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岩找了一片向陽區，用手點了點屏幕，把詳細地坐標傳給了伶、晗和鶯。
    “姿態調整完成，當前位於劍魚座33e靜止軌道，距地表高度約公裏。”伶回複道。
    “大氣層厚度和風速數據，錄入火控係統了嗎，”
    “已錄入。”
    礫岩轉頭看向晗：“充能完成了嗎？”
    “完成了，先用哪個來測試？”
    礫岩不假思索；“先用艦首第一編組3號電磁炮吧，加速功率設定為二分之一，彈丸使用普通鎢鋼彈丸。”
    “收到，功率調整完成，彈丸已上膛，彈道偏轉預補償已完成，要發射嗎？”
    “鶯，探測器準備好了嗎？”礫岩看向後方的鶯。
    “好了。”
    鶯還沒回答完，實驗區的高分辨畫麵已經投射到了主屏幕上。
    礫岩抬頭看了看，點點頭，低喝道：“發射！”
    一絲微不可察的震動從日蝕號的前部傳來。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主屏幕。
    大約10秒後，屏幕上，突然爆出了一團金燦燦的火花，區域周圍塵土飛揚，金屬層似乎是整體陷入了地表一些。
    “命中目標區域。”鶯在一旁道。
    等到灰塵散去，眾人睜大眼睛仔細看去，但找到不到預想中的大洞。
    “好像沒有被擊穿？”瑾小聲問道。
    “是的，沒有擊穿，彈丸命中後變形，以大約17.2度的夾角反彈到大氣層了。”鶯答道。
    礫岩皺了皺眉：“鶯，掃描彈著點曲麵數據，和發射前對比，看看形變情況。”
    “收到，正在掃描，開始比對。”
    “比對完成，曲麵數據無變化。”
    “連一點形變都沒有？”礫岩有點繃不住。
    “晗，把加速功率拉到最大，再來一發。”
    “收到，正在調整功率。”
    不到20秒，又一發鎢鋼炮彈出膛。
    這次激起的火花更大，揚起了高達數公裏的塵土。
    “還是沒擊穿嗎？”礫岩瞪著屏幕，不可置信地道。
    “激光掃描儀偵測到目標表麵形變。”鶯在一旁報告。
    “多少？”
    “根據icp算法，射擊後，目標形變區域麵積為1.17平方米，最大凹陷深度0.031厘米。”
    “0.031......厘米？”礫岩有點結巴，“不到1毫米的凹陷？”
    “老公，這個要是能拿來做我們星艦的裝甲？”瑾在一旁提醒道。
    礫岩回過神來：“當然可以拿來做裝甲，但是，這東西怎麽加工？”
    礫岩在腦子裏把所有可行的加工方式過了一遍，發現都對這種強度的金屬沒什麽辦法。
    “如果在它半熔融狀態時，進行一次性壓鑄呢？”蔓姝發話道。
    “這個理論上倒是可行的，但是它的熔點是是多少？”礫岩語氣裏都是疑惑。。
    “要不用極紫外激光發生器，灼燒一下試試？”玥影提議。
    “可以。”礫岩點點頭，本來這個就是在測試計劃裏的。
    “晗，啟動船首極紫外激光發生器，檢查充能情況，準備發射，”
    “收到，用多大功率？”
    礫岩略一思考：“還是先50功率吧。”
    一道看不見的光束，從船首的發生器中射了出去，並在測試金屬表麵持續照射了約10秒鍾。
    “目標表麵溫度，上升至約5000萬k，但並未偵測到體積膨脹或物理狀態轉化。”鶯直接匯報道。
    礫岩也不墨跡了：“晗，把功率調整到100，再照射一次。”
    “遵命，主人。”
    “目標表麵溫度，上升至約9400萬k，但仍未偵測到體積或狀態變化。”
    “接下來怎麽辦？等離子加農炮不能在大氣層使用。”瑾問道。
    礫岩沉默片刻，緩緩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反物質湮滅。”
    “反物質湮滅？那個不是測試過嗎？溫度最多才到7000k左右。”蔓姝馬上質疑道。
    礫岩搖搖頭：“你說的那種情況，是反物質不均勻且緩慢的湮滅反應，但如果能在10皮秒內均勻完成湮滅，那局部溫度理論上能輕鬆達到5億k以上。”
    “那我們需要怎麽做？”瑾問道。
    “銥、芸、四胞胎，你們幫我運一顆反物質彈頭到機庫來，記得先把引信拆掉。”
    “瑾、蔓姝，我們去機庫準備一下其他材料。”
    幾個小時後。
    “好了，這就是我們待會兒要用的反物質爆破片。”
    礫岩小心地捧著一片銀色的金屬薄片，薄片後方，則連著兩根細細的導線，導線的另一端，是一個小巧的遙控起爆引信。
    “瑾，你在控製中心坐鎮，艾爾夏，你來開穿梭機，我去下麵裝這個爆破片。”
    十多個小時後，礫岩終於回來了。
    回到控製中心，眾女早就等在那裏了。
    “好了，鶯，探測器對準目標了嗎？溫度偵測模式打開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嵐，把屏幕調整成濾光模式。”
    屏幕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我還是倒計時一下吧。”礫岩笑了笑，裝模作樣地數了個倒計時，然後按下了手裏的遙控起爆器。
    黯淡的屏幕上，忽然亮起了一片灼目的光芒，這光芒比太陽還要亮上幾萬倍以上，控製中心的眾人，紛紛閉上了眼。
    一行報錯提示出現在另一個屏幕。
    “老大，部分外部攝像機的感光元器件損壞，可能是剛才強光的緣故。”伶提醒道。
    礫岩一聽慌了，連忙朝鶯道：“探測器的觀測部件呢？有沒有損壞？”
    “攝像機和激光掃描器損壞，不過紅外探測器工作正常，剛才記錄下了溫度。”
    “多少？”
    “嗯。”鶯仿佛有點不確定，頓了十幾秒才答道：“瞬間溫度是——5億零5319k。”
    大廳裏的人紛紛動容。
    礫岩飛快下令道：“準備重新發射探測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不用。”鶯發話了。
    “什麽不用？”
    “我剛才提前發射了兩枚備用探測器，就在原來的探測器附近，隨時可以激活使用。”
    礫岩大喜，恨不得撲上去親鶯一口，不過忍住了，趕緊檢查目標狀態重要。
    “立即激活，準備開始掃描目標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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