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整頓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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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旭與賈玉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們生怕謝衝克製不住,連忙傳音。
    “謝總辦,我們已經準備好一切,會讓這徐忘憂瞬間暴斃。”
    “畢竟他身上的韓信,墨子,霍去病等諸多詭仙,實力早已踏入詭皇境,一旦交戰徒增變數。”
    “稍稍忍耐一下,人往高處走。”
    “謝家如此底蘊,隻要徐忘憂一死,詭仙都是現實的,他們隻在乎自身修為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跟著徐忘憂要去守護那些所謂的老百姓,跟著我們謝家,不受束縛還能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加上他還有二十四節氣圖,以及帝堯鼓。”
    “到時候,哪怕欽天監有意見,地上那些人再如何不滿,對我們也無可奈何,木已成舟,打碎了牙齒,他們也得咽到肚子裏。”
    謝衝聽到兩人的傳音,心情好了許多,嘴角上揚,心裏已經開始在盤算戰利品了。
    他們清楚謝衝跋扈慣了。
    平日裏在廣寒學宮,誰不給他幾分薄麵。
    徐忘憂剛才那一番話,換成其他人,以謝衝的本性,早就讓他當場去世了。
    在兩人的帶領下。
    一路上,穿過謝家的幾座殿堂。
    徐忘憂仔細觀察,根據氣息的強弱,基本上能判斷出,住在越高,越深處殿堂。
    無論是修為,地位都會越高。
    沿途的守衛所站的位置,腳下都有陣紋。
    他們隨時可催動大陣力量,加持己身,可調動大陣攻伐。
    謝衝住在中間的殿堂,一旦發生衝突,自己就會陷入被團團圍住的局麵。
    在賈玉與程旭的帶路下。
    進入到謝衝所在的殿堂正廳。
    兩道玉案,一左一右,正麵相對。
    上麵擺放著美酒與仙果,謝衝最先落座,笑容燦爛,熱情洋溢:
    “徐先生,歡迎你來到廣寒學宮。”
    “像你這等青年才俊,哪怕放眼學宮,也是寥寥無幾啊。”
    “今日能為徐先生接風洗塵,三生有幸。”
    徐忘憂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液,以及仙果,對方已然下了劇毒,若不是自己修煉了《黃帝陰符經》結合《黃帝內經》。
    可洞察萬物本源,根本難以發現上麵的貓膩。
    “感謝招待!”
    徐忘憂剛剛入座,便在殿堂四處張望,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模樣,驚歎道:
    “不愧是廣寒學宮啊。”
    “如此玄妙的建築,放眼華夏有幾處能與之相媲美的。”
    “哪怕是欽天監,修煉環境比起此地,確實相差甚遠啊。”
    他連忙站起身來,用手輕輕撫著一道玉柱,感受著上麵流淌著雄渾的太陰本源之力。
    此地,算是廣寒學宮較為核心的地界。
    謝衝嘴角上揚,心中殺意湧動,他哈哈大笑:
    “確實……”
    他剛想說話,然而卻發現一杆金槍穿胸而出,鮮血淋漓,隨後才感覺到劇痛來襲。
    在其身旁的賈玉,程旭直接被斬首,血柱衝天。
    霍去病居中,韓信,白起居左右。
    “咳!”
    謝衝大口咳血,眼神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有震怒,有驚恐。
    看著兩顆頭顱在地上滾落,他的瞳孔震動,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門。
    這可是廣寒學宮,謝家的地盤,徐忘憂居然敢如此?
    關鍵,他們竟沒有絲毫的察覺。
    對徐忘憂下毒,本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誰曾想卻被他先下手為強了。
    “謝總辦,你在算計我,我也在算計你啊,怎麽這點手段都防不住呢?”
    謝衝第一時間,以秘法催動。
    整座殿堂大陣被勾動,華芒大放。
    “該死,徐忘憂,你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嗎?”
    徐忘憂嘴角上揚,轉身向殿門口走去,沒有回應。
    於殿堂四周大陣上的人仙護衛,剛要衝上來,結果卻看到霍去病騎著汗血龍馬,從大殿內踏出。
    金槍從背後貫穿到謝衝的前胸。
    避過了要害。
    一條條墨色鎖鏈,早已將他身軀穿透,封鎖住謝衝反抗的可能性。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嚇得那些人仙護衛,亡魂喪膽。
    “大膽,徐忘憂,你竟然敢傷害謝總辦!”
    “謝總辦好心為你接風洗塵,你卻圖謀不軌!”
    “該死,該死!”
    身為護衛,結果謝衝如今的遭遇,他們注定是要受責罰的。
    廣寒學宮。
    多少年來。
    從未有這種級別的大陣被催動。
    一時間,便引來諸多謝家強者的目光。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與此同時,在學宮其他宗門的高手,也迅速趕來看熱鬧。
    徐忘憂大馬金刀,坐在宮殿大門口。
    身前便是霍去病,韓信,與白起。
    三大詭仙,威名赫赫。
    別說他們身上陰德雄渾,縱使沒有陰德,哪怕謝家頂尖高手,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名實力修為在元嬰地仙老者,看到這一幕,眼神滿是擔憂,他指著徐忘憂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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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兒!”
    徐忘憂冷笑道:
    “你兒試圖下毒害我。”
    隨著他話音一落,兩名遊龍衛將自己那玉案給抬出來。
    老者臉色一變,掃了眼玉案上的酒液與仙果,並未看出什麽異常,怒斥道:
    “胡說八道,真以為你在華夏有點陰德,就能在我廣寒學宮胡作非為了嗎?”
    徐忘憂伸手虛引,笑道:
    “你敢嚐一嚐嗎?”
    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沉聲道:
    “有何不敢。”
    當他想要上前,神色痛苦的謝衝,嘴裏再度噴出一大口血:
    “不,不要,爹。”
    老者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他怎麽都想不到,謝衝竟然會想毒殺徐忘憂。
    霍去病手中長槍一擰,勁力傳遞的刹那,讓謝衝再度吐血,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生命正在流逝。
    老者麵目猙獰,怒斥道:
    “哪怕他想毒害你,那不是沒成功嗎?”
    “廣寒學宮自有執法殿,這裏不是華夏,自有方圓規矩。”
    “還不快快將我兒放下。”
    話音剛落。
    便有來自天師府,全真教,以及佛門金剛衛一人持破法棍,一人持降魔杵,聯袂而來。
    四人修為實力無一不是地仙元嬰之境。
    他們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眉頭緊皺。
    多少年了。
    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行為。
    為首佛門地仙,手持降魔杵,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徐先生,可否先放下謝衝,我們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徐忘憂微微頷首,道:
    “他設宴毒殺我,隻是其中之一。”
    他凝練出一道畫麵,乃是在和平城白色城堡內部的畫麵。
    “我剛剛潛入和平城,想要追查詭月相關線索,此事該如何解釋?”
    畫麵中人。
    言語中直指王謝。
    謝衝父親臉色發青,與和平城勾結,陷害自己人,對於謝家影響太大了,他咆哮道:
    “他說的是王謝,不一定是我謝家。”
    徐忘憂微微頷首:
    “確實,我比較嚴謹,所以回來想暗中求證。”
    “結果謝衝就準備毒害我。”
    他翻弄起謝衝的手機,將其與王勤聯係的內容,事無巨細,展現出來眾人麵前。
    看到眼前這一幕,謝衝父親又是如遭雷擊。
    “你兒謝衝,不僅與和平城勾結,還與太陰族勾結,三番兩次,欲置我於死地,這算不算證據?”
    徐忘憂看向在場的執法隊成員,以及不少圍觀的高手:
    “廣寒學宮是如今華夏人族承載希望的地方。”
    “結果,卻是如此做派,執法殿,如此情形當如何處置啊?”
    為首四名執法殿強者中,天師府的地仙最先站出來:
    “處死。”
    徐忘憂微微頷首,慢條斯理道:
    “冠軍侯,有勞了。”
    霍去病手中金槍顫動,謝衝的身體被震得四分五裂,屍塊散落一地。
    謝衝父親差點昏死過去,他失聲大吼:
    “快,快,縫屍匠,將我兒屍體縫合。”
    可在人群當中。
    卻無人能回應。
    他看到人群中一名縫屍匠,大吼道:
    “為何不縫合我兒屍體?”
    那人雖然隻在人仙境,神滿不思眠,遠遠沒有達到半步地仙。
    在其質問下,咬牙回應道:
    “因為我受過他的欺辱,踐踏過縫屍匠一脈的傳承,說是不上台麵的旁門左道,為了能進入廣寒學宮,他榨幹了我所有的財富積蓄。”
    此言一出。
    謝衝父親差點暈厥,在場不少謝家修煉者臉色難看。
    這也是在打他們的臉。
    其實謝衝什麽德行,他們都清楚。
    仗著在天庭欲界天有關係,謝家在廣寒學宮行事,其他宗門多少都會給點麵子。
    像什麽紮紙匠,縫屍匠,趕屍人這等不太起眼,又偏門的小派,本來傳承就非常少,比那些沒有門派的散修,好不了多少。
    徐忘憂見狀,沉聲道:
    “誰受謝家欺辱過的,都可以站出來指控。”
    “隻要你們能拿得出證據,我就能為你們做主。”
    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行為與謝家,注定徹底撕破臉了。
    如果不把一些害蟲整頓出來。
    現場一片死寂。
    原本在場謝家人,有些純屬看熱鬧的,謝衝死了,與他們無關。
    但徐忘憂的話,卻讓他們瞬間起了殺心。
    剛剛失去喪子之痛的謝江感受謝家眾人神色變化,猙獰笑道:
    “小子,你怕是失心瘋了吧?”
    “我謝家的地位,是你能撼動的嗎?”
    “在謝家的群殿都敢如此狂妄,是誰給你的膽子!”
    “什麽叫欺辱,資源本來就應該集中在天賦高的人身上,不然強敵來臨之時,誰來守護?”
    “徐忘憂,你這賊子居心叵測,我懷疑你是想要讓廣寒學宮割裂。”
    “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得起嗎?”
    在場不少謝家修煉者,紛紛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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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沒擺上台麵時,沒有三兩重。
    可擺上了,那是千萬斤都打不住。
    周圍一座座宮殿大陣被催動,殺威彌漫。
    徐忘憂神色自然,看向執法殿為首四人道:
    “這就是廣寒學宮?你們執法殿是吃白飯的嗎?一個謝家都鎮不住?”
    “我隻是讓受欺淩的人舉證,謝家就敢當眾要殺人滅口,好大的威風。”
    “處置幾個謝家不法之徒,就割裂廣寒學宮了?你謝家實力占據廣寒學宮一半以上了?”
    來自遠處。
    執法殿一道意念傳遞而來。
    雷音滾滾,轟轟而鳴。
    使得謝家不少殿堂輕微晃動,讓那為首四大地仙目光變得淩厲。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
    有時候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
    在這種非常時期,廣寒學宮需要謝家的力量,所以謝衝的事情,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事態的發展。
    已經超出執法殿所能容忍的底線,得到殿主那邊的授意。
    四大地仙巔峰的執法代表才能做出表態。
    謝林渾身汗毛豎起,臉色難看,在場不少謝家人連忙停止了動作。
    徐忘憂念頭一動。
    秦廣王殿,錯落在眾人麵前,他沉聲道:
    “從今天開始,學宮管不了的事情,我來管。”
    謝林臉色難看,對於地府陰判,他還是知曉一二的:
    “徐忘憂,我們可都是地仙,地府的陰司判的了我們?”
    徐忘憂嘴角上揚,於秦廣王殿內,陸判官分身顯化而出,他看向謝林,沉聲道:
    “若你覺得我還不夠格。”
    “我可請秦廣王分身降臨。”
    此刻說話是陸判官的分身,他的本尊實力自然在詭帝境,隻是坐鎮於地府中。
    執法殿一道光影凝聚,來人朝著陸判官拱了拱手:
    “陸判官,在下是學宮執法殿主,趙正明。”
    隨後,看向徐忘憂,拱手道:
    “徐先生,此事畢竟為學宮內部,自有法度,不勞地府陰判。”
    “明日前,謝家血脈但凡欺辱過他人,來執法殿自首,可從輕發落。”
    “若執迷不悟,一旦查出,我自當嚴懲。”
    “謝家主,你認為呢?”
    說話間,他看向謝家群殿最深處。
    趙正明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既然防止事態擴大,又保住執法殿的顏麵,又讓謝家主無話可說,自那深處大殿中,一道聲音回應:
    “就依趙殿主說的辦。”
    “我不曾想到,謝家子弟竟猖獗到如此地步,是該嚴懲。”
    趙正明的目光,落到徐忘憂身上,又問道:
    “可否?”
    徐忘憂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學宮成員,初來乍到,把事情鬧大,差不多見好就收,當即道:
    “那我加個條件。”
    “便是被欺辱過,壓榨過之人。”
    “皆可匿名將自身受害過程,發給趙殿主。”
    “不局限於謝家,而是整個廣寒學宮。”
    他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把那些害群之馬都吸引出來。
    學宮如果不加以整頓。
    這裏遲早會變成小欲界天。
    讓那些沒有背景,又或是小門小派的人,根本看不到希望。
    趙正明也沒想到,徐忘憂才到月球沒幾天,竟然就能如此大刀闊斧整頓學宮,雖然於自己麵子有損,不過確實是個好機會。
    他喜怒不形於色,隻是淡淡道:
    “好,傳我殿令,但凡在學宮遭到打壓,欺辱者,可匿名向我投遞,哪怕執法殿弟子也不例外。”
    話音一落,他便轉身離去。
    謝家群殿,諸多大陣光芒迅速變得黯淡,沒有人再攔徐忘憂。
    這時,魏若心意念傳來:
    “忘憂,老監正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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