉從同寢的哥們們手裏“蹭煙”,便成了我唯一的選擇。
    媽媽始終堅信,隻要我手裏沒有多餘的錢,便會醉心學習,永不學壞。
    她卻不知道,我越是沒錢,才越是會將精力花在那些可以“搞錢”的地方。
    當然,她也可能早就知道。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封死我腦中蹦出的那些,可以順利搞到錢的天才點子。
    這樣,我便隻剩下了唯一的一個“搞錢”渠道。
    那就是從她那裏“索取”。
    她賺了很多錢。
    這些錢,也控製了我很多年。
    怪隻怪,我生來“欲壑難填”。
    “八字五個水”,一生都為“錢”、“情”所困。
    總是將本已“富足”的生活,過得十分“可憐”。
    且說麗娜的“學子宴”,索然無味。
    我們這十多位初中同學,被安排在一家小到幾乎有些寒酸的飯店的一間小小包房裏。
    我知道,對於麗娜“清貧”的家境來說,這已經是她父母的“全力”。
    她考了五百六十多分。
    挺不錯的成績。
    那張“哈工大”的錄取通知書,值得她當初將我的癡情“獻祭”。
    當她想起來照顧我們這些老同學時,早已喝得有些微醺。
    東北的冬天很冷。
    夏天,很熱。
    赴約時,我穿著一件白色半袖體恤。
    右臂上露著的,是那塊凸起的、猙獰的疤痕。
    原本刻在那裏的,是麗娜親手畫上的藝術簽名。
    撩開包房的簾子時,她迎麵便看見了我。
    這一眼,便是一年。
    在讓我“等她畢業”的單方麵約定期限裏,我倆也曾在一中的後門“偶遇”過一次。
    在她那個“一閃即過”的視線裏,看見的,是婷婷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走在我左邊的畫麵。
    這一次的“相見”,我倆的“對視”終於超過了一秒。
    或許,隻有“一秒”。
    她下一秒的視線,便不自覺地滑落在我的右臂之上。
    我知道,她是在尋找。
    我想掩飾,可身體早已變得僵直。
    當她看見那個曾被她引以為傲的“蓋章”,竟被她的專屬“舔狗”,以一個如此“血腥決絕”的方式,從身體上剜除後所變成的猙獰疤痕時,眼神裏立刻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
    我見她咬了咬牙。
    她應該很少做這個動作。
    所以那個“陌生”的發力方式,才會使得她的下巴,都有些微微地變形。
    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擠出了一抹生硬的微笑。
    眼裏,亦不再有我。
    她從桌邊的酒箱裏,拎起了一瓶啤酒。又朝身旁的馬藝,要了一個“瓶起子”。
    盡量“瀟灑”地起開那瓶啤酒後,從門口起,依次敬起酒來。
    沒有寒暄與客套,隻是將杯子倒滿後,叫一聲對方的名字,再看著對方的眼睛,舉杯示意。
    或輕或重地碰一下杯子後,一飲而盡。
    然後,再去到下一個人那裏,重複上一次的動作。
    我知道她酒後的狀態。
    從第六個人起,她便喝多了。
    我是第八個。
    但與第七個人滿飲一杯後,她便越過了早已舉起酒杯等著的我,直接朝第九個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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