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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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不遠是岸邊,靠著石壁僅有幾米的空檔,歇腳卻是足夠了,身邊一片漆黑,我們掙紮著爬去,一句話都說不來,隻知道不停的喘氣。我坐在碎石兩眼發直,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和尚問:怎麽樣了沒事情吧
我恩了一聲當作回應,忽然又想起來水裏的怪物,急忙說道:手電還在你那麽快去看看,這水裏不知道有什麽東西,爬來麻煩了。
和尚從水裏把手電掏來,幸好質量過硬,泡了這麽久依然可以正常使用,在白光的照射下,我們終於看清楚了四周的環境,這是地下河河道旁邊碎石堆積出的一片河灘,不算大,遠處的地下河漆黑一片,隻能聽到沉悶的水流聲。
我們摸索著又朝石壁靠近了一些,準備把東西拿出來整理一下,看有沒有遺落的,忽然,我聽到一陣水花聲,好像什麽東西從水裏麵爬了來,聽起來距離我們極近,仿佛在耳邊。
有東西爬來了我緊張起來,急忙提醒和尚,這水底下全是骨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怪物長這麽大,不知道吃的什麽,的確有些邪門話還沒說完,突然又聽到水花四濺的聲音,手電光一照,隻看見一個白影扭曲著身體,一點點從水裏麵爬了來。
我靠,水鬼和尚也大驚失色,急匆匆的站了起來,條件反射一般抄起工兵鏟,對我叫道:媽的,咱們人多,不怕它,走,過去看看是什麽玩意兒。
我手邊哪裏還有家夥,隻好順手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手裏掂了掂,與和尚一起走了過去。這下走的越近便看的越清楚,那是一顆長滿黑發的人頭,半麵身體飄在水裏,正一點點朝岸挪,我們相視一眼,心底裏麵都有點發怵,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那人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慘白猙獰的臉,死死看著我們。
我們都嚇了一跳,和尚恐極反怒,揚起工兵鏟要往下拍,我看這腦袋肥頭大耳,竟然有幾分眼熟,他揚起一點下巴,慘白的嘴唇微微動了兩下,好像想要說些什麽,我一愣,突然間回想起來,急忙攔住和尚,這人不是七叔那夥人裏麵那個王老板嘛。
王老板身本來有一點發福,在水裏泡的時間長了,雙眼發白,像是個大白氣球,和尚放下工兵鏟,低頭仔細一瞧,納悶道:怎麽是這孫子在水裏泡這麽久還沒死
我對和尚說:他們可能和我們兩個一樣,也招了掉進水裏,不過這水這麽急,他根不其他人一個人落單了,被水衝走剛好遇到了我們兩個。你看他這麽胖,估計想淹死也也不容易。
王老板同樣在腰間纏著一個背包,這時浸水了,救生圈一樣緊緊裹在他腰,和尚連續扒了幾次都沒能把包解下來,不由鬱悶道: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帶著也是個累贅,要不丟在這兒讓他自生自滅
這麽讓一個人死在這,我或多或少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但是要想帶著他遊過這條地下河,那也無異於送死,所以最後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我們隻能把他丟在這了。王老板聽到和尚這句話,一下子便急了,咿咿呀呀的張開嘴說些什麽,但嗓音嘶啞,完全聽不清楚。
和尚撓了撓腦袋,蹲了下來,說道:我說,王老板,風水輪流轉,當初你拿槍指著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德行,既然都這樣了,你要是還有遺言,快點交待吧。
王老板看去更加激動了,哼哼唧唧了半晌硬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居然一閉眼昏了過去,我不由頭疼起來,算最後不得已要把他丟在這,但也不能讓他這麽一直泡在水裏麵,便對和尚說道:沒辦法,先把他拉來吧,等他醒了看能不能問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
我們一人拽著他一條胳膊,把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強行架回了岸,簡直和抬著一頭死豬沒有什麽差別。我累的筋疲力竭,坐在石頭不想再動,和尚則把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清點,並沒有丟什麽東西,但是炸藥卻浸水了,很難使用。
我對和尚說道:接下來怎麽辦,水裏麵那怪物不好對付,不知道還能不能原路回去。
和尚把王老板平放在地,在他胸口按了按,見他慢慢吐出一些清水,說道:問問這家夥知不知道墓裏麵的結構,他們能到這個地方,肯定不會沒有準備。
我朝身邊看了看,表麵地下河非常平靜,好像一汪緩緩流動的溪水,但是隻有下去過的人才知道暗流如何洶湧。這裏是一處天然的地洞,旁邊的石壁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沒有更多可以下腳的地方,似乎除了走水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我們把王老板的衣服扯開,又分別給他搓兩隻手的手心,才見到他悠悠轉醒,和尚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麽樣,能聽見我說話麽
王老板逐漸清醒了過來,嘴唇不停的哆嗦,看起來凍得夠嗆,聽到和尚說話,隻能點了點頭,看來意識已經完全恢複了。
我說道:我們不怎麽記仇,先前發生過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不過水裏是什麽情況,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現在的狀態,帶你下去也是送命,所以你要是知道些什麽,最好現在全部都給說出來,這樣對你,對我們都沒什麽壞處。
王老板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指著自己包裏結結巴巴的說:裏裏麵有東西,可以生火
和尚罵道:你這包勒在肚子也不嫌難受,他娘的取也取不下來,你趕緊的,有什麽好東西全都拿出來。
王老板顫巍巍的坐了起來,把腰間的包從裏到外翻了一遍,拿出了不少東西,既有打火機,燃料,還有一把手槍,一瓶白酒和一些倒鬥開棺用的工具。和尚一點不客氣,拿起酒瓶便灌了一口,又找來燃料把火給生起來,我與王老板每人都喝了一點,身也逐漸暖和起來。
三人坐在火堆旁邊,慢慢的從生死逃亡當回過神來,和尚對王老板說道:現在能說話了吧,快點交代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著,把包裏的槍都掏了出來。
王老板一聽,臉先是一愣,隨即換笑容說道:兩位好漢,有話好好說的嘛,十分感謝你們能把我救來,不過說實話,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別多,你們想問什麽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都沒想到這人會如此的配合,看他滿臉堆笑,擺明了一副奸商模樣,實在令人不爽,和尚咳嗽一聲,直接把槍口對準了他,道:哪那麽多廢話,你先把我們分開後的經過說一遍,他娘的你朝我開槍的事,咱們還沒算賬呢。
王老板臉色微變,擦了擦頭的冷汗,幹笑道:這位好漢,那時我也是情勢所迫的嘛,逼不得已啊,隻是這槍是仿製的土手槍,剛才進了水,要是胡亂開槍,很有可能會炸膛
和尚一聽,連忙把槍丟到一邊,地坐在那直接問他們這夥人的來曆,而王老板似乎早有料到此問,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們救了我,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會瞞著你們嘛,我們本來是六個人,七叔和另外兩個人一夥,我和麻子那兩個人一夥,一起到這皇陵裏麵長長見識。當然,我這是第一次進墓,沒想到竟然如此危險。
我看他說話時一直麵帶微笑,似乎那些人的生死和他沒什麽關聯,不由冷笑,這世真實什麽人都有,一切不過因為一個錢字。和尚掰著手指頭一算,問道:不對啊,你們不是五個人麽,第六個人是誰
王老板很恨的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個女人,設計陷害我們,如果不是她,現在我們已經進了主墓室了。
我和和尚連忙讓他把那個女人的相貌身高形容一下,再一對,果然是當初冒充萱靈的那個人。這時候我突然想到在麻子背包裏麵找到的黑白相片,在口袋裏翻找,居然沒丟,拿出來在火邊烤幹,便問王老板知不知道這照片的來曆。
王老板低頭瞅了一眼,搖搖頭說道:這是那個女人身的東西,當初我叫麻子順下來的,不知道裏麵的人是誰。
我一聽更加確認這個人不可信,連同行人身的東西也往下順,不過看他真的沒有隱瞞,便趁機追問他七叔和阿白兩個人的來曆。
王老板想了想,對我們說道:說起他們,話長了,我本來實在海南坐倒騰古董的買賣,雖然不算太出名,但到了那個地方,報我王胖子的名號,沒有人不知道。在一個月前,他們兩個人找到我,說要做一筆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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