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秦無用小試牛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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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浩不知道秦無用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但他明顯看到的是旅店老板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秦無用:“小……小夥子,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懂一點風水秘術,這棟旅館裏裏外外透著邪氣,我能感覺得出來,隻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如果你肯講講的話,我興許還能幫得上你。”
    王浩看到旅店老板明顯是動心了,神色有些激動,眼睛裏仿佛還噙著淚花:“好……好,好,看來今天是我遇上貴人了啊,咱們別在這兒說,我帶你們去我家裏詳談吧。”
    秦無用衝兩人點了點頭,於是待旅店老板關好卷簾門以後,王浩跟何木子還有秦無用便跟著旅店老板上了一輛轎車,轎車來到一個小區,住宅小區裏麵有配套的運動設施以及超市、診所、幼稚園等場所,一看就是高檔的住宅小區。
    也許是看幾人比較麵善,又或許是老板病急亂投醫顧忌不得那麽多了,旅店老板並沒有對王浩他們有什麽防範之心便讓其進了家門,對此王浩倒是蠻感動的。
    畢竟現在社會上的人防範心都太重,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大都不複存在了。
    旅店老板的老婆是個四十多歲圍著碎花圍裙的漂亮女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也是風韻猶存。
    老板娘給王浩他們倒上茶水,五人便圍著茶幾坐了下來,老板和老板娘坐茶幾這邊,王浩他們三個坐茶幾那邊。
    “說說吧,你的旅店究竟出了什麽事?”秦無用問道。
    對麵兩人都歎了口氣,便聽見旅店老板徐徐講起了近段時間發生在旅館的離奇事情:
    “記得那是在十一月份的時候吧,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十一月十五號,當時我還去了警局錄口供備案,所以記得很清楚。
    十一月十五號,那時候因為我的店挺偏僻的嘛,所以就很少有客人來。下午我正趴在櫃台上打瞌睡的時候,店裏就進來了一男一女。男的穿得西裝革履還打著領帶,手裏握著車鑰匙,看上去挺有錢的樣子。女的化妝畫得很性感,腿上還穿著絲襪,一看就是個美女。
    當時兩人要了一間房,要的不是鍾點房而是日租房。我以為他們是來玩的小情侶,當時也就沒再多想,給他們開了最樓上也就是三樓的房間,他們拿了鑰匙上去後,除去吃晚飯的時候下來過,基本上一直待在房間裏。
    然後到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我的店裏就來了另一個人,是一個男人,長相一般不過看上去挺壯實的。他上來就問我是不是白天的時候有一男一女來過,然後他又描繪了一下那個女人的樣貌,基本一致。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衝,似乎很憤怒的樣子,我點了點頭,說確實有這個女的,跟另外一個男人一起來的。
    沒想到問我話的男人猛地一拳砸在了櫃台上,震得我一哆嗦,接著他就問我一男一女住在哪個房間。我一開始沒告訴他,隻是說這是客人的隱私,不能隨便透露給外人。然後那男的就惡狠狠地瞪著我,怎麽講呢,那種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他說那女的是他老婆,他老婆跟其他男人來開房了,所以他要來捉奸。
    然後他還掏出來一個紅色的本本,結婚證上有他還有那個漂亮女人的照片。我一看這兩人還真是夫妻,也不好意思瞞了,就把房間號告訴了他。那男人緊接著就怒氣衝衝的上樓去了,然後我就聽見樓上似乎傳來打鬥吵罵的聲音,但很快門就砰的一下被關上了。
    我旅店的隔音質量很好,所以就聽不到動靜了,我有些害怕,擔心會出什麽意外,就打電話報了警。結果警察說這種原配抓出軌的事他們管不了,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看看熱鬧就行了。我沒辦法,掛了電話就隻好在櫃台幹等著,等了好半天,感覺……感覺就像等了一個世紀似的,終於聽見樓上傳來了動靜,那個男的……那個男的晃晃悠悠的跑了下來,似乎有些驚慌失措的樣子,兀的跑出了旅館,臨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上似乎還沾著血。
    我當時就被嚇到了,抓緊跑上樓去查看。一進門我差點嚇得倒在地上,隻見下午來的那個男人滿臉是血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把水果刀,當時就已經咽氣了。我顫抖著雙腿去找那個女的,最後是在廁所裏麵找見的,那女的腦袋被摁在馬桶裏,馬桶裏麵灌滿了水浮滿了女人的頭發,女人是被活活溺死在馬桶裏的。”
    說到這裏時老板才停了一停,額頭上全是汗,老板娘心疼的用手帕幫他擦拭著,似乎講一遍當時的經曆對他來說也是巨大的折磨。
    “那後來呢,後來警方抓到那男人了嗎,旅館還有什麽古怪的地方嗎?”秦無用追問道。
    “後來,當警方掌握證據去那男人家裏抓人的時候,一推開門便是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麵而來。隻見那男人自己把自己吊死在了陽台上,窗簾緊拉著,一點光線都沒有,整間屋子裏鬼氣森森的,比起外麵的炎熱天氣來似乎格外的冷。經過法醫調查,這男的已經死了三天了,最後認定是畏罪自殺。
    原本我去警局錄完口供後以為就沒什麽事情了,結果後來接連有好幾個房客來投訴給我說,晚上房間裏莫名其妙的會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馬桶總會自己突然衝水下去,睡覺的時候還經常做噩夢,醒過來會覺得喘不上氣來。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我心想可能是房客們自己太膽小了吧,也就沒往那件事上想。直到十一月份三十號的時候,那天我去找一個住房的旅客催收房租,那是個正在打工的女大學生,已經三天沒見過她人了。結果我一打開門,驚恐地發現女大學生的腦袋浸在馬桶裏麵,臉頰因為泡水已經都發白了,身上已經發臭腐爛。
    我當時就惡心的吐了,緊接著報了警,最終警方鑒定結果為自殺。然後街坊四鄰就都傳開了,說我這家旅館鬧鬼、住不得,睡一晚上就會死人的。這種說法越傳越廣,越傳越邪乎,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基本上就沒什麽客人肯來了。”
    “那他們說鬧鬼就鬧鬼啊,你難不成就這麽幹看著?”何木子有些為老板打抱不平。
    “自然不是了,”老板娘替老板說道,“旅館沒有客人肯來後,我丈夫也是不信邪,就自己一個人在旅館的一間房裏麵打算過夜。結果,那一夜還沒過去,我丈夫就匆匆忙忙開車回了家,嘴裏語無倫次的重複著‘有鬼!有鬼!別過來!別過來!’這樣的話,那天我丈夫連卷簾門都沒來得及關。等我丈夫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對晚上的事情卻很模糊,怎麽想也想不起來,隻是潛意識裏特別的恐懼。”
    老板娘十分疼惜的看著老板,老板則是兩手抓著頭發眼神空洞的看著茶幾上的水杯。
    “把旅館鑰匙給我,我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兒。”秦無用吐了口氣說道。
    “什麽?”旅店老板回過神來,有些激動,“你真的有辦法?如果你能解決的話我真的是太感謝了啊,我回頭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大的紅包!”
    “還不知道能不能夠對付,先不要高興的太早,等看過之後再說吧。”
    王浩跟何木子看著秦無用,怔怔的,發現他的臉上似乎躍躍欲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