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丟神記26)——舊愛新歡、替罪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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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駕舟而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正國左卿正弘,糊塗河畔大水衝走了公主正荑,正弘深知責任重大,因而把公後正薑、世子正京交付正公之後,急忙駕一葉小舟沿河來尋公主下落,沒想到有人看見公主殿下已經被華陽子的家宰救走,這才放下心來,直赴華陽寨尋公主來了。誰料平日溫文爾雅的華陽子竟然給自己來了個閉門羹,讓正弘著實有點憤怒,要知道這華陽國雖然屬於田國,可如今新正國立國於溱詩糊塗四河流域,華陽國幾乎成了田國的一塊飛地,並入正國那是早晚的事,沒想到這個老糊塗竟然賣起大來了。正弘暗暗地壓著自己的火氣,因為這大水之中,自己可是孤身一人來此啊。
    正在這時,華陽子倒一臉笑容地迎了出來,施禮道:“不知正國左卿大人至此,華陽有失遠迎,罪過罪過。正弘先生,請!”正弘的臉色瞬間轉了過來,看來是這老東西先前不知是誰來拜訪啊,看在老天大水的份上,暫且饒恕這老東西一回。”
    華陽子殿內,煙塵尚未散盡,看來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盛宴,正弘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聞言公主殿下在此,不知與何人盛宴狂歡啊?正弘心裏想著,麵向華陽子深施一禮,問道:“華陽子,臣聽人言,我家公主殿下駕臨貴處,卻為何不見人影,這豪華盛宴豈非為我家公主所備啊?”
    “哈哈哈,正弘先生真實性人也,想那公主殿下,在左卿大人府上居住,怎麽就落水而走了呢?為人臣者,不能保主於萬一,不若一死,何必在此油嘴滑舌呢?”華陽子不說公主在此成婚一事,倒有幾分耍奸的味道。
    “華陽子,你,天降大水,迅如猛虎、勢若千鈞,在下隻能保公後、世子於先,而保公主殿下於後,何過這有?”正弘反駁道。
    “哼,過與不過,老臣都無追究之理,你身為正國之臣,老臣身為田公奴仆,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可如今在老臣的主持下,田國大子康已與貴國公主萋結為夫妻,公主已為我大田之大子妃了,左卿大人,請回罷,待水落石出之日,我大田國定然向正公行聘禮的。”華陽子不緊不慢地下了逐客令。
    “不,華陽子,田國大子殿下如何流落於我正、華之地,大子、公主婚姻,亦要明媒正娶,豈可如此兒戲、有傷風化?”正弘不解地問道。
    “哈哈哈哈,男歡女愛,水到渠成,哪有那麽多道道,我大田之禮豈是你正人可以理解的,正弘,請回吧。”華陽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正弘站立在那裏,並沒有走的意思,在他心中,公主肯定不會這麽糊塗草率的,他們的溫柔鄉還長著呢。
    “左卿大人,你走吧,萋,已經是田大子的人了。”帳幕之後,正萋冷冷地說道。
    這真是:
    世人但知新歡美
    何人識得舊愛酸
    大水衝走偷情窩
    從此田正上刀山
    女人不是真禍水
    禍水原來是紅顏
    且看大澤水落處
    哪是正來哪是田
    正弘氣急敗壞地回到了正地,如實向正公應回報了正萋與田大子康在華陽城同居的事實,正公應沉思良久,不語。大子壯氣憤不已,欲駕一葉輕舟到華陽國接回女弟正萋,殺了無禮之田康。從救災前線返回的公叔映製止了大子壯的衝動,進前向正公應施禮,說道:“公兄,兩情相悅而居,對於他們田人而言是不失禮的,溱詩河畔三月野合亦是我等所不齒,而田人卻津津樂道而世代相傳,更何況萋兒與田大子康有我右卿衛謀保媒,不能算什麽淫亂,我們當賀之才是。公兄,愚弟在救災前線所見餓殍於野者眾,嗷嗷待哺者眾,流離失所者眾,我正國人心不穩,多有逃亡去田地者,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已,望公上以國事為重,速招衛謀議之,與田人修好,保住我正人根基為重啊。”
    看著公叔映血紅的雙眼,正公應暗暗地咽下了女兒失貞之痛,下令道:“映,可密使人到田地,打探田須老兒信息,若其還在,我正人便尊其為九卿、稱臣,再借糧與田,同時深入田人腹地,易得煤鐵,再伐濁岐、玉地樹木,修兵造車,以防許、宋虎狼之師,更有天子盜麥之責問。”
    “公上,臣有一計,不知可行否?”正弘聞及盜麥一事,上前說道:“當時,大子殿下兵出井地,乃是繞道他華陽國的,如今,華陽老兒私嫁我正國公主殿下,我正人何不以其人之術,反製其人之身,陰使人到仲地驛站,散布謠言,說盜麥之徒即是華陽國人,再陰使衛謀先生在田國使陰風、點鬼火,讓田須老兒譴責華陽老狗,我等自可收漁人之利,坐等華陽高地歸我正人所有。”正弘陰險地出著他的一石二鳥之計。
    正公應哈哈哈大笑,說道:“寡人向來以弘為正人君子,沒想到陰謀亦毒辣也。”
    田國的朝野之爭並沒有止息,兩派相鬥劍拔弩張,老田須一時無所適從,他急待大子歸來,主持危局,然而一場有關大子能否複出的鬥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狐偃子以長女生命與恥辱換來的勝利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手的,而令狐伯、台子一方卻堅持大子康與狐偃長的淫亂為一方所言,並無真憑實據,雙方唇槍舌劍之間,步步緊逼著對方走向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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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這時,衛謀卻走進了鄶侯首的鄶陰城,他接到了正公的命令,要拖延大子康回國,完成正人借糧之計劃,衛謀雖然想著大子康的承諾,但他也得到了正公應同樣的承諾,他自負地認為,無論是正公應還是田大子康,都離不開他衛謀,與之分國的可能性都有,而大子康複國也是早晚的事,正公隻是讓其拖延田康歸國而不是讓他從此不回國或是要了他的腦袋。
    “鄶侯,這日子過得好安逸啊。”衛謀冷笑著說道:“恐怕這安逸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啊。”說完,端起一杯桑葚酒,慢慢地品嚐著,眼睛偷偷地看著鄶侯。
    鄶侯傲慢地說道:“我鄶國森嚴壁壘,糧足民安,何患之有?”
    “哼哼,鄶侯陛下,若狐偃代田,他賴國之側,豈容你鄶侯安睡,若大子複國,鄶侯又無一言相助,大子康豈不怪罪陛下,正人餓殍,饑民湧入,鄶人糧豈仍為鄶人之糧乎?到那時內憂外患,陛下如何高枕而眠?”衛謀依然冷冷地說道。
    “先生教寡驢。”鄶侯離座而揖,急切地問道。
    “哈哈哈,鄶侯之憂,對於衛謀而言,小菜一碟爾,陛下當如此行。”衛謀說出一番話,從此讓鄶侯與賴子結怨,走上不歸之路,具體如何,且聽下回分說。
    這真是:
    嫁禍於人報私憤
    陰謀從來出人心
    火上澆油計中計
    借刀殺人狠上狠
    餓殍遍野謀糧秣
    害人更在求人前
    正人向來非君子
    任憑妻女糊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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