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嫡母假意悔過?他一首“遊子吟”撕碎虛偽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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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江畔的晨霧裹著血腥氣,韓七指胸口的《蒿裏行》鬼紋化作青煙消散時,焦尾琴上的《靜夜思》劍痕正巧被混沌玉玦吞盡。三百裏外的樓蘭遺址傳來戰鼓虛響,柳天音的琴音卻戛然而止。
“西北有煞氣衝天。”風不寒拭去玉玦表麵血漬,那縷指向戰場的青光突然轉向東南——九霄宗方向飛來三駕鎏金雲車,車簾繡著《遊子吟》的殘句。
賣茶老嫗的陶碗再次跌落:“是淩夫人的‘慈航雲輦’!這陣仗……莫非要接那野種回宗?”
圍觀修士嘩然退散。築基期的灰袍老者掐算銅錢:“《易》曰‘鴻漸於陸’,此子詩魄引動天機,九霄宗怕是要變天。”
雲車未至,先有《蓼莪》悲聲傳來。十二名素衣婢女踏詩境落地,捧著的紫檀藥匣刻滿《慈烏吟》的咒文。為首老嬤嬤眼眶含淚:“大公子,夫人說當年虧欠您母子,特賜三百年份的‘九轉還魂丹’。”
風不寒盯著藥匣上“臨行密密縫”的篆紋,突然想起四十章前被克扣炭火的寒夜——原主蜷在漏風的柴房,窗外嫡母正教導風無痕《孝經》。
“慈母手中線啊……”他指尖劃過焦尾琴,《蜀道難》的殘魄震得琴弦嗡鳴。韓七指突然按住他手腕:“藥匣夾層藏著《子衿》的追蹤咒,我在九霄宗刑堂見過這手法。”
雲車中飄出淩霜華的神識傳音:“寒兒,為娘知你怨我。這丹藥能補你詩魄反噬之傷,服下便回家吧。”聲音裹著《燕詩》的泣血韻律,圍觀女修竟有人拭淚。
風不寒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望嶽》的殘山虛影再度顯現。他咬破指尖在藥匣寫下: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血字觸匣的刹那,《遊子吟》全篇自動顯形。老嬤嬤臉色驟變——這分明是反彈親情咒的逆寫手法!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第二句落下時,藥匣上的《慈烏吟》咒文突然倒流,婢女們捧匣的雙手浮現血線。賣茶老嫗驚呼:“快看!那些絲線在往她們心口鑽!”
灰袍老者手中銅錢炸裂:“以情為咒,反噬其魂!好狠的《遊子吟》!”
風不寒筆鋒不停,第三句“誰言寸草心”化作青光沒入雲車。車簾上的殘句瞬間補全,卻變成“誰言蠍尾針,報得砒霜恩”。淩霜華的神識尖叫炸響,雲車轟然崩碎!
“最後一句,送你。”他蘸著韓七指逼出的毒血,在虛空寫下“報得三春暉”。血字凝成《蓼莪》中“瓶之罄矣,維罍之恥”的判詞,老嬤嬤胸前突然鑽出千根銀針——正是當年紮在蘇紅袖人偶上的噬魂針!
“慈母手中線,可您配嗎?”風不寒揮袖震碎藥匣,九轉還魂丹裂開的瞬間,百隻《青蠅》咒化的追蹤蠱蟲撲向人群。韓七指斷劍橫掃,《石灰吟》的青焰將蠱蟲燒成詩箋殘片。
雲車殘骸中跌出傳訊玉簡,淩霜華扭曲的聲音響徹江畔:“孽障!你以為逃得出《常棣》血咒?”天際突然降下《凱風》詩雨,每一滴都凝成“不孝”二字。
風不寒卻仰頭飲盡葫蘆殘酒,潑出的酒液在空中寫就《別老母》:
“搴帷拜母河梁去,白發愁看淚眼枯。”
詩成刹那,漫天《凱風》毒雨倒卷雲車方向。江底白骨英靈突然齊誦“慘慘柴門風雪夜”,九霄宗山門處傳來鍾鼎哀鳴——竟是宗祠的《蓼莪》碑裂開三寸!
“黃泉無客棧,今夜宿誰家?”他擲出最後半句,老嬤嬤等人眉心爆開親情咒反噬的血花。混沌玉玦突然將《遊子吟》詩魄吸入,玉玦表麵浮現出蘇紅袖縫衣的虛影。
圍觀修士中有人頓悟:“原來親情咒要這樣破!以《遊子吟》正骨,《別老母》誅心!”
賣茶老嫗突然指著江麵尖叫:“快看那些蠱蟲屍體!”隻見燒焦的蠱殼拚成“樓蘭”古篆,西北戰場遺址上空升起血色《無衣》戰旗。
韓七指咳著血笑道:“你嫡母這是借刀殺人,既要《子衿》咒追蹤,又引你去古戰場送死。”
風不寒將玉玦拋向血色戰旗方向,焦尾琴自主奏響《從軍行》:“正愁找不到開玉玦的鑰匙——傳令下去,就說風某三日後要在樓蘭遺址開《將進酒》詩會。”
他踢了踢昏迷的老嬤嬤,在其後背刻下《碩鼠》新篇。最後一筆落下時,九霄宗方向傳來《牆有茨》的崩塌聲——宗主的閉關洞府塌了半邊。
灰袍老者突然跪地高呼:“《詩》雲‘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公子以詩破咒,當為文道新聖!”
風不寒卻拎起酒葫蘆走向西北,吟哦聲隨風散入江濤:
“慈線成繭終化刃,且將血淚釀詩魂。”
遠處山巔的柳天音按住震顫的古琴,一根琴弦悄然崩斷。她望著混沌玉玦指引的方向,袖中滑落半片繡著《桃夭》的帕子——那針腳竟與蘇紅袖的遺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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