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為了避免做錯東西導致損失，隻能少做一些次品。
    終於看到了郭經理。
    郭經理巡視車間，發現近期技術骨幹被抽走的影響。
    郭老板開始頻繁
    另一邊，張三慢慢悠悠地踱步來到第十一車間，剛一進門就看見王明正在教授工人們裝配。
    他邊演示邊講解，詳述每一步驟的理由和可能出錯的情況。
    盡管張三從未親手操作過這些零件，這些年他也積累了足夠的觀察力。
    在王明這種詳細的教學方法下，大家很快上手。
    “還真是有兩下子，看來不是外行。”
    張三暗暗感歎，對先前的猶豫更加肯定。
    他看了會兒，看到這台機器的主要部件已大半組裝完畢，便沒有上前打擾，悄然離去。
    在他離開時，王明側目掃了一眼。
    盡管這幾天總有不少人前來檢查進度，但這卻是張三頭一次出現。
    他們之間除了那次人員挑選外並沒有什麽直接交流，見麵隻是簡單寒暄罷了。
    此次來訪不知為何。
    不過王明也沒有多想，繼續專注教學。
    時間在這繁忙中溜走，轉瞬一日已逝。
    隨著新成員的加入，車間內雖然忙碌非凡，但學習氛圍十分濃厚。
    無論是工廠領導介紹進來的或是主任特別安排的新人都表現得十分賣力，人人都渴望留下工作。
    誰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樣一個機會，至少表麵上大家都努力著。
    下班之後，王明巡查完車間，告訴了吳磊一些關於小陳的事宜，請他多關心一下。
    回到自己的住所——四合院。
    隻見李嫂頭上纏著灰布靠在床上，看起來如同蜷伏的老貓，仿佛布條能減輕她的不適似的。
    一旁的小美懷抱著女兒，注視著院子裏的孩子玩耍。
    孩子們雖多，但各自有自己的圈子，很少與阿龍這樣的小朋友一同嬉戲。
    孩童心性單純，喜歡就靠近，討厭則疏遠，不會像成年人那樣表裏不一。
    這一情景令小美看在眼裏有些難過。
    “唉~~”
    她輕歎了一聲，決定專心做飯。
    李嫂似乎對此不滿意，“你在廠裏吃好喝好，家中卻不管不顧！天天讓我們喝粥啃窩頭，你怎麽忍心。”
    麵對責備，小美未予回應，而李嫂愈發不滿：“天天打好的肉菜都給你送過去了，你吃肉卻不記得給家裏也帶點！”
    李嫂坐在地上，開始高聲喧嘩，吸引四周鄰居的注意。“媳婦虐待老人啊，快來看看哪……”
    這嘈雜引起了附近人家的關注。
    很快，劉叔跑過來詢問情況。
    聽小美講述了前因後果，劉叔衝進屋子對著李嫂一頓嗬斥。
    院子主人趙大哥適時出麵製止衝突，並且勸誡雙方冷靜。
    之後看向秦淮茹，心裏暗思這樣被打擊的她才會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除了自己無人能幫得了她。
    經過調節後，小美終於向眾人訴說工作的辛苦、家裏的重擔及對婆婆態度的變化。
    劉叔同情之下邀請她到家中做客。
    小美感激地接受了，並將剩餘飯菜打包準備帶走。
    第二天晚上，回到家中，她推門一看見的情景讓自己頓時火氣升騰。
    李嫂跪在地上，掛著一張相框，正念叨不絕，聽到腳步聲還更大聲音哀訴起來。
    “砰”
    她關上了門，屋內陰冷異常，在這寂靜中隻聽見李嫂的聲音更添詭異感。
    “阿明，安琪，去陪妹妹睡覺吧。”
    把孩子們支開後，她猛地踢開了那道脆弱的大門。
    一陣響動後，李嫂暫停片刻繼而又故作悲痛。
    秦淮茹冷笑著將裝滿食物的碗放在桌上，並故意守在那裏。
    看著李嫂不斷瞟過來的眼神，最終忍不住開口請求：“稍等一下。”
    見到對方露出的羞紅，她冷笑收起了最後一片肉。
    然後李嫂趕緊結束表演整理房間，匆匆收好遺照和其他擺設。
    隨後兩人再沒言語，各做自己的事。
    深夜裏，趁周圍安靜無人，小美悄悄走到一處隱蔽地點。
    開門進入昏黑的地窖，微弱手電筒照亮石階。
    “一大爺！”
    小聲詢問。
    易老並未直接回應，而是質問起最近流傳的一些傳言。
    秦淮茹趕忙解釋。
    不料對話突然被易老中斷，黑暗中他緊緊抱住她，動作變得暴力粗魯。
    掙紮無效之下她隻好默默忍受這一切的發生。
    “秦淮茹，你要聰明點！”
    他低聲威脅道。
    “安分點，對你有好處。”
    低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蘇婉隻看到一對血紅的眼眸凝視著她，散發出冰冷的光芒。
    掙紮的蘇婉逐漸安靜下來，淚珠在眼角滑落又止住。
    或許，在決定接近顧老二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最終，顧老二沒有得逞，反而是……
    五分鍾之後，蘇婉整理衣物時，吳建國打著手電筒在一旁靜靜觀察，興奮的神情未曾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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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太太快不行了。”
    吳建國平靜地說，仿佛之前發生的事情如同製造機器部件般尋常。
    蘇婉皺眉，不解發生了什麽情況。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大柱。”
    蘇婉仍然不解這和她們有什麽關聯。
    “老太太最大的心願是看到大柱結婚。”
    蘇婉似乎有所理解，但這與吳建國有何關聯呢？“大柱那邊還缺一位妻子。”
    蘇婉頓時瞪大眼睛。
    這確實是實情！此刻，蘇婉領會了吳建國的真實意圖。
    吳建國伸出手攬住蘇婉，此時他看起來不再像個老人，反而充滿了生命力。
    蘇婉被吳建國摟著，內心也在權衡利弊。
    “隻要你懷上孩子，與大柱成婚後生下這個孩子，將來房子——王老太太的、大柱家裏的以及我們家的房子，都可以留給這個孩子。”
    蘇婉點頭，明白了一切。
    計劃十分簡單：懷孕生下吳建國的孩子，讓大柱誤認為是自己的。
    然後由他兩人負責照顧，簡而言之就是吃絕戶。
    如果有了吳建國的孩子，以後還不愁好吃好喝供著？在工廠裏，有兩人的保護也不必看他人臉色。
    權衡之下，此方法顯然對她隻有利無弊。
    蘇婉揉著身體，靠在吳建國胸前，“吳大爺，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院子最正直的呢，想不到也是個心機重重的人。”
    吳建國不在意地撫摸她，並享受這感受，忽視了話中的諷刺。
    “你覺得，咱們院子還有正直的人嗎？”
    “真有那也算宋曉東吧。”
    “他？怎麽也是一肚子壞水啊。”
    吳建國並不解釋，在他眼中，宋曉東是守底線之人。
    不會為壞而壞，這就是正直。
    因此吳建國從不會主動招惹宋曉東，對方也不來找事。
    這樣的關係最容易相安無事。
    吳建國接著對蘇婉說下一步打算，蘇婉聽完心裏震動，一股將大柱玩弄於股掌的感覺油然而生，竟然有些期待。
    “記住我說的。
    到時候好好過日子，至於孫張氏，不必理會。”
    “這老太太不懂事就送回老家去！”
    蘇婉點點頭，應承下來。“我記住了，到時一定配合。”
    蘇婉離開了地窖。
    呆久一些，該回去交差了。
    當蘇婉離開後，一直站立的吳建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住顫抖。“老了啊！”“時不我待！”
    ...
    第二天，蘇婉神清氣爽地從家裏出來，窩頭加熱後端來一盆衣裳去院裏洗。
    人們漸漸聚齊，開始忙碌新一天的工作。
    昨天晚上，吳建國也休息得好，畢竟太過勞累。
    今天遇到蘇婉，彼此對視一眼，一切都顯得正常如初，仿若昨晚的事情不曾發生過。
    “早上好，蘇姐！”
    大柱端著缸子來接水，看到蘇婉禮貌性打招呼：“早，大柱。”
    蘇婉笑望著他，“柱子，這件衣服穿多久了，不知要不要清洗？”
    大柱低下頭查看衣服沾滿油漬，不好意思笑了笑，“也沒幾天啊！”
    “才沒幾天？我都覺得像一個月沒換，趕緊回去換套新的吧，姐姐正好替你一起洗了！”“啊...好的，我去換！”
    以前，蘇婉幫過大柱，但那時何雨還在，大柱僅是捎帶。
    如今又要主動替他洗衣，大柱心中滿是喜悅，感到蘇婉的體貼賢惠。
    回到屋，換了半袖衣，取出行頭的衣服，交給蘇婉便站在旁邊看著蘇婉幹活，目光停駐於她的身影，幾乎看癡。
    楊小濤吃完早餐，出門推車見到了這一幕。
    大柱與蘇婉之間的互動在他看來很尋常，根本無需驚擾。
    他得趕早廠裏，等著新員工報道。
    到工廠門口同保安聊了幾句，不久王主任帶了一群人過來。
    楊小濤立刻迎接。
    王主任驕傲介紹道：“兩位老人，田叔周伯這是“趙長河手藝精湛，遠近村莊辦嫁娶的人家都會請他打造家具，家境寬裕。”
    “那個小女孩就是他家的，小月，過來。”
    張隊長朝一個小女孩揮揮手，女孩大眼睛亮晶晶的，臉蛋圓潤，比同齡孩子多些肉感。
    女孩快步跑來，“張爺爺！”
    “嗯，小月真乖。”
    張隊長把女孩抱起來，不管事情如何複雜，這孩子都是無辜的。
    “喊聲爺爺。”
    “爺爺好！”
    劉組長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糖，但女孩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張隊長。
    “拿著，爺爺是好人。”
    張隊長說完後，劉組長心領神會，依舊掛著笑容。
    兩人推門進入屋內，室內布置整潔，家具完好，可見這家人生活井井有條。
    “張隊長，你把趙長河支走，然後單獨找王敏回來。”
    劉組長環視一圈，未發現什麽特殊線索，也覺得正常——哪有人會明目張膽地將證據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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