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駱棋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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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防盜章,購買了V章的一半的親不受影響, 餘下二十四小時後替換 平遙披著鬥篷, 將自己的身軀藏在了寬大嚴實的鬥篷裏了, 而她臉上略施粉黛,我見猶憐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但是見慣了平遙時常以弱者的姿態來博取信任的原竟,對此再也起不了任何波瀾。
“二少爺……”
原竟忽地燦爛一笑,擱下書卷走了過去,親昵道:“瑤姐姐,我說了多少次你可以叫我竟兒的,也可以叫我原竟,為何就要這麽見外呢?”
平遙委屈道:“二少爺讓我不要見外, 可是二少爺卻是見外的很。”
“此話怎講?”
“二少爺是真心對平遙的嗎?”平遙反問。
原竟扶著她的腰, 道:“當然是真心的, 無比真心。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 甚至是死。”
隻是這些都是過去式的了。
“那你怎麽忍心這些日子這般冷落我?”平遙說這話時是真的委屈, 想她盼著原竟來向她道歉,可她等來等去也沒見到原竟,聽人說才知道原竟要麽跑到外頭去要麽在書房讀書,對她一點也不關心。
都說男子都會喜新厭舊,可她自從跟了原竟, 原竟也還沒碰過她, 難不成原竟這麽快就厭惡了她?難道是因為張晉厚曾經碰過她?
原竟故作懊悔地道:“我的錯, 我的錯!近來有些忙, 以至於冷落了遙姐姐, 我實在是該死!”
平遙對她這話半信半疑,隻是眼下也隻能選擇相信,她輕輕地靠在原竟的肩膀上,道:“我希望能走進你的心裏,我隻希望你不要再那樣對我。”
“嗯,我不會再做那種低級的事了。”
“竟兒……”平遙嚐試地喊了一句,原竟摟著她的腰的手臂緊了緊,平遙被她摟得喘不過氣來,道:“我難受。”
原竟這才鬆開她,瞧了瞧平遙,發現她鬥篷下竟然隻著一層薄衣,隱隱約約地能看見她的褻褲和肚兜。雖然眼下的原竟不過十六七歲,但是前世跟平遙有過魚水之歡的她很快明白了平遙過來的意思,她抬手解開了平遙的鬥篷。
平遙心下一緊,緊張之餘又有些茫然和澀然,隻是臉上仍然騰起了一層緋色。
鬥篷、薄衣順著平遙的肩膀、身軀滑下來掉在地上,衣料在他嫩白的肌膚上摩挲,引得她的嬌軀一顫。原竟摸了摸她的臉蛋,接著指尖順著脖子、鎖骨往下劃。
“竟、竟兒……”平遙有一絲絲後悔,可又強迫自己不要退縮。
“瑤姐姐這是準備好了?”原竟的聲音在平遙的耳邊響起,嗓音低沉而曖昧迷離。
平遙紅著臉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細若蚊蠅般應了一句。原竟咧嘴笑了笑,側過頭去聞著那熟悉的香味,又親了親平遙的耳朵,平遙隻覺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原竟卻因她的這聲吟哦而想起了前世,前世裏她們曾經的纏綿與恩愛,忽的便覺得從心口開始至手腳都被一股冰冷的溫度所覆蓋了。她的手停留在平遙的胸前,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將手收回來,並且掩飾地說:“瑤姐姐,我覺得你還沒準備好,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我會在你愛上我之後才會碰你。”
平遙抬起了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原竟。
“啊——”花蕊的一聲驚呼在門口傳來,平遙在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連忙躲到原竟身後撿起鬥篷蓋住自己的身軀。
原竟卻隻是挑了挑眉:“你啊什麽?”
花蕊一手端著木盤一手捂住了嘴巴,慢慢地緩過神來,雖然這倆人經常有這些親密舉動,但是如此情況還是第一次。花蕊納悶,平遙不知道原竟是女的才會如此獻身,可原竟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也對平遙下手,這是怎麽回事?!
“啊,啊,啊二少爺,銀耳蓮子羹煮好了……”花蕊吞吐了一會兒,說道。
“你送到瑤姐姐的房間去吧,我不想喝銀耳蓮子羹。”
原竟的話很明顯是讓花蕊送平遙回去,而她要一個人呆著。平遙知道原竟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主意,便也隻好不甘地攏緊了鬥篷,率先離開了。
花蕊想了想,平遙此刻的模樣一定不能被別人看見,她送平遙回去也能讓平遙有所保障,就同意了。
等她們走後,原竟撿起平遙遺漏的薄衣,嗅了嗅。眼眸漸冷,將它揉成一團,放到燭火上,等火勢蔓延,她才扔到地上。火光在她的眼眸中倒映著,如同在她的心裏燃燒起來的一把火。
不一會兒,書房裏又響起了她的讀書聲。
在鄉試之前的一個月,原府都進入了十分緊張的備考狀態,不過,在原府上下看來,他們的二少爺還是一如既往地活得自由自在,似乎對這次的考試一點也不緊張。
過兩日便是七夕了,這對於男女而言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少女、少婦們會拜織女,而不少求取功名的讀書人都會拜魁星。
原府往年都不會置辦七夕節的東西,隻因當時原覓雪還年幼,原竟和原燁關係也不好,隻有原鹿氏會為了原勵而拜一下魁星。這一年就大為不同了,因南蓮的下嫁,帶了一些丫鬟過來,原府的女子一下子便多了。而且下一個月便是鄉試了,所以原燁也默許了原鹿氏大肆操辦。
南蓮自然是欣喜,讓人到各府送上邀請帖,拉上自己的朋友、原府的一些女眷,十來個人圍成一桌,嗑瓜子聊聊天。一些未曾婚嫁的女子,對於初婚的南蓮婚後的生活甚是感興趣,拉著她直問些隱晦的事情。南蓮能答則答,不能答的則一笑置之。
平遙和花蕊也來湊了熱鬧,隻是外人對她們不是很熟悉,隻從平遙和花蕊的走姿看出她們的身份並不相同。
南蓮掀開眼眸看了平遙一眼,介紹道:“此乃原二公子屋裏的。”
原竟還未成婚這是眾所周知的,眾人當下便明白這是妾侍的身份,妾侍的地位在她們看來與通房的丫頭差不多,便也不把她當朋友看,各自聊開了去。
平遙很是尷尬難堪,想當年,她何嚐不是這些女子中的一個,可……
思及這些傷心往事,她別過臉去偷偷抹淚,南蓮將她的舉動瞧在眼內,卻也不曾言語。
這裏偌大的院子隻有她們這些女子,男子則都回避了,沒有約束,所以顯得氣氛很活躍和熱鬧。
而另一邊氣氛則大為不同了:原勵被原鹿氏拉去拜魁星,原竟則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隻有他一人要進行著這煩悶的儀式。他雖然在拜魁星,可是聽見隔壁傳來的歡聲笑語,他的心思都飛到那邊去了。
等原勵終於能輕鬆一下了,他打算去偷窺那些女子,在他看來,南蓮是他的妻子,他看一下也無所謂。可他沒走到院門口便被丫鬟攔了下來:“大少爺,這裏頭可不許有男子進去。”
“本郡馬來找郡主的!”原勵神氣地說。
“郡主有命,哪怕是老爺來了也不行。”
原勵瞪著眼珠子,左右擰不過南蓮的命令,便悻悻然地離去了。可他也不打算就此作罷,便打算翻牆過去!
當他去到牆角的時候便看見一堆亂石上麵站著一個人,腳踩亂石堆,兩手扶著牆頭,看得是一臉平靜,而這人便是一點也不合群的原竟了!
原勵又要忿忿不平了,也湊過去要趴在牆頭偷看,原竟側過臉去看他:“拜完魁星了?”
“哼!你這無恥的家夥,竟然敢偷窺!”
“你說的你現在不是在偷窺一樣!”
“我是來保護郡主的,別把我和你這種勒索偷窺都做得出來的人相比!”
原勵說的正氣十足,反倒顯得原竟是真的無恥似的。原竟懶得理他了,再看向那些女子,依舊談笑得十分開心,不過似乎少了一個人。等原竟察覺到是少了誰的時候便從牆頭下來,準備要離開了,可是卻仍是遲了一步。隻見南蓮帶著一群丫鬟款款走來,她雖然瘦弱,氣勢上卻壓倒了一切。
“你們這麽想看,何不光明正大地看,進來吧!”南蓮仰著頭看著他們道,她一發聲便把原勵嚇得從牆頭摔了下來,他“哎喲”叫道,引得圍牆後麵的一群女子笑得花枝亂顫。
原勵看見南蓮麵無表情便想起夢魘一般的過去,慌張地隔牆喊道:“啊,郡主,我隻是路過的,我還要準備考試,我就不去了!”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跑了。
原竟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她禁足的事情都傳到原覓雪的耳中了。她道:“今日是禁足令的最後一日,出去一趟沒事的。”
“可是娘說過……”原覓雪又想到她娘的教誨。
“大娘現在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大哥的婚姻大事上,咱們偷偷出去,她不會知道的。”
小腦袋點了點表示答應。盡管如此,原竟也還是會幫她弄一套男裝再帶她出去,因為她可不希望原覓雪會被什麽人盯上。
瞧著原覓雪穿上原竟穿過的舊衣服,再將頭發束起,竟然有種翩翩少年郎的模樣,不過原覓雪唇紅齒白,很容易被人看穿身份。原竟也不在意,笑道:“小雪這模樣,可還是不要上街了,否則那萬千少女的芳心豈非都要被你勾走啊!”
“二哥!”原覓雪嗔道。
原竟樂得哈哈大笑:“二哥這是擔心小雪勾走二哥未來的二嫂啊!”
“真的會勾走嗎?”原覓雪若有所思地問。
原竟被她偶爾天真的模樣逗笑了,道:“罷了,咱們趕緊出門吧!”
花蕊在一旁嘖嘖稱奇,心道原家的人長得都不錯,可就是除了這個三小姐,別的人都空有一副皮囊,肚子裏是一肚子的壞水。
所謂夜市,便是小販們在夜晚出來擺攤謀生的日子,因為宵禁原因,一般太陽下山以後市集便要關門了。隻有夜市開放的日子,小販們才能和白天一樣謀生。而且夜市比白天更加熱鬧,許多白天不讓擺的商品也會在黑燈瞎火下進行兜售。
原覓雪亦趨亦步地跟在原竟的身邊東張西望,很多攤位她都想過去看一看,可是原竟不讓,也不解釋為什麽不讓。一次,她忍了,兩次她也忍了,可是接二連三的不讓她看,她就有些不開心了:“二哥,你帶我出來,又不讓我去看,這不是欺負人嘛!”
原竟啞然失笑,看見原覓雪是真的不開心了,才道:“我不讓你看的攤位兜售的東西不適合你看。”
“什麽東西不適合我看?”
“那個攤位,就是賣書的那個,裏麵的書是專門給,給男人看的明白了嗎?還有,那些賣藥材的,是一些能讓男人,唔,讓男人有孩子的偏方藥材,還有……”原竟很是含蓄地一一解釋了她為什麽不讓原覓雪去那些攤位看的原因,到後麵,原覓雪的臉蛋紅的抬不起頭來。
盡管說的含蓄,可是以原覓雪的早熟來說,這是很容易理解的,所以便紅了臉。和她一樣有些臉紅的還有花蕊,她哼了哼:“怎麽夜市都是賣男人的東西的嗎?!”
“這倒不是,跟我來。”原竟說。
走到一些燈火比較通明的地方時,原覓雪看見琳琅滿目的商品頓時眼前一亮,完全忘記了方才的尷尬,興致衝衝地跑過去。她找到一張豬頭麵具,然後掛在臉上對著原竟:“二哥,你瞧!”
原竟微微一笑:“你要當豬頭嗎?”
原覓雪拿下麵具,讓原竟戴上,自己找了一張猴子麵具,才說:“我是猴子,二哥是豬頭!”
“好好好,二哥是豬頭,你這隻皮猴子。”
買下這麵具,原覓雪又看見了她感興趣的東西,小跑過去,指著那適合放置在閨房內的燈籠說:“二哥,我想要這個!”
“你的房間放一盞桃子燈籠有些怪吧!”原竟說。
“我就喜歡桃子!”
“行,小雪喜歡那就買!”
原覓雪抱著那桃子燈籠樂不可支,原竟看見她的笑容,也深受感染。突然,她又感覺到了一股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她扭頭瞧去,四周都是出來逛夜市的人,人太多,她無法一一查看到底是誰在看她。
“二少爺,你與那位姑娘認識嗎?”花蕊適時地開了口為原竟指明了視線的來源。隻見站在方才賣麵具的地方,有一位身形消瘦的藍衣男子在丫鬟的陪伴下立在麵具攤前,以隱晦不明的眼神盯著她們看。
花蕊之所以能認出那是一位姑娘,除了她見識過原竟得女扮男裝以外,也因那姑娘的身形消瘦得不似一個孱弱的男子,她的目光柔情似水,臉色的燈火闌珊,照得她的臉有一絲嫩紅。
“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原竟的腦際不知怎的便浮現了這句詞。搖了搖頭,她可想不起自己與那人認識,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原覓雪聽聞她們的對話,問道:“二哥,那是二嫂嗎?”
原竟收回視線看著原覓雪,笑道:“二哥說過,二哥不會找二嫂的。”說完,她再看先那主仆時,卻發現她們已轉身離去。
原覓雪逛累了,原竟便尋了一小酒樓落腳歇息,小酒樓裏人不少,好的位置都沒了,原竟隻能在角落處找到一張桌子。小二也忙得很,沒能立刻前來伺候,原竟便道:“小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來。花蕊,照顧好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