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集團內部出事了嗎？”
    大家迅速用手機查找相關新聞。所有涉及該集團的信息都是好消息。
    或許是總部在審查賬目問題。
    “原來是內審嘛。”一部長解釋：“即由總部派人查賬。很可能是馮經理賬目出了問題，其他店長也可能涉及其中。”
    隻要集團本身沒有問題就好了。
    次日915，員工陸續走進灰鯨餐廳的院子。
    當看到站在大門口的企業總裁時，大家都愣住了。
    “早上好！”王立冬對每位員工打招呼。
    “早安，江總。”
    “老板，早安。”
    所有人感到疑惑，猜想可能是來為之前的事情收拾局麵的。
    九點半，所有員工都集中到了每天開早會的地方。
    點名之後，當班部長向王立冬報告了情況。
    除了一線人員全員到崗之外，廚房23個人裏隻有6人按時到。
    沒再多等之後，他開口說：
    “想必大多數人都知道我是誰，也有不少新麵孔。再次自我介紹下，我叫江浩坤，公司總裁。
    昨天餐飲分公司出了點事情，相信你們也已經聽說了。
    你們店的馮經理在十幾年中侵占了公司上千萬貨幣單位。
    公司對此采取零容忍態度，一旦發現必處理。
    希望大家以他為戒，嚴格規範自身行為。”
    聽到上千萬這個數字，員工們一片嘩然。絕大多數人在場的人都賺不到這麽多錢。
    當聲音平息後，王立冬繼續說：
    "從即日起，經過總公司會議決定，免除江女士餐廳經理的職務，委任秦虹綿擔任新一任經理職位；
    同時免去陸遠後廚主廚的職位。此任免調整即時生效。”
    震驚之餘，多數員工反應平平。這家企業通常內部晉升，很少直接淘汰員工。
    “秦姐熬出來頭銜了，我記得她是咱們店的第一批員工。”
    “馮經理賴著不肯走位置，要不是這樣秦經理早就該升了吧？”
    "我記得秦虹綿的學曆隻有初中畢業證啊?"
    "就算是，秦姐現在外語能力一流呢."
    隨後總裁宣布了一係列新的規定。自當天起餐廳暫停營業兩個月用於升級重修，並全體員工前往總部接受集訓課程。
    這次的裝修時間似乎太長了些，但至少兩個月無業績壓力還有薪酬照常發還是讓人覺得不錯。
    新任命發布後，王立冬簡單做了介紹並聽取了幾句新店長的意見便離開了現場。
    關於閉館裝修的事宜，王立冬安排完具體事宜便帶著人事部經理進入了原辦公室區域。
    “劉德貴。”聽到有人喊自己，在廚房悠哉晃著的劉廚停下腳步。抬頭見到是前廳的一個部長，隨口問道。“小林，有什麽事嗎？”
    小林額頭直冒汗珠，壓住心中不屑的情緒微笑道，“劉師傅，請您去趟馮經理辦公室，說是有貴客來訪找您說話。”
    "老馮回來了?" 這話引起了他的好奇。
    搖搖頭，小林故做嚴肅地說："不是，是從總部來的。" 說完轉身回位。
    劉德貴慢慢踱步而來，推開了馮經理辦公室大門，還沒兩分鍾就被兩個短發青年客氣但冷漠的態度送出辦公室外。
    他滿臉茫然地看著外麵同樣表情複雜的二廚。
    "兄弟，到底啥狀況？怎麽就..."
    二廚驚訝不已："你說啥？居然把你也開了！" 原因居然是這兩月來的懶散作風，經常遲到早退等問題嚴重違反規章。
    劉師傅滿腹委屈
    小李忍不住擠出一絲笑容，輕聲向主廚建議："大師傅，要不您現在就給總部打個電話吧。我們這些人的後續工作怎麽安排，總得有個明確的說法不是？"
    一旁的同事也附和道："沒錯，主廚，您趕緊聯係一下總部的江經理，問問具體安排。"
    其他人紛紛點頭："主廚..."
    “你們在那邊嘀咕什麽！”林峰對著不遠處的兩位助手揮了揮手，“扶我去倒點水。”
    到達飲水機旁坐下後，林峰掏出手機，撥通了趙青的號碼。見到兩名助理仍然站著不動，他狠狠瞪了一眼：“還杵在那裏幹嘛，給我消失！”
    電話那頭終於有人接聽了。
    這位女士放下手頭的事物，看到來電顯示，輕輕歎了口氣："林峰，你好。"
    "趙青！你到底搞什麽飛機，我已經找你一天了！知不知道昨天老王被抓了？"
    趙青揉了揉太陽穴："我的手機前兩天摔壞了。老王為什麽被警察抓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鬧劇，她不禁皺眉。從小到大，家裏人都把她當成掌上明珠，哪裏受過這種氣。一時氣不過，喝了點酒，把房間砸了個稀巴爛，手機也跟著遭了秧。
    林峰繼續說道："據說是經濟問題。他人一直喊著讓你去救他，你清楚具體原因嗎？"
    "嗯，大致了解。對了，目前餐廳的狀況怎麽樣？"
    林峰簡單敘述了一遍情況。
    兩位助理等得不耐煩，走上前來低聲提醒："主廚，您還沒說到我們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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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搖了搖頭："之前是因為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同意來這家餐廳的。花費了不少精力，把團隊帶了過來。你現在這麽一弄，讓我怎麽跟大家交代？大家都指望這份工作養家糊口呢。"
    他故意放大音量："你說能不能讓我們去你的新項目試試？在哪裏？哦，你要開新店？"
    電話另一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林峰表演得很到位，眾人以為這是場普通的商務對話。
    咦？開新店的想法讓趙青有些動心。不過想到資金賬戶都被凍結了...忽然她眼睛一亮："要不我們就在這附近新開一家，直接跟原來的餐廳競爭，怎麽樣？"
    這次輪到林峰懵了。這位難道沒聽出他在瞎扯？
    他迅速掃視一圈，見大家都期待地看著他："趙青，我可說好了，這件事別最後害得大家都沒了退路。"
    經過一番思索，趙青做出決定："餐飲行業關鍵就是人才，現在整個團隊都在這裏，服務質量很容易就能跟上。至於資金，三千萬夠不夠？"
    三千萬？林峰差點跳起來："足夠了！咱們這就開始準備！"
    消息傳開，廚房一片振奮。經過短暫的商議，最終大家一致表示願意追隨主廚一起創業。
    林峰當即下達指示：馬上物色新的店鋪，裝修采購等工作都要盡快開展。為了激勵士氣，他宣布稍後請大家聚餐慶祝。
    第二天早晨，趙青還在忙碌著，辦公室裏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
    午夜的街道空曠寂靜，陳強睡眼惺忪地按下鬧鍾。手機屏幕的光亮映照出屏幕上的一行字："四海集團人力資源部徐經理來電。"
    "喂？"
    "你好，這裏是徐敏，請問是陳先生本人接聽嗎？"
    對方聲音沉穩，帶著幾分嚴肅："是的。但不知為何深夜還接到公司電話？我早就提交了離職申請啊。"
    對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正式："鑒於近期出現的重大財務事件，公司將重新規劃內部管理製度。特別提醒您：您上周曾預支了大筆薪資，請務必於明日下午五點前歸還全額五百萬元至公司賬戶，逾期後果自負。"
    掛斷電話後，屋內陷入一片死寂。陳強盯著天花板，腦海中盤算著各種方案。這一定是高層借題發揮...
    眼看還款期限將至，而所有計劃都未能成形。就在幾小時前，他又收到律師發來的文件：大洋彼岸，一位關鍵人物正試圖通過法律途徑進一步限製他的財務活動...
    次日午後一點半，集團大樓頂層燈火通明。員工們陸續抵達會場，彼此交換著猜測與擔憂。根據最新通知，一場重要的會議即將召開——主題直指公司治理結構的改革與完善。
    餐飲行業出了嚴重問題，隨後房地產也出現了狀況。如果換做是我，說不定早就寢不安席了！
    這次審計部不知道服用了什麽藥物，突然變得極為嚴苛，就像是從一個寬鬆的狀態轉變為極度嚴格的管理者。
    “房地產這一塊涉及多少金額？”
    “比餐飲還要多出很多。”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明白為什麽房地產方麵的高層都沒有出現。
    “會議開始。”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隻見表情嚴肅的李成剛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竟然是之前總裁的生活助理小李。
    “這位怎麽來了？”
    “不是正在養胎嗎？”
    “莫非……遇到了意外？”
    “可看那神色，像是有意外的樣子嗎？”
    李成剛扶著自己妻子在右手邊的位置坐下後說道：
    “諸位，現在正式開會。本打算在內審結束後才召開這個會議，但最近查出來的結果實在令人心驚，因此決定提前召開此會。”
    兩周的內部審計期間，公司共發現貪汙案件72起，牽涉人員120名，涉及資金45.6億，超過了整個集團公司四年的利潤總額。
    今天會後的一個星期內，主動退還非法所得者，集團將予以從輕發落；過了這個期限後，一經發現查實，則立即移送司法處理。
    李成剛喝了兩口茶後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員工們。這些人都麵露堅毅神情，似乎都在聲明：“錢我沒拿過，我絕對清白！”
    今天還能繼續坐在這裏開會的人，大體上還是相對較為清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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