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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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實力真有那麽強?為什麽之前不調來對付天公將軍?”左髯丈八不相信!
    “那是因為,他們的使命本來就是為了鎮壓域外蠻族,北方的玄武軍團要鎮壓兩百萬的鮮卑,東方的青龍軍團要鎮壓數十萬的烏桓與先零!對付黃巾,隻需要郡兵與北軍出動,就足夠了。”出身在遼西的韓當,對青龍軍團了解的更為清楚,補充道:“青龍軍團就駐防遼西,主力是三千白馬義從,這一代的首領是公孫瓚!”
    “我曾經有幸見過白馬義從的出手,在兒時看來,那是仿佛閃電一樣的速度!”韓當陷入了回憶之中:“即便是現在,我也隻能說與白馬義從中的普通士卒武力相當,但是論騎射、論馬戰,我遠遠不是年年殺戮、日日征戰的白馬義從的對手!”
    說到此處,韓當明顯帶有一絲畏懼:“大帥,剛才子龍的話還是把軍魂軍團的實力說輕了,因為他們是一個軍團,而不是武將單挑,會一個個地與你戰鬥,軍魂軍團的可怕就在於配合!當十個白馬義從配合起來戰鬥時,能擊敗十倍同樣戰力的蠻族!這不是傳說,而是所有蠻族在數百年的廝殺中得出的真理!”
    “也就是說,來硬的,我們陷陣營肯定不是軍魂軍團的對手嘍!”嚴展書若有所思道:“倍則分之,強則疲之!”
    “你們先回去,督促各自的手下修煉——不論後邊的仗要怎麽打,自己的本事提高了總是沒有錯的!”嚴展書下令道:“韓當留下,你再跟我詳細地說說這白馬義從的事情!”
    鄴城府衙,大堂之上,“罪臣領旨謝恩!”跪在地上聆聽聖旨的鞠義艱澀地吐出幾個字,臉色蒼白地從地上站起,宣讀聖旨的小黃門笑嘻嘻地道:“鞠將軍,接聖旨吧。”
    鞠義伸手接過聖旨,心中一動,悄悄塞過去十金,問道:“公公可知那支部隊來替我們鎮守鄴城?須知道這陷陣營賊寇猖狂,袁平西根本不是對手啊!”
    “陷陣營?馬上就是曆史了!東方青龍軍團已經出動一千白馬義從,那群賊寇指日可滅!”小黃門嘲笑道:“這鄴城不需要多少兵力鎮守了!”
    說完轉身就走,十金能知道這麽多消息,小黃門覺得自己賣得忒便宜了,回頭得好好向同僚們討教一番!至於鞠義,自有冀州刺史韓馥等文官監視,根本不怕他不從!
    “我們那天的事情暴露了,陛下讓我們去並州鎮守邊疆二十年,不得返鄉,將功贖罪!”
    “什麽?”聽到鞠義說出這樣的話,校場上的冀州軍頓時驚慌失措,有的甚至眼中露出凶光,可惜,這樣的人不過十之一二,根本不足以成事!鞠義暗暗歎氣,怎麽辦才能讓陛下打消這個念頭呢?
    對了!如果陷陣營擊敗了白馬義從,冀州糜爛,那麽我們就是想走,冀州刺史韓馥這群文官也會拚命阻攔,甚至上書陛下勸阻的。鞠義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了養寇自重的主意。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幫助嚴政的陷陣營擊敗這一千白馬義從,正麵擊敗?鞠義搖搖頭,絕無可能,一千白馬義從甚至可以擊敗一萬的內壯境蠻族,出身涼州的鞠義與韓當一樣,也曾見過馬騰麾下的鐵甲重騎碾壓羌族的那血腥一幕,一個個神勇境的猛士,被馬騰輕易挑殺!
    從校場宣布了天子的旨意,回家的路上,鞠義邊走邊想著主意,白馬義從?白馬?對了,人是沒辦法對付,可是這牲畜有的是辦法叫它生死兩難!出身涼州的鞠義了解很多能讓一匹戰馬失去戰力的法子,很有效也很隱蔽!心頭消去塊壘的鞠義臉上甚至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夜晚,一個黑影翻牆進入了草料場,看守草料場的守衛都回家了,因為第二天都要前往並州,今晚就是與家人的最後告別。黑影熟門熟路地走過了幹草庫,到了存儲黃豆的飼料庫,看著兩扇緊緊鎖著的大門,黑影輕笑一聲,一縱身,從三丈高處一個通風的窗口爬了進去,借著皎潔的月光,從懷中掏出一袋粉末,分成十份,將最外邊的十袋黃豆解開,撒了進去,而後抖了幾抖,再重新紮好袋口。完成了這些之後,黑影一身輕鬆地從原路返回,安靜地離開了草料場。
    第二天一大早,冀州刺史韓馥派出的衙役就來催促鞠義前往校場,帶兵走人。鞠義臉色陰沉,黑著臉帶著麾下五千冀州兵離開,當快看不到城門的時候,鞠義陰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獰笑,“鄴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將軍,您的意思是?”徐安武迷惑地問道。
    “沒什麽,放下話去,拚命的活別那麽急,早點趕到並州也是去打仗!”鞠義感覺自己失言了,不過這徐安武一向是自己心腹,回頭休息的時候單獨找他聊聊,摸清他的心思,真有二心的話,就別怪自己無情了!鞠義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鞠義前腳剛走,後腳公孫越就到了鄴城。帶著一千白馬義從沿著官道,公孫越隻用了兩天就從幽州的右北平跑到了冀州的鄴城。看著城門上方的鄴城兩個大字,公孫越呼出了一口白氣:“總算到了。”
    看到城門外清一色的白馬,城牆上早已經過吩咐的衙役一邊開城門,一邊前往府衙報信。聞訊的冀州刺史韓馥騎著快馬,從府衙一路衝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公孫將軍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今日天色已晚,將軍所部不如先到軍營修整一番,明日再出發擊賊即可!”
    “也好。”公孫越確實覺得有些疲憊,便沒有拒絕冀州刺史韓馥的一番好意:“傳我將令,全軍前往軍營修整,明日一早出發擊賊!”
    “公孫將軍及幾位校尉,還請隨我前行——鄴城的幾位世家公子早就聽聞軍魂軍團的威名,今日有幸,在本城的貴陽樓做東,請幾位難得一見的貴客前往稍事休憩。”冀州刺史韓馥笑道:“將軍的其餘部下自有我的屬下幫忙安置,並送上睡具以及早就做好的飯食,戰馬的草料以及黃豆都已經準備妥當!還請放心!”
    公孫越與田楷、單經對視一眼,露出了笑容:“既然貴官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們兄弟幾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請!”韓馥笑著領頭前行。
    常山,袁紹看到了遠道趕來的曹操,心裏還是感動的,在這個人生的低穀中,自己還是有一個鐵杆基友來幫忙了。
    曹操滿臉歉意道:“本初,我來晚了。”
    袁紹看著曹操身後那群鮮衣怒馬的世家弟子,擺擺手:“你來了就行了。”
    曹操見袁紹的眼神也很尷尬,當初他還想多選一些平民或者寒門的子弟,但是羽林騎是什麽地方?那是相當於中央衛戍部隊一樣的地方,出來的軍官到了地方都是要提拔使用的,這樣的好地方,平民哪有待的資格!拚盡全力去選,也隻找到了一百多寒門子弟,剩下的全是世家送來鍍金的子弟——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也是之前曹操果斷逃跑的原因之一!
    “見過袁將軍!”曹操身後轉出一個文官,卻是侍禦史田豐,不得不說人與人是有相性存在的,田豐對曹操那叫一個相看兩相厭,可是一見袁紹,就被他的氣質吸引了,那是一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一種虛懷若穀的感受,一種禮賢下士的氣質,總之,在田豐眼裏,袁紹怎麽看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