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覲見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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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這是我從禦膳房挑的,都很精致呢,”素雲把點心一一擺在桌上,就把食盒遞給旁邊的宮女,讓她退下了,
    “她二人那裏怎麽樣,”我假意挑選糕點,看著宮人都退下後問道,
    “奴婢先去了長春宮,齊妃娘娘去看三阿哥了不在,夏常在收的賞賜也比較豐厚,和小主比差點,也是皇後娘娘賞賜的有問題,原本夏常在想做身衣服也打消念頭了,夏常在的侍女青霜也是會些醫術,我倆一起找出2個有問題的花瓶,已經悄悄替換了,”看到門口有個宮女路過,素雲將一盤點心推過來,“這個是張大廚的拿手點心,聽說宮裏嬪妃都稱讚,小主先嚐嚐這個吧。”
    “我嚐嚐,嗯,味道還真不錯,”看著人走了我放下點心,“安答應那呢,”
    “奴婢去時安答應正在秀手帕,安答應位分低收到的禮物少,樣式也是按規格賞的,中規中矩不出彩,但是都很幹淨,我說替小主送禮來了,安答應十分感謝,但是她身邊的一個宮女神色不對,”
    “隻怕是哪個妃嬪安插來的眼線,”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原著中的反骨仔寶娟,
    “安小主看著我眼神示意,就安排了那個叫寶娟的丫鬟出去了”
    我心想果然是她,還好安陵容進宮之前已經挑選了一個貼身婢女,
    “我與安小主說了小主您的擔憂,俺小主就借著要給您拿一些繡品當做回禮為由帶我進了內殿,我仔細檢查過小組的寢殿擺設都很安全,”
    “也是,畢竟陵容無論是家世樣貌都不出挑,位分也不高,想必後宮其他人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提前安插眼線隻怕也是為了以後能留個後手,”
    “應該是,安小主身邊的丫鬟於歡還可以,人雖然不是十分精明但好在安靜沉穩,”
    “陵容和莞常在在一個宮中,你去時可以注意到什麽,”
    “還真有,我出來時看到一位姑姑打扮的人,是從莞常在的東偏殿出來的,手裏還拿著東西出來後吩咐其他宮人伺候,看著其他宮女太監都對他行禮想來應該也是承幹宮的掌事宮女,不過掌事宮女不是主要負責一宮主位嗎,”
    “是啊咱們宮中的掌事姑姑平時也是以靜嬪娘娘為主,承幹宮的這位姑姑是打算提前表忠心了嗎,”
    “莞常在這宮規學的真是一塌糊塗啊”想到在宮門口的那一幕素雲也皺了皺眉,
    “隻怕不是他學的不好,隻是不那麽在意罷了,”我將之前咬過的那塊點心拿起來吃掉,喝了點茶擦擦嘴就繼續吩咐,“三日後就要去景仁宮覲見皇後,這三日我們還能有些安寧片刻,等我們這些新人見過皇後後就可以侍寢了,那才是真正的開始,一宮主位在皇後允許下可以在宮中私立小廚,敬嬪娘娘一向不喜歡麻煩所以沒有申請,為了以後的安全最好還是能得有小廚房,明日我還是和敬嬪娘娘商量等一下吧”
    “小主這是安小主給您繡的手帕荷包,”素雲將安陵容做的繡品拿了上來,
    “瞧瞧這精巧的手藝,挑兩個素雅一些的送去給敬嬪娘娘,要點名這是新進宮的安答應秀的,”
    “是奴婢這就去,”素雲挑好後就朝主殿走去,
    終於到了進諫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起床洗漱,讓平安挑選了一件中規中矩的旗裝,做了一個比較端莊的發型配飾,簡單用過早飯後就出了常熙堂等著敬嬪帶我去景仁宮,
    “妹妹這身打扮很不錯中規中矩的,”敬嬪看著我這一身打扮低調又不失禮數,滿意的點點頭,
    “謝姐姐誇獎,精致漂亮的我都留著穿給姐姐一個人看,”我略顯俏皮的說道。
    “真是個促狹鬼,看你一副端莊的樣子私下裏像個皮猴,”敬嬪掩嘴笑著,“不過你這副樣子還是留給皇上看吧皇上肯定喜歡,”
    “姐姐笑我,”我撒嬌的說,“咱們走吧,等回來再接著聊,”
    雖然路上沒有閑聊,但是敬嬪還是和我說了很多注意事項,到了景仁宮敬嬪拍拍我的手後進進去了,我慢步走到院中和其他新人站在一起,看了一下除了甄嬛和安陵容其他人都到了,夏冬春看到我很開心,走近我行禮
    “嬪妾見過慧貴人,”行完禮沒等我叫起就起來了,“我的禮儀是不是更標準了?”
    “不錯,”果然是夏冬春的作風帥不過三秒,馬上現了原形,“好好表現,一會兒結束了你和齊妃報備一聲,我們在鹹福宮等你,”
    “我早上和齊妃娘娘出來的時候就說了,娘娘說請安結束她還要陪皇後娘娘說話,讓我自己安排。”
    “那就好,等陵容來了在和她說一聲。”
    “來了,”夏冬春看著門口說道。
    “眉姐姐來的好早,”甄嬛帶著安陵容走了過來。
    “我們離得遠,不比你住在承乾宮,離景仁宮近,踩著請安點來,”夏冬春不忿的吐槽,轉身對安陵容說,“你怎麽也來的這麽晚,”
    “按規矩,低位的要跟著高位的一起來,我一直在等莞常在,所以晚了點,”安陵容小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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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我,下次一定早點到,”甄嬛剛想和我說什麽,就被夏冬春陰陽怪氣的懟到了,急忙道歉。
    “妹妹別聽夏常在的,她就是性子直,不是故意的,”我看著夏冬春寵溺一笑,心裏在想,以往浣碧言語羞辱安陵容時,甄嬛也是這樣袒護的,也不知道以後別人這麽說她,甄嬛會作何感想,
    “眉姐姐,我沒有怪夏常在,”甄嬛剛要解釋就被夏冬春打斷,
    “什麽叫下次早點,你也隻是一個有封號的常在,陵容今天等你一起來是她懂禮數,你還真想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小小常在還想行使主位權力了,走,不要理她”夏冬春說完拉著安陵容走到一邊。
    “真是小孩心性,嬛兒別理她,”我看著她倆笑了,真是好嘴替,“嬛兒這幾日可還適應,”
    “謝姐姐關心,一切還好,宮人們伺候的也用心,”甄嬛看我對她友善,馬上覺得之前疏離感是自己多想了。
    “請各位小主排好隊進殿,”景仁宮的一名宮女出來指揮,
    “妹妹快去站好,我先去了”看著甄嬛想和我一起往前走,我先出聲打斷,接著走到富察貴人旁邊,示意她和我站在一起“富察貴人請,”
    “惠貴人請,”富察貴人看著我的舉動滿意的示好,
    就這樣我和富察貴人站在第一排,甄嬛和博爾濟吉特貴人站在第二排,夏冬春和淳常在站在第三排,安陵容和劉答應站在最後一排,我注意到那個宮女對我們的站位微微皺了眉,想來原著裏沈眉莊和甄嬛站在第一排就是被安排的,應該是皇後想要借著華妃打壓我們,可惜華妃這個戀愛腦沒抓住重點,
    一切都和原著一樣,姍姍來遲的華妃,不通透的翡翠和皇上賞的東珠,你笑我一把年紀年老色衰,我笑你新人進宮隻怕你恩寵即將不在,幾個回合下來2人沒有完全的勝利也沒絕對的失敗,就在我無聊之時華妃終於點我的名字了,
    “那位是慧貴人?”華妃漫不經心的問,語氣比原著要溫柔點
    “嬪妾鹹福宮貴人沈眉莊,叩見華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我略帶興奮地叩拜行禮。
    “抬起頭來”華妃看著我抬起頭,那亮晶晶的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有些不自然的問“這麽看著本宮做什麽?”
    “娘娘真是絕色啊,”我笑眯眯的看著華妃,“未入宮前就聽說華妃娘娘是個大美人,就是滿蒙八旗也挑不出更美的了,今日一見才明白為何名士都已花喻人,真是傾國傾城貌,人間富貴花,”
    “小嘴還真是甜,難怪皇上賜了慧字為封號,是有些小聰明,”華妃得意地笑了起來,隨手撥下一根點翠簪子,比劃了一下插在我的頭上,“本宮也給你添點貴氣,”
    “多謝娘娘,希望沾了娘娘的貴氣,嬪妾也能和您一樣青春貌美,”不經意間看到頌芝的鐲子,我便明白那天頌芝回去一定說了我的好話,所以今天華妃並沒有故意為難我。
    “不錯,有時間多來翊坤宮坐坐,本宮得皇上看重親賜協理六宮之權,有什麽缺的不滿意的盡管來找我,”華妃瞥了一眼皇後,輕蔑一笑,“哪位是莞常在?”
    “臣妾承乾宮莞常在,娘娘萬福金安,”甄嬛急忙出列跪拜行禮。
    “雖然打扮簡單,也難掩姿色,皇上的眼光真好,一個個的這麽出挑。莞常在更是其中翹楚,又是得皇上欽賜封號,又是親賜承乾宮的,真是後宮第一人啊,”華妃越說心裏越是覺得不甘,這麽多年輕的新人入宮與自己爭寵,實在討厭。
    “娘娘才是國色天香,讓人見之不忘,”感受到華妃對自己的敵意,甄嬛急忙誇獎。
    “國色天香不是形容皇後娘娘嗎?國色天香’ 一詞本宮可擔當不起,若被皇後娘娘聽去,還以為本宮僭越了呢。”華妃挑眉望向皇後。
    皇後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冷冷地看向甄嬛。其他妃嬪們也都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出,這後宮裏的爭鬥一觸即發。
    “娘娘恕罪,臣妾的意思是,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如明月光輝,華妃娘娘國色天香似明珠璀璨,臣妾等望塵莫及。”
    皇後聽了,臉色緩和了些,微微點頭,覺得甄嬛還算懂事得體;
    “莞常在的規矩學的不夠好啊,皇後大度不在意,可本宮眼裏揉不得沙子,就罰莞常在抄寫宮規20遍,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再出來吧,來人啊,為了讓莞常在早點侍寢,現在就送莞常在回宮吧。”華妃的霸道讓眾人心有餘悸,看著遲遲沒有人動手就招呼頌芝上前,“頌芝,還不送送莞常在,這景仁宮的奴才真是沒規矩,”
    “莞常在請,”頌芝一臉驕傲的拉起了甄嬛,扶著她就向殿外走去,皇後想發怒卻也沒來得及阻止,隻能示意剪秋過去善後,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眾姐妹要和睦相處,早日為皇上綿延子嗣,都退下吧,齊妃,你留下”皇後按著額角吩咐道,
    眾人紛紛行禮退出殿外,安陵容和夏冬春陪我在景仁宮門口等待敬嬪娘娘,富察貴人沒有接受我的邀請,帶著淳常在離開了,博爾濟吉特貴人對我的邀請表示感謝,隻說自己還沒適應京城的水土,等過段時間再約,劉答應膽小不敢隨意走動,隻是怯怯的跟在博爾濟吉特貴人身邊一起離開,這時華妃的儀駕路過,看到行禮的我們就問到,“怎麽還不回宮,都聚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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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娘娘的話,嬪妾在等敬嬪娘娘一起回去,我們位份低膳食份例也低,今天想讓敬嬪娘娘做東請客呢,娘娘也一起吧,”我目光灼灼的盯著華妃,仿佛看著一朵花,
    “一個嬪位而已能高到哪去,本宮可沒時間。”華妃冷笑,“走,”
    看著華妃的儀駕離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夏冬春湊過來小聲說道;“姐姐膽子真大,你不怕啊。”
    “不要在這說話,都和我回鹹福宮。”敬嬪打斷後示意我們跟她回去,一行人安靜的回到鹹福宮,直接進了敬嬪的主殿,
    “可算回來了,我都要憋死了,”夏冬春癱在椅子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意準備茶水,”敬嬪坐下後安排宮人去沏茶。“好在你誇得華妃開心了,要不然你也會像莞常在一樣被刻意刁難了。”
    “我隻是試試水,華妃雖然跋扈,但是喜歡人吹捧,以後不等她刁難咱們先使勁誇她,伸手不打笑臉人,應該能罰的輕點,”我接過如意遞來的茶水喝下去,
    “我不敢說,怎麽辦啊?”安陵容有些膽怯的說。
    “那你就馬上認錯,說華妃訓斥的對,自己馬上改,謝娘娘提點,時間長了,他覺得你沒有威脅了,自然就會忽視你了。”敬嬪慢聲教導,看著她的神情想必這是敬嬪的經驗之談。
    “多謝敬嬪娘娘,嬪妾記住了,”安陵容最會察言觀色,看著敬嬪的變化也明白了,這一定是親身經曆過多次才能總結的經驗,感謝的十分真誠。
    “我怕我會說錯話,要不我還是躲著點吧,”這次夏冬春很有自知之明,她決定以後能不和華妃接觸就不接觸了。
    “沒事,你是和齊妃一樣的笨蛋美人,華妃未必能願意搭理你,”我想到華妃看著一直犯蠢的“齊妃青春版”,不禁笑出了聲音,看著大家疑惑地樣子,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夏冬春和安陵容沒有什麽反應,隻有見過年輕的齊妃的敬嬪,仔細一想就笑道停不下來,直說以後不叫我妹妹,就叫我促狹鬼,夏冬春和安陵容還是一臉疑惑,
    “你們現在不懂沒事,等將來看的多了就懂了,”我一邊幫敬嬪揉肚子一邊說。
    閑聊一會兒家鄉的風土人情,京城時興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午膳時間,敬嬪安排人手去禦膳房,好好整治一桌膳食,算是歡迎新姐妹加入,我讓平安一起去,和禦膳房說明把我和夏冬春安陵容的份例一並用了,多餘的禦膳房自己收下,素雲也去了,這樣方便查看菜色有沒有問題。
    膳食剛擺上桌,就見翊坤宮的頌芝帶著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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