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指揮室內。
    黑豹副團長戴蒙也聽到外麵冷的動靜。
    很快，手下進來匯報。
    “該死的！他們居然真的敢進來！讓那群蠢貨小心點！”
    “老子要活的！”
    “是！”
    戴蒙轉頭，發現兩個零號殺手，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指揮室內。
    ………………
    窗外，數十道槍口焰在夜色中閃爍，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來，將牆壁打得千瘡百孔。
    "待著別動。"林川將身上的防彈衣脫下來，給山貓穿上，"我帶你殺出去。"<的散熱孔，突然聽到通訊器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審訊室遇襲！重複——"
    他猛地抬頭，看見混凝土建築方向炸開一團灰白色煙霧。
    透過夜視儀，兩個模糊人影正以詭異的z字形路線突進，子彈在他們身後濺起的沙塵始終慢半拍。
    "見鬼..."屠夫剛架好機槍，煙霧中突然飛出一枚墨綠色物體——在空中劃出完美拋物線。
    "手雷！"
    "轟——！"
    破片像死神的鐮刀橫掃而過，屠夫感到左臉一涼，伸手摸到溫熱的液體和裸露的牙床。
    他踉蹌後退時，看見一個東方男人從濃煙中躍出，動作流暢得像是按下快進的電影畫麵。
    那人在空中完成三次點射。
    屠夫最後的意識，是看著自己三名隊友同時後仰倒地的慢鏡頭。
    彈殼還在半空旋轉墜落時，林川的軍靴已踏著血泊衝出。
    他的瞳孔收縮成針尖狀，雷達技能掃描下，視網膜上倒映著二十七個威脅源——左側掩體後探出的槍管、右上方哨塔調整角度的狙擊手、正前方正在拔手雷保險栓的壯漢...
    "山貓！九點鍾！"
    <子彈穿過手雷壯漢的指縫，精準命中他剛拔掉的保險栓。
    "轟！"
    爆炸的火光中，林川借勢前滾翻。
    一塊灼熱的彈片擦著他後頸飛過時，他的右手已經抽出格洛克18，看都不看就朝頭頂哨塔盲射三槍。
    "啊——！"
    哨塔上的狙擊手捂著噴血的喉嚨栽落，正好砸在趕來支援的小隊中間。
    "交叉火力！交叉火力！"分隊長"禿鷲"在掩體後狂吼。
    他親眼看見那個魔鬼般的東方人用步槍點射打爆了同伴腰間的手雷——這他媽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槍法！
    五名傭兵同時從不同角度開火。
    彈道在夜空編織成死亡之網，可目標就像能預知彈道似的，總在扣扳機前0.5秒改變移動軌跡。
    "換震撼彈！"禿鷲剛喊出口，突然發現那個東方人消失了。
    下一秒，他後頸汗毛倒豎。
    "在找誰？"
    冰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時，禿鷲的頸椎已經傳來粉碎性劇痛。
    他最後的視野，是自己扭曲180度的後背。
    ………………
    "銀蛇"的金屬麵具下滲出冷汗。
    作為零號組織的王牌，他見過無數殺戮機器。
    但眼前這個目標...不同。
    那根本不是戰鬥，而是某種精密的死亡舞蹈。
    通過狙擊鏡，他看到目標在槍林彈雨中做出人類不可能完成的戰術動作：
    在子彈觸及皮膚的0.3秒前突然折頸
    踩著垂直牆麵完成三連跳避開掃射
    用軍刀格擋流彈時火星濺在睫毛上都不眨
    "毒蠍，撤退。"銀蛇的電子合成音首次出現波動，"這不是我們能..."
    話音未落，狙擊鏡裏的林川突然轉頭——隔著三百米與他對視！
    "砰！"    林川踹開最後一道鐵絲網時，山貓的呼吸已微弱如遊絲。
    雖然有藥液支撐，但現在的山貓受傷實在太重，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藥液隻能起到輔助作用，遠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林川猛然看向身後，五輛武裝皮卡正在集結。
    "堅持住。"他單手換彈匣的動作快出殘影。
    突然，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危險感知在腦內炸開紅色警報。
    沒有猶豫，林川抱住山貓縱身躍入彈坑。
    同一瞬間，rpg火箭彈將剛才站立的位置炸出直徑三米的焦坑。
    "刺客！兩點鍾！"山貓嘶吼。
    林川在臥倒狀態完成轉身瞄準射擊的戰術動作。
    子彈穿過漫天沙塵，精準打進rpg射手的瞄準鏡，從後腦穿出時帶起一蓬紅白混合物。
    當改裝越野車咆哮著衝來時，林川正用雙腿夾著昏迷的山貓，雙手各持一把繳獲的p5向兩側掃射。
    槍口跳動的火焰照亮他染血的麵龐，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命中追兵的膝蓋或手腕
    忽然林川的後頸汗毛突然豎起。
    危險感知在腦中炸開刺耳警報的刹那，他猛地將山貓推向左側，自己則向右側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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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狙擊子彈擦著戰術背心的肩帶飛過，在沙地上炸開一個碗口大的坑。
    子彈帶起的氣流在林川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
    "狙擊手！十一點方向！"林川低吼一聲，單手抓住山貓的衣領，拖著他滾到一輛廢棄裝甲車後。
    "噠噠噠——"
    幾乎同時，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裝甲車外殼上，濺起一連串火花。
    林川背靠裝甲車，快速檢查彈匣。槍裏隻剩七發子彈，格洛克18還有十二發。
    他眯起眼睛，透過裝甲車破碎的觀察窗掃視戰場——十五名敵人，呈扇形包圍，最近的距他不到二十米。
    "山貓，還能開槍嗎？"林川低聲問道。
    山貓虛弱地抬起手，接過林川遞來的手槍，染血的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夠帶走幾個墊背的。"
    林川點頭，突然從腰間摸出最後一顆煙霧彈，咬掉保險栓，精確地拋向敵人最密集的區域。
    "嗤——"
    濃密的灰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現在！"
    林川和山貓同時從裝甲車兩側閃出。林川的槍噴吐火舌，三發點射精準命中煙霧中三個模糊的身影。
    山貓的手槍也響了，一名正要投擲手雷的傭兵應聲倒地。
    但敵人實在太多了。
    "砰！"
    又一發狙擊子彈擊中林川腳邊的石塊，飛濺的碎石在他小腿上劃開一道口子。
    林川被迫退回掩體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黑豹的狙擊手明顯是個老手，每次射擊都卡在他換彈或移動的瞬間。
    "媽的！"林川一拳砸在裝甲車外殼上。
    再這樣下去，他和山貓都會被活活耗死在這裏。
    三百米外的沙丘上，罌粟的狙擊鏡牢牢鎖定著黑豹狙擊手所在的哨塔。
    "老大，他們被包圍了！"疤臉急促道。
    罌粟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扳機，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開槍！幫他們撕開一個口子！"
    她頓了頓，聲音冷得像冰，"狙擊組，優先幹掉那個黑豹狙擊手。"
    "砰！砰！砰！"
    三支狙擊槍同時開火。
    <子彈精準地穿過觀察孔，將那名狙擊手的頭顱打成了爛西瓜。
    與此同時，罌粟的狙擊步槍噴出火舌。
    她的子彈穿過戰場，將一名正要向林川投擲手雷的傭兵胸口炸開一個血洞。
    "有支援！"山貓驚喜地喊道。
    林川沒有回頭，但他嘴角微微上揚。
    他知道是誰來了。
    "準備突圍！"林川低喝一聲，突然從腰間抽出最後兩枚破片手雷，同時拉開保險栓。
    他心中默數三秒，然後猛地將手雷拋向敵人最密集的兩個方位。
    "轟！轟！"
    爆炸的火光中，三名傭兵被炸得血肉橫飛。
    林川抓住這短暫的空隙，一把背起山貓，如獵豹般衝向包圍圈的缺口。
    子彈在他身後激起一串沙浪，但都被他詭異的之字形跑位躲開。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眼看就要衝出包圍圈，兩道黑影突然從側翼的陰影中閃出！
    "小心！"山貓在林川背上大喊。
    林川本能地側身，一柄泛著藍光的陶瓷匕首擦著他的咽喉劃過。
    匕首帶起的風壓讓林川的皮膚泛起一片雞皮疙瘩——刀刃上絕對塗了劇毒！
    "零號的人？"林川放下山貓，冷冷地注視著麵前兩個不速之客。
    左側的男人戴著銀色的金屬麵具，裸露的手臂上布滿了機械改造的痕跡；
    右側是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猩紅的指甲間翻轉著那把淬毒匕首，正是之前指揮室裏的"毒蠍"。
    "你就是殺死我老大弟弟的那個龍焱的特種兵吧？"銀蛇的電子合成音帶著刺耳的雜音，"你的腦袋值兩百萬美金。"
    毒蠍舔了舔匕首，媚笑道："我要活的。老大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實驗體。"
    林川沒有廢話，將軍刀橫在胸前。
    他能感覺到，這兩人比之前遇到的任何敵人都要危險。
    銀蛇率先發動攻擊。
    他的機械右臂突然彈出三根鋒利的鋼爪，以驚人的速度向林川咽喉抓來！
    林川勉強側頭避開，鋼爪還是在他肩膀上留下三道血痕。
    幾乎同時，毒蠍的匕首從刁鑽的角度刺向林川後心。
    林川一個鐵板橋躲過，匕首的刀尖擦著他的鼻尖劃過，他甚至能聞到上麵甜膩的神經毒素氣味。
    "砰！"
    林川趁機一記鞭腿掃向毒蠍腹部，卻被銀蛇的機械臂擋住。
    金屬與骨骼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速度不錯。"毒蠍嬌笑著，匕首舞出一片藍色光幕，"但還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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