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訓練場染成血色，二十七名雇傭兵或坐或躺，渾身是傷，看向林川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頭人形暴龍。
    林川背著手踱步到犀牛麵前，這個兩米高的巨漢正捂著胸口劇烈喘息。
    "你的問題在發力方式。"林川腳尖一挑，將半截軍刀踢到犀牛手邊，"再來。"
    犀牛的金牙咬得咯吱作響，抓起軍刀猛地躍起，兩百多斤的體重卻靈活得像隻獵豹，刀鋒直取林川咽喉。
    林川不閃不避，在刀尖距離皮膚隻剩三厘米時突然側身，右手如毒蛇般探出，食指精準點在犀牛持刀手腕的尺神經上。
    "當啷！"
    軍刀再次落地，犀牛整條右臂像被電擊般抽搐不止。
    "力量有餘，精準不足。"林川抓起他的手腕示範，"攻擊時小指要放鬆，否則會影響手腕靈活度。再試。"
    犀牛怔怔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單膝跪地："團長...我服了！"
    林川沒理會他的臣服，轉向其他人："都起來，兩人一組，我挨個指導。"
    接下來的場景讓老鼠和鷹眼目瞪口呆——這些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像小學生般排著隊接受指導，每個人被林川簡單點撥後，格鬥水平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你的掃腿角度再低五度。"
    "反關節技要用腰力不是臂力。"
    "匕首反握時拇指位置不對。"
    林川的聲音平靜而精準，每句話都直指要害。
    當最後一組完成訓練時，夕陽已經完全沉入地平線。
    "明早六點，戰術訓練。"林川甩下一句話轉身離去，身後二十七名雇傭兵齊刷刷挺直腰板："是！團長！"
    ......
    月光下的訓練場被探照燈照得亮如白晝。
    林川將雇傭兵分成四個小隊，用石灰在地上畫出複雜的戰術路線。
    "a隊正麵佯攻，b隊側翼包抄，c隊火力壓製，d隊負責爆破。"他手中的教鞭在地圖上劃出紅色箭頭，"記住，特種作戰不是街頭鬥毆，配合比個人勇猛更重要。"
    代號"雪茄"的前海豹隊員突然舉手："團長，能示範一下嗎？"
    林川嘴角微揚，隨手點了六個人："你們扮演防守方，守在那棟模擬建築裏。老鼠，計時。"
    當哨聲響起，林川獨自衝向建築。
    防守方的槍口剛探出窗口，他突然變向折返，三枚煙霧彈精準投入不同窗口。
    在濃煙升起的瞬間，林川如幽靈般貼牆而上，破窗、製敵、爆破標記一氣嗬成。
    "17秒。"老鼠按下秒表，聲音有些發抖，"比海豹六隊的標準還快5秒..."
    接下來的半個月，訓練強度逐日遞增。
    從基礎的cqb戰術到複雜的城市巷戰配合，林川像打磨利刃般錘煉著這支隊伍。
    雇傭兵們很快發現，他們的團長不僅是格鬥怪物，在任何軍事領域都堪稱大師——
    他能用tac50在1500米外打斷鋼絲；
    能閉著眼睛拆裝所有主流槍械；
    能設置讓爆破專家"火藥"都歎服的詭雷；
    甚至能在模擬戰地手術中完成血管縫合。
    "團長到底是什麽人？"一次夜間巡邏時，犀牛忍不住問老鼠。
    老鼠望著遠處正在調試無線電的林川，輕聲道："你隻需要知道，跟著他，能活得更久。"
    基地的防禦工事也在同步升級。
    這半個多月時間，林川也再次購買了不少其他裝備來強化基地的防禦，真的說是固若金湯都不為過，這也讓一眾雇傭兵看到了林川這邊的財力。
    就這基地的武器裝備和防禦強度，足可以堪比那些排名前三的傭兵團大基地了！
    當最後一道電磁防護網通電測試時，整個基地已經固若金湯——四座了望塔配備熱成像狙擊位，地下掩體可抵禦155榴彈炮直擊，甚至連廚房都改裝成了隱蔽火力點。
    "這防禦...比黑豹總部還誇張。"鷹眼檢查著新到的"短號"反坦克導彈，聲音有些發顫。
    老鼠剛要回答，衛星電話突然響起。
    他接聽後臉色變得古怪："團長，罌粟隊長的電話。"
    林川接過話筒，罌粟慵懶的聲音傳來："聽說你把一群廢物訓練得有模有樣？"
    "直接說事。"林川走到僻靜處。
    "給你派了三個情報專家，後天到。"罌粟的聲音突然正經，"中東需要完整的情報網絡，你是總負責人。"
    林川皺眉："資金呢？"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組織最近經費緊張...你不是很能賺錢嗎？"
    "操！"林川差點捏碎話筒，"你們這是明搶！"
    "不然你以為國外基地負責人這麽好當？"罌粟笑得像隻狐狸。
    ......
    兩天後，小鎮邊緣的破舊咖啡館。
    林川坐在角落，麵前是三個其貌不揚的亞裔男子。
    為首者約四十歲，戴著金絲眼鏡，代號"藤蔓"。
    "中東情報網絡分三層。"
    藤蔓在餐巾紙上畫出結構圖，"表層是油田工人、妓女、小商販，負責收集街頭情報；中層是黑市商人和地方武裝，提供戰術信息；核心層隻有我們的人，負責分析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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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盯著結構圖："成本呢？"
    "初期建設一千萬美元，每月維護兩百萬。"
    藤蔓推了推眼鏡，"如果要在各武裝內部安插眼線，額外再加至少兩百萬。"
    林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你們怎麽不去搶？"
    藤蔓平靜地喝了口咖啡："信息比子彈貴。沒有情報網，你們就是瞎子。"
    林川心頭無奈。
    藤蔓說的，的確是這個道理。
    想要打通一條完整的地下情報網絡線，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除了必要的資源之外，金錢，最不可少的！
    可以說， 情報部分，絕對是最燒錢的一個部門！
    一千五百萬美元打造出一條完整的地下情報網絡，也不算多。
    一千五百萬，他現在還能拿得出。
    但後麵每月的成本呢？
    如果再出現一點其他的變故，可能還需要更多的錢。
    他現在積分沒剩多少了。
    而且積分對他來說，還有更多的其他用處。
    總不能全部用來兌換藥液去找那妖女醫生換錢吧？
    沉默片刻，林川突然問："在中東，來錢最快的方式是什麽？"
    "你說呢？"藤蔓意味深長地反問。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吐出兩個字："石油。"
    藤蔓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黑豹傭兵團雖然沒有自有油田，但為三個私人油田提供安保，占股2，年收入..."
    他故意停頓，"不低於1億美元。"
    林川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在油田坐標上輕輕敲打。
    窗外，一輛油罐車轟隆駛過，震得咖啡杯微微顫動。
    "詳細說說這幾個油田的情況。"林川的聲音突然變得危險而低沉，"特別是...防禦弱點。"
    如果說，能將黑豹的這些資源搶到後，那情報網絡，以及他後麵武裝基地的擴展所需要的錢，就有著落了！
    反正他們要跟黑豹開戰，那就將他們手中的資源搶過來，也未嚐不可！
    藤蔓自然知道他們與黑豹，現在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藤蔓的鏡片反射著冷光，他慢慢展開一張更大的地圖。
    沙漠深處，三個紅色標記像滴血的傷口，靜靜等待著獵人的光臨。
    他的指尖在地圖上輕輕敲擊，發出沉悶的聲響。
    "就算你們能端掉黑豹，也未必能接手他們的資源。"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出冷冽的光，"黑豹與那三個私有油田開發集團隻是合作關係，而且是初始階段的。如果黑豹沒了，那些股份會被原封不動地收回，他們未必願意跟你合作。"
    林川盯著地圖上標注的三個紅色坐標，眼神銳利如刀："走一步看一步，先鏟除黑豹再說。"
    他抬頭看向藤蔓："一周之內，我要黑豹所有據點、基地的詳細情報，包括兵力部署、武器配置、日常巡邏路線。另外，查清楚他們團長"血獅"的行蹤規律。"
    "一周？"藤蔓微微皺眉，"時間太緊..."
    "加錢。"林川幹脆利落地打斷他，"情報費上浮20。"
    藤蔓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那就沒問題了。"
    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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