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揚：……
    “你，你不一定能勝過我，”塗山揚大聲反駁。
    小靈獸望了望他，決定速戰速決，問：“那我們比什麽呢？”
    ……”塗山揚陷入了沉思，周遭彌漫著神秘的寂靜。
    小奶包瞪大眼睛，“你都不知道要比什麽，就來找我決鬥？”
    塗山揚低聲自語：“我哪知道你會接受挑戰。”
    小奶包想了想提議：“那我們找導師吧，讓導師來裁決，製定規則。”
    這主意不錯，畢竟在魔法幼兒園的孩子們心中，他們的導師是最偉大的存在。
    於是，兩個小家夥找到了灰導師。灰導師聽到他們要進行比賽，輸了的人要做贏家的守護者，不禁皺起了眉。
    “揚揚，滿滿，我們是摯友，我們應該和諧共處，不是嗎？別比賽了，好嗎？”灰導師盡力勸導他們。
    小奶包和塗山揚異口同聲道：“不好。”
    小奶包的聲音溫柔如糖：“導師，快幫我們想想比賽項目吧。”
    塗山揚點頭讚同：“對，導師，拜托了。”
    其他的小朋友們紛紛嚷嚷：“導師，我們想看塗山揚和田滿的對決！”
    灰導師：……
    麵對孩子們熱切的期盼，灰導師實在不忍心拒絕。
    可這兩個孩子能比什麽呢？文鬥吧，他們還沒認全所有的魔法符文，自然無法比試。若是武鬥，若控製不好魔力，傷到彼此，不僅孩子有危險，她也會受罰。
    灰導師冥思苦想，終於靈光一閃：“有了。”
    她遞給小奶包和塗山揚每人一張魔法羊皮紙，“你們就比誰能把這張紙用魔法扔得更遠，扔得最遠的就是勝者，怎麽樣？”
    小奶包和塗山揚接過輕盈的羊皮紙，交換了一個眼神，“好。”
    範靈靈是個坐不住的小精靈，趁灰導師不注意，偷偷抓起桌上的一張羊皮紙，用力一揮。
    “嘩啦~”
    羊皮紙勉強飛出，隨後晃晃悠悠地飄回她的腳邊。
    範靈靈：呃……
    她連忙環顧四周，見無人在意，趕緊撿起地上的羊皮紙，拂去塵埃，放回原位，裝作一切如常。
    灰導師解釋規則：“在扔紙的過程中，不準使用魔法力量，不準借助任何道具，隻能用紙，明白了嗎？”
    兩個小孩點頭，表示理解。
    灰導師看著他們，笑容滿麵：“誰先來？”
    塗山揚眼中星光閃爍，舉著羊皮紙說：“導師，我先來。”
    灰導師轉向小奶包，後者回答：“那就讓他先來吧。”
    塗山揚站在門口，準備施展魔法時，突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小奶包，又對灰導師說：“導師，不如讓田滿先來吧，我有個好主意，萬一我先來，她學會了怎麽辦？”
    小奶包沒等灰導師回應，便說：“我有自己的辦法，才不會學你的。”
    塗山揚：“萬一你學了，然後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呢？還是你先來吧。”
    小奶包：“那萬一你學了我呢？”
    塗山揚：“我才不會。”
    小奶包：“我也是。”
    兩人彼此瞪視，眼中閃爍著魔法的火花，眼看就要展開一場奇妙的較量。
    灰色長袍的導師急忙調解，“別急別急，先告訴我你們各自的解決之道，讓我聽聽你們的智慧是否殊途同歸。”
    兩位小巫師覺得這提議還算公平，於是低聲向灰袍導師述說了自己的計劃。
    灰袍導師驚訝地注視著兩位學生，他們的智慧超乎了他的想象，“真是聰穎過人。”他對著二人豎起了大拇指，“讓我們先聽聽揚揚的想法。”
    塗山揚聽到導師的讚許，心安不少，如果田滿模仿他的辦法，那可真是太丟臉了。他蹲下身，飛速將手中的魔法紙折成了一隻紙鶴。
    他握著紙鶴，滿臉自信地對小精靈說：“哼，看好了。”
    範靈靈心中疑惑，為何她未曾想到這個巧妙的法術呢？
    小精靈回應：“哦。”
    塗山揚對著紙鶴的尖端吹了口氣，用力一擲，紙鶴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魔力軌跡，翱翔出五六米之外。
    小巫師們驚歎不已：“哇，太神奇了！”
    塗山揚身後蓬鬆的狐狸尾巴輕輕擺動，他抬頭對小精靈說：“輪到你了。”
    小精靈走上前來，眾目睽睽之下，她將那張魔法紙揉成一團，隨後用力擲出。
    “嗖~”
    紙團在空中疾馳，消失在遠方。
    “哇！”
    塗山揚的火紅雙眸瞪得滾圓，他盯著飛遠的紙團，震驚得無法言語。
    “不愧是滿滿，太出色了。”範靈靈擁抱著小精靈。
    小精靈微笑著說：“還好啦。”
    範靈靈轉向塗山揚：“塗山揚，你要承認失敗。”
    塗山揚被點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小精靈，毛茸茸的耳朵垂了下來，“我，我當然會承認失敗......”
    話到最後，他的嘴張開卻發不出聲音。
    小精靈歪頭問：“你在說什麽呀，我聽不清。”
    塗山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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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精靈見狀：“你不想認我做老大，那就算了吧。”
    塗山揚的耳朵立刻豎直：“我沒打算賴賬。”
    他直視著小精靈，大聲宣告：“老大！”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小精靈的耳朵嗡嗡作響。
    她摸了摸耳朵：“好啦，我聽見了。”
    塗山揚：“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忠誠追隨者了。”
    “啊，其實你不是我的第一個追隨者哦。”小精靈糾正他。
    塗山揚：“什麽？”
    小精靈想了想：“我已經有好多追隨者了，你等等。”
    說著，她在小黃鴨背包裏翻出一本厚厚的皮革筆記，嘩嘩地翻動著。
    筆記上記滿了各種名字和順序。
    翻到最後一頁，小精靈抬頭對塗山揚說：“你是我的第二百五十個追隨者。”
    塗山揚滿臉困惑：“？？？”
    “我是你的第二百五十個追隨者嗎？”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小精靈點頭：“沒錯。”
    “你沒騙我吧？怎麽可能有這麽多追隨者？”塗山揚難以置信她的說法...
    小包子：“為何要編織謊言呢？”
    “那麽，你的那些同伴在何處？”
    “他們都隱匿於雲霧山巔的幽觀之後。”
    塗山揚挑眉：“山巔之後？”
    小包子點頭如蒜：“正是，後山，若你想見你的兄長們，待我們有空，可一同探訪雲霧山觀。”
    塗山揚撇撇嘴：“我才不稀罕。”
    就這樣，塗山揚不情不願地成為了小包子的第二百五十位追隨者。
    在小包子加入奇異森林幼兒園的次日，她的小團體又添了一員。
    當然，她未曾告知這位新同伴，她的數百名追隨者中，有些隻是後山的雀靈，嗯，普通的雀靈，隻是他們並非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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