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嬌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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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防盜章, 購買了V章的一半的親不受影響, 餘下二十四小時後替換 原竟端過飯菜,道:“你下去吧!”
她正要去尋平遙, 吹虞卻又從遊廊處走了出來,原竟尋思著這位郡主大嫂怕不是又有事情找自己了。
吹虞拿出兩個熟雞蛋擱在原竟端著的盤子裏, 道:“郡主讓二少爺好好敷一下臉。”說完,便也離去了。
原竟搖了搖頭, 往平遙的屋裏去了。平遙沒把門閂上,但是她躲在床上也未曾下床來,她聽見推門的動靜和腳步聲, 也知道來者是原竟,登時更不願意下床去了。
“遙姐姐。”原竟擱下早膳, 掀開床簾,看見平遙背對著她躺著。
“怎麽不用膳?”原竟問道,平遙哪能順著她的話回她,依舊不理。
“遙姐姐,身子是自己的, 垮掉了,可吃虧的是自己呀!你再惱我,也不要用自己的身子來跟我置氣呀!”原竟又勸道, 平遙動了動,顯然是被說動了。是呀, 她還要報仇, 她怎能就這麽垮了下去呢?
原竟知道她想明白了, 便把時間留給她,過去拿走兩個雞蛋,也就離開了這裏。
原竟將一扇破舊的木門推開,卷起了地上厚厚的一層灰塵,她咳了幾下,走進去。隻見這間破舊的木屋內,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男子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正熟睡著。聽見動靜,他才慢悠悠地睜開了眼,他被刺眼的光芒照射得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又睜開。
看清了眼前背著光的人是誰以後,男子憤怒而驚恐地道:“原竟,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想幹什麽!”而聽聲音可知這個麵色淤青一片的男子,正是被原竟算計了的張晉厚。
原竟拿出一張紙亮在張晉厚的麵前,道:“要我放過你也可以,在這上麵畫押就成了。”
張晉厚看了好久才將紙張上麵的字看清楚,大吃一驚:“五千兩,你打劫國庫呢!”這五千兩可是他們家族上下一年的收入了!
原竟想了想,也是,又換了另一張,這上麵列的是兩千兩。
張晉厚把脖子一扭,一副不合作的模樣:“我哪有兩千兩!”
“不畫押也行,我想過兩日,你爹會派人來接你的。”
原竟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張晉厚畫押了,那這件事不會傳出去,對張晉厚也無太大影響;如果張晉厚不服從安排,那原竟就會去找張宋威。
張宋威跟原燁已經是朝堂上明顯爭鋒相對的倆人,張晉厚有了把柄在原竟得手上,張宋威為了保存麵子和把這件事掩蓋下來,可能會妥協的,甚至還會狠狠地責罰張晉厚。
對比之下,張晉厚倒不如自己將事情攬下來,倒也免了責罰。想了一會兒,他道:“我拿不出這麽多錢!”
原竟嗬嗬一笑:“你爹為官多年,莫說五千兩,五萬兩都是有的吧!你說沒有兩千兩,跟我開玩笑呢?”
張晉厚臉色一變,然而他此時鼻青臉腫的,倒也看不出來,他道:“那都是放在庫房的錢,我又拿不出來!”
“我知道你有你外公留給你的田地。”
“那是我外公留給我的,我不可能給你!”
原竟點點頭,將那張紙收回到懷中,起身便要離開:“耶利雙煞,交給你們了。”
張晉厚見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而且他見識過了耶利雙煞下手之狠,又清楚了原竟的卑鄙狠毒,也不敢再用自身的安危來挑戰原竟的底線了,連忙叫道:“等一下,我畫押!”
“那一百畝田就當你當在我這兒吧,隻要你以後有銀子,都能慢慢地贖回來。”原竟拿出紅泥,讓張晉厚按了手指模,然後收好那兩張契約。
“我畫押了,你快放了我!”
“你這樣子回去真的好麽,我會讓人給你打扮一番再放你走的。”
看著漸漸關上的木門,張晉厚氣惱之餘用憤恨的眼神盯著她,吼道:“此仇不報非君子!”
原竟冷笑了一下,本想回他一句“你是君子”嗎?但是覺得跟張晉厚吵架這種事一點意義都沒有,不過她敢這麽做,自然是留了後招。耶利雙煞中的其中一個女子走到原竟的麵前,淡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叫我們殺了他,沒想到隻是為了這個啊!”
“他死了,我也會有很大的麻煩,所有人都知道那晚他約的是我。而且你別小看這個,它的用處可大了。”原竟指了指懷中藏起來的那張契約。
“你就不怕他報複,據我所知,他的老子可是個狠角色。”
“他老子是個狠角色,他不是啊!”原竟道,複又自言自語道,“反正這些東西他以後也會變賣掉,倒不如我早點買了。”
“什麽?”
原竟道:“還得再麻煩你們收拾一下了。”
“嗯,日後若是還有這種好事,盡管找我們。”
耶利雙煞其實是關外的女子,一個叫冷耶,一個叫冷利,從小便被關外的殺手組織收養,但是她們因為一段禁忌之戀而被該殺手組織追殺著,所以她們逃到了中原來,並希望能得到影月樓的庇護。可是影月樓並沒有收留她們,她們最後為了生存就寄名到那組織之下,謀些活,不過她們殺的人多了,名聲自然就臭了起來。
原竟也不是沒想過將她們納為己有,隻是她們太過於顯眼了,用了她們反而可能會惹麻煩上身,所以隻有通過這樣的關係來使喚她們罷了。
耶利雙煞看著原竟的臉,覺著好笑:“二公子這是被……”
原竟心中一惱,隻是麵上不表現出來,隻清了清嗓子:“一點點代價罷了!”
摸著臉回到原府,碰上了出來透氣的原勵。原勵這些日子被原鹿氏按住學習,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透氣,看見了原竟,他便想起了她和張晉厚的交易,登時不以為然地哼了哼。他本有機會把原竟的小動作告訴原燁的,但是原燁忙,而他又被原鹿氏按著,也就還沒有機會說。
原竟本不打算理他,可還是回過頭將她勒索了張晉厚的事情說了出來,直把原勵嚇得目瞪口呆。
原勵指著原竟的手都開始哆嗦了:“你竟然做這等下三濫的勾當!”
“我怎麽下三濫了,張晉厚對我的女人意欲不軌,我出手教訓教訓他怎麽了?”原竟笑道。
原勵語塞,好一會兒,又道:“可這是兩碼事,你竟敢勒索他!那是張宋威的兒子,吏部尚書的兒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吏部尚書的兒子便可以為非作歹了?”
原勵兀自喃喃自語:“我竟然成了幫凶,我慘了,我被你害慘了!”他隻想到如果這件事披露出去,那他也就被牽連了!為此,他慌張地想到先去告發原竟,再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去,“我要告訴爹!爹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而我是被你連累的!”
原竟並不擔心,隻是戲虐地看著他:“你去吧!”
原勵慢慢地冷靜下來,看著原竟,而原竟則是冷冷地盯著他,直到他的心都開始發毛,她才道:“沒錯,這件事你是幫凶,你收了我的錢,總不能以為能獨善其身吧!”
原勵這時才發現自己中了原竟的圈套,大怒:“原竟!”
“大哥,你在怕什麽?”
“你在說什麽?!”
“他有錯在先,也不想將事情傳出去,也想為了保全他的小命。而他知道有愧於我,所以那些銀兩孝敬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怎麽就下三濫了?”原竟道,說著話鋒一轉,“還有,你現在是郡馬,你認為在這種情況下,你還需要怕他,故意與他交好嗎?!”
原勵在假山後走來走去,好一會兒才將這件事情想明白。現在他已經是跟原竟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將此事告發,也不能撇幹淨;倒不如順著原竟的意思,跟她把這件事情遮掩下來。而且,他是郡馬,張晉厚這等隻有秀才身份的人在他的跟前也隻有參拜的份,他無所畏懼!
隻是,他一想到那可怕的郡主,心裏還是有些擔憂:“萬一郡主知道了……”
“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張晉厚那家夥自然也不會說,這樣就什麽事都不會有。”
“最好就是這樣!”原勵慢慢地冷靜下來,想著以後要以什麽樣跟張晉厚見麵。
“而且,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所有對我的東西有所圖謀的人,不管是誰,隻要我還活著一日,那我就絕對不會讓他這麽逍遙。”原竟霸道的口吻中又透著一絲陰冷。
原勵的心又是一震,一股寒氣從脊背蔓延至全身。他覺得原竟這是在敲山震虎,警告他別對平遙起心思,連射傷過她的張晉厚都能隔了這麽久才被她報複,更別說素來就與他們母子不對盤的原竟會輕饒他了。想到這裏,原勵也不想再和原竟有過多的接觸,匆忙離去。
原竟看了看南蓮,從懷中拿出一支簪子遞給原覓雪,道:“二哥隻是想起答應送你的禮物還沒給,就趁著這個日子給你拿來了。”
原覓雪高興地接過簪子,又遞給原竟,道:“謝謝二哥!二哥幫我戴上。”
原竟正要接過簪子,南蓮卻橫出一隻手將簪子截下了,並將它收入了懷中,微微一笑:“小雪還沒到需要戴簪子的年齡呢,我先幫小雪收著,等那一天到了,我便還給小雪你。”
原竟愕然,原覓雪一臉的不開心,哪怕她再懂事,原竟送給她的東西被搶走了,她也淡定不下來,皺著一張臉就要哭出來。南蓮笑眯眯地看著原竟,原竟在心裏哼了哼,轉而安慰原覓雪道:“你大嫂說的有道理,小雪還想要什麽,二哥再送你。”
既然原竟發話了,原覓雪也不哭了,想了很久才說:“我想要兔子。”
“好,二哥再送你一隻兔子。”
這回,南蓮可沒再搶原覓雪的禮物。倒是平遙走到原竟的身邊,輕聲道:“竟兒,你讀了這麽多書怎能不明白呢,簪子可不是能隨便送的。”
平遙話出口以後,別的女子又笑了出來,其中一個長相頗為妖嬈的女子笑道:“送簪子有一個含義便是送定情信物,你不知道?”
原竟一怔,有這個含義?
看著原竟明顯不知道的呆傻樣,又引得別的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原竟心裏不忿,嘀咕道:“我怎麽會知道!”
還是南蓮對她說:“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畢竟你的處境,你的心思也未曾觸及這些。所以這個簪子,我就更加要保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