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練習後，韓懷謹已頗有模樣。
    而且，還練出自信心了。
    當然，少不了肖星瑜鼓舞起到的催化作用。
    這不，說話聲音都大了幾分：
    “肖哥，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會肯定能拿捏了，咱們進去吧。”
    “嗯，加油，你肯定可以的。”
    兩人進了酒吧。
    十點多點，已經有不少人。
    不用說都知道，都是年輕人，即便有年紀大的，也大不到哪裏去。
    肖星瑜隻去過一次酒吧，也是同學叫去的。
    雖然沒有經常混跡其中，但聽人說過，這種場所最是混亂。
    比如：有專門釣女人的，也有專門釣凱子的，還有各種精神小夥和精神小妹，以及磕藥的。
    前期一般都是慢搖、輕節奏，到後麵會越來越瘋狂炸裂。
    另外，後半段還有表演秀，目的自然是把氣瘋搞起來。
    就這麽說吧，酒吧要是沒氣氛，不瘋不鬧，不到處充斥著荷爾蒙的氣息，那這酒吧的生意也就那樣了。
    來這裏玩的人，就是衝著這些來的，如果不是，那肯定會去清水酒吧。
    眼前還隻是算剛開始，所以，氣氛還沒有燃起來。
    大都坐在卡座裏或台邊，聽著音樂，吃著小吃，喝著洋酒。
    看著周圍環境，第一次進酒吧的韓懷謹一下子懵了。
    可不，幽暗燈光閃爍下，到處都是穿著另類的精神小夥，這麽冷的天，還有穿緊身背心的，大花臂上的紋身看著就嚇人。
    還有各色各樣的黃毛、綠毛、白毛。
    頭發豎起像個錐子的，就腦後久一撮的。
    半邊光頭，一邊長毛怪的。
    滿是耳釘的，唇釘的……
    媽呀，一腳踏入了一個另類社會一樣。
    當然，也有穿著正常的人，其中還有不少帥哥、美女。
    但在這些奇奇怪怪的襯托下，反是顯得穿的正常就是不正常。
    韓懷謹立即緊聲問道：
    “肖哥，你以前去過酒吧嗎？就是長這個樣嗎？”
    肖星瑜猛搖頭：
    “沒去過，開眼界了。”
    “這也太嚇人了吧，朱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以小鈺的個性，多半好奇吧。”
    還別說，真就是這樣。
    就她那性格，隻要有新奇存在，就壓不住好奇心。
    所以，聽到幾個同學說起酒吧好玩時，馬上就想看個究竟。
    到了之後，就如韓懷謹的感觀一樣，發懵，犯怵，一下子踏入到了一個與她人生軌跡不重合的世界裏。
    她一路發懵被同學拉進了卡座，此刻還沒適應，正像個懵懂少女一樣打量著這未知的世界。
    門口，肖星瑜詢問：
    “就傻站在這嗎？你不去訂張桌或卡座嗎？”
    “啊？咱們不是來找朱鈺的嗎？”
    肖星瑜滿臉嫌棄：
    “你傻呀，既然要像蓋世英雄，當然要有狗熊，狗熊還沒露出尾巴，你就撲上去一下一個嗎？當然要等著狗熊露出原形的時候。”
    “……有道理。”
    “所以，要訂張桌或卡座，你先去找一下你同學在哪裏，再訂個方便暗中觀察的地方。”
    “好。”
    好聽話的韓懷謹。
    這種乖寶寶，應該是很多爸媽的最愛。
    而在同齡的女生眼裏，估計是最沒有吸引力的那種。
    就如那句話所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其實是有些道理的。
    說白點就是：很多女生喜歡有獨特個性的，有男人味、野性的，有吸引力的。
    韓懷謹謹慎轉了一圈後，回來了，找到了朱鈺他們的卡座，告訴了肖星瑜。
    而周圍的卡座都滿了，他訂了一張靠邊緣的桌子。勉強能看到朱鈺所在的卡座。
    隻能這樣了。
    兩人到了桌邊。
    確實邊緣，要是表演秀上場，都隻能看側麵，難怪沒有人坐。
    不過，越是這種地方越好，畢竟兩人不是來瘋的。
    掃碼點單。
    這事倒是韓懷謹搶先，征詢肖星瑜的意見後，象征性的要了半打啤酒，然後點了一些熟食，水果。
    東西並不多，在外麵肯定隻要百來塊打發了，但在這地方，三百多。
    真不知道那些精神小夥哪來的錢在這裏消費，隻怕是今天用光，根本不想明天的事。
    或者，不管死活地挖家裏的牆角，不給錢，就誰都別想好過。
    服務員很快拿來了他們點的東西。
    肖星瑜開了兩瓶啤酒，遞給了韓懷謹一瓶。
    韓懷謹連忙表態：
    “我不喝，肖哥你喝吧。”
    “你上次不喝了嗎？”
    就是那一次，韓懷謹喝的爛醉，肖星瑜隻好把他搬回宿舍，害得他、學姐和朱鈺睡了一晚。
    “上次不是醉了嘛，後麵就戒了。”
    “戒個毛線啊，喝，喝了就更有膽量，等會就更好發揮。”
    “好像有道理。”
    “那可不，多喝幾瓶，看誰還敢動小鈺。”
    “那必須喝，我再點半打。”
    “……”
    隨著時間推進，音樂開始變成嗨曲，四處騷動，氣氛迅速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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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星瑜一直留意著朱鈺所在的卡座，目前挺平靜。
    忽然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進的正是朱鈺旁邊的那個卡座。
    頓時心中罵了一句：我糙，這家夥怎麽在這裏？
    沒有猶豫，馬上點開微信，先用表情圖轟炸一波對方。
    木辦法，這種嘈雜的地方，電話打進來都難聽到，隻能多發幾次信息。
    終於，對方回複道：
    “肖爹，你這是幹腎？”
    “我也在酒吧，過來，37號桌。”
    “哎喲喂，這就來。”
    不一會兒，出現在肖星瑜麵前，搓著手道：
    “原來肖爹也好這一口啊。”
    “你不是說在夜場上班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嘿，那是上班，這是生活。”
    “……”
    肖星瑜無語望著曹奕。
    沒錯，就是山大美學院的大才子曹奕。
    被個“富婆”騙去了境外，錢都被薅走，又欠了一屁股網貸，還躲了好些日子的曹奕。
    後來，曹奕還是選擇了相似行業，去了夜場，做起“王子”。
    同樣是陪女的，陪喝，陪唱，陪聊，陪玩遊戲等等。
    雖然收入沒有以前高，逼格也掉了一個檔次，但一樣來錢快。
    一晚下來，要是被點的多，能拿到千多塊，而且還是日結。
    眼前看來，這家夥又活過來了，還有錢跑到酒吧消費了。
    不管怎樣，曹奕對肖星瑜一直感恩。
    因為前後從肖星瑜這裏拿了兩次錢，雖然不多，但雪中送炭的人少，錦上添花的人多啊。
    所以，他馬上說道：“肖爹咋還喝啤酒，整瓶洋的啊，盡管點，我來買單。”
    盡管歸盡管，馬上又貼在肖星瑜耳邊說道：
    “四千以內的沒問題，現在手上還沒那麽寬裕，等以後有錢了，我再請肖爹喝貴的。”
    “不用，啤酒就挺好的。說說，你在這裏怎麽個生活法？”
    “釣妹子啊，沒有哪個地方的妹子比這裏更好釣了，燕肥環瘦，各種風格的，各種騷的，兩三句話就能撩上，出門就可以去滾床單，簡直是打樁機的天堂。”
    韓懷謹啊著嘴巴，下意識問道：“什麽是打樁機？”
    “這位兄弟，你還是條單身狗吧。”
    “我…我…嗯。”
    “那你來對地方了，但還戴著個口罩幹什麽，玩神秘？還是……醜？”
    韓懷謹：……
    肖星瑜踢了曹奕一腳。
    曹奕嘿嘿一笑，以為說到了韓懷謹的痛處，真是醜來著。
    馬上說道：
    “兄弟，你既然是肖爹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這樣吧，到我那卡座去坐，我已經釣到了一個，讓給你，等會我撮合你們一下，今晚就讓你做一回真男人。”
    “我…我不是那種人。”
    “都是男人，害什麽羞嘛，來這裏玩，不就是那點事嗎。”
    韓懷謹求助看向肖星瑜。
    哪知肖星瑜起身道：
    “走，去他卡座。”
    正好在朱鈺隔壁，當然要去。
    相比起坐在這裏，至少更清楚隔壁卡座的動靜，倒要看看那些個家夥想怎麽個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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