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活不活無所謂,我隻要你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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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禦醫,貴賓房內沒了其他人,衍和帝看楚開心的眼神突然多了幾分憐愛之意,就像老父親看親生兒一樣:“家裏不得安生,以後你就在登科樓裏泡藥浴。”
    楚開心正有此意。
    不過,對上衍和帝那愛惜的目光後,楚開心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這大叔收買人心的本領不簡單呀!
    就這深情的眼神,讓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我是他兒子呢!
    我若提出拜他為義父,不知道他會做何反應。
    罷了,終究不了解,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
    楚開心感慨道“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呀!
    大叔好意卻之不恭,我在此先行謝過。
    如果不是大叔提出讓我調查母親的真正死因,我都想常住登科樓了。”
    衍和帝大方許諾道:“等到查明真相,我會稟明朝廷,賞你一座大大的府邸給你成婚之用。
    如今朝廷已經給你指婚丞相之女,有了這層關係,你在楚家還能過得舒坦些。”
    楚開心卻搖了搖頭:“如果丞相知道我就是小歌神,大概勉強會同意這門親事。
    可是為了活命,我在楚家忍辱負重十年,成了人盡皆知的窩囊廢。
    在身體沒有徹底恢複前,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就是小歌神。
    所以在丞相眼中,楚家嫡子就是個任人欺淩的無能之輩。
    大叔覺得他會心甘情願同意這門親事嗎?
    隻怕已經開始在心裏埋怨朝廷了吧!
    甚至會想辦法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推掉這場婚事。
    最極端的方法就是與楚家聯手做掉我。
    大叔,你為我指婚的本意是好的,但結果隻怕會朝著壞的方麵發展。”
    衍和帝一驚,但是久居高位的他,威懾朝堂多年,不太相信丞相和楚家有這膽量,敢在私底下抗旨不尊。
    他十分質疑楚開心的話:“你覺得他們有這個膽量嗎?”
    楚開心道:“當利益達到百分之十的時候,人性將蠢蠢欲動;
    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人性會鋌而走險;
    可當利益擁有百分之百的時候,人性敢於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但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三百的時候,人性就敢於冒殺頭的危險。
    這是一本名叫資本論的書裏提到的觀點。
    人性本貪,不可小覷!”
    衍和帝驚愕的看著楚開心:“資本論?
    為何我從來沒聽過這本書?”
    楚開心道:“那是一本古籍,我也是無意中翻到的,可惜後來這本書丟失了。
    大叔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了解那些心術不正之人的心理。”
    衍和帝有點不甘心,懊惱道:“這麽說,我這是好心辦了壞事!
    不然我再讓朝廷取消此事!”
    楚開心頗有深意的看了衍和帝一眼:“朝令夕改豈不兒戲!
    隻怕朝廷未必同意。
    反倒讓大叔與朝廷產生分歧。
    大叔如此關照我,我怎能不投桃報李。
    指婚之事不必撤銷,我們可以趁機讓朝廷看清丞相等人的麵目。
    如果丞相聽從安排,果然將掌上明珠嫁給我,說明他心裏有朝廷,可以繼續重用。
    可如果他表麵不動聲色,背地裏卻陽奉陰違,那就要提防著點了。”
    衍和帝不放心的說道:“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把你置身到了危險的漩渦之中!
    朝廷想要試探他們的忠心有很多方法可用,不必拿你當餌。”
    楚開心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就算沒有指婚一事兒,我不也生活在危險之中嘛。”
    衍和帝愕然無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楚開心。
    隻得輕輕拍了拍楚開心的肩膀,以示安慰。
    楚開心又道:“如果我每天都來登科樓泡藥浴的話,時間一久隻怕經不住有心人的探查。
    大叔每天都來和我見麵,身份恐怕早晚會曝光。”
    衍和帝聽出楚開心在有意提醒他。
    因為他剛才已經明確表達出,不想過早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
    衍和帝道:“明天我給你介紹新的朋友認識。
    以後你們常來往,若無大事我便不再和你見麵。”
    “新的朋友?
    會是誰呢?”楚開心點了點頭,眼中透出幾分期待。
    不多時,魏忠把泡藥浴的草藥準備齊全,楚開心就在登科樓的貴賓房裏泡了個藥浴。
    衍和帝沒有在此等待,命人暗中保護好楚開心後,就回到了宮裏。
    楚開心泡完藥浴後,已是深夜,進入京城宵禁時間。
    此刻全城內禁止任何人私自在城中走動,若無正當理由,一經發現喜提京府大牢三日套餐。
    楚開心很低調,沒有因為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就去挑戰京城規則,乖乖在登科樓裏住下。
    樓下,幾位官二代飲酒做樂錯過了回家的時間,也隻能在此住下。
    正當店小二準備關店打烊的時候,門口忽然闖進來一名勁裝打扮的女子。
    “店小二,還有沒有房間?”
    登科樓並不提供住宿,僅有的幾套房間也是為那些飲酒醉倒,不能自主回家的官宦子弟們留的。
    若是普通人來問,哪怕登科樓有房間,也會拒絕。
    跑堂小二見女子長得漂亮,起了惻隱之心,說道:“房間是有,但是登科樓不是客棧,姑娘若是想住,小的得先稟明掌櫃的知曉。
    掌櫃的若是同意,小的便領姑娘前往。”
    還未等那女子答話,二樓那些醉酒的官二代們就衝著樓下吹起口哨:“哪裏來得俏丫頭,既無住處,不如陪哥哥們過一夜,不收你房費哦!”
    女子眉頭輕皺,就要離開。
    可是巡邏守衛已經到了這邊,她若離開登科樓,勢必會被帶走調查。
    雖然不會有事,但是起碼得在京府大牢過一夜。
    聽說裏麵又臭又髒,還有老鼠出沒,想想都覺得恐怖。
    她隻能走進登科樓廳中,掏出一兩銀子賞給店小二:“有勞。”
    店小二欣喜的接過銀子,低聲道:“姑娘莫怕,樓上那些都是喝醉酒的官家公子哥兒們,言語雖有輕佻之意,斷然不會做出傷害姑娘的事情。
    姑娘可放心在此等候,小的去去就來。”
    小二轉身離開,哪料剛走到後堂門口,從二樓走下來的官二代們就攔住了他的去路,斥責道:“你往哪裏走,都說了這小娘子今晚陪我們,不必再去稟告掌櫃的。”
    小二連忙解釋:“孔少爺,這不合規矩,令尊是禮部侍郎,我們應遵循禮法才行。”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空寂的大廳中顯得格外刺耳。
    店小二捂著臉,畏懼地看著以禮部侍郎二公子孔興宇為首的官二代們,不敢再說半句話。
    可饒是如此,仍然沒有逃脫挨打的厄運,孔興宇突然抬起一腳,又把店小二踹的連連後退,嗬斥道:“跟誰我呢,你配嗎!
    站在這別動,動一下賞你一耳光!”
    店小二迫於權勢,哪裏還敢動彈。
    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挨了打,還要陪著笑臉。
    孔興宇領著一幫官二代們,東搖西擺的向那貌美女子走去,臉上掛著淫蕩笑意,張著臭嘴,調戲道:“小娘子,哥哥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