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討伐毒蛇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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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令文咳嗽了幾聲吐掉口中鮮血平複下氣息後繼續說道:“咳咳......或許吧!不過能在我死之前明悟刀意,亦是老天爺的恩賜。
或許我若苦心專研刀法,不與吳家等人創辦這毒蛇寨,刀法之道恐早就入了刀意的地步了吧!唉!時也命也。
不過身處亂世哪來正確之路,你我所為皆為生存,活著才是出路,生存是唯一的長路。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要怪隻能怪我生不逢時罷了。
今日毒蛇寨的覆滅亦是天道輪回,我端木令文今日雖死但已無憾。不過火靈夫人!咳咳......我也要多謝你,謝謝你成全了我刀意之境。”
火靈不斷旋轉著扶桑木簪,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可惜之情,微笑地說道:“這本是你自己的造化,可惜造化弄人,雖見到了更高的意境,但你的漫漫人生路也即將走到了盡頭。”
“咳咳.......身為武者追求的便是武道巔峰,以前我的武道之途走錯了,不過能在這最後時刻醒悟亦不枉世間走這一遭。咳咳......火靈夫人!端木令文還有一招請您品鑒,請小心了!”
火靈神色逐漸嚴肅起來,她明白端木令文所說的這一招肯定是其從刀之意境中所感悟,也必將是其全力一招,亦是此生最後的絢爛於世的煙火:“請!”
而陳陽見狀默默地抽出扶桑劍,單手背負劍尖斜指於地,內力運轉於腳底,身形輕飄飄地於火烈鳥後背飄落於火靈身後十步處。
端木令文此刻對於其他的早已不再關注,其眼中隻有身前豎插於地上的大刀,眼神之中刀光亦是若隱若現。當火靈給出回複且嚴陣以待之時,端木令文罕見的笑了起來:
“好!哈哈哈......就讓我以這殘軀綻放出此生最後的絢爛,這最後一招便換作:最後的餘暉!”
其說完整個人居然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蒼白的麵容再度潤紅,已經接近枯竭的內力居然神奇般的充盈起來,不過端木令文的的黑發此刻卻盡數花白。
陳陽看著一頭華發的端木令文唏噓道:“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綻放此生最後的絢爛,好一個最後的餘暉。若非毒蛇寨以往的所作所為,端木令文不失為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惜了!”
端木令文雙手持刀,磅礴的刀勢在此刻盡數轉化為刀意,其手中長刀不斷發出刺耳的蜂鳴。當長刀被舉起來的那一刻,半空之中的雲霧盡數散去,夕陽的餘暉照映在其臉上,這是一位武者最後的純粹,對武學對刀法之道的堅持。
端木令文雙腳重踏地麵,強大的反作用力讓其快速朝火靈飛躍而去,其雙手持刀借勢奮力下劈,磅礴的刀意於刀刃處浮現,並快速朝著火靈劈砍而下。而端木令文的臉上此刻呈現出解脫的笑容,其以最後的力氣喊出了生命中最後一句話:“這便是:最後的餘暉!”
火靈緊握扶桑木簪交叉於身前,全身內力灌入其中,木簪亦發出炫目的火焰。
隨後長刀與扶桑木簪再度碰撞到了一起,強大的能量衝擊再度向周圍眾人襲來,迫使馬奎等人再度遠離,陳陽隻是右腳後撤一步便停止了下來。
火靈抵擋了近兩息的時間,最後還是被端木令文這招給擊飛,陳陽縱身躍至其身後,一手抵住其後腰強大的內力順勢匯入火靈的經脈之內,將端木令文殘留的刀意逼出。
“噗嗤!”
火靈吐出體內的淤血,臉色蒼白了不少,其努力平複著內息,望向端木令文所處的方向。
此刻的端木令文已然油盡燈枯,就連手中的長刀都快提不動了,其顫顫巍巍的將長刀插入身前的土地之上,雙手艱倚拄著長刀微笑地說道:“最後的餘暉,這邊是刀意之境,此生無憾矣.......”
說完端木令文便永久的閉上了雙眼,身軀隨後直挺挺的向後倒去,殘軀的落地發出低沉的轟鳴,濺起一縷縷塵埃,正如那以往逝去的所有,最終亦會化作曆史的塵埃消失在過往之中。
兀鷲的哀鳴此刻在百蛇穀的上空響起,戰火的硝煙飄到了遠方。陳陽麵無表情的望著這一切,望著夕陽的餘暉感歎著:‘生存是唯一的長路,我又何曾不是為了生存而努力著。’
這時白鳳與八大陰將等人從毒蛇寨內緩緩走了出來,眾人身上遍布鮮血,白鳳的白衣亦是紅裝。其一個縱身飛躍至陳陽身旁微微屈身道:“主上,火靈夫人!毒蛇寨中所有餘孽以及吳家之人已盡數抹殺。”
“嗯!辛苦了。你們將端木令文的屍首收斂下,在這百蛇穀內找一風水之地厚葬了吧!”
“諾!”
白鳳對身後的陰差招了招手,兩名陰差連忙跑了過來將端木令文屍首抬了下去。大公子扶蘇此刻也帶著朱家兄弟和馬奎等人走了上來:“見過先生!火靈夫人!”
“見過大公子,大公子可無恙?”
“多謝先生關心,扶蘇剛離戰場較遠並未被波及,不過馬縣令為了阻攔端木令文出逃倒是深受重傷。”
陳陽看向一旁的馬奎,見其臉色蒼白氣息紊亂,身上亦是有多處刀傷安慰道:“馬縣令今日辛苦了,待明日折返馬陵縣城,我會讓地府送上療傷良藥,後期馬陵縣城馬縣令還是得多多費心才是。”
“是,是,是!下官馬奎謹記郡守大人、陳少師的教誨,馬陵縣城亦會恢複往日的繁榮景象,請郡守大人與陳少師放心。”
“嗯!白鳳,安排人手清理毒蛇寨內所有賊人屍首,找個地方集中焚燒,清點寨內所有財務,安排好後院那些百姓,今晚我們暫時在此地休整一下明日一早返回馬陵縣城。”
“諾!”
隨後陳陽對著天上的火烈鳥擺了擺手,其低鳴一聲便展翅高飛,消失在雲層之上了。
在白鳳的指揮下,陰兵與陰差很快便清理完毒蛇寨中戰鬥的痕跡,陳陽攙扶著火靈與扶蘇等人一道進入毒蛇寨內,各自挑選了個房間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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