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揉了揉麵前瓔珞的頭，然後就出去拿了瓶水坐在了客廳裏。
    “呐，前輩，為什麽不繼續睡覺啊。”
    “怎麽可能睡得著嘛。”
    剛剛從冰箱裏麵拿出來的水真冷，牙齒甚至有點微微發疼。這裏的位置真好，晚上也沒有那麽嘈雜的聲音。
    “其實，前輩你應該早就已經選擇好了吧，或者，你已經知道自己更喜歡誰了吧。”
    瓔珞抱著腿坐在我的旁邊，聲音也出奇的溫柔，隻不過眼神太過令人憐憫。灑滿客廳的月光唯獨就在瓔珞的腳邊停下來了。
    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這個時候瓔珞已經轉過頭來看著我了，和所想的一樣，並沒有淚光點點，隻是單純的看著我而已。
    “做出選擇這種事情，沒有啊，因為我還沒有去選擇什麽的權利。”
    “因為喜歡，所以就有，二選一或者選了其他人，隻要斷了誰的想法，這就足夠了。”
    “如果那樣就夠了，就會變成很簡單的事情，完全不用等到現在嘛。”
    “前輩為什麽不考慮的簡單一點，明明隻要說一句你喜歡誰就可以了。”
    在這種時候，就會比平常更羨慕這些天才，在這種時候，他們隻需要說一句我喜歡你，就可以簡單的把事情解決。
    “就因為沒那麽簡單嘛，也就是因為連一句我喜歡你都不能隨便的說出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啊。”
    “為什麽啊……”
    “因為璃玖非常的自負。”
    這麽看來，在那個時候，櫻白就已經醒了啊。不過這種情況下，也算是非常尷尬的場麵就是了。
    “吵醒你了嗎。”
    “沒有。”
    “自負？”
    瓔珞的眼睛裏麵就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屬性一樣。
    “喂喂，你那個看動物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啊喂。”
    “為什麽是自負啊，不應該是自信才對嗎？”
    櫻白看著我，似乎是想要我來解釋比較好的樣子。
    “如果說為什麽的話，那一定是我沒有驕傲自信的資本吧，畢竟我的故事……也僅僅隻是那樣而已。”
    “可是拯救了……”
    “拯救這種事情啊，也許每一本書都可以做到，但是被我拯救的你卻走上了和我一樣的道路，這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所以自信這種東西……”說不完了啊，隻能歎口氣搖搖頭，這大概就是我最後的解釋了。
    “至少改變了我和櫻白的生活狀態啊……”
    “話雖如此，但是如果我不改變會更好呢，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就是可能性啊……”
    “那，璃玖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可能性呢。”櫻白和瓔珞在這一刻一起盯著我，希望知道答案的那種感覺。
    “因為……我已經做過太多太多的嚐試，可能性這種東西……對於我來說還是算了吧。”
    這種時候，連假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平靜的說完這些都已經竭盡全力了。因為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努力和結果，完全不可能成為正比。
    “璃玖因為努力得不到回報，不斷的失去，所以才會放棄自己的可能性，對吧。”
    “再怎麽樣，我也沒有提過這些事情吧，櫻白……”
    “出道作《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