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沙漠泛著鐵灰色冷光，林川站在黑豹總部最高處的了望塔上，俯瞰這片被鮮血浸透的土地。
    "團長，統計完畢了。"
    老鼠爬上樓梯，遞過一份沾著血跡的清單，"繳獲ak係列步槍217支、rpg發射器28具、輕重機槍43挺、各型號彈藥約50噸..."
    林川掃了一眼清單最後的總估值："七百萬美元？"
    "這隻是武器價值。"
    老鼠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還沒算上黑豹在三個私人油田的2幹股，以及他們控製的走私路線。"
    遠處傳來引擎轟鳴聲，五輛繳獲的裝甲車正被犀牛帶人開往血狼基地。
    這些裝備在沙漠中揚起漫天沙塵，像一條土黃色的巨龍。
    "各分基地情況？"林川收回目光。
    "一隊和二隊已經控製了兩個，剩下四個正在清理。"
    老鼠猶豫了一下，"團長，那些投降的人...怎麽處理？"
    林川的指尖在軍刀柄上輕輕敲打："把參與過油田項目的挑出來，其他的..."
    他做了個驅趕的手勢。
    老鼠心領神會："明白，我這就去辦。"
    正午時分，黑豹3號分基地。
    這個建立在廢棄煉油廠內的據點已經升起血狼旗幟，三十多名原黑豹成員雙手抱頭跪在烈日下，汗水浸透了他們的作戰服。<機槍在俘虜麵前踱步，金牙在陽光下閃爍，"我們團長仁慈，給你們兩條路——要麽加入血狼，要麽滾出中東！"
    俘虜中一個刀疤臉突然抬頭："血狼算什麽東西！我們隻效忠血獅老——"
    "砰！"
    槍聲打斷了刀疤臉的怒吼，他的眉心多了個血洞，屍體緩緩栽倒。
    鷹眼收起冒著煙的狙擊槍，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還有誰要表忠心？"犀牛咧嘴一笑。
    俘虜們噤若寒蟬，很快有十幾人顫抖著舉起手："我...我們願意加入..."
    犀牛滿意地點點頭，轉向其他人："剩下的，脫光裝備，徒步離開。要是讓我在兩百公裏內再看到你們..."
    他拍了拍機槍，"這就是下場。"
    夜幕降臨時，林川在臨時指揮室接見了第一批投誠者。
    "姓名，職務，特長。"
    他坐在血獅曾經的鐵王座上，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一個瘦高個白人上前一步："漢斯，前黑豹三小隊隊長，負責b3油田的運輸路線安保，精通俄語和阿拉伯語。"
    接著是個滿臉風霜的中東人："卡西姆，走私路線負責人，熟悉所有邊境哨所。"
    林川的目光落在最後那個戴眼鏡的亞裔身上。
    "張毅，財務主管。"
    眼鏡男推了推鏡架，"我知道黑豹所有秘密賬戶和...油田項目的內幕。"
    林川眼睛微眯，打了個響指。
    一邊的手下當即將其拉起來，將他帶進了一個房間。
    林川走進來，直接問道：“他的賬戶，你也有？”
    張毅點頭，“有！但隻有一個賬戶我能自動調動資金，用來支付下麵傭兵一個月的傭金以及一些必要支出。”
    “剩下的，我也隻能看到裏麵的數目，但需要他本人輸入密碼。這個密碼我並不知道。”
    林川看著他的眼睛，確定他沒說謊後，這才問道：“你能調動的那個賬戶還有多少錢？”
    “一千萬美金。”張毅回答。
    “你就沒想過將這筆錢獨吞了？”林川笑問道。
    張毅苦笑：“老大，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血獅的姐姐是零號殺手組織的，全球哪個地方，我能逃？”
    林川聞言，也沒再說什麽，直接問道：“油田的事，說說看。"
    "黑豹與三大油田的合作協議裏有個特殊條款。"
    張毅壓低聲音，"如果安保方因不可抗力無法履行職責，油田方有權尋找替代者，但必須優先考慮原安保方推薦的下家。"
    林川眼中精光一閃："也就是說..."
    "隻要我們以黑豹繼承者的身份出麵，理論上可以接手那些合同。"
    張毅的鏡片反射著冷光，"當然，需要一些...談判技巧。"
    “另外，就是安保人員問題。老大，你讓那些參與著安保的傭兵留下來，是個明智之舉。這會給您談判，提供一定的有利條件。”
    指揮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林川的手指在王座扶手上輕輕敲擊，突然問道："三大油田中，哪個最可能接受我們？"
    "阿爾法聯合石油。"
    張毅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們剛發現新油層，最需要穩定的安保力量。臨時更換其它對這些石油開發項目的安保集團，對他們很不穩定。"
    “黑豹這邊，跟他們合作了那麽多年，一直都很穩定，也十分靠譜，從未出現過意外。”
    “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很多問題，都被黑豹這邊掩蓋了，包括他們私自做手腳，偷取他們原油的事。這些，我都有相應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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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您能達到他們這個條件，且帶著我提供的關於黑豹中飽私囊的證據，我相信，他們會同意繼續跟您合作的。”
    林川聞言，站起身，軍靴踩在地圖上阿爾法油田的位置："你準備一下，明天去會會這些石油大亨。"
    “以後，你依然是我血狼的財務主管。試用期三個月，轉正後，給你的工資，翻倍！”
    張毅聞言，頓時大喜，“是！謝謝老大的賞識！我一定好好幹！”
    林川點頭，然後走出去，衝被他留下的傭兵們大聲道：“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血狼的人！”
    “我會對你們進行三個月的考察，隻要你們真心效忠於我，黑豹給你們多少傭金，我在那個基礎上，再給你們漲三分之一！”
    “如果讓我發現，誰敢背叛我，嗬嗬……你們知道後果！”
    “我保證，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將你找出來！”
    這些傭兵聽到不僅傭金沒降，還漲了，一個個紛紛激動的表示一定誓死追隨。
    林川看著這群亡命之徒，滿意的點了點頭。
    留下來的這些，都是他需要的人才和精英。
    所以，在待遇上，他也不會吝嗇。
    第二天一大早。
    阿爾法石油集團總部坐落在沙漠綠洲中，玻璃幕牆大廈在烈日下閃閃發光，與周圍破敗的平民區形成鮮明對比。
    頂層會議室內，十幾名西裝革履的高管正在激烈爭論。
    "血豹被滅是事實！我們必須立即尋找新的安保力量！"安全主管拍著桌子吼道。
    財務總監擦著禿頂上的汗珠："可臨時更換安保要多支出至少20成本！"
    "安靜。"首座上的白發老人輕輕敲了敲桌麵，會議室瞬間寂靜。
    阿爾法集團董事長阿勒斯特，這個掌控著中東北區5的私人原油產量的老人轉向安全主管："那個血狼...什麽來頭？"
    "新興傭兵團，團長是個東方人。"安全主管調出投影，"昨天他們全殲黑豹，據說隻用了一個晚上。"
    投影切換到一段模糊的戰鬥錄像，畫麵中一個東方麵孔的男子如鬼魅般穿梭在槍林彈雨中，所過之處黑豹成員紛紛倒地。
    "上帝啊..."有人小聲驚呼。
    阿勒斯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聯係他們，我親自談。"
    就在這時，秘書慌張地推門而入："董事長！血狼的人已經到了樓下！他們說...來談合作。"
    “帶頭的，是一個東方人，自稱是血狼傭兵團團長——刺客！”
    會議室內一片嘩然。
    阿勒斯特卻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有意思，請他們上來。"
    大廈一層大廳，林川隻帶了張毅和犀牛兩人。
    他們三人的作戰服與周圍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格格不入，引來保安們警惕的目光。
    "團長，他們會讓咱們帶槍上去嗎？"犀牛低聲問，手一直沒離開腰間的手槍。
    林川整了整衣領："不必帶。"
    電梯門開啟，一位身著傳統白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右手撫胸行禮："刺客先生？董事長正在等您。"
    當林川踏入會議室時，十幾道目光同時聚焦在他身上。
    他坦然接受審視，徑直走到長桌盡頭。
    "阿勒斯特先生。"林川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問候，"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阿勒斯特微微眯眼："刺客先生的阿拉伯語比許多本地人還標準。"
    林川微微一笑。
    有係統悟性技能在，他學習精通一門語言，也不過是一晚的時間罷了。
    阿勒斯特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猜，你是為黑豹的合同而來？"
    林川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麵："準確地說，是為阿爾法集團未來的安全考慮。"
    安全主管忍不住插話："你們血狼有什麽資格接手黑豹的合同？"
    林川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硬盤推到老阿勒沙特麵前："這是過去三年，黑豹在貴油田的安保漏洞統計。"
    投影屏上立即顯示出詳細圖表：十七次未遂盜竊、五次內部人員監守自盜、三次恐怖分子滲透嚐試...
    最觸目驚心的是最後一段監控錄像，顯示黑豹成員正在往油罐車裏偷裝原油。
    會議室裏響起一片吸氣聲。
    "而我們..."林川又取出第二個硬盤，"可以提供這些服務。"
    新的畫麵展示出血狼的訓練場景：精準的狙擊演示、嚴密的戰術配合、高科技的安防係統...
    “你們都是中東的老人，應該知道，一支可靠的傭兵團，看的並不是人數和裝備，而是戰鬥力量！”
    “既然我們血狼能在一夜之間滅了黑豹，並且是以人數極少的優勢做到的。”
    “那就證明，我們血狼的實力，在整個中東北區，是獨一檔的存在！”
    “有我們給你們做安保，整個中東北區，絕對沒有任何武裝集團敢來動手腳！”
    阿勒斯特盯著畫麵看了許久，突然問道："刺客團長想要什麽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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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豹原有的2幹股上，我要再加1。"
    林川直視老人的眼睛，"外加每年一千萬美元基礎服務費。"
    財務總監猛地站起來："這比黑豹的合同高出60！"
    林川微微一笑："因為我們的服務值這個價。"
    他打了個響指，張毅立即遞上一份文件，"具體條款在這裏，包括反恐響應時間保證、原油運輸全程監控、員工背景調查..."
    阿勒斯特抬手製止了屬下的騷動，仔細翻閱文件。
    兩分鍾後，他抬起頭："有個條件。"
    "請講。"
    "下周三我們有批重要設備要從港口運往新油田。"
    老人合上文件，"如果血狼能完美完成這次護送，合同就是你們的。"
    林川站起身，伸出右手："成交。"
    “提醒一下，這批設備，是歐美最新研發出來最先進的開采和提煉機器！”
    “目前，整個中東北區私人油田集團中，也隻有我們拿到了。也就是說，我們的很多競爭對手，對這批設備，虎視眈眈。他們可能會雇傭不少武裝力量中途搶奪！”
    林川自信一笑，“放心，有我們血狼在，設備不會少一顆螺絲釘！”
    阿爾法集團總部外，兩輛改裝悍馬在烈日下閃爍著金屬光澤。
    張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猶豫片刻後問道：“團長，另外兩個油田集團...我們不去談談嗎？”
    林川坐在副駕駛，手指輕輕敲擊著車窗邊緣：“那兩個集團好談嗎？”
    張毅搖頭：“不太好談。尤其是‘沙鷹’油田，他們的安全主管是前黑豹成員，對我們有敵意。另一個‘駱駝’背後有當地軍閥支持，條件會很苛刻。”
    林川嘴角微揚：“那就先晾著他們。等阿爾法這批設備安全送達，讓他們親眼看看血狼的實力，自然會求著跟我們合作。”
    犀牛在駕駛座上咧嘴一笑，金牙閃閃發亮：“團長英明！到時候就不是我們求他們，是他們來求我們了！”
    ………………
    血狼基地，作戰會議室。
    林川站在投影屏前，屏幕上是西區港口到北區阿爾法新開發的油田位置路線圖，沿途標注了十幾個紅色危險區域。
    “這次護送任務全程570公裏，途經三個武裝衝突區、兩個極端組織控製區。”
    林川的激光筆在路線上劃出一道紅線，“設備共有十二台精密儀器，總價值超過3億美元，裝在五輛重型卡車上。”
    犀牛咂嘴道：“難怪阿爾法那老頭這麽緊張，這批設備要是丟了，夠他們肉疼的。”
    “不止是錢的問題。”老鼠調出另一組數據，“這些設備是歐美最新技術，一旦被敵對勢力獲取，阿爾法在中東北區的技術優勢將蕩然無存。”
    林川點頭：“所以我們的敵人不會隻是普通劫匪，很可能有專業傭兵團甚至某些戰亂國背景的特種部隊。”
    他敲了敲桌麵，投影切換成人員分配表。
    “我親自帶隊，分三個小隊。a隊由犀牛負責，負責開路；b隊老鼠指揮，貼身護送車隊；c隊鷹眼帶隊，負責後方警戒和狙擊支援。”
    “好了，暫時先這樣。剩下的人，先繼續守著大本營。”
    “走私和其他方麵，先擱淺，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很好。”林川目光掃過所有人，“記住，這不是普通護送任務，而是一場移動防禦戰。我們要讓整個中東看到，血狼的安保能力是什麽水平！”
    雇傭兵們齊聲低吼：“是！團長！”
    會議結束後，林川叫來了藤蔓。
    “我需要西區最新的實時情報。”
    藤蔓推了推眼鏡：“已經安排好了。西區有我們七個線人，包括兩個在‘自由軍’內部的眼線。”
    林川微微點頭，將一個黑色手提箱扔在藤蔓麵前。
    箱蓋彈開，裏麵是整齊碼放的美元現鈔。
    “一千萬，知道你們搞情報的，線上交易不方便，我就把錢取出來了。”
    “給你一周時間。”林川的聲音不容置疑，“我要看到情報網的雛形覆蓋主要衝突區。”
    藤蔓的鏡片反射著冷光，手指輕輕撫過鈔票：“團長，這錢...不太夠。”
    林川眯起眼睛。
    “西區正在打仗，情報販子的價格翻了三倍。”
    藤蔓不慌不忙地解釋，“而且我們需要收買至少兩個軍閥的情報官，這些人的胃口...”
    “除了人員方麵外，我們也要修建一下臨時情報基地。”
    “關係打通，設備購買等等！這些，都是要花很多錢的！”
    “如果時間長點還好說，我們可以慢慢去談。但時間太緊的話，就得用錢來砸了！”
    “另外，你們護送運輸要經過一些交戰區，想要安全通過，也需要給他們一些錢，開辟一條綠色通道。”
    “再加五百萬。”林川打斷他，“但我要的不隻是情報網，還有一支隱藏在暗處的快速反應小隊，隨時能執行特殊任務。”
    藤蔓眼中精光一閃：“團長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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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區太亂，光靠明麵上的護送隊伍不夠。”
    林川壓低聲音，“我需要一隊‘幽靈’，在必要時清除障礙。”
    藤蔓沉思片刻，緩緩點頭：“可以，但人我來挑。”
    “沒問題。”林川轉身走向門口，又停下腳步，“對了，重點關注一個叫‘紅蜘蛛’的女人，她很可能逃到西區了。”
    藤蔓的筆尖在筆記本上輕輕一頓：“零號組織的殺手？她可是條毒蛇。”
    林川的側臉在陰影中顯得格外冷峻：“所以更要盡快找到她。”
    “這次護送任務，我最擔心的，就是她從中作梗！”
    “她跟黑豹關係匪淺，知道很多跟阿爾法合作的細節。”
    “這次護送運輸的任務，她不可能不知道！”
    “好！明白！”
    藤蔓離開後，罌粟的長途電話便是打了過來。
    “哎呦喂！不得了喔，這麽短時間內，你居然就把黑豹搞定不說，居然還把他們的暴力產業給繼承了！”
    電話那頭傳來罌粟吟笑聲：“看來，你已經成為大財主了。以後，可得支持支持我們這些窮人啊！”
    林川癟癟嘴，“你還有臉說！丟下這個爛攤子，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老子腰都要累斷了！”
    罌粟幸災樂禍的道：“是你要主動留下來的，我可沒逼你哦。”
    林川懶得跟她扯，直接問道：“軍校那幫小兔崽子怎麽樣了？”
    罌粟道：“放心吧，一切按照計劃來進行中。現在，他們進入理論課的學習中，短時間內，還不需要你來管，會有老師們去教。”
    “那就行！”
    ——
    五天後，中東西區，哈法港。
    港口籠罩在戰火後的餘燼中，遠處不時傳來零星的槍聲。
    三艘巨型貨輪停泊在破損的碼頭邊。
    林川站在車頂，望遠鏡掃過四周。
    港口外圍的建築物上布滿了彈孔，幾具無人收殮的屍體躺在路邊，已經被烈日曬得發黑。
    更遠處，一縷黑煙從城區升起，隱約還能聽到爆炸聲。
    “自由軍和政府軍正在城南交火。”耳麥裏傳來藤蔓的實時匯報，“但港口還在政府軍控製下，暫時安全。”
    林川按下通訊鍵：“犀牛，帶a隊檢查碼頭周邊；老鼠，聯係貨輪負責人；鷹眼，找製高點，控製視野。”
    雇傭兵們迅速行動起來。
    半小時後，五輛巨型平板卡車緩緩駛出貨輪船艙，每輛車上都固定著集裝箱大小的精密設備，外麵罩著防塵防彈的金屬外殼。
    阿爾法集團的技術主管是個戴眼鏡的西歐人，正緊張地檢查設備狀況：“這些儀器靈敏度極高，顛簸和震動都可能造成損壞，更別說子彈...”
    “放心。”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會讓它們比在保險櫃裏還安全。”
    突然，鷹眼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團長，一點鍾方向，800米外樓頂有反光，疑似狙擊手！”
    林川眼神一凜，但表麵依然平靜：“繼續觀察，別打草驚蛇。”
    他轉向技術主管，語氣輕鬆：“博士，我們可能需要繞點路，避開城南的交火區。”
    博士擦了擦汗：“隻要能安全送達，怎麽走都行！”
    林川微微一笑，轉身時眼神已變得銳利如刀。
    他按下通訊器，聲音低沉而危險：“全體注意，我們有‘客人’了。按第三套方案準備，讓他們看看...什麽是血狼的護送！”
    遠處的樓頂，一道鏡片反光一閃而過，像暗中窺視的野獸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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