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男兵睡宿舍,女兵睡廁所?!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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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1點23分,距離武裝泅渡開始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個小時。
    沙灘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各國特種兵,他們渾身濕透,作戰服上沾滿沙粒和血跡,有些人甚至還沒從剛才的實彈射擊訓練中緩過神來。
    “訓練結束!"
    林川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魔鬼島上空回蕩,所有特種兵都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結…結束了?”棒子國的金癱坐在地上,聲音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唐林抹了把臉上的海水,轉頭看向自己的隊友。
    朱瀚文正扶著膝蓋大口喘息,蘇梅的左臂傷口還在滲血;
    隻有陸小柔看起來還算鎮定,但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也黯淡無光。
    “全體集合!”林川的聲音再次響起,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沙灘上響起一片痛苦的呻吟聲,但沒有人敢違抗命令。
    特種兵們掙紮著爬起來,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列隊。
    有人一瘸一拐,有人捂著傷口,但所有人都咬著牙站直了身體。
    林川站在高台上,黑色麵罩下的雙眼掃視著這群狼狽不堪的士兵。月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如同死神降臨。
    “今晚你們可以休息。”他停頓了一下,看著下麵瞬間亮起的眼睛,“明天早上5點集合,遲到一秒,加訓十公裏。”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眾人剛燃起的希望之火。
    “現在,教官會帶你們去宿舍。”
    林川轉身準備離開,卻又突然停下,“對了,今天的表現——”
    他故意拉長音調,“爛透了。”
    說完,他大步離開。
    老鼠和其他教官走上前,開始清點人數。
    “跟我來!”老鼠揮了揮手,露出兩顆標誌性的門牙,“菜鳥們,今晚你們睡倉庫。”
    隊伍緩慢地移動著,像一群行屍走肉。
    唐林注意到,原本近百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不到六十人,那些消失的麵孔要麽被淘汰,要麽永遠留在了這片沙灘上。
    “唐隊…”
    朱瀚文虛弱地開口,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我統計了一下,今天的淘汰率超過20。”
    唐林點點頭,眼神凝重:“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殘酷。”
    “那個瘋子!”蘇梅咬牙切齒地說,拳頭捏得咯咯響,“他根本不在乎人命!”
    陸小柔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川遠去的背影。
    老鼠帶著他們穿過一片灌木叢,來到幾座巨大的倉庫前。
    這些倉庫看起來年久失修,鐵皮牆壁上滿是鏽跡,有幾處甚至已經變形開裂。
    “1號到3號倉庫,自己分配。”老鼠指了指,“記住,5點集合,遲到一秒——”
    “加訓十公裏。”海豹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們知道了。”
    老鼠咧嘴一笑:“很好,看來還沒累傻。”
    他轉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麽,“哦對了,華夏的兩個女兵,你們睡那邊。”
    他指向倉庫旁邊的一個小建築。
    蘇梅眯起眼睛:“那是…廁所?”
    “觀察力不錯。”老鼠吹了個口哨,“總教官特別交代,女兵要‘特殊照顧’。這裏沒有給你們女人準備的房間,但可以空出一間廁所給你們臨時用。”
    沙灘上頓時響起一片竊笑。
    “哈哈哈,廁所!她們要睡廁所!”傑克拍著大腿,露出一口白牙。
    “很適合華夏人!”山本一郎陰笑著附和。
    “西八,這下她們真的要臭死了!”金躲在隊友身後,聲音卻故意放大。
    唐林臉色一沉,上前一步:“報告!我們華夏小隊是一個整體,應該住在一起。”
    老鼠聳聳肩:“這是總教官的命令。要不…”
    他故意拖長音調,“你們可以選擇睡沙灘?或者直接退出?”
    蘇梅氣得渾身發抖,拳頭捏得發白:“你們這是歧視!我要投訴!”
    “投訴?”老鼠誇張地瞪大眼睛,“這裏是勇士學校,不是幼兒園。要麽服從,要麽滾蛋。”
    陸小柔拉住即將暴走的蘇梅,輕輕搖頭:“蘇梅姐,算了。”
    她轉向老鼠,甜美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我們睡廁所。謝謝總教官的‘特殊照顧’~”
    老鼠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嬌小的女兵會如此平靜地接受羞辱。
    他撇撇嘴,轉身走向倉庫:“隨便你們。其他人,跟我來!”
    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唐林、朱瀚文和兩個女兵站在原地。
    唐林深吸一口氣:“我去找總教官談談。”
    “不用了。”陸小柔搖搖頭,“他明顯是故意的。我們接受挑戰。”
    “可是…”唐林還想說什麽。
    “唐隊,”陸小柔打斷他,眼神堅定,“我們是天狼的人,什麽困難沒經曆過?一個廁所而已。當初跟著林教官訓練,咱們天天住在墳堆旁,不也過來了?”
    蘇梅重重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柔說得對。我們不能讓那些混蛋看笑話。”
    唐林看著兩個女隊員,微微一歎:“好。有任何情況立刻通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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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陸小柔甜甜一笑,仿佛即將入住的是五星級酒店而非廁所。
    目送唐林和朱瀚文進入倉庫後,兩個女兵走向那座孤零零的廁所建築。
    隨著距離拉近,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麵而來。
    “操…”蘇梅捂住鼻子,“這味道…像是十年沒清理過的化糞池。”
    陸小柔皺了皺眉,但很快舒展開來:“至少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廁所門已經鏽蝕,蘇梅用力一推,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裏麵的景象讓兩人同時僵在原地——
    牆壁上布滿可疑的汙漬,地麵積著黑褐色的液體,幾個隔間的門歪歪斜斜地掛著,其中一個隔間裏還堆滿了用過的衛生紙。
    最可怕的是,成群的蒼蠅在空氣中嗡嗡飛舞,仿佛在歡迎新“客人”的到來。
    “這…”蘇梅的胃部一陣翻騰,“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陸小柔環顧四周,突然眼睛一亮:“蘇梅姐,看那邊。”
    她指向廁所後方的一個角落,那裏相對幹燥,而且有一扇小窗戶,可以通風。
    “我們可以把那裏清理出來。”陸小柔說著,已經開始動手搬開散落的雜物。
    蘇梅咬了咬牙,也加入清理工作。
    兩人忍著惡臭,用能找到的任何工具——幾塊破木板、一些碎石塊——將那個角落改造成一個勉強可以棲身的地方。
    “等等。”陸小柔突然停下,從作戰服內袋掏出一個小瓶子,“我從基地帶來的消毒液。”
    蘇梅瞪大眼睛:“你隨身帶這個?”
    “習慣啦~”陸小柔俏皮地眨眨眼,“林教官以前說過,特種兵要隨時準備應對最惡劣的環境。”
    聽到“林教官”三個字,蘇梅的表情變得複雜:“那個總教官…真的可能是老大嗎?”
    陸小柔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我不確定。但他的某些小動作…太像了。”
    兩人沉默地繼續清理工作。
    半小時後,那個角落已經煥然一新——地麵被擦洗幹淨,鋪上了幹燥的木板;牆壁用消毒液反複擦拭過;甚至還在窗邊掛了一塊帆布當窗簾。
    “還不錯嘛~”陸小柔滿意地看著她們的“新家”。
    蘇梅一屁股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不過…”
    她皺了皺眉,“為什麽總教官要這樣針對我們?”
    陸小柔沒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窗邊,望向不遠處的教官宿舍。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前,似乎在觀察這邊的情況。
    “也許…”陸小柔輕聲說,“他不是在針對我們,而是在考驗我們。”
    與此同時,1號倉庫內。
    各國特種兵橫七豎八地躺在簡陋的行軍床上,鼾聲此起彼伏。但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幾個人正低聲交談。
    “那個華夏女兵太囂張了。”
    傑克看了一眼唐林和朱瀚文方向,確定離他們比較遠,聽到後,這才繼續說道,“後麵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山本一郎陰笑著點頭:“我已經有計劃了。後麵的訓練,咱們稍微針對她們一下,特種兵訓練科目中,肯定有攀登訓練,到時候我們……”
    金縮了縮脖子:“你們瘋了嗎?她一個人能打十一個!”
    “閉嘴,懦夫。”海豹冷冷地說,“在攀岩時動手腳,沒人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有道理!那就這麽幹!必須要讓這幾個華夏人付出代價!”
    就在眾人逐漸進入夢鄉時,倉庫門突然被猛地踢開。
    教官宿舍內,林川站在窗前。
    目光穿過黑暗望向遠處的倉庫和廁所。
    “團長,您還不休息?”老鼠推門而入,手裏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林川沒有回頭:“你覺得今天死了四個人,會不會太過了?”
    老鼠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標誌性的門牙:“在非洲那次,您可是讓新兵在雷區裏找水喝。相比之下,今天已經很溫柔了。”
    林川接過咖啡,麵具下傳來一聲輕哼:“那不一樣。那些是傭兵,這些是國家培養的特種兵。”
    “雖然不是我們華夏的,但畢竟也都是正規軍。”
    “但您說過,真正的戰場比這殘酷百倍。”老鼠靠在窗邊,順著林川的目光望去,“再說了,淘汰率才20,比您在天狼時定的標準低多了。”
    林川微微一歎,“可能太久沒練過正規軍,心有些軟了吧。”
    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咱華夏那幾個人怎麽樣?”
    “嘿,您果然最關心老部下。”
    老鼠擠眉弄眼,“唐林那小子倒是有點膩的風範,朱瀚文腦子轉得快,兩個女兵更是個頂個的狠角色——特別是那個陸小柔,睡廁所還能笑得出來。”
    林川嘴角微微上揚:“廁所收拾得如何?”
    “按您吩咐,特意選了最髒的那間。”
    老鼠做了個誇張的嘔吐表情,“我進去檢查時差點被熏暈過去——地上的汙垢結了三層硬殼,馬桶水箱裏還泡著半塊發黴的肥皂。”
    “嗯。”林川點點頭,“你也去休息休息吧,四點準時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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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咧嘴一笑:“是!保證讓他們終生難忘!”
    淩晨三點五十五分,1號倉庫內鼾聲如雷。
    傑克四仰八叉地躺在行軍床上,口水順著嘴角流到枕頭上——他不知道的是,枕頭邊緣正爬著兩隻蟑螂,觸須掃過他下巴的胡茬。
    山本一郎蜷縮成一團,日語夢囈中混著“雷區”“ak47”的單詞。金則用被子蒙著頭,偶爾抽泣兩下,顯然噩夢連連,被子下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摳著床墊縫隙裏的陳年汙漬。
    唐林和朱瀚文上下鋪睡著。
    “瀚文,還不睡?”唐林微微皺眉問道。
    朱翰文搖搖頭,眼睛布滿血絲:“還睡不著。我在想那個總教官…”
    “你也覺得像?”
    “太像了。”朱瀚文推了推新帶上的眼鏡,鏡片上倒映著窗外的月光,“尤其是他站在高台上的姿勢,右肩微微前傾的習慣,跟林教官一模一樣。”
    唐林眉頭緊鎖:“但聲音不對,而且…算了!睡吧,我懷疑,這群瘋子不會給我們睡到五點。”
    淩晨四點,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夢鄉中時。
    “轟!”
    倉庫鐵門被猛地踹開,幾個圓柱形物體滾了進來,隨即噴出刺鼻的煙霧——那煙霧呈青灰色,帶著焦糊味,顆粒狀的懸浮物鑽進鼻腔就像撒了把碎玻璃。
    “瓦斯!”
    唐林厲聲喝道,同時一把拉起朱瀚文,“捂住口鼻!”
    他的戰術背心蹭到朱瀚文的肩膀,兩人都聞到對方衣領間殘留的消毒水味——那是昨天整理裝備時噴的防蚊藥劑,此刻卻在瓦斯刺激下變得異常刺鼻。
    倉庫瞬間亂作一團。
    特種兵們從睡夢中驚醒,咳嗽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咳咳…什麽鬼東西!”海豹的喉嚨像塞了團燃燒的麻布,他伸手去摸枕邊的水壺,卻碰翻了鐵盆,咣當聲驚起一片嗆人的灰霧,混合著瓦斯讓他眼前發黑。
    “我的眼睛!辣死了!”
    “門被鎖了!出不去!”山本一郎被煙霧逼到牆角,膝蓋撞在床角發出悶響,他含混地喊著“痛”,卻發現自己的鼻涕泡隨著咳嗽不斷破裂,在下巴上糊成惡心的白沫。
    擴音器裏傳來老鼠幸災樂禍的聲音:“早安,菜鳥們!現在開始晨練!看到牆邊的木櫃了嗎?每人串好十顆珠子才能出來!計時——現在開始!”
    “操!這才幾點?”
    “開什麽玩笑?在這樣的環境下,讓我們串珠子?誰的眼睛能睜開啊?”
    眾人瘋狂的咒罵著。
    但為了能出去,一個個隻能忍著瓦斯帶來的痛苦,翻開櫃子。
    果然看到裏麵有著一堆黃豆般大小的珠子和線。
    海豹怒吼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粗壯的食指和拇指捏著黃豆大小的藍色珠子,指腹的老繭卡在孔洞邊緣,無論如何用力都穿不進線,氣得他將整盒珠子砸向牆壁。
    玻璃珠炸開的脆響中,有幾顆彈進山本一郎的領口,讓這個矮個子日本人發出尖嘯。
    唐林眯著被瓦斯刺激得流淚的眼睛,看到角落裏確實有幾個木櫃。
    他貓著腰衝過去,一腳踹開櫃門——裏麵的珠子大小不一,透明的珠子內部有氣泡,孔洞被擠壓得偏心;
    紅色珠子表麵塗著防滑塗層,在汗水浸泡後變得黏膩難握。
    他抓起幾串珠子和線扔給隊友,發現線尾早已被磨出毛邊,在瓦斯刺激下,指尖的觸覺變得遲鈍,捏著線的手就像戴著厚手套。
    “艸!根本沒法看清楚啊!!”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金屬,左手護著好不容易攢夠的紅色珠子,右手摸索著穿線,每穿一顆都要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哆嗦就讓珠子滑落。
    廁所這邊,陸小柔和蘇梅的情況更糟。
    狹小的空間讓瓦斯濃度更高,陸小柔的鼻腔裏像塞了團燃燒的棉花,每一次吸氣都伴隨劇烈的刺痛。
    她的靴在瓷磚上打滑,膝蓋重重磕在馬桶邊緣,卻死死攥著從木箱裏搶出的透明珠子——這些比倉庫裏更小的珠子孔洞細如針眼,即使在平時都需要借助放大鏡。
    蘇梅已經第三次扯斷魚線,指甲在掌心掐出四道血痕,當第七顆珠子穿過時,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身體前傾的瞬間,剛穿好的珠子串從指間滑落,散落在滿是汙水的地麵上,幾顆珠子滾進便池邊緣的裂縫裏,沾著褐色的汙垢。
    “艸!”蘇梅的罵聲裏帶著哭腔,卻見陸小柔已經趴在地上,用戰術筆的筆帽逐個將珠子撥到一起。
    她的右臉頰蹭到了不知哪來的汙漬,卻仿佛感覺不到,隻是將珠子按顏色分類碼好:“先穿白色,孔洞比透明的大0.5毫米。”
    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手上動作卻不停,即使手指被瓦斯刺激得發抖,依然能精準地將細線穿過微小的孔洞。
    倉庫內,場麵一片混亂。
    傑克的大手根本捏不住小珠子,急得直撞牆,濃眉下的藍眼睛腫得隻剩一條縫,突然發現血從指縫流出——
    他捏碎了一顆黑色珠子,鋒利的碎玻璃紮進掌心,卻因缺氧出現低血糖症狀,眼前一陣陣發黑,栽倒在木櫃上,額頭撞出的血滴在珠子上,反倒讓孔洞變得容易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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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克!這珠子太小了!”海豹怒吼著,突然搶過金已經穿好的珠子串——金的珠子上還沾著他咳出的涎水,“謝了,棒子!”
    “西八!還給我!”金哭喊著撲上去,被海豹一巴掌扇飛,後腦勺撞在鐵皮櫃上發出“咚”的悶響,眼淚混著血絲從眼角流出。
    山本一郎突然陰笑著踢翻了身旁的珠子盒:“八嘎!大家都別想完成!”
    卻被唐林一把揪住衣領,兩人貼近時,唐林聞到對方領口散發的汗酸混著瓦斯的辛辣味,幾乎作嘔。
    朱瀚文突然喊道:“唐隊!別管他!我發現規律了!”
    他舉起幾顆顏色相同的珠子,鏡片上的水霧讓珠子邊緣模糊,“同色珠子孔洞更大!找紅色的!”
    華夏小隊立刻專注於尋找紅色珠子,唐林用迷彩服衣角蘸了點水壺裏的水擦拭眼鏡,遞給朱瀚文時,兩人指尖相觸,都感覺到對方的手在發抖。
    其他國家的特種兵見狀也紛紛效仿,倉庫裏頓時掀起一場“搶紅大戰”。
    有人為了一顆紅珠子扭打在一起,膝蓋壓碎了散落在地的藍珠子,玻璃碎屑紮進褲腿,滲出的血把迷彩褲染成深褐色。
    廁所裏,陸小柔已經穿好了八顆珠子。
    她的戰術腰帶被解下,多功能工具鉗的凹槽裏卡著魚線末端,像外科醫生般精準地操作著。
    蘇梅終於在第九次嚐試中穿過最後一顆珠子,手指已經腫得無法彎曲,舉著珠子串的動作像舉起一枚炸彈,指甲縫裏嵌著紫色的珠粉——那是她捏碎的一顆珠子留下的痕跡。
    終於,陸小柔舉起穿好的十顆珠子:“完成了!”
    幾乎同時,倉庫裏的唐林也喊道:“完成!”他的紅色珠子串上還沾著自己的血,是穿線時被毛邊劃破的傷口滲出的。
    老鼠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華夏的可以出來了!其他人繼續!”
    鐵門開了一條縫,唐林和朱瀚文一邊劇烈咳嗽一邊衝出去,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那空氣裏帶著晨露的清甜,對比倉庫裏的瓦斯味,竟讓唐林眼眶發酸。
    不遠處,陸小柔和蘇梅也從廁所裏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兩人眼睛紅腫。
    陸小柔的戰術褲膝蓋處磨出破洞,蘇梅的馬尾辮散成亂草,發間還粘著不知哪來的紙巾碎片。
    “沒事吧?”唐林快步上前,聞到蘇梅身上混著瓦斯、汙水和汗水的複雜氣味,卻比任何香水都讓他安心。
    陸小柔搖搖頭,剛要說話,突然指向倉庫:“聽!”
    倉庫裏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慘叫聲。
    “把珠子交出來!”海豹的聲音帶著喘鳴,顯然在混戰中消耗了大量體力。
    “休想!這是我...啊!”傑克的慘叫中,混著珠子碎裂的脆響。
    老鼠的聲音再次響起:“友情提示,搶別人的成品也算過關哦~”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倉庫裏傳來“砰”的撞擊聲——不知是誰被撞在鐵皮牆上,聲音像敲破鼓。
    “這群白癡。”蘇梅冷笑,指尖的血珠滴在戰術靴上,“永遠學不會團結。”
    十分鍾後,陸續有一些國家的特種兵完成了。
    但還有至少一半的在裏麵掙紮折磨著。
    又過了十分鍾,裏麵的人也終於扛不住了,口吐白沫一個抽搐暈了過去。
    林川這才下令讓人將他們抬出來。
    然後一群醫務教官上去,給他們身上打了一針藥水,這才讓他們緩過來。
    遠處的教官宿舍窗前,林川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老鼠站在他身後,看著腕表上跳動的秒數,嘴角咧出殘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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