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李傑的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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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黃巢率賊軍攻克汝州,又馬不停蹄,揮師北進。大唐朝廷調河東、天平等藩鎮兵進剿。黃巢自稱天補大將軍,賊軍勢如破竹,十七日攻克東都洛陽。大唐東都留守劉允章率百官迎降,坊市晏然。義軍號稱六十萬,黃巢準備率軍立即西攻關中,推翻唐朝統治。唐汝鄭都指揮使齊克讓以萬人退保潼關。
一場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兩個女孩在雪地裏打鬧著,歡笑聲傳出去很遠。大廳裏李傑和眾文武坐在一起吃著燉鍋,劉琦說到“殿下,黃巢已占領洛陽,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李傑吃了口菜想了想“黃巢我目前管不了,也不想管,我目前的實力擊敗黃巢沒問題,但是之後呢?世家閹宦藩鎮,這天下沒有任何改變。而我要做的是徹底解決這些問題,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積聚實力壯大自己。先解決三鎮然後解決淮南,這樣一旦天下有變,我就有足夠的實力爭霸天下。”
陳子奇拱手道“殿下,目前我們所缺還是糧草,雖然目前有近八十萬石糧食,但也最多隻能支撐到四月,四月之後我們就徹底斷糧了!”李傑想了想說到“先生算錯了,目前我們依靠打獵讓百姓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肉,下個月各家養的兔子就可從出欄,這樣每家一個月可以吃一次兔肉,三個月後各家基本可以七天吃一次肉,而那時各家養的雞鴨也可以下蛋了,這樣百姓對糧食的需求會大大降低,最少還能多一個月。而黃巢過一陣子必定會攻打長安,那麽洛陽我們就可從做文章,花大價錢我不信買不來糧,同樣三鎮也可以先高價買糧!”
李傑又問道“劉先生,目前農田有多少?”劉子玉拱手道“殿下,山內目前有六萬多畝,山外有近兩萬畝!”李傑想了想“這些田每家二十畝,每畝收一百斤的稅,要求大麥山藥各占一半。這樣算下來近二萬人生活就有了保障!開春之前再組織人,山穀兩邊緩坡開成梯田,也按二十畝一家,稅收按五十斤一畝算。”劉子玉道“殿下,何為梯田?”李傑道“稍後我會畫圖紙給你詳細解釋!”劉子玉一拱手“是,殿下!”
李傑又問趙飛“先生,那些孩子如何安排?”趙飛拱手道“殿下,孩子們安頓好了,隻是孩子們的生活微臣不知怎麽安排。還有願意來教的工匠還沒有招到人!”“這是為何?”李傑問道。趙飛拱手道“還是工匠們害怕以後沒保障!”李傑想了一會兒“孩子們十歲以上按半軍事化管理,生活起居由他們各人處理,十歲以下每十名配一名女老師,專管孩子們生活,每人每月一兩銀子。工匠上午可以去幹自己的活,下午來教孩子,以本王的名義和他們訂契約,先給二十兩訂金,每人每月五兩,以後退下來,每月三兩再給八十兩退休費!目前的計算方式太麻煩,明天我會準備一套算法,教學由我來講!”
陳子奇道“殿下,還有近兩萬人沒有安置,該如何處理?”李傑想了想“女老師先從這些人裏招,再招三千人的修理隊主要由劉先生管理,道路開山挖土就由這些人,每人按二兩銀子給。等山藥下來我會再建些作坊,這樣基本上所有人都會有飯吃!”
李傑又對秦芳說“軍隊就由將軍來管理!另外從全軍先選五百人,本王親自訓練選拔!拜托了!”秦芳一拱手“未將遵令!”“至於魏博方麵,我們先不去管它,等糧食收獲以後再做計較,錦衣衛加強對魏博方麵的情報收集!”薛亮一拱手“喏!”
回到房中的李傑讓星兒找來木炭,挑了又挑選出幾塊,用小刀將木炭削尖,然後在紙上試了試,嗯!效果還不錯。讓總管找來木匠做板子要求刷白。
第二天,格物學院的一間教室裏,李傑命人將木板掛好,又拿出星兒精心包紮的木炭筆,先是在板子上寫下大寫的一到十,然後又相對應的寫下了一串數字。看著一臉茫然的眾人。李傑說到“算學在我華夏是由孔夫子提出的君子六藝之一,不過咱們現在的算學卻有很大的問題,第一是算學不成體係,缺少總結數學中的運算規律,第二則是算學的運算都是使用文字,這樣算起來不但十分複雜,而且還容易出錯,相比之下,數字和運算符號的使用,不但可以大大的簡化運算過程,同時也讓運算更加的簡單明了。現在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趙先生請出題!”趙飛想了半天說道“今有鴨翁一,值錢五;鴨母一,值錢三;鴨雛三,值錢一,凡百錢買雞百隻,問雞翁母雛各幾何?”李傑想了一下,開始在板子上用公式演算起來。不一會兒李傑說道“這道題共有三組答案,分別是4隻公鴨、18隻母鴨和78隻小鴨;8隻公鴨、11隻母鴨和81隻小鴨;12隻公鴨、4隻母鴨、84隻小鴨,若是大家不相信的話,可以驗算一下!”眾人低頭一陣演算,果然李生說的全對。
李傑說到“使用這種數字和符號,數學的演算會變得簡單明了。軍中糧草,民力運用,道路施工等計算都用此法將大大節省人力。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會把這些都教給你們,後麵就靠你們自己了!”三天的時間,李傑將加減乘除,一元一次一元二次方程式全都教給趙飛等人。
李傑休息了兩天,第三天早上五百人站在了大廳外的廣場上。李傑站在眾人麵前高喊“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優秀,”五百人挺起了胸膛。李傑又喊“可是我認為你們都是垃圾!”五百人一下子被激怒了。李傑一笑“不服是吧!”一指其中一名士兵“你來打倒我!”那士兵衝出來揮拳向李傑打來,李傑毫不猶豫的一個過肩摔,那士兵便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李傑又一指“你,你,你。”出來三名士兵向李傑衝來。一個側踢然後轉身又是一個側踢放倒兩名士兵,剩下一個傻眼了。還沒等他動作,李傑一拳打在脖頸處,當時這小子就暈了。全場士兵傻了!太快了!李傑一笑說倒“我隻要一百,其餘的我不要!現在跑步!“五百人被帶進一個山穀。地獄之旅開始了!
十二月初一,黃巢軍前鋒自洛陽經陝,兵鋒直指潼關。農民軍聲勢極其浩大,唐潼關守將齊克讓和張承範不但兵少,而且已經斷糧幾日。唐軍將士吃都吃不飽,哪裏還談得上保家衛國,因而士氣極為低落。齊克讓為了鼓舞士氣,率先出戰,黃巢軍小敗。但不久後,黃巢大軍趕到,農民軍大聲呐喊助威,聲震華山和黃河,地動山搖,令唐軍膽戰心驚。齊克讓拚命督軍死戰,唐軍總算不至於潰敗。從午時一直到酉時,雙方奮戰了大半天,眼見天色已暗,這才停戰,各自收兵回營。
齊克讓剛剛鬆了口氣,唐軍士卒卻突然自亂了起來。唐士卒們因為多日不食,已經餓極了,狂怒之下開始呼喊喧鬧。一發不可收拾之下,士卒們放火燒毀了營寨,自行潰散,各自去謀生路去了。齊克讓身為唐軍主帥,隻能眼睜睜地望著,無力阻止。
當時潼關左側有一個山穀,平日禁止人往來,以便榷征商稅,所以人們稱其為“禁坑”。農民軍兵臨關下時,唐潼關守將倉促間沒有派兵到禁坑防守。齊克讓部下潰軍亂哄哄闖入禁坑,禁坑山穀中長滿了荊棘、灌木和長藤,茂密交織,猶如蜘蛛網,行人難以通過。然而,唐潰軍一哄而上,一夕而過。
十二月初二淩晨,黃巢軍開始猛攻潼關,戰鬥十分激烈,一直從寅時打到申時。潼關上的唐軍弓箭用盡,無矢可射,隻得用石頭投向黃巢軍。
黃巢見唐軍無箭可射了,便派人抓來一千多平民百姓,讓這些人掘土填潼關外的壕溝。不久,壕溝被填平,黃巢軍順利通過了壕溝,並在當晚放火,將唐軍關樓燒得一幹二淨。在準備正麵進攻的同時,黃巢還派部下尚讓從禁坑的穀中小道迂回到關後,預備前後夾擊。
十二月初三淩晨,黃巢與尚讓開始前後夾攻潼關,關上唐軍饑餓不堪,剛一交戰,便全線潰敗。
黃巢攻克潼關後,留成令環據守,繼續東進。潼關為京師長安的門戶,雄關天險一開,長安再無險可守,陷落已經是早晚的事。
十二月三日,黃巢賊軍陷華州,留喬鈴據守,大軍直指長安。四日,唐發布任命黃巢為天平節度使詔。五日淩晨,田令孜率神策兵五百人挾持僖宗逃離長安。長安城於是大亂,兵民爭入府庫盜金帛。當天晚黃巢軍前鋒柴存入長安。唐金吾大將軍張直方帥文武數十人於霸上迎黃巢。黃巢乘金裝肩輿,賊軍士兵皆披發,衣錦繡,執刀排隊相從;甲騎如流、輜重塞路,千裏絡繹不絕。長安居民夾道聚觀。尚讓遍諭之說:“黃王起兵,本為百姓,非如李氏不愛汝曹,汝曹但安居無恐“。義軍見貧者,往往施與錢物。可是沒過幾日,士兵便開始劫掠市場,而賊軍士兵尤其痛恨官吏,捉到盡皆殺死。
黃巢盡殺長安李唐宗室。廣明元年十二月十三日,義軍在長安建立政權,國號大齊,年號金統。黃巢即皇帝位於含元殿,命唐官三品以上悉停任,四品以下位如故;以妻曹氏為皇後;以尚讓為太尉兼中書令、趙璋兼侍中,唐降將崔僇、楊希古並同平章事,孟楷、蓋洪為左右仆射兼左右軍中尉,費傳古為樞密使,皮日休為翰林學士。黃巢下令,唐百官往趙璋府第報名者,複其官,搜獲有藏匿民間者,皆殺。張直方多納亡命,匿唐公卿於複壁,被查出殺死。十二月二十一日,義軍殺唐宰相豆盧掾、崔沆等人。黃巢傳檄諸道,唐藩鎮投降大齊政權達十之三、四。而世家多有金銀糧草,黃巢便以窩藏疑犯為名對世家大開屠戮,隻十數日便得糧草三百萬石,金銀數千萬兩,而世家則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