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奴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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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們進去!”
嶽雲皓的火氣也上來了,就算是孩子有不對的地方,那也該以健康為重,都這樣了,難道不應該先去校醫室或者醫院看看麽?
這個班主任,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倆人一進屋,正在喝茶的班主任就不樂意了:“誰讓你進來的,聶小琳,我不是讓你好好反思麽?”
“老師,我妹妹的腿受傷了,有什麽事兒,就在這裏說吧。”嶽雲皓說著,拉了一把椅子放到聶小琳身後:“你坐下。”
“啪!”班主任氣的把水杯子拍在桌子上:“你還有臉坐下?知不知道人家宋天翔都被你打的住院了,你的心怎麽這麽大?說不定一會兒人家家長來,就要把你送去派出所了。”
嶽雲皓上下打量著班主任,地中海,五短身材,三角眼,蒜頭鼻,一看這人就不是好相處的,說話也這麽刻薄,對待學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老師,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姓趙,你叫我趙老師就行。”趙老師瞥了一眼嶽雲皓,一身平價運動服,兩手空空的,一點禮數也不懂,一看就是個土包子。
“你就是收養聶小琳的哥哥?”
“對,我是嶽雲皓。”嶽雲皓有些無語,這老師的架子真夠大的,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趙老師看似寒暄的道:“你們住的挺遠的哈,怎麽來的?”
嶽雲皓一怔,隨後回應道:“搭車來的。”
果然!
這小子連個車也沒有!
“行了,你先在這裏等著吧,人家孩子去醫院了,一會兒就來。”說著,趙老師拿起手機開始刷劇。
嶽雲皓等了十分鍾,有些不耐煩的道:“老師,我的時間也很寶貴,要是對方家長沒時間,那就改天再約吧。”
“改天?把人家孩子打成那個樣子,你這個當家長的就想要走?我跟你說,要是無法和解,聶小琳很有可能要被送去派出所的!”趙泉斌不滿的說道:“也就是你,還讓她坐下,要是我家孩子把人打成這樣,我早就讓她給人家道歉了!”
聶小琳有些委屈的看向嶽雲皓:“我沒做錯。”
“我知道,你放心,是咱們的錯,就認,不是,絕對不可能道歉。”嶽雲皓態度很堅決。
“哎呦喂,聽聽,這是當家長的該說的話麽?小夥子,我知道你****也是迫於無奈,但既然養了,就要負責人。你怎麽能這麽縱容孩子呢?還有你,聶小琳,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給開除了?”趙泉斌直接炸毛了。
聶小琳一聽到要被開除,開口就要懟,嶽雲皓瞪了她一眼,她才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趙老師,就算是要開除,也得給孩子一個解釋的機會吧。現在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您一會讓道歉,一會兒又要開除,我看這不合適吧?”
“嗬,果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比她大不了幾歲,我也不指望你能教導她,但最起碼你也得先問問對方的傷情吧?上來就袒護自家孩子,這是處理問題的正確方式麽?”趙泉斌見到有人進辦公室, 聲音再次提高了八度:“你們倆,趕緊好好想想,怎麽跟人家道歉吧!”
話音剛落,隻見一對中年夫婦,就扶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生進來了。
嶽雲皓一看,這男孩少說得有兩百斤,長得肥頭大耳,腦門上貼了塊紗布。趙泉斌立馬起身,又是拿凳子,又是端茶倒水,認識的知道他是老師,不認識的還以為他是人家的保姆呢。
“天翔怎麽樣?沒什麽事兒吧?”趙泉斌關切的問道,跟剛才判若兩人。
“怎麽可能沒事兒?縫了八針呢!我就納悶了,這不是省城最好的高中麽?怎麽還會有霸淩的行為發生?”宋天翔的母親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的樣子,著實讓人討厭。
班主任趙泉斌的反應就更惡心人了,他剛才麵對嶽雲皓的時候,一點也不客氣,說話陰陽怪氣,充滿鄙夷。可當他對上宋家三口的時候,態度明顯就變了,即便是對方說他們學校發生霸陵事件,第一時間就是找媒體報道,趙泉斌也不敢表現出半分不滿。
注意到趙泉斌呲牙咧嘴的諂媚,聶小琳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一副奴才相!
讀懂聶小林此刻的情緒,嶽雲皓覺得的有些悲哀。這裏可是一中啊,怎麽教師的素質這麽低?
宋天翔的父親宋偉把座位拉過來,大搖大擺的坐下後,又去掏煙。嶽雲皓抬起頭掃了一眼牆上的提示語,禁止吸煙,禁止喧嘩的字樣,心中便有了判斷。
這個叫宋天翔的小子,根本就沒受傷!
嶽雲皓身為保健醫,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偽,這小子不過是為了訛詐,自己在頭上貼的。
宋天翔的父親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其實,衝著趙泉斌道:“趙老師,您這有煙灰缸麽?”
“哦?有有!”趙泉斌四下觀看,看到了自己的帽子掛在衣架上,便主動去拿了過來。
“抱歉,宋科長,我不知道您要來,也沒提前準備,我們這裏沒煙灰缸,您就勇我的帽子先湊合下吧。”趙泉斌知道,這算是他為數不多的表現機會,必須要到位。
趙泉斌的舉動,刷新了嶽雲皓的認知,他真沒想到,一個重點高中的班主任,竟然能諂媚到這個地步,這就是教書育人該有的樣子?
還有宋天翔的父親,不過就是個科長,有必要這麽裝麽?自己這陣子見到的官,哪個不比他大?
沒有一個這麽橫的,真是太能擺譜了。
宋天翔也沒正眼看趙泉斌,便隨手把煙灰彈到帽子裏。隨後,宋偉漫不經心的看向嶽雲皓:“你是這丫頭的什麽人?”
見嶽雲皓懶得理會,趙泉斌連忙道:“他是聶小琳的哥哥。”
“哥哥?也行,你就說說,該怎麽辦吧?你妹妹把我兒子的頭都打爛了!”
嶽雲皓冷笑一聲:“我也是剛到,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很多事情不能隻看一麵之詞,無論是什麽事兒,得講證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