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行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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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凶一般的怪物體重驚人,每一腳重重的踩下去,給人感覺腳底都在顫抖,隻聽見和尚叫了一聲,又從七叔的包裏掏出土手槍,向那怪物的臉連開三槍,子彈打到它的臉,隻讓它來勢稍止,卻並不能徹底擋住他。 vw
不得不說,國不像美國或者那些歐洲國家,隻要有錢,沒有搞不到的槍支彈藥。七叔他們是倒鬥的,不是走私軍火的,能從黑市那裏高價淘過來的,隻有這種私造的土手槍,射程不遠,近距離威力驚人,隻是很容易炸膛,而且聲音很大。和尚能連開三槍,一方麵得益於質量還算過得去,另一方麵則完全是因為和尚對槍械非常熟悉。
這三聲巨響在我耳邊響起,幾乎要把我耳膜震破,阿白馬抓到露出破綻的瞬間,抓起捆屍索向前奔去。我抓著另一端,顧不了那麽多,跟在後麵被迫一起跑了出去。兩人左右開弓,不知道哪裏來的默契,同時跳起,將捆屍索一左一右纏了,仍覺不夠,又連續纏了數圈,直到把它雙腳捆住方才罷休。
這種繩子的堅韌程度足以應付一般粽子,照理隻需要在屍體身貼鎮屍符便可以鎮壓,但是看到這捆屍索在纏去的一瞬間便繃緊,三人猶豫片刻,卻沒有一個人敢去貼鎮屍符的。我抬頭看到麻子被子彈打的猙獰的臉,麵沒有一滴鮮血,隻是平添了幾個洞,更加覺得凶險萬分。
和尚說道怎麽辦這繩子我看撐不了多久了,要不咱們先把它捆著,在它身搜一搜你們看它身基本沒穿衣服,藏又能藏到哪去
我對和尚說我們沒有手套,最好不要直接用手觸碰屍體,不過你說的沒錯,它身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說明那些銅片有可能記錄了很多東西。
這是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的,古時候能記錄事件或密碼的辦法非常有限,尤其在沒有紙張的情況下,最為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繪畫,這點甚至最早可以追溯到原始人時期。其次便是刻字,不論甲骨也好,碑也好,都可以用很少的字表達非常豐富的內容。想起這古屍被封在銅人裏麵的場景,既然與銅鏡埋在一起,麵極有可能刻錄著打開玉棺的辦法。
阿白說道屍體身的銅甲已經不完整了,但是或許可以找到線索,值得一試,鎮屍符能對它有壓製作用。
拿來。和尚伸出來手來,說道說了那麽多,還不是要從粽子身扒明器,你們不去,我去,話先說好啊,不管拿下來什麽東西,通通歸我。
阿白點頭,不知道是對明器不敢興趣,還是知道真正值錢的東西在玉棺裏麵,默不作聲的把鎮屍符遞給和尚。我看了一眼,鎮屍符是用普通的黃紙製成,麵用朱砂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咒,這讓我想起了香港老電影裏麵那種清朝僵屍額頭貼的符咒,頓時覺得可信度降了八分,低聲對和尚說這東西很不靠譜,你當心點,如果有什麽不對,快點回來,不要勉強。
和尚點點頭,咽了口唾沫,緩步向前走去,直到他走到古屍身邊兩步以內,沒想到那行屍感受到人氣,又劇烈掙紮,本來繃緊的捆屍索,一下便張到了極限,我心裏一下緊張起來。
和尚雖有料到,但是命懸一線間也有些慌亂,隻好把希望寄托在符咒,急忙手忙腳亂的把鎮屍符貼在屍體身。
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他遭遇不測。說來也怪,這行屍被貼符咒居然真的安靜下來,和尚靜立片刻,發現無恙以後臉一喜,幹脆把手裏一把符咒輪番貼了去,簡直給屍體圍一層短裙,才搓了搓手,準備把粘連的銅片給取下來。
這些零碎的銅片大約有普通硬幣大小,全部是當時銅像破碎以後粘連在屍體身的,如今與那些黑色的結痂物粘連在一起,和尚花費很大力氣從麵取下一塊,連忙低頭看麵的內容。
好像沒什麽特別的,麵沒有字,隻畫著一個符號。
和尚把銅片放在手心裏麵翻來覆去的看,又補充道有些像八卦裏麵的符號,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坎。
坎為水,八卦裏麵每一個符號都準確的對應著一個方向,這果然記錄著機關轉子的準確打開辦法。和尚反應過來,便又動手取另一塊銅片。我隱約覺得不妙,忽然察覺屍體的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長的雙臂動作起來,隻一下便掙斷了繩索,我急忙衝著他大叫快跑捆屍索斷了
和尚一愣,回頭的一瞬間便被重重拋了出去,砸在墓牆才停下。看他第一時間沒能爬起來,我心裏便涼了半截,一路福大命大走到這裏,卻還是載了跟頭,再想到背包裏剩下的炸藥,頓時有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麵一閃而過,隻見這具行屍衝我筆直的衝過來,一股古怪的屍臭同時撲麵而來。我躲閃不及,準備正麵應付,卻看到頭頂一個人影落下,將一枚長長的骨針從天靈蓋處徑直插到了屍體的腦袋裏麵。
我看的清清楚楚,這骨針有近三十公分長,現在全部沒入,幾乎能把屍體的下巴捅穿,更加讓我訝異的是,頭骨近乎人體最jian硬的部分,要用如何的力道才能做到這樣
能做到這種神乎其技的事情,目前我所知道的隻有一個人了。定睛一看,落下之人果然是萱靈,她多次在危急當出現,這時看到她心底裏不免又驚又喜,還沒來得及問這段時間她跑去哪裏,卻見被骨針刺破天靈蓋的行屍筆直的向前倒下,不偏不倚的砸在玉棺旁邊,頭頂被捅破的洞口裏麵,大量血色的而細長的蟲子一股腦從裏麵湧了出來,拚命的向玉棺麵爬。
我被惡心的頭皮發麻,隻得拖著和尚閃躲到一邊,以免被波及,但是心裏疑惑起來,這蟲子不是白色的麽,怎麽這時變成紅色,如同蚯蚓一般
仔細看去,似乎也不是所有的蟲子都變成紅色,有些隻是身體部分變成淡紅,都無一例外的把玉棺當成巢穴一般向擁擠。萱靈撿起了地的銅鏡,貼近了玉棺的凹陷處,隻是剛剛接近,那些淡紅的蟲子便開始痛苦的niu動身體,紛紛退讓到一邊,銅鏡得以毫無間隙的全部鑲嵌在裏麵。
我以為她已經知道了打開棺槨的辦法,但等了片刻卻不見萱靈有更多的動作,反倒是阿白,從頭到尾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棺槨。我不明所以,定睛看向玉棺,這才發現蹊蹺,頓時背後全是冷汗。
隻見玉棺的邊緣處出現了些許的裂縫,正在不斷的開閉著,好像有人被困在裏麵,拚命的想要出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我聽到了非常明顯的chuan xi聲,沙啞而悠長,這地的行屍更甚,或者說要更加的人性化,仿佛真的有一位的年邁老人正躺在玉棺裏麵。
我非常清楚,這玉棺用機關轉子從裏麵封住,一次性的觸發機關,一旦合棺,絕無可能重新布置第二次,如此說來,裏麵躺著的人從秦時開始,經曆幾千年的時間,依舊活著,甚至存在呼吸
這怎麽可能巨大的驚懼當,我卻發覺萱靈臉並無意外之色,而是難得表現出了複雜的神情,阿白呆楞了半晌,支支吾吾道居然是真的,七叔他
七叔這老頭當時跟著萱靈一起跑出墓門,這時還沒有回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我不禁懷疑陰靈一族早對皇陵動了念頭,仔細回想起來,以萱靈的倒鬥的手段,似乎這次請她也太過容易了一些,難道這些都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想起這時還在昏迷的百靈,我又否定了這一閃而過的想法,萱靈實在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妹妹也搭進來,因為墓的凶險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任何一個人前來,都沒有萬分的把握能夠保住性命。胡思亂想之間,我覺得形勢越來越不秒了,看和尚還在昏迷當,心裏愈發苦澀,他娘的現在身邊一個信的過的都沒有,這下真的危險了。
在這片刻的時間,玉棺當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萱靈眼神當逐漸從猶豫變成果決,冷聲道:連累後人,為禍人間。便將銅鏡按下,逆時針轉了四分之一,玉棺內響起一陣機括運作之聲,棺槨竟仿若玉匣般彈開,裏麵不僅沒有任何屍解的晦澀之氣,反倒傳出一股幽幽蘭香。
一看之下,棺內確平躺著一具年男屍,脖子以下以黃錦覆蓋,隻能看到腦袋,屍體保存的仿若生前,隻有麵部肌肉微微塌陷,皮膚蒼白乃至透明,最不可思議的是,從外麵能看到屍體體內的骨骼,好像散發著綠色的微光,直接從皮膚裏麵投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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