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嫡母殺招:元嬰傀儡扮成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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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如血,將滄瀾城外的官道染成暗金色。風不寒蹲在茶棚泥牆根下,指尖摩挲著懷中溫熱的木簪。自打從焚天穀出來,這枚生母遺物就時常發燙,此刻更是灼得他胸口發悶。
    "客官,您的陽春麵。"茶攤老板端來粗瓷碗,渾濁湯水裏浮著三根發黃的麵條。
    風不寒剛要動筷,身後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幾個粗布短打的漢子正指著牆上的告示哄笑:"快看!九霄宗懸賞百枚靈石捉拿逆子,這畫像上的小白臉......"
    他舀湯的手微微一頓。青瓷勺磕在碗沿,叮的一聲清響。
    "聽說那野種前日大鬧焚天穀,把穀主都唬住了。"滿臉橫肉的刀疤臉灌了口酒,"要我說就該打斷腿拖回去......"
    話音未落,刀疤臉突然捂住喉嚨。他的酒碗裏不知何時多了片枯葉,葉脈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青紫。風不寒慢條斯理地吹開茶沫,餘光瞥見官道盡頭揚起一縷煙塵。
    "來了。"他指尖在木簪上一抹,溫潤的梨木突然滾燙如烙鐵。
    馬蹄聲裹著香風席卷而來,八匹雪色天馬拉著鎏金車架轟然落地。珠簾輕響,一襲素衣的美婦人款步下車,鬢邊白玉簪映得眉眼如畫——正是風不寒記憶中的母親模樣。
    "寒兒。"那婦人未語淚先流,纖白手指剛要觸到他袖口,突然被一聲冷笑打斷。
    "姨娘這易容術,可比當年給我娘端毒湯時精進不少。"風不寒捏著茶杯的手指節發白,茶湯表麵卻紋絲不驚,"連眼角這顆淚痣都分毫不差,可惜......"
    他忽然抬手潑出殘茶。滾燙的水珠在半空凝成"破"字,裹挾著築基期的靈力撞向美婦麵門。婦人周身騰起元嬰威壓,茶棚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卻在觸及水字的瞬間冰雪消融。
    "你娘就是這麽教你對長輩說話的?"美婦麵容扭曲,嗓音突然變成淩霜華特有的尖利,"區區築基也敢......"
    "你也配提我娘!"風不寒拍案而起,硯台中的墨汁淩空飛旋。他並指如劍在虛空疾書,漆黑的墨跡竟透出鎏金光芒:"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最後一個"忘"字出口的刹那,整座茶棚轟然炸裂。木屑紛飛中,淩霜華的慘叫聲撕破暮色。那具耗費千枚靈石煉製的元嬰傀儡正在才氣中寸寸崩解,華美皮囊下露出森森白骨。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風不寒踏著滿地碎瓷步步逼近,每念一句,墨色就更濃一分。傀儡的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最終"砰"地跪倒在地。
    遠處樹梢上,兩個蹲守的九霄宗探子已經看呆了。
    "這、這真是那個廢物大公子?"年輕修士的窺天鏡啪嗒掉在地上,"以築基中期硬撼元嬰傀儡?"
    "閉嘴!"年長修士死死盯著戰場,"仔細看他的筆鋒走勢,這哪裏是寫字,分明是在畫符!"
    仿佛印證他的話,風不寒突然咬破指尖。血珠融入墨跡的瞬間,漫天金字突然化作萬千利劍:"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劍雨傾盆而下。傀儡發出最後一聲哀嚎,白玉簪"當啷"落地,碎成三截。風不寒俯身拾起碎片,指尖被割出血痕也渾然不覺。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恍惚間與記憶中那個蜷縮在柴房的單薄身影重疊。
    "好一個母子情深。"他忽然輕笑,抬腳碾碎玉簪,"當年你們逼我娘吞簪自盡時,可想過有今日?"
    百裏外的九霄宗密室內,淩霜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窺天鏡中的少年正仰頭望來,目光穿透虛空直刺她眼底:"告訴老東西,當年他保不住妻兒,如今更不配當我父親。"
    茶棚廢墟上,圍觀的散修們終於回過神來。不知誰先起的頭,滿場都是倒抽冷氣聲。
    "以詩破陣!這是文脈通玄啊!"
    "聽說上回引發天地共鳴的還是三百年前的青玄劍仙......"
    風不寒對議論充耳不聞。他彎腰撿起傀儡殘骸中的留影石,靈力催動下,淩霜華氣急敗壞的尖叫響徹四野:"小雜種!你以為能逃出九霄宗的手掌心?你娘那個賤人......"
    "哢嚓。"留影石在掌心化為齏粉。風不寒轉身走向官道,暮色中傳來他哼著的小調:"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
    直到那道青衫背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茶攤老板才顫巍巍從櫃台下爬出來。他盯著滿地金光未散的墨跡,突然撲通跪下連連叩首:"文曲星下凡!這是文曲星下凡啊!"
    二十裏外的山道上,風不寒突然一個踉蹌。他扶住老槐樹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暗紅血絲——越階催動《江城子》的反噬終究是發作了。
    "裝完逼就跑,真他娘刺激。"他抹了把嘴角血跡,卻笑得暢快淋漓。懷中木簪突然泛起柔光,隱約浮現出小篆刻寫的"蘇"字。
    夜梟在枝頭發出淒厲啼鳴,風不寒望向九霄宗方向,眼底金芒流轉如劍:"淩霜華,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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