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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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王文樂來說生活就是簡單的同義詞,在入夢之前他就是簡單地每天去工作賺錢,養家糊口,偶爾呼朋喚友在一起灌灌馬尿吹吹牛,後來他發現喝多了容易說胡話,把簡單事情容易搞的複雜化,他就改以茶會友了。這樣一改還丟了不少朋友,不過因愛好而聚在一起,又因改變愛好而分離的朋友是很正常的,隻要有幾個不因愛好的改變而仍能一起交心和互相幫助的好友這就彌足珍貴了,至於所謂的朋友是資源之說至少它是不認同的,真正的朋友在交往之初、之中就永遠不要參雜一絲絲利益。
今天他找周升絕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就是簡單的喝喝茶,聊聊天,放鬆一下心情。周升很快的就回複了他,膳堂見……帶著喝茶為什麽要去膳堂的疑問他就沐浴去了,見朋友總要收拾的幹淨利落,這對大家都是一個尊重。
來到膳堂老遠看到那邊圍了一堆人,今天是什麽日子,難道都和他一樣練功卡住了出來散散心?走近了才知道原來是打架,光哥那特有地惡狠狠地聲音他是不會忘掉的。
他不喜歡湊熱鬧,所以沒往人堆裏湊,不過這熱鬧他還非要湊一湊,因為他聽到了周升的慘叫,他一愣,不會這麽巧吧,頭一回約朋友一起喝茶就攤上事了。
扒拉著人堆進去一看,果不其然是光哥正在拳腳相加教訓著周升,尼瑪這都是什麽事,這明顯是他最近不順,搞的朋友一起遭殃,感覺大喝一聲,有點弱弱地感覺,不過總算是沒有丟了他的臉麵道:“住……手!”
他感覺笑的有點勉強,他不喜歡作假,其實他不想笑,隻不過他不想惹麻煩,不過這事他不能縮了,是男人無關尺寸……呃……高低,必須要堅挺,他假笑道:“光哥,小弟的朋友若有得罪的地方請高抬貴手,小弟代兄弟向光哥賠罪……”
光哥一眼就認出他了,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碎,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替人出頭架梁子,老子是見你弱小可憐才不忍心收拾你個雜碎,沒想到居然給臉不要臉,還敢蹬鼻子上臉了,既然你敢冒出來那今天老子就把你兩個雜碎給一鍋燴了。”
來不及多說,光哥的拳頭已經及體,他左手對周升用了一式妙手,右手看似隨意一揮卻剛好封住光哥的拳路,但他並未回擊,圍觀的都是行家,雖然沒看清是這瞬間的交手,但知道光哥沒有占到便宜。
他一邊拉起周升檢查他的傷勢,一邊繼續說道:“光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不知小弟的朋友如何得罪了光哥以至於斯,雖然小弟是個雜碎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挨揍而無動於衷,倒叫光哥難堪了,不知光哥有沒有什麽其它折衷的辦法……”
光哥聽他絮絮叨叨早就不耐煩了吼道:“呸,你兩個窮酸還敢在老子麵前充大狗,老子收一兩金子的保護費都交不起,還有臉說折衷,要是乖乖地給了哪有這許多麻煩,還有你這個雜碎,老子找你收保護費從不見你人,是不是故意躲著老子,今天既然遇到了,要麽將所欠每月一人補繳一兩保護費九兩罰款我便放過你倆,要麽就乖乖看打,讓你們嚐嚐三霸天領導下光哥我鐵拳的厲害。”
他這才聽明白,尼瑪原來不是突發事件,人家早就在找他了,隻是他每天早出晚歸也不到膳堂吃飯了,所以人家找不到他了,今天是剛好把他們這兩個拒不繳納保護費的給一網打盡了。
他一把拉過周升問道:“怎麽之前沒聽師兄說過這三霸天還是黑社會分子,小弟之前聽師兄介紹他們不是很有錢嗎?”
周升活動了一下已經複正常的身體說道:“當時師兄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嘛!後來再找你的時候你就躲起來了,想告訴你也沒有機會啊,然後你的保護費也就落在師兄頭上了,師兄最近手頭有點緊,家裏的月錢還沒寄過來拿不出這二兩金子,又惹不起他們,所以就隻有挨揍了。這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每月上千人的保護費收上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他們也需要上下打點和花用,平日裏也開銷極大的,有了這筆錢就不用自己家裏出了……”
看光哥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準備打來他趕緊問道:“光哥,小弟太窮了,交不起這麽貴的保護費,是不是打一頓就不用交保護費了,若如此請光哥手下留情打小弟一頓就算了如何?”
光哥輕蔑地冷笑道:“想的倒美,若是如此豈不是便宜了你這個窮酸,敢不交保護費者除非下山,否則直至打到你殘廢為止……”
尼瑪,這幫人做的夠絕的,也不給人留活路,下山還怎麽回去,殘廢了就更回不去了,這事兒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想到這他不由心中一陣煩躁,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躲不過去了他也就不裝慫了。
他問周升道:“師兄,他把小弟打成殘廢難道上麵沒有人過問嗎?這種事情發生之後是怎麽處理的?”
不待周升回答,光哥仰天大笑道:“你一隻螻蟻罷了居然還指望上麵有人過問這種塵土般的小事,這雲翠宮數萬人,又有誰會在乎你個雜碎是個什麽東西,要怪就隻怪自己命苦,早早投胎記得托生在個有錢有勢的人家……”
他怒了,尼瑪這是不給人留活路了,既然是已經這樣了,那就先不管後果了,管他背後是三霸天還是更厲害的人,先把這個光哥打廢了再說。想到這裏,他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子說道:“你住嘴,看你一天人模狗樣的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真以為這些人怕了你了,就你這滿嘴噴糞地德行已經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了。我本來就是一個螻蟻,根本不關心你們這幫人的事,你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但你要我去死再投胎,這事我就不能答應了,我不像你們這幫隻認權勢不認爹媽的趨炎附勢之徒,在我眼裏又有什麽能比得上這嚴父、慈母、孝順兒女和夫妻恩愛之家,所以我在你眼裏是螻蟻,而你在我眼裏……說你是畜牲都侮辱了它們。”
光哥氣得須發皆張……呃……光哥無發,大吼一聲:“你去死吧!”,揮拳一閃便到了他的麵門之前,這次他沒有再客氣,第三式撩起化解光哥的攻勢之後,閃電般地反扣光哥的手腕,同時運起精氣運指如鋼一擰一拉,“啪”的一聲光哥的手腕應聲而斷,在光哥的痛呼的慘叫聲中,左手第一式劃過光哥受傷的手腕,然後光哥更大聲的慘叫一聲,聲音還沒停……,然後啪的一聲光哥的手腕又斷了,然後光哥不得不再次慘叫,然後左手第一式再次劃過光哥的手腕……
反反複複就這兩式,周圍的人隻見光哥慘叫連連不明所以,誰也不知道光哥現在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來手腕斷了就斷了,結果又給接上了,接上了您倒是給接好啊,隻給接了一半,所以更疼,氣還沒喘上呢,結果又給擰斷了……再喊……聲音越來越尖了,聽得周圍的人心裏瘮得慌……您也讓人家喘口氣再喊,這氣隻出不進也是要死人的,如此反複十幾次之後,折磨的光哥滿臉淚水和鼻涕,真心實意地給他跪了。
光哥跪下的那一霎那他停手了,然後光哥就像一口氣上不來的病人一樣,突然呻吟了一聲這口氣給上來了,長這麽大光哥第一次感覺能夠喘氣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用力大口喘了幾口氣之後光哥趕緊說道:“師兄,小弟服了,求師兄寬恕小弟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師兄大才就莫與小弟一般見識了……”
這個眾人一聽就明白了,翠雲宮地規矩年齡為長這一般是宮裏有地位和有身份的人一種對資曆的尊重,而弟子之間以能力為長,若是年紀輕輕就比資曆,比入宮時間長短,那就是一頭豬熬夠了時間也可以成為大師兄了。因此能讓光哥稱師兄的沒有幾個,而光哥稱他為師兄並讚他大才就意味著也許這位就是未來的殿堂級弟子,光哥跪的不是他,是他身後的那個光環。
這下子人群爆炸了,這突然就如同平靜的水裏扔了一塊石頭,嗯,大石頭,激起了極大的浪花。
他當然不知道人群是怎麽爆炸的,除了和周升交談過一次了解了一點情況之後他就一直在埋頭修煉,還以為是光哥是被打怕了求饒才稱呼他師兄呢,本來他還想教訓他幾句,可轉念一想要是教訓幾句就能教好一個人,那隻需要一張嘴就行了,世人就皆向善了,什麽時候他也有這種愚昧的想法了,若如此又何必這麽麻煩,做個能言善辯的噴子,練好噴子大法就好了。
他緩緩抬起左手,光哥目含恐懼的看著他,左手如閃電般劃過,光哥手腕完好如初,第二式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