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母子互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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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隻是這麽好的話,又怎麽會沒有被推廣呢,答案自然是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是弊大於利的。
壞處主要有三點:一是人體的神經脈絡是非常脆弱的,控製好了是強化,控製不好就會像衝擊靈脈一樣有爆亡的風險,而且此風險是遠遠大於彼風險的,白焰這麽做也是不得不將自己逼上絕路。
二是這些神經脈絡雖然細小,但數量繁多,天天溫養強化,也是要分出一部分不菲的真氣量的,對於初階修煉者來說真氣本就不夠用,這麽做完全是雪上加霜,由其是對那些開辟的氣池本就小的人更為明顯。
三是這種事的成功率本就極其之小,真氣的戰鬥隻適用於初中階修煉者,而將神經脈絡蘊養到靈脈的程度,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許多嚐試的人中不乏膽大心細之人,但往往是小心翼翼地蘊養了漫長的時間,還是沒有達到,本人卻早已達到了高階修煉者的境界,開始接觸到了天地大道之力,那個時候就算蘊養成功了,用處也是不大了。
在白焰的認知中這一修煉之法在成為高階修煉者之前成功的人隻有兩人,一個是創出這一修煉之法的第一人,離天神火宗的先代宗主,另一位則被稱為中階修煉者第一人。
如今他鋌而走險,心裏也隻好默念先祖庇佑了,十七歲且沒有任何天賦,不這麽做他拿什麽碾壓同境,憑什麽走上巔峰,不走上巔峰,他的目標就沒有任何希望。
做完這一切,白焰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濕透,充滿了汗漬。他從衣櫃裏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直奔澡堂去洗澡了。
寬大的臥房裏擺著一張柔軟的雙人古木床,散發著著淡淡的檀木香,上有簡單的雕飾,除此之外還有雕飾的便隻有鏤空的窗桕了,其餘的家具雖樸實無華,但擺放的整齊有序,正中的石案上擺著一張古琴,和一盆姬車菊,樸素的房間卻充滿了清新閑雅之意。
銅鏡妝台前,秦超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著窗外,似要看穿這遮擋視線的高聳的山脈,又似在回憶著過往。
洛雲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久久未語。
“唉,萬物生靈皆有命,洛兒也一樣,此事你決定吧。”秦超歎了口氣道。
洛雲上前挽住他寬韌的臂膀,柔聲道:“洛兒的決心,就是我的決定。”
秦超握住她的手:“那你就寫信安排吧,喏,這個,你給他。”
“這是……嗬,原來你早就心裏有數了。那好,我去了。”洛雲笑了一聲,便離開了臥房。
浴室裏,秦洛用幹毛巾抹了抹濕漉漉的頭發,他邊穿衣服邊思索到底該如何才能說服自己的父母,讓自己下山入世呢,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修煉者的事又該如何向他們解釋呢。
苦思未果,他不由暗自嘀咕:“為什麽別人重生隻要一心想著怎麽變強就可以,而自己卻還要為這些瑣事苦惱呢。”無奈,他隻得決定回到房間再想。
當他打開房間門,發現洛雲正坐在他的床邊打量著什麽。
“娘親。”
“哦,洛兒,我來找你你不在,原來是洗澡去了,來,過來坐下,娘有話與你說。”洛雲笑著道。
“好。”秦洛應聲道。
“洛兒,你這兒的汙漬是怎麽回事?”洛雲指著剛才她一直打量的地方道。
秦洛看了看,正是他之前打坐的地方,“呃,這個……”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洛雲見她這個樣子,像是明白了什麽,示意他坐下,語重心長地道:“娘理解,不過你要懂得適可而止。”
秦洛:“…………”
“好了,把你的手伸出來,你父親是個倔性子,往往心裏承認了,嘴裏卻還是死扛著,娘來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狀況。”
秦洛將右手伸了出去,洛雲把住了他的脈,隨後秦洛便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了他的動脈,若是以前的秦洛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甚至察覺不到,不過現在的白焰自然立刻感知出了這是真氣,利用真氣遊動檢查人體狀況,這是修煉者常用的手段。
隨著真氣在秦洛的身體遊走了一個周天,洛雲眉頭一皺,看著秦洛道:“身體健康倒是沒什麽問題,隻是你……什麽時候辟池拓脈成為了修煉者?”
“這個……我……”秦洛自然又是一陣語塞。
“這次不像飯桌時那樣好敷衍了,是嗎?真想不到不知不覺中你竟然隱藏了這麽深的秘密,有什麽到了連我這個做母親都必須要瞞住的地步嗎?哼嗚……”洛雲說著說著聲音便逐漸哽咽,她別過頭去,眼裏隱隱有淚光閃爍。
秦洛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他沒想到洛雲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他猶豫了一下,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隻見他站起身,走到洛雲正麵,“噗通!”雙膝著地跪了下來,眼神複雜地道:“娘親,孩兒不孝,願將實情訴之,但娘親必須答應我,此事隻能由你一個人知道,你必須幫我保守秘密,包括我的父親秦超。”
洛雲望著他,沉默了一會,道:“好,你說,我答應你便是。”
於是秦洛就挑重點將整個事情從頭到尾概述了一遍,至於他的目的也改成了——隻是單純的下山遊曆。
當一切說完,他看了看洛雲的是神情,和預想的一樣,寫滿了不可思議。他試探著問道:“娘親,您不信嗎?”
洛雲沉默了半晌,道:“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我答應你便會做到,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本就是助你成為修煉者的,現在倒也好辦了,這個是你父親讓我轉交給你的。”
“這是……”秦洛接過洛雲手裏遞出的一個小本子。
“追雲劍法,是你父親所創也是他的成名劍法,招式由簡入深,修煉限製小,但威力遠遠超過普通高等劍法。”
“這麽說娘親和父親果然也是修煉者嗎?”
“不錯。”洛雲點了點頭,道:“娘本就出自修煉界上古世家洛家,你父親當年也是天縱奇才,隻可惜終究還是厭倦了修煉界的爭鬥,好不容易脫離了漩渦,才有了如今神仙般平靜的生活。”
“你初次下山,人生地不熟,我們也不放心,所以我把你托付給我的妹妹,讓她教導你,雖然她的脾氣不怎麽好,但你務必要好好聽她的話。這封信你保管好,屆時見麵後交給她。”
“是,那我這就下山嗎?”
“不,為了保證你能順利到達我妹妹那裏,你必須在下山之前將追雲劍法第一層練成。”
“這……也行,可是娘親,我沒有劍啊。”秦洛有些鬱悶道。
“就先用這把吧,接著。”一道男聲從門口響起,隨後便是一道破空聲,眼看就要砸到秦洛的頭頂,卻被白焰憑借強大的靈敏直覺硬生生地接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