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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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明遠的突然出現,讓二人如同雷擊,石化兩秒。
    陳燕華連忙爬起來,第一反應去搶陸明遠手裏的攝像機。
    陸明遠轉身躲開坐在了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二人。
    “小黃,你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這麽做?”陳燕華還沒有弄明白陸明遠的目的,白天看著他挺憨厚的,怎麽會偷錄自己?
    “狗屁小黃,”許大炮急道,“他叫陸明遠,是來抓我的。”
    許大炮雖然沒和陸明遠打過交道,但也認識他,也知道他很多事,都是謝麗麗告訴他的,也知道這小子喜歡多管閑事。
    許大炮掀起窗簾一角,看向樓下,無法確定外麵有沒有警察。
    “你不是要買房子?”陳燕華臉色慘白了,此刻才明白自己中計了,這人就是等許大炮出現抓他的。
    許大炮也明白了,這個虎逼娘們被騙了,自己才上當的,
    猛然掏出匕首抵在了陳燕華的脖子上:“放我走,否則我就殺了她!”
    “殺吧,你也不差這條人命了。”陸明遠很隨意的說著,翻看著茶桌上的茶葉盒,似乎在挑選茶葉。
    “你沒報警?”許大炮想到這個可能,否則自己劫持人質不應該不管的。
    “沒報警,不過你可以報,說我私闖民宅。”陸明遠說著從茶葉盒裏撮起一勺龍井放在茶杯裏。
    許大炮放開了陳燕華,眼底殺氣乍現即逝。
    “陸明遠,你想要什麽,咱們好說好商量。”許大炮開啟談判模式,既然沒報警,那就是有的商量。
    “炸藥在哪?那個戴口罩的女人是誰?”陸明遠問。
    這也是他最關心的,抓許大炮隻是順手的事。
    “我不認識那個女的,她總戴口罩,炸藥被她運走了,我不知道運哪去了。”
    許大炮依然不說實話,還抱有僥幸心理。
    “你偷炸藥?”陳燕華氣急敗壞的看向許大炮,隨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在吉化半年多了,一直都很安穩,呆不呆的偷什麽炸藥啊。
    “臭娘們你敢打我!”許大炮怒了,
    抓起陳燕華,也打了她一個嘴巴,隨後將陳燕華推了出去,
    卻是推向陸明遠,緊跟著一把匕首出現,刺向陸明遠。
    他就是拿陳燕華轉移陸明遠的注意力,然後偷襲陸明遠,
    他哪裏知道陸明遠的身手遠超他的想象,謝麗麗所告訴他的也不過是一些江湖把戲。
    匕首從陳燕華的腰旁穿過,刺向陸明遠的肚子,陸明遠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向上一翻,緊跟著右腳邁到許大炮的右側,向下一按,將許大炮按倒在地,緊跟著一拳懟在了許大炮的心窩。
    許大炮‘嗷’的一聲,緊跟著又把喊聲憋回去了,他也不敢大聲喊叫。
    陸明遠緊跟著又是一拳,道:“你倒是喊啊,把孫工程師喊醒,你們好好掰扯掰扯,到底是誰綠了誰。”
    許大炮捂著肚子怒目圓瞪,愣是忍著沒喊。
    其實陸明遠可以一拳讓他喊的力氣都沒有,可是陸明遠偏偏留了點力道,讓他有喊的力氣,也是想要問話。
    陸明遠不想在陳燕華麵前使用針灸催眠許大炮,那是萬不得已才用的,對於許大炮這種沒腦子的混子,以暴製暴效果也不會差哪去。
    陸明遠緊跟著又是一拳,“還不交代,那我就讓你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陸明遠又是一拳卻是懟在了許大炮的小腹下麵的恥骨上。
    這一拳讓許大炮的整個襠部都沒知覺了。
    “我說我說,別打了。”
    許大炮徹底求饒了,打廢他引以為傲的命根子還不如殺了他。
    再有,他也確定自己根本不是陸明遠的對手,這拳頭比榔頭還硬。
    “是謝麗麗,炸藥在她手裏。”許大炮終於痛苦的交代了,講了他們偷炸藥的過程。
    陸明遠聽到謝麗麗這個名字,卻是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朱立坤前妻。
    那是在趙雨晴剛當縣長的時候,馬紹雲還是縣委書記,陸明遠在海鮮酒樓因為救沈莉雪把朱立坤揍了。
    然後謝麗麗就趁趙雨晴巡視棚戶區的時候,跪在轎車前麵攔路喊冤,狀告馬紹雲的外甥女和陸明遠毆打前縣長的兒子朱立坤,目的就是想惡心一下陸明遠。
    後來陸明遠扮演精神病醫院的醫生給謝麗麗偷偷紮了一針,謝麗麗就說胡話了,化解了危機。
    再後來,謝麗麗被人當成了精神病,朱立坤嫌丟人就跟她離婚了。
    也多虧離婚了,朱家的事件對謝麗麗影響不大。
    萬萬沒想到,這個謝麗麗又蹦出來了,她要炸藥幹啥?
    “謝麗麗拿到炸藥後去哪了?”陸明遠不在乎偷炸藥的過程,隻關心炸藥在哪。
    “不知道,我回吉化,她回杏山,我也不知道她要幹啥。”
    謝麗麗帶炸藥去杏山了,陸明遠心裏涼了半截,本來還期望炸藥在吉化,到底還是在杏山。
    “許大炮,你還是沒說實話啊。”陸明遠又要打許大炮。
    “我說的句句實話啊。”許大炮急道。
    “沒有隱瞞?”
    “沒有...”
    也就在這個時候,陸明遠捕捉到陳燕華的表情有些異常,
    明明是緊張,卻故意裝出憤怒的表情,
    這兩種表情是融合不到一起的,所以沒能逃脫陸明遠的視線。
    陸明遠輕歎一聲,指間寒光一閃,銀針已然在手,為了炸藥的下落,不得不催眠了。
    許大炮正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當他看清那枚細如發絲的銀針時,瞳孔驟然收縮,啥意思啊,這不是針灸的針嗎?他會中醫?還是...
    “這...這是...”許大炮嘶啞的聲音戛然而止,針尖已精準刺入百會穴。
    刹那間,許大炮的眼神渙散了,仿佛靈魂被抽離了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