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莞小主入宮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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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各位小主已經入宮了,給各宮的賞賜也已經備好,”周寧海來到殿內回稟,“請示一下娘娘怎麽安排送賞的人。”
    “福芝你說呢?”華妃漫不經心的吃著點心。
    “奴婢現在不宜出現在景仁宮附近,奴婢就去儲秀宮、鹹福宮,順便去長春宮看看笑話。”我想到長春宮是2哈養殖場就笑了起來。華妃等人似乎想到了我的笑點,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承乾宮和延禧宮就周公公去吧,油水多,鍾粹宮就讓頌芝去,那個菀常在在前世以常在之位住進主殿,還收了管事太監和掌事宮女為己用,要知淳常在是滿軍旗地位比甄嬛高,而且年紀還小是帶著嬤嬤的,不可能沒發現的,頌芝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違規的,如果有馬上指出來,看看掌事宮女和太監的反應,”
    “都聽到了吧,眼睛都機靈點,所有人都看看有什麽異常的,回來統一匯報。”華妃看著跪在下方的眾人吩咐道。
    我帶著另一個華妃陪嫁靈芝去了儲秀宮,看著宮人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我先去了主殿覲見博爾濟吉特氏,“給貴人請安,奴婢是翊坤宮掌事大宮女福芝,這是華妃娘娘賞賜小主的,希望小主喜歡。”
    “謝華妃娘娘賞賜,蘇熱格快接下,”博爾濟吉特氏說著並不標準的官話,示意婢女收下禮物。
    “貴人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派人來翊坤宮,娘娘協理六宮事宜定能滿足貴人需要,”我謙卑的行禮,“和貴人一宮的小主是欣常在,也是從王府起就開始伺候的老人,育有長公主,貴人是蒙軍旗的地位要比欣常在高,按例是要把公主帶在身邊撫養的,等貴人安頓好就可以去公主所把公主抱過來撫養的,”
    “不不不,我沒想搶孩子的,我不去抱養的,”博爾濟吉特貴人連忙擺手。
    “如果娘娘不養,公主就隻能住在公主所,欣常在位份低隻能每個月初一十五去看望,”我慢慢引導著“曹貴人按例也不能撫養自己的公主,但主位娘娘允許她幫忙撫養,雖名義在但實際上公主還在生母身邊的,欣常在是老人了,對宮中規矩和一些人際關係是很熟悉的,貴人新進宮很需要這樣的老人提醒的,
    公主年級還小沒出過宮,想來見到貴人家鄉的小物件定是會十分欣喜地,華妃娘娘賞賜的料子有兩批很柔順細滑,想來給孩子做衣服定是極好的,等公主長大了扶蒙時也會記得宮中貴人的好的。奴婢多話了,就先告退了。”
    “姑姑慢走。”那個叫蘇熱格的婢女似乎反應到什麽,急忙笑盈盈的送我出門,並在我的手中塞進來一個荷包,我笑著收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東偏殿“一會兒各宮娘娘就要來送禮了,姑娘不用送了,回去照顧貴人吧,想來貴人初入宮還未定心呢。”
    說完就帶著眾人去了鹹福宮。看著我離開蘇熱格趕緊回到殿內,去跟貴人詳細分析我話中的含義了,貴人明白後就命人去收拾一些從蒙古帶來的適合孩子玩的小物件,並華妃賞賜的那2批好料子,等下午安靜時一並送去欣常在那。
    “奴婢是翊坤宮掌事大宮女福芝,這是華妃娘娘賞賜小主的,希望小主喜歡"我示意身後宮女將料子首飾放到桌上,“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派人來翊坤宮,娘娘協理六宮事宜定能滿足小主需要。”
    “謝華妃娘娘賞賜,玉環,,”安陵容示意玉環拿自己親自繡的荷包裝賞銀,我接過荷包看著這精美的刺繡不禁真心誇讚。
    “謝小主賞賜,這繡功之精湛真是前所未見啊,華妃娘娘的服飾精美刺繡華麗,跟這荷包一比也是失色不少啊。”
    “姑娘謬讚了,這是我自己繡著玩的,哪裏有姑娘說的那麽好”安陵容害羞的低聲說道。
    “這是小主的手藝嗎,奴婢真是有幸啊,我們娘娘總說想為太後娘娘繡一副佛經,可惜一直沒有合心意的,就隻是每日手抄佛教,要是小主繡一副敬獻太後,料想太後也是十分欣喜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奴婢多言了,小主當日殿選就是太後娘娘欽定的,想必這些心意小主已經備好了的,奴婢還要去長春宮給夏常在送賞就先告退了。”
    來到長春宮就看到夏冬春在主殿內和齊妃說著皇後送的賞賜如何名貴,看到我門後就晃著身子出來了,齊妃看著聒噪的夏冬春離開,急忙拉著翠果的手離開了,我不僅偷笑,看來齊妃也是嫌棄夏冬春無腦囉嗦了。
    “奴婢翊坤宮掌事大宮女福芝,這是華妃娘娘賞賜小主的,希望小主喜歡,”我示意身後的人將禮物送進偏殿,“華妃娘娘協理六宮事宜,如果小主有什麽需要派人稟報。”
    “哎呀,華妃娘娘真是客氣啊,這麽多好東西,還望福芝姑娘替本小主謝謝華妃娘娘。”夏冬春得意地笑著,剛想說些什麽就見旁邊一個侍女拉住了夏冬春的衣服,夏冬春頓了一下訕訕的笑了一下。
    “這後宮規矩甚嚴,皇上太後都是喜歡重規矩的人,奴婢告退了。”臨行前看著那個侍女讚許的點了點頭,估計這是夏家特意安排的陪嫁,能讓她如此忌憚隻怕是老輩身邊精心調教的,侍女看到我的深情也大方的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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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翊坤宮正好周寧海和頌芝也回來了,周寧海先說了“奴才到了承乾宮,發現富察貴人沒在主殿,在東偏殿住下了,與奴才說話也格外低調,賞賜的荷包是銀票,有50兩,她的陪嫁宮女也格外淡定年紀看起來有20多,估計是家裏精心預備的,想來也是有所準備的,
    那個沈貴人也是,聽安插的人說管事太監將人先往主殿請的,可小主去以與宮規不和為由去了偏殿,陪嫁的2人也是20出頭的年紀,有一個雖然樣子平平可行走起來下盤極穩,想來是個有些身手的,沈貴人一直感謝娘娘,也是賞了50兩銀子,奴才也按娘娘吩咐,旁敲側擊孝順太後娘娘。最有意思的是劉答應,劉答應隻帶了一個年紀比較輕的陪嫁姑娘,咱們安插的人說這個陪嫁宮女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草藥味,”
    “奴婢去了鍾粹宮,發現滿軍旗的淳常在居然住在西偏殿,莞常在住在東偏殿,奴婢故意先去了東偏殿求見淳常在,娘娘您是沒有看到,當時莞常在的臉色都變了,最好笑的是莞常在的貼身侍女居然還好意思和奴婢說,她家小主的莞字封號是皇上親封的,自然要比一般的尊貴,也不知道教引嬤嬤是如何教導禮儀,區區一個漢軍旗居然越過滿軍旗住在東側殿,我當即指出滿軍旗即使無封號也比漢軍旗尊貴,莞常在居住東偏殿不合理,她那貼身丫鬟居然說是掌事宮女直接將人引進東偏殿的,自家小主並沒有錯。”
    “奴婢還聽說莞常在的教引嬤嬤是皇上身邊的芳若姑姑,按說姑姑是老人不會犯這種錯誤,隻怕也有其他原因,或許也有莞常在自己沒有認真聽的原因,”頌芝不敢編排皇上身邊的人,就猜測是莞常在的問題。
    “還能是什麽原因,芳若姑姑也是王府就開始伺候的老人,自然是見過純元皇後的,隻怕也是存了心想拉攏的。”我向大家解釋道。“鬆芝,你後又去見過淳常在了吧,淳常在表現如何,身邊宮人感覺如何?”
    “奴婢正想說這個呢,莞常在還與奴婢狡辯時,那淳常在蹦蹦跳跳的就進來了,還對著奴婢說是來送賞的嗎,有沒有送好吃的東西,表現得一派天真浪漫,奴婢請安後將禮物送給淳常在的宮人,淳常在的陪嫁侍女和淳常在年紀相仿但也有些許穩重,但是還帶了一個嬤嬤,
    這個嬤嬤行止有度眼神堅定,相信也是家中一直照顧淳常在的老人,我當著淳常在的麵點出二人住所不妥應該要交換回來,那個淳常在說早知道還要搬來搬去就不著急收拾東西了,她屋子裏的好多玩具都已經拿出來玩了,說完就跑回去要收拾玩具。”
    “到底是年紀小,小孩心性就想著吃,”華妃略帶嘲諷的笑道,“鬆芝,既然淳常在想要吃的,你一會兒吩咐小廚房做一些精致的點心送到淳常在的東偏殿,”
    “對,頌芝去送點心的時候看一下淳常在的屋子是否全都交換好了,看一下擺設有沒有超出規格的,我記得常在位分隻可以帶一個陪嫁宮女,但是莞常在好像有兩個,
    其實想想前世她有很多行為都有些違背宮規,娘娘明明有協理六宮之權,不知為何很多事情娘娘並不知道,想來是有人幫助其隱瞞了,娘娘不知道這莞常在的兩個婢女,一個叫流朱一個就浣碧,那流朱活潑可愛及其忠心,為了甄嬛死在了侍衛的刀下,另一個宮女叫做浣碧的,眉眼有兩分似菀常在,
    奴婢也是死後才知,那浣碧乃是甄嬛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隻是她的母親是罪臣之後,所以那甄大人在其母死後將浣碧帶進甄府,收作奴婢伺候甄嬛,雖說是伺候但是並沒有做任何粗活,隻是陪著甄嬛一起長大,家中之人都說他像家裏的副小姐,”
    “嗬,甄嬛虛偽至極原來是家教淵源,其父親能做出以庶女為婢女伺候嫡女的事情,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華妃在家中也是嬌養的嫡女雖然家中也有庶女可家中也從未做出如此違背人性的事情,聽到了甄家這些事情也是很氣憤,“頌芝,待會兒你親自去提醒莞貴人,隻可以留一個陪嫁,你看她如何選擇,”
    “娘娘我猜那莞常在一定會留下浣碧。”我笑著給華妃娘娘倒了一杯茶,輕輕放在其手邊
    “你怎麽猜是她?”華妃喝了口茶疑惑地問道。
    “其實像浣碧這樣的身世留在政甄府將來並不好解決,浣碧雖是甄家庶女,可是明麵上又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婢,將來隻怕也就許配給個小廝或是家中的管事,聽說她甄家隻有一妻沒有妾室,更是沒有通房,想那甄嬛的母親也是個狠角色,這樣的女人不可能不懷疑浣碧的真實身份,
    所以甄大人冒險讓浣碧跟隨甄嬛入宮想來也是打著雙保險,甄嬛作為新小主中唯一一個有封號並且是皇上親賜的封號,想來甄大人也是相信甄嬛能得寵,碧跟著甄嬛將來也有出路,寵妃身邊的宮女將來嫁人也會找到條件好的人家,就算不嫁到宮外,浣碧與甄嬛相似的容貌想來也可以做固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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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甄大人真是打算的好算盤啊,不愧是當文官的人,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華妃不禁笑了起來,這笑聲有些嘲諷有些無語,“頌芝,你快去快回,我還真是好奇呢。”
    "這剛哪到哪啊他們家有意思的事情將來還多著呢。”想著後續的劇情我也有些想笑。看著華妃和頌芝疑惑地目光,我忙解釋,“入宮前甄大人已經將一切都和菀常在說了,可莞常在從來都沒和浣碧說過,還繼續心安理得接受自己庶妹的服侍,
    前世曹貴人偶然間抓住了浣碧在宮中私燒紙錢的把柄,為了陷害莞常在就讓她反水,可惜一時大意被甄嬛發現了,當時承認了浣碧的身份,以將來認浣碧為義妹從甄府出嫁,並將其母記入族譜為借口讓浣碧徹底死心塌地。”
    “這個莞常在還真是足智多謀啊,難怪你說她前世能登高位,讓咱們不得不防啊。”華妃略一沉思就想清了關鍵所在,也不得不佩服其的才智。
    “這莞常在在閨中就有女諸葛的稱號,能不聰明嗎,”看著華妃有些擔憂的樣子,我又安慰道,“莞常在最後做到了太後,其實是多方麵的原因,首先是她沾了那張臉的光,純元皇後當年死在最美的年紀,也是皇上最愛她的時候,無數的美好記憶化作流光將皇上心中的人兒升華的像神了,
    無數魂牽夢縈的日子孤枕難眠,突然遇到一個替身,一個樣貌性情都像的替身啊,怎麽不讓皇上動心移情,都說活人爭不過死人的,想來皇後也是後悔沒讓純元皇後活到現在,人老珠黃如何還能讓皇上永遠惦念呢。”
    “是啊,年輕時的回憶最是珍貴,沒有皇上陪伴的夜,我也是靠回憶王府的日子才度過的。”似是感同身受,華妃也變得落寞下來。
    “其次是人脈,甄嬛前世替安答應出頭,既是立了好人設,又是拉攏人心,那安答應入選後就被甄嬛接到家中,日夜相處一同學習感情自然變深,原本甄嬛也是想在後宮抱團取暖,可惜她忽略了安答應的最大缺點,自卑敏感容易自我消耗,甄嬛和沈眉莊有小時候的情誼加持,又都是官家嫡女自然相處融洽,安答應在這段友情中顯得格格不入,
    沈眉莊對安答應隻能說是點頭之交利益合作,對待安小主也算是平常,可安小主對她們卻是掏心掏肺的,付出與回報並不能成為正比自然覺得委屈,浣碧自持是甄家女兒,要比安小主這個窮鄉僻壤來的小官之女高貴,卻隻能做奴婢,看著不如自己的成為宮嬪,那啟子小心眼怎麽不嫉妒,安小主得寵一點點就開始被浣碧冷嘲熱諷,要是甄嬛能舍一保一還好,可惜。”
    看我搖頭歎氣華妃剜了我一眼,“快說啊,還和我欲語還休上了。”
    “娘娘這成語用得好,奴婢這就說,”我輕拍了自己一下,看著華妃被我逗笑了就接著說,“那甄嬛要是舍了安陵容,還能滿足浣碧的小心思,讓她更忠心,也能避免她背叛甄嬛,安陵容也就死心了,要是舍了浣碧,當發現浣碧欺主時嚴厲製止並懲罰,那浣碧想必也能安分些,起碼明麵上大家都好看,安陵容也能感受到尊重更是能安心站在甄嬛的陣營,可惜她太自傲了,也是潛意識裏覺得安陵容不值得吧。”
    過了一會頌芝就回來了,回稟了看到的一切,“兩位小主已經對換了寢殿,但是淳小主收拾東西的時間要比莞常在快一些,聽打掃庭院的自己人說,淳小主似乎隻把行李中一些基本的拿了出來,其他的行李箱子都沒有開封過,是不是淳小主也意識到了宮殿分配的錯誤,但是景仁宮姑姑送賞的時候淳小主並沒有說什麽,但是奴婢去了之後才說隻怕淳小主也是有些心機的。”
    “都說滿族姑奶奶心機不深,這個小丫頭倒是有些心機,不過也是,如果沒有心機,隻怕家裏也不會讓這麽年輕的女子來參選。”華妃有些了然,待看到一旁微笑的我,華妃輕扶了下額頭對著頌芝說:“到我的小庫房挑兩件首飾,要貴重的,給你福芝姐姐留著當嫁妝。”
    頌芝偷笑一下就施禮出去了,華妃一轉頭看見我有些悵然若失的樣子,問了一句:“怎麽了?是不喜歡首飾,要不賞其他的也行,或者…”
    “喜歡的,娘娘賞的奴婢都喜歡,奴婢攢著等將來頌芝嫁人也出一抬嫁妝,”看著華妃還欲說些什麽,我急忙岔開話題,“三日後合宮進見咱們得穿的既奢華又低調。”
    華妃似乎被我糊弄過去了,也開始計劃起首飾穿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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