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邊塞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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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穀郡位於大漢帝國的最北邊,是一塊戰略要地,他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擁軍都俯視中原,東扼居庸鎖鑰之險,西有小五台山與代郡毗鄰,匯桑幹、洋河、永定、媯河四河之水,踞桑洋盆地之川,是大漢帝國遏製匈奴南進的重要屏障。
    崗牙邊塞又位於上穀郡的右邊,雖然直麵匈奴,但由於飛將軍李廣曾任上穀郡太守時,就將崗牙邊塞打造成了上穀郡第一防務邊塞,軍力和抵禦匈奴的能力都比較強,所以一直以來都很少遭受匈奴的侵擾,邊塞的大漢子民一直以來都平平安安的過著日子。
    邊塞的天空格外的藍,就像是被水洗過的一樣,雲彩慢悠悠的向大草原的方向飄去,天空而下一群牛羊懶懶散散的吃著草,而在邊塞的小村子裏,大漢的壯男們在地裏幹著活兒,期望著以辛勤的勞動能換來好過的日子,而女人們則在家穿線織布帶小孩兒。
    突然,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草原上一大群人馬飛快的向村子而來,還伴隨著嘈雜的聲音,莫約五百人,他們各個揮舞著手裏不同的兵器,明晃晃的刀仿佛就要嗜血,戰馬奔騰的速度越來越快,濺起的水滴撒向四方,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凶神惡煞的臉終於得以看清……。
    “匈奴兵來啦!匈奴兵來啦!備戰,備戰……”
    “咚……咚……咚……”
    “啊……”
    邊塞崗哨的聲音剛傳來,戰鼓就響起,可戰鼓響起沒兩聲,一隻箭飛向哨樓,哨樓的兩名哨兵應聲從崗樓上摔了下來,重重的砸在石頭上,一箭雙雕,可見箭法之好。
    五百匈奴兵快速的越過邊塞第一道防線,將還沒來得及打仗的大漢守疆戰士全部砍殺,有的士兵弓箭才剛上弦,就被匈奴的弓箭手射殺,有的士兵還在營房中睡覺就被殺於夢中,有的士兵邊走邊思考問題才剛抬頭頭就被砍了下來,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一時間,平和的崗牙邊塞血流成河,將士們被殺的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匈奴兵不解恨,還將屍體分屍之後掛在了城樓上……。
    而崗牙邊塞守衛校尉何常再在匈奴的突襲中也受了傷,他被匈奴人砍斷了左胳膊,在幾名辛存士兵的幫助下撤離了邊塞營地,但匈奴兵還在後麵緊追不舍。
    “你趕快,你趕快八百裏加急稟報上穀郡太守,崗牙邊塞出現了大批匈奴兵的精銳!”何常再焦急的將身邊的一名士兵推開大聲嚴令道:“快走,快走啊……。”
    “校尉,一起吧。”就在這時另一名士兵牽著戰馬跑了過來。
    何常再扭頭看著起火燃燒的營地,聽著匈奴兵那喪心病狂的狂叫聲和村裏男男女女被欺辱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求救聲,他焦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你們走吧。”說完就從地上抽出倒插在泥土裏的刀,忍著劇痛慢慢向村裏走去,被砍斷的左手鮮血就像止不住的水管。
    “校尉,校尉!”士兵甲滿臉是血的哭著拉住了何常再。
    見士兵又拉住了自己,何常再哭著用刀指著村子激動道:“聽聽,聽聽,守土有責呀!”說完帶血的臉上寫滿了自責:“快走吧,稟報太守匈奴的偵察精銳到了崗牙邊塞。”
    何常再擔任邊塞守衛校尉八年,與匈奴小股勢力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了,從這次突襲來看,這群匈奴兵其實已經盯上崗牙邊塞很久了,從殺人的手段和裝備看,這群匈奴兵來者不善,至少算得上是精銳,能有這樣的部隊,除了主力就隻有左賢王部。
    “校尉,校尉,咱們一起走吧!”
    見士兵甲還是不肯走,何常再將刀一揮指著士兵道:“再不走老子就宰了你!”
    兩名士兵被何常再嚇住了,而且眼看著對麵村裏的匈奴兵聲音越來越近,兩名士兵跨上馬就飛快的向上穀郡飛奔而去,一路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何常再。
    此時,邊塞小村已經被匈奴兵屠殺殆盡,隻要是男人全部被殺死,一個都未留下,何常再強忍著斷臂的疼痛,為了讓每一次鑽心疼痛不出聲,他將嘴唇都咬爛了。
    穿過一條熟悉的小路,何常再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一間民房後麵,剛到後麵就聽到裏麵傳出了兩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他順著叫喊聲悄悄的摸了過去,隻見三名匈奴兵正在侮辱兩個女人,齷蹉的手段令人發指,其中一個女人不從,一名匈奴兵直接將其頭砍了下來。
    “呀……”
    忍無可忍的何常再右手揮刀就衝了進去,將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匈奴兵當場斬殺。
    見來了個斷手的,兩名匈奴兵臉都快笑爛了,這大漢咋了?連斷手的都那麽厲害,於是放下另外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穿好褲子拔刀對準了何常再。
    雖然斷臂,但何常再好歹也是鎮守崗牙邊塞的大漢校尉,俗話說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作為校尉武功那也不是虛的,對付兩個匈奴兵還是沒問題的,所以說打就打了起來。
    由於何常再的斷臂,他奮進全力才將其中一個斬殺,但另外一個他確實已經筋疲力盡連拿到的力氣也沒有了,而地上的血已經是一灘一灘的,何常再失血過多快要休克了。
    見何常再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匈奴兵惡狠狠的臉變得更加可怕,他慢慢的將刀對準了何常再的頭,從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在反複比對距離以及尺寸,他想一刀砍下何常再的人頭。
    “呀……”
    隨著匈奴兵應聲起刀,但還沒落,另一把刀就從門口飛了進來,直接穿透了匈奴兵的身體,重重的紮進了房屋的木柱子上,匈奴兵痛苦的倒下了,舉起的刀也掉落了。
    隻見一個大漢士兵癱坐在門口看著何常再。
    “你你你不是走了嗎?”何常再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嗬嗬,他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說著士兵口裏就不斷吐著鮮血,他嚴重受傷。
    “何何何苦苦呢?”
    “校尉,你你你教我們的,守土有責……”士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底層,直到斷氣。
    這名士兵就是剛才的士兵甲,他回來了,他是半路回來的。
    一切歸於寧靜,整間屋子除了血肉模糊就什麽都沒有了,何常再憑借最後一點意識慢慢的向門口爬去,看著被扒得一絲不掛的女人,他吃力的將掉落在地上被血染紅了的一麵大漢刺繡撿起蓋在了死去女人的玉體上,盡量拾回尊嚴,慢慢的眼睛無力的合上……。
    ……
    “哈哈哈,大都尉,這一次收獲不錯呀,漢軍糧倉足足可以讓我們過一個冬天啦!”踏著大漢死去將士的屍體,一名匈奴兵向坐在一個大漢死人身上的匈奴將領報告道。
    “盯了他們這麽久,沒收獲怎麽行?哈哈!”
    “報。”這名士兵還沒報告完另一名匈奴兵也過來報告:“大都尉,此次繳獲糧草三千擔,戰馬五百匹,然後,然後村裏,村裏糧食、布匹、珠寶以及其他財物若幹,還有,還有……”
    “說!”匈奴將領有些不耐煩的將刀架在匈奴兵的脖子上惡狠狠道:“以後報告麻利點。”
    “雙腳羊七隻……”說完這名匈奴兵臉上一下子就變得色眯眯的。
    “喲……哈哈哈!走走走,去看看……。”
    此次帶兵的是匈奴左賢王麾下大都尉呼去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