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虞美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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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孤走了?”我心說古時候的女人真是單純好騙,這都信了?哪像現在的女人,動不動就問你有房有車有存款麽。
    “等等,大王,你就這麽不願多看虞姬一眼嗎?”虞姬委屈的說道。
    我發現虞姬整個人貼在了我的背上,一陣冰涼柔軟的觸感從我背上傳來,那一定是不可描述的東西。
    “呃,孤軍務繁忙,需要盡快回去。”我的心跳加速,這妖精到底要怎麽樣?
    “虞姬別無它求,請大王轉身看虞姬一眼就知足了。”虞姬帶著哭腔苦苦哀求道。
    說真的,我有點不忍心再繼續欺騙這個可憐的女人了,可我能怎麽辦?
    “下,下次吧。”一定不能轉身,一旦轉身就露餡了。我本以為西楚霸王項羽都說下次吧,這虞姬怎麽也該乖乖的聽話吧?
    誰成想我一個沒站穩竟被虞姬拉到了床榻上,一股讓人陶醉的幽香鑽入了我的鼻腔,我渾身僵直仿佛是被下了定身咒,虞姬就這麽把頭靠在我的肩頭,我與她幾乎是臉貼著臉,我心說完了,露餡了,她不得當場翻臉把我掐死啊。
    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因為害怕,我不敢去看虞姬,我怕她突然變成一副恐怖的模樣,可等了許久也沒發現她有什麽動靜。
    我提心吊膽的偷偷睜開眼睛,卻發現一雙美目正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嚇的我又趕緊閉上了眼睛,心底默念阿彌陀佛。
    “大王你真壞,還裝睡。”虞姬調皮的笑道。
    還沒露餡?不會是沉睡兩千多年,把項羽的模樣忘了吧?我和項羽長得能一樣嗎?
    我試探性的睜開雙眼,虞姬的俏臉近在咫尺,人小鳥依人般靠在我的懷裏,蒼天啊,不愧是虞美人,要了親命了。
    “呃,孤在逗你呢,好了,看也看了,孤可要走了?”我見沒露餡趕緊接著演。
    “大王非走不可嗎?”虞姬一臉失落的撅著嘴說道。
    “孤也不想走,可孤還有事要做,不走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大王可否陪我喝一杯酒在走?”虞姬忽然開口道。
    我楞了一下,喝杯酒在走?隻要你肯讓我走,別說喝一杯就算喝十杯也行啊。
    “有何不可。”我仿佛是入戲太深了,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西楚霸王。
    “大王請稍等片刻,我去為大王斟酒。”虞姬嫵媚一笑下了床榻,去不遠處的桌上拿酒。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趁這個機會逃走的時候,虞姬突然回頭調皮的壞笑道“大王,可不許悄悄離開喔。”
    她這都能猜到?我果斷打消了逃跑的想法,戲都快演完了,我還跑啥。
    片刻後虞姬端著兩杯酒走了回來,這虞美人的稱呼真是一點也沒錯,從身段到相貌,再到品行,無一不是萬中無一的極品。
    虞姬雙手捧著酒杯遞到我手中,杯中酒色澤發黃,看上去有點粘稠的質感,這酒恐怕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吧?我吞了吞口水,杯中酒香四溢,我情不自禁的讚歎道“真是好酒。”
    虞姬嫵媚一笑,雙手捧起酒杯,緩緩的拜倒在我麵前,我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忽然我聽見虞姬用帶著悲傷的語氣對我說道“願陪大王,醉飲一回。”
    隻見虞姬雙手捧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她都喝了,我能不喝嗎?猶豫了一下,一仰頭把酒都喝了。
    這酒已經放置了兩千多年,雖然酒已經有點粘稠,但口感還算順滑,入口微甜,入喉微辣,細細品味別有一番風味,白酒啤酒簡直無法與其比較,這酒讓我回味無窮。
    正在考慮要不要在像虞姬討一杯喝的時候,忽然感覺頭有點暈,眼前天旋地轉,我暗叫一聲糟糕,這酒後勁怎麽這麽猛?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醉倒的時候,我好像聽見虞姬哀怨的聲音“你,終究不是大王。”
    醉倒之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怎麽會在醫院裏?我是怎麽從古墓裏出來的?
    我晃了晃頭,頭疼的厲害,怎麽後麵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我記得喝完虞姬的酒我就醉了,怎麽到的醫院?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陳老拎著暖瓶走了進來,看我醒了立刻高興道“小孟啊,你終於醒了。”
    “陳,陳老,我怎麽會在這?咱們怎麽從古墓裏逃出來的?”我問道。
    “你也什麽不都不記得了?”陳老有點吃驚的問道。
    “是啊,什麽叫也不記得了?難道陳老你?”我震驚的看著陳老。
    陳老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心中一驚,他大爺的,怎麽我們都失憶了?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有件事,莉莉和鳳仙失蹤了。”陳老神情有點恍惚的說道。
    “啥?”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陳茉莉和陳鳳仙失蹤了?
    “陳老,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她倆怎麽會失蹤呢?”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能拿我孫女開玩笑嗎?真的是失蹤了,我醒來後發現哪都找不到她們兩個,於是我就去問護士,護士說送我們來醫院的是一個姑娘,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陳老皺眉說道。
    “陳老,你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你不是會算卦嗎?快補上一卦啊?”我對陳老說道。
    “卜卦隻能算禍福,哪裏能知道她們去哪了。我已經算過了,她們倆應該沒事。”陳老歎聲道。
    “對了,煤老板他們呢?”我問道,要不是為了幫煤老板這貨,我們差點把命都搭在墓裏。
    “隻有他和阿兵兩個人逃了出來,其他人都死了。”陳老歎了口氣說道。
    後來我從陳老那得知,我們這次死了五個人,但煤老板私下裏動用了很多人脈關係,硬生生的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顯然錢是沒少花,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畢竟我們都是再幫他辦事,他不出麵誰出麵?
    老陳見我也醒了,身體也沒什麽大事,下午就替我辦了出院手續,煤老板聽說我也出院了,稍晚一些的時候就派車把我們請了過去。
    當晚煤老板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以此來感謝我和陳老,當即拿出一張支票遞給陳老,說是給陳老的傭金,陳老也沒跟他客氣,直接收進了口袋裏,至於那張支票上的數目,我也不知道。
    這頓飯也沒吃多長時間,陳老心事重重的提出告辭,煤老板隻是象征性的挽留我倆幾句,就派人送我們去了機場。
    送我們的人剛好就是阿兵,一路上我一直在後排暗中觀察阿兵的一舉一動,可惜什麽也沒發現,他頭頂上的氣似乎真的消失了,不隻是他的氣消失了,煤老板頭頂的氣也跟著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他們兩個已經死了?可他們人看起來也沒什麽變化啊?不對這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貓膩。
    在機場等候登機的時候,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陳老,陳老沉吟片刻對我說道“整件事都太過詭異,這次我們能活著出來都算命大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陳老都這麽說了,我也覺得沒必要吃飽了撐的找事,煤老板他們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唯一有點擔心的就是陳茉莉陳鳳仙這姐妹倆,她們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