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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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姍姍想聽,我自然樂意配合。
    巧的是周遭的一切,又十分應景。
    才不過一瓶啤酒下肚,風便大了起來。
    寒涼疊加著不勝酒力,我隻有隨時咬緊牙關,才能勉強止住全身的發抖。
    從姍姍的角度看來,我隨後吐出的每句話,都像是用盡了全力。
    還有那斷續的發言,聽起來又像極了是情到深處的“哽咽”。
    那一刻我無比確定,接下來無論我再說什麽,她都會相信。
    又強撐著灌下一瓶啤酒後,我拉起她的手,拖著不用裝便已僵直的舌頭,含糊其辭卻又咬字清晰地“囈語”道:“老婆,無論將來我跟誰在一起,請你一定要記住,我是愛你的!”
    說完的那一刻,我忽然就體會到了《大話西遊》裏至尊寶說出那句經典謊話時的心境。
    很多時候,令人憎惡的,不是“被拋棄”,而是“不被愛”。
    當分手的原因,充滿了“被迫”的情愫後,突然就變得“藝術”起來。
    原本我的目的,隻是讓喜歡做夢的她,夢裏邊的那個“我”,心裏更愛她一些而已。
    讓她在接受了這個,充滿“文藝”氣息的結局的同時,千萬不要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於是,我在接下來的絮絮叨叨裏,自然又滿是對自己“身不由己”的唏噓。
    演戲的最高境界,便是與角色渾然一體。
    話說得多了,我自己竟也難辨真假起來。
    給了她“被愛”感覺的同時,我似乎也有了確實“愛她”的錯覺。
    我想,那應該就是一個錯誤的感覺吧……
    突然,《老男孩》高潮部分的吟唱,吵醒了我的失神。
    那是我的電話鈴音。
    初看這幕同名短劇、初聽這首歌曲時,我在無限感慨之餘,立即將它分享給了小狼。
    她看過的回複是:“很感人,看哭了。”
    不過那晚吵醒我“失神”的人,是包子。
    “你在哪呢?”
    半個月沒有聯係,我這個“新朋友”的語調裏,似乎隱隱有些落寞。
    雖然當時我與包子之間的關係,尚很純潔。可不知為什麽,在姍姍麵前接起她的電話時,我卻有些莫名的尷尬。
    甚至看了一眼姍姍後,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包子的問話。
    正猶豫間,包子又換了一副極像是“求救”似的語氣,自顧自地說道:“xx那個教官)來市裏了,在賓館開好了房間,想約我過去!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去個狗der!”我下意識地大罵了一句。
    邏輯清晰,用語直白。
    與才剛“醉酒”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他媽的到底是有多賤?都這樣了還要送上門去?這種問題還有問的必要嗎?屮!”
    沉默片刻,包子回道:“好吧,那我再考慮考慮。”
    “你考慮個jb!”我還沒罵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誰呀?”姍姍問道,拖著長音。
    看得出來,她的酒量也很一般。
    “沒誰。”我揮了揮手,遮掩道:“一個戰友!”
    趁她反應不及,又喊服務員過來,熱一熱早已變涼的肉串。
    陡然的“清醒”,再想繼續演繹“醉鬼”,顯然有穿幫的風險。
    略一思量,借題發揮道:“人啊,永遠不能丟掉自我。”頓了頓,補充道:“無論為了什麽!”
    她沒有說話,低頭皺眉,若有所思。
    後來,又沉默著隨我喝了一瓶啤酒,淺坐了一小會兒,便提出了要回去“睡覺”的建議。
    二次加熱過的肉串,我倆均未再碰過一口。
    我至今也無法解釋,自己當時的心態。為何從接過包子的電話後,便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或許,是因為犯了一輩子“賤”的我,看不得別人再去犯賤嗎?
    還是因為嫉妒,使她犯賤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根據我對自己的了解,更貼近“真相”的原因,應該是第二個吧!
    心事重重間,也導致我與姍姍的最後戰鬥,結束的十分潦草。
    什麽是命運?
    命運就是本來被我用作“哄騙”姍姍的分手理由,卻因為包子打來的第二通電話,一語成讖。
    隻要是“緣”,皆妙不可言
    無論是“善緣”,還是“孽緣”。
    其實,我見到包子的第一眼,便預感到我倆之間,一定會有故事發生。
    因為,我很煩她。
    隻要看到她,哪哪都不爽。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隨便的一個起心動念,我都可以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她的真實目的。
    因為,她的那些目的,全都是被我隱藏於心底的邪惡。
    一個人的童年,到底得多麽“幸福”,才可以把自己的全部“想要”,無比坦然地掛在臉上,溢於言表?
    為何我自幼受過的教育與經曆,得出的答案,就全是“不能”、“不行”、“不可以”呢?
    諸如渴求關注、希望被愛、甚至想要被擁抱等等一切人類生而有之的欲望,放在我的身上,卻全都成了“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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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包子一切“昭然若揭”的目的,入了我的眼裏時,便全都成了“大言不慚”!
    如今,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其實是一路人的事實。
    那時,我第一時間便讀懂了,她給我打電話的目的。
    她想我去陪她。
    那個“教官”,不過恰好成了借口而已。
    她想找我,自然不是因為短短的幾天相處,便愛上了我。
    而是她眼中的“我”,是一個對“初戀”無比“癡情”且“專情”的男人。
    她很想要嚐一嚐,這種男人的味道。
    我曾讀到過一番言論。
    初時不以為然,直到此時此刻的現在想起來,才忽然覺得它還是有著一定道理。
    那番話說:凡是從小便被一個外在強勢的父親,無底線寵愛的女孩子,長大後一定會成為一個慣於“雌競”的女子。
    因為當這個父親因為應酬或者工作不得不晚歸時,她的媽媽一定是“無力”的。
    這個時候,她的一個電話,便會顯得無比重要起來。
    當一個父親,總是一邊無底線地滿足著自己姑娘的一切要求,一邊又總是因為各種理由忽視著自己妻子的合理訴求時,她的姑娘自然會在“對比”中獲得“快樂”。
    孩子看到的,是大家都是“女人”,麵對同樣的一個“男人”時,卻截然不同的地位。
    反之,亦然。
    雖然,快樂的反義詞,是痛苦。
    但它們兩者,都會激發同樣的“欲望”。
    那就是,別人的男人,最“香”!
    這同樣也是為何大多數女孩兒們,都渴望被“偏愛”的原因。
    而且越是十惡不赦的人,反而越是容易虜獲這種女孩的心。
    因為她們無法抗拒,“他雖然是個魔頭,但是他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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