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湖初試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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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鎮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是附近幾個村鎮的物資集散地。清晨,李軒跟隨老獵人和林婉兒走進鎮子時,街上已經頗為熱鬧。
"這鎮上有個"醉仙樓",是江湖人常去的地方,我們先去那裏打探消息。"老獵人說道,竹杖輕點地麵,示意兩人跟上。
酒樓裏,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李軒暗自觀察著周圍的食客,大多是些商賈模樣的人,也有幾桌看起來像是武林中人,腰間都別著兵器。
"客官,要點什麽?"店小二笑臉相迎。
"先來壺好酒。"老獵人說著,隨手扔出一錠銀子,"最近鎮上可有什麽新鮮事?"
店小二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說起新鮮事,可不是前幾天死了好幾個人,據說是中了奇毒。衙門都找不到凶手,現在人心惶惶的。"
"可有什麽線索?"林婉兒問道。
"聽說死者都是在喝了酒之後發病的,所以現在各家酒樓生意都不太好。"店小二歎了口氣,"還好我們醉仙樓的老字號,客人還算穩定。"
正說著,一個醉醺醺的大漢踉蹌著走了進來。他身材魁梧,腰間掛著一柄大刀,一看就是江湖好漢。
"來,好酒!"大漢一屁股坐在隔壁桌,大聲嚷道。
店小二連忙過去招呼:"這位爺,我們這有上好的女兒紅......"
"少廢話,拿你們最貴的酒來!"大漢拍著桌子,"今天老子高興,請全場的人喝酒!"
酒樓裏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隻有老獵人微微皺眉,示意李軒和林婉兒不要出聲。
酒過三巡,那大漢越發地興奮起來:"諸位可知道我為何高興?實不相瞞,我剛從古墓裏弄到了件寶貝!"
李軒豎起耳朵。在這個時代,古墓中確實可能藏有重要的武功秘籍。
"什麽寶貝?"有人好奇地問道。
大漢神秘地笑了笑:"是一本武功秘籍!我也不認識多少字,但光看那封麵的"九陽"二字,就知道不是凡物!"
"九陽?"林婉兒輕聲驚呼,"難道是傳說中的九陽真經?"
老獵人輕輕搖頭:"不太可能。真正的九陽真經早已失傳多年。不過這個消息倒是值得探查一番。"
就在這時,大漢突然捂住胸口,臉色變得鐵青。"不好,中毒了!"他猛地站起來,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酒樓裏頓時亂成一團。李軒憑著現代的醫學常識,快速觀察著大漢的症狀:臉色發青、呼吸急促、瞳孔放大......這些特征都指向了一種可能。
"是烏頭堿中毒!"他脫口而出。
老獵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懂毒理?"
"略知一二。"李軒含糊地說道。他不能解釋自己是從現代的法醫課程中學到這些知識的。
林婉兒已經蹲在大漢身邊查看:"確實是劇毒,而且發作得很快。這種下毒手法,倒是和前幾起案件很像。"
"快,把他抬到後院去。"老獵人吩咐道。幾個小二手忙腳亂地把大漢抬走了。
李軒跟著來到後院,看到老獵人正在給大漢施救。老人的手法很特別,既不用銀針,也不用藥物,隻是用手指在大漢身上幾個穴位點按,居然真的讓他的症狀穩定下來。
"好奇特的解毒手法。"林婉兒驚歎道,"這是傳說中的"拈花解毒指"嗎?"
"隻是一些粗淺的手段罷了。"老獵人謙虛地說,同時遞給李軒一個眼色,"去搜搜這人的隨身物品,看看那本秘籍。"
李軒明白老獵人的用意。如果真是九陽真經這樣的武林至寶,很可能就是那些凶手的目標。
在大漢的包袱裏,他們找到了一本破舊的冊子。但那根本不是什麽九陽真經,隻是一本普通的功法抄本,封麵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九陽功"三個字。
"是贗品。"林婉兒一眼就看出來,"不過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前幾天江湖上就有傳言,說有人發現了真經的下落。"
老獵人點點頭:"所以這些毒手可能是衝著真經來的。他們故意放出消息,等著有人上鉤。"
就在這時,大漢悠悠醒轉:"我......這是怎麽了?"
"你中毒了。"李軒說道,"是誰給你那本秘籍的?"
大漢努力回想著:"是在醉仙樓認識的一個書生,說是在郊外的古墓裏發現的。我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下來......"
"古墓在哪裏?"林婉兒追問道。
"就在鎮東五裏地的山上。那書生說墓裏還有不少寶貝,但我沒那個膽子去......"
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這是一個重要線索。但老獵人沒有立即動身,而是仔細詢問了大漢更多細節,包括那個書生的相貌特征,說話的語氣習慣等。
等安頓好大漢,三人來到酒樓外的小巷中商議對策。
"這件事透著古怪。"老獵人說道,"那個書生很可能就是凶手,故意設下圈套。我們得小心行事。"
"要不要先去古墓看看?"李軒建議道。雖然可能是陷阱,但總要查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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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獵人想了想:"你和林姑娘去探查古墓,我留在鎮上繼續打探消息。如果遇到危險,就用這個求救。"說著,遞給李軒一個竹哨。
李軒和林婉兒按照大漢的指示,找到了那座古墓。確實如大漢所說,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小墓,墓道已經坍塌了一半。
"我先進去看看。"林婉兒輕輕一躍,已經落在墓道入口。她的輕功確實了得,動作輕盈得像一片落葉。
李軒緊隨其後。雖然他不會輕功,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基本功底還是有的。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墓道,借著外麵的光線,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壁畫。
"這些壁畫......"林婉兒仔細觀察著,"好像是在記載某種武功的要訣。"
李軒湊近看去,隻見壁畫上畫著一些人形,擺出各種姿勢,旁邊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古文字注解。
"等等!"林婉兒突然說道,"這個動作......和我們青雲派的基礎心法很像!"
正說著,墓道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兩人警覺地後退幾步,就見一個黑影從裏麵竄了出來。那人身手極快,一掠而過,順手撒出一把粉末。
"屏住呼吸!"林婉兒大喊一聲,同時揮袖激起一股氣流,將毒粉吹散。
李軒雖然及時閉氣,還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那黑衣人見毒計不成,轉身就要逃走。
"想跑?"林婉兒拔出長劍,一道劍光閃過,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黑衣人被逼無奈,隻得轉身應戰。他使的是一種詭異的掌法,掌心隱隱泛著綠光,顯然是淬了劇毒。
林婉兒的劍法卻更勝一籌,劍光如織,將對手的毒掌盡數封住。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明顯落了下風。
就在這時,李軒看到墓道頂部有塊鬆動的大石,正搖搖欲墜。而林婉兒正專注於眼前的戰鬥,沒有注意到頭頂的危險。
"小心上麵!"他大喊一聲,同時飛身上前。就在大石墜落的瞬間,李軒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林婉兒。
"嘭"的一聲巨響,大石重重地砸在地上。借著這個機會,黑衣人轉身鑽入墓道深處,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你沒事吧?"林婉兒關切地問道。剛才那一推的力道不小,她差點摔倒。
"我沒事。"李軒揉了揉發麻的手臂,"那人跑了。"
"讓他跑吧,抓他不是主要目的。"林婉兒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個掉落的包袱,"他丟下了這個。"
打開包袱一看,裏麵是一疊泛黃的紙張,正是牆上那些武功要訣的抄本。雖然不是什麽九陽真經,但也算是意外收獲。
"這套基礎心法雖然簡單,但確實和我們青雲派的功法暗合。"林婉兒仔細研究著那些紙張,"看來這個古墓的主人,和我們青雲派有些淵源。"
李軒一邊聽著,一邊打量四周。這座古墓雖然年代久遠,但布局卻很精妙。剛才那塊大石的位置,就像是特意設計好的機關。
"我們最好快些出去。"他說道,"這裏機關重重,很不安全。"
兩人沿著原路返回,來到墓道入口時,李軒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個黑衣人應該就是最近在鎮上下毒的凶手。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林婉兒若有所思:"也許他也在找什麽東西。這座古墓裏,可能還藏著更重要的秘密。"
當他們回到醉仙樓時,老獵人已經打探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最近幾起毒案的死者,都和古墓有關。要麽是去過古墓,要麽是聲稱知道古墓的秘密。
"看來一切都指向那座古墓。"老獵人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探查的時候。那些人一定會再來,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行。"
李軒正要說話,突然看到店小二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鎮上又有人中毒了!這次是在悅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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