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黑市拍賣壓軸物!他嗤笑:此乃我娘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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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未散,柳天音的蛇尾掃過泥沼,凍住最後一縷試圖逃竄的魔氣。風不寒掂了掂掌心的木靈髓,髓心映出蘇紅袖殘影指路的方位,正與焦尾琴的清鳴聲重合。他忽地抬腳碾碎地上一朵人臉花,汁液濺在《紅塵卷》上,顯出歪斜的批注:“東北三百裏,鬼市有金鱗。”
“賭坊還是當鋪?”柳天音指尖撫過琴弦,七根冰弦映出她眼底的譏誚,“上回你說要拿《愛蓮說》換酒錢,結果被藥王穀的老東西追了半座城。”
風不寒將木靈髓揣進吞天壺,壺口酒氣混著墨香:“這次要賭就賭個大的——聽說鬼市今夜拍賣上古秘匣。”太白劍鞘挑開晨霧,露出遠處山坳間翻湧的陰氣,隱約可見“金鱗鬼市”的招魂幡在風中獵獵作響。
子時三刻,金鱗窟內磷火飄搖。風不寒裹著件灰鼠皮大氅,扮作落魄書生模樣,柳天音則化作頭戴冪籬的青衣婢女。二人踏入黑市時,正撞見三個築基修士被剝了皮掛在肉案上,血淋淋的骨架拚成“賒賬者死”四字。
“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啊。”攤主是個獨眼老嫗,手中骨梭正織著人發毯子,“若要進內場,得先驗資。”
風不寒袖中抖出半截詩稿,正是前日在古戰場寫的《從軍行》。詩韻未散的金戈之氣震得骨梭嗡嗡作響,老嫗獨眼暴突,慌忙捧出枚青銅鬼麵:“貴客樓上請!”
二層雅閣彌漫著龍涎香,九盞人皮燈籠高懸穹頂。風不寒剛掀簾入座,便聽得樓下傳來騷動。八名金丹力士抬著玄鐵箱入場,箱上封條竟是淩霜華的九霄宗印鑒。
“第三件拍品——”拍賣師掀開紅綢,露出個雕著並蒂蓮的檀木妝匣,“上古秘匣一隻,起價三千上品靈石!”
風不寒手中酒盞猛地一顫。那妝匣邊角磨損處,分明是他七歲時刻的歪斜劃痕——彼時蘇紅袖握著他的手教識字,燭火映著匣麵“願我如星君如月”的詩句。
“三千五百!”前排紫袍修士率先舉牌,腰間墜著的控屍符簌簌作響。
“四千!”西側包廂傳來女聲,珠簾後伸出的皓腕戴著九霄宗嫡係才有的寒玉鐲。
柳天音尾尖悄悄纏上風不寒腳踝,傳音入密:“匣中有水靈髓的氣息,還有……”她突然蹙眉,“你心跳亂了。”
風不寒閉目凝神,《紅塵卷》在識海中嘩啦翻動,最終停在李商隱的《無題》頁。再睜眼時,他屈指彈向競價玉牌:“五千,外加一首詩。”
滿場嘩然。拍賣師額角青筋跳動:“這位客人,黑市隻收硬通貨。”
“是麽?”風不寒並指為筆,在虛空寫下“昨夜星辰昨夜風”。詩成刹那,九盞人皮燈籠齊齊轉向他,光影交織成銀河倒懸之象。有修士腰間玉佩突然炸裂,露出藏在其中的留影石——正是淩霜華與墨雲子密談的畫麵。
“六千!立刻成交!”珠簾後傳來杯盞碎裂聲,寒玉鐲主人倉皇離場。
妝匣入手冰涼。風不寒摩挲著“願我如星君如月”的刻痕,指尖灌注文氣輕叩匣底七寸處——這是蘇紅袖教他的暗格機關。哢嗒輕響,夾層彈出一枚冰晶,內封半張褪色的婚書。
“今聘蘇氏紅袖為……”柳天音念到此處突然噤聲。婚書下半截被燒得焦黑,本該寫著男方名諱處隻剩猙獰的灼痕。
風不寒瞳孔驟縮。他記得蘇紅袖臨終前攥著婚書殘頁,咳著血說:“你爹的名字……被天火焚了。”當時隻當是嫡母作祟,如今看來,那灼痕邊緣泛著詭異的青金色——分明是渡劫期修士的本命真火。
“水靈髓在冰晶裏。”柳天音蛇尾卷走試圖搶奪秘匣的鬼市護衛,逆鱗青芒掃過冰麵,“髓心刻著妖族禁地的星圖,看來你娘……”
轟隆!穹頂突然炸開,墨雲子踏著萬千控心符降臨。他手中骨笛吹出淒厲音調,方才競價的紫袍修士們眼冒紅光,血肉暴漲成屍傀。
“把婚書交出來!”墨雲子笛聲更急,屍傀口吐人言,“否則讓你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風不寒怒極反笑。他將婚書殘頁往《紅塵卷》中一夾,李商隱的《無題》全篇淩空顯現:“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詩韻蕩開時,滿場控心符倒卷而回。墨雲子急忙揮袖抵擋,卻見風不寒咬破指尖,以血為墨續寫後兩句:“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血詩化作萬千彩鳳,銜著磷火撲向屍傀。被操控的修士們突然恢複清明,反身抱住墨雲子雙腿。柳天音趁機撥動焦尾琴,七根琴弦纏住骨笛:“墨長老,這曲《十麵埋伏》可還入耳?”
“好個文膽誅心!”墨雲子震碎琴弦遁走前,突然扔出枚留影珠。珠中畫麵赫然是風九霄握著婚書殘頁,指尖渡劫真火熊熊燃燒。
風不寒徒手捏碎留影珠,碎屑割破掌心。血珠滴在婚書灼痕處,突然浮現出半枚妖紋——與柳天音逆鱗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看來我們的賭局,”柳天音蛇尾卷走水靈髓,唇角勾起冷冽弧度,“要換個更大的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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