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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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爸在老街上麵走了十幾分鍾,終於找到了一塊空地,我和老爸背著辣椒來到這塊空地,擺放辣椒就開始售賣。
    “賣辣椒嘍,辣椒麵,酸辣椒!”
    “可以論瓶賣,也可以散稱!”
    “……”
    我爸擺好攤後,就在攤位上賣力的叫賣起來,而我看著在攤位麵前走來走去的人群,有些不太好意思喊,但我隻是在原地猶豫了半晌,在聽老爸叫賣聲有些費力後,我咬咬牙,給了自己一巴掌,也開始叫喊起來。
    “賣辣椒嘍,辣椒麵,酸辣椒!”
    “可以論瓶賣,也可以散稱!”
    “……”
    ……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中午,從擺攤到現在,我和老爸已經賣出了一背簍多一點的辣椒,現在我們手上隻剩下一背簍的辣椒還沒有賣出去。
    老爸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差不多已經散場的老街,招呼了我一聲道:
    “收拾收拾回去嘍,再不回去一會天就晚了。”
    我聽見老爸的話,點了點頭和老爸將剩下的一背簍辣椒平分了,背著背簍就沿著路往村子方向趕去了。
    回村的路上,老爸腳步很快,他像是有什麽急事的一樣往回趕,我猜測老爸應該是不想在外麵多耽誤時間,也沒有多說什麽,跟著老爸的腳步就匆匆往回趕。
    下午的時候,我和老爸趕回了家。
    一回到家我就看見了正在院子裏麵曬衣服的老媽,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將背簍放回屋子裏麵,就找個凳子就癱坐了下來,背著東西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我早就累了。
    我家是木瓦房,整座房除了屋頂蓋的瓦片,其他的都是用木頭做的。家裏麵每個房間都是用木板分隔開的,房裏隻有正屋比較寬,於是老爸就在木板牆上開了七個孔,用木條子釘了一排,平時用來當掛鉤,平常的時候掛柴刀,水壺等物件。
    老爸此時剛回來放下背簍就從木條子上麵取下柴刀,上後山去了,老媽見此沒說什麽,問我幾遍累不累給我倒了碗溫水,就去起火煮飯了,不一會,米飯香就從灶房裏麵飄了出來。
    米飯香傳進我的鼻子裏,使我的肚子打了個咕嚕,我從凳子上站起來進到廚房,跟老媽說:
    “媽,我要吃鍋巴。”
    老媽聽見我的話笑了笑,開口道
    “好,好。”
    很快飯就熟了,緊跟著老爸也回來了,同時老爸身上還背了一捆竹子。
    很快,我們一家子圍著桌子開始吃飯。
    吃完飯,媽洗衣服,爸編竹簍,而我正在桌子上麵看書。
    我現在在讀初三,等到2月末報名的時候,就讀初三下冊了,等到初三下冊,我就將麵臨中考,爸媽總說讀書能改變命運,因此我也想中考考個好成績,讀個好學校,所以每天一沒事我就看書。
    時間飛快,很快就到了晚上,爸媽早早的就睡覺了,我看了一會書,等到我見時間不早了,於是收拾收拾書也去睡覺了。
    淩晨四五點的時候,爸媽被我的叫聲吵醒,而我自己則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我身處在一個大鬆樹下,而在我的前方正有一個穿著破棉襖的女人吊在樹上,這個女人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她吊在樹上看見我看著她,於是就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紅繩子,從樹上下來,手上拿著那根紅繩子,一步一步走向我。
    等到她來到了我的近前,我才看清楚她的正臉,隻見這個女人麵目腐爛,膚色煞白,兩個眼睛往外凸出,眼球上滿是血絲,煞白的臉上還掛有兩道醒目的血淚。
    我看見她這副樣子捂著嘴巴惡心的想吐,女人看著我這副惡心的模樣,死死的盯著我,眼中滿是惡意,手上拿著紅繩子就向我的脖子上麵套過去。
    見到這一幕,我猜到了她要對我做什麽,拔腿就想要跑,但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全身上下一動都不能動,就好像是有人死死的抱住了我一樣。
    我眼睜睜看著她向我靠近,手拿著繩子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恐懼在我的眼中不斷放大,就在這時,我聽見爸媽急促的聲音,這才從夢中驚醒。
    見我睜眼,麵圍在我旁邊的老爸老媽趕緊圍住我問我怎麽了,想了想,我把我做噩夢的事情說了出來。
    爸媽皺著眉頭聽我說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麵色難看,見到爸媽臉色不好,我扶著床就想坐起來,然而我剛用手扶住床撐住想要起身,忽然雙手一軟,整個人就從床上摔了下來,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剛睜開眼睛就看見老媽坐在床邊無聲的落淚。
    我見老媽頭發散亂,神情憔悴,想開口叫她別哭,但我渾身酸軟無力,開口想說:“媽別哭。”出口卻變成“啊,嗯呐……”
    老媽聽見我發出的動靜,急忙看向我,見我睜著眼睛,老媽高興道:“醒了,孩子醒了!”
    老爸應該一直在外麵,一聽見聲音就走進了屋裏,他來到我麵前摸了摸我的頭。
    “不那麽燙了,娃子你感覺咋樣?”
    我渾身無力,腦子昏沉,聽見老爸的話開口想要回答但出口卻變成了“嗯嗯啊啊……”,老媽見我這樣一下就急了,不停的對老爸說:
    “怎麽回事啊,怎麽辦啊?”
    老爸看著我的樣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開口道:
    “這孩子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了,應該是那張……”
    老爸說到這裏還沒說完就被老媽瞪了一眼,意思是不要說出來。
    老爸見此意識的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連忙閉嘴,想了想他衝老媽道:
    “我出去找吳先生。”
    老媽點了點頭,隨後從懷裏搜出兩張破舊的10塊錢現金遞給老爸,老爸伸手接過衝老媽點了點頭,說了聲“看好孩子。”就打著手電筒就出去了。
    老爸出去後,老媽將我扶正坐在床上,在我後麵墊了兩個枕頭,打了一杯熱水喂我喝,又用熱毛巾擦了擦我的臉。
    我看著老媽在床前忙來忙去,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不過我渾身無力,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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