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襟島之夜【下,最高軍事會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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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好啦!我說大家也別再去質疑這王大學士的改動,它到底是準不準確的事情來了!小騰!以及在場的諸位們!你們不是要佐證嗎?好!正好老夫這裏就有很多佐證的!來呀,張永強公公大人!吾命你將我們之前與張士傑一起,找老船工們畫的那十幾張夷洲島位置圖,立刻分發給在場的各位,讓大家觀閱觀閱!”陸秀夫見騰季常與王陽明論理,趕緊的就上前開言說道。
    於是那位老太監張永強公公,便和幾位士兵們一起,迅速地將十幾張手繪地圖們,給分發到了在場的文武大臣們手上……
    大家從那由真正去過夷洲島的老船工們,繪製出來的十幾幅地圖上,對比校對了一翻桌上王陽明改動後的大圖後,終於都一致得出了結論,那就是王大學士補上去的那夷洲島位置,應該是非常精確的位置了。
    可是,那十幾張小地圖上,就幾乎沒有一張是標注了馬錠伺島來的。這情況就讓騰季常又開始略顯鬱悶了起來……
    王陽明似乎是看穿了騰季常的焦慮,於是便開口向他說道:“季常長兄,汝是否是還在質疑陽明我的這‘馬錠伺島’,它那位置的準確度到底有多少來呀?”
    騰季常見王陽明看懂了自己的疑慮,也立馬回應他道:“是呀,總指揮使大人!小的我認為,這航海地圖嘛,它就應該必須是完全的準確無誤的。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這十幾萬人,介時萬一不巧航行到了那裏,也不至於全幹瞪著眼在那又去喝海水來了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常長兄!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這?唉……!長兄!汝真乃迂腐得太可愛了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常長兄!今番我們,別說是根本就不會去那馬錠伺島來,而且連大家已經就精確確定了位置的夷洲島,我們也是一定不會去的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陽明大笑著回應那騰季常。
    “啊唔……這又是為何???”騰季常不解地應聲王陽明道。
    王陽明見騰季常不解,馬上環視著大家高聲發言起來:“諸位!剛才我家亞父大人東江閣老,已經給大家分析了我們去不成海南島的原因來。那麽現在陽明我,就再來給大家講講,我軍為什麽也去不成夷洲島的原因來吧!首先,如今這外海之中,有元庭海軍的數支龐大艦隊們,在那裏遊弋著正等待我們逃向那夷洲島而去,以便到時好找準了機會,將我們全部徹底消滅掉去呢!其次,就算即便是我們到時候曆經苦戰,真登上了那荒蠻的夷洲島去,我想,那上麵的土著番王們,介時也不會給什麽好果子給我們吃的……。因此,如若我們現在就愚蠢的順了敵人的意圖,全軍衝往夷洲島而去的話,那麽我可以肯定的推斷出了它的結果來,那結果就是,我們會最終悲慘的全軍覆滅掉矣……”
    “噢哦?……!那麽依大學士之言,我們這下一步又將移向何方呢?”,“是呀是呀是呀!這海南島不能去,如今就連這外海的夷洲島也不能去了,那我們又將要再撤向何處啊?”(古代的航海技術有限,所以在當時離大陸海岸線僅有一百多公裏遠的台灣島,亦是他們口中那‘遙不可及’的外海之島了)…“陽明大學士呀!難不成我大宋國的這最後十幾萬臣民,就將亡於這茫茫碧滔的汪洋之上矣??”…眾人聽完王陽明的敘述,馬上在那紛紛地發問議論道。
    “哼!諸位!萬惡元庭想讓我們就亡於這茫茫碧海蒼穹之上?!??有我王陽明在此,大家想能會有那個可能性來嗎??古人曾有隻剩數百兵卒亦能重振複國之先例,而今我們都還有戰艦三百八十餘艘;百戰水軍近四萬之眾!豈有不雄勢翻盤之理乎??!?!”王陽明高聲的在那為眾人解惑道。
    “噢……!!這吾兒陽明呐!真不愧是一位蓋世奇才啊!大家聽聽,大家快聽聽他剛才這話啊!他這話與當初端宗溺海病倒之時,老夫與眾文武百官們的所說之言,是何等的相似啊!唉!真是好呀好呀好呀!諸君同僚們呐!老夫今天也還就是那句話了!想那夏之少康,尚能以五百家兵、方圓十裏之地,完成其中興複國之大業,而今我們聚眾更有十幾萬之巨,又豈可輕言放棄哉!更加上我們現在亦更有若吾兒陽明大學士這樣的經國鴻儒來執事謀劃,複國又豈會無望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秀夫聽見王陽明發出了幾乎和他之前一樣的呼聲來,當即地就在那激動的讚許、應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