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度開始下降了！”
    時光長河外，林世成輕輕睜開眼，有些好奇的看著周圍的靈能。
    伴生幽魂卻仰望著虛空，“周圍逸散的靈能也全都收回，這個時光長河再沒有一絲一毫的靈能逸散。”
    “此刻在虛空之中，恐怕已經看不到這條時光長河了。”
    “甚至我懷疑，”伴生幽魂飄到林世成身旁。
    “這裏很快就會徹底的封閉，隱藏在虛無之中。”
    林世成不由得一愣，“什麽意思？”
    “不知道！”
    伴生幽魂一攤手，“我隻知道在我的腦海中，好像有那麽一幅畫麵，這片虛空不應該是如此虛無，而是光彩奪目的。”
    林世成微微皺眉，仰頭看向那無比黑暗的虛空。
    王陽明，王聖人嗎？
    ……
    鎮江口京杭大運河。
    “憑什麽不讓我們過去，我當初就是從這裏南下的，現在隻不過借道回去而已。”
    “是啊，我們這麽多船，隻能走運河，憑什麽不讓我們走啊？”
    “這是王爺的船隊，我們也都入旗了，別看走了眼。”
    耿繼茂和尚可喜的船隊被卡在了這裏，北上的閘門被死死的鎖著，絲毫沒有打開的意思。
    守衛的清軍冷冷地看著喧嘩的船員。
    “運河封閉，沒有聖旨誰也不能過，你們可以沿著江上或下，就是不能通過這裏。”
    聽到守衛的話，眾人微微一愣，畢竟聖旨都擺出來了他們又能怎麽辦？
    “哼，我家王爺很快就會請來聖旨的，你等著。”
    “就是，小小守衛，囂張什麽！”
    守衛目光一凝，“回來！”
    “幹什麽？”
    “是不是能過了？”
    守衛冷哼一聲，“把船開走，別堵了路。”
    “還有，再敢胡說，轟了你們的船！”
    “你！”
    眾人自然不忿，立刻怒目而視準備喝罵。
    嘶～
    突然一陣火藥燃燒的聲音響起，原本微弱的聲音在此刻竟然如此的清晰。
    眾人頓時一驚，緊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閘口的守衛。
    區區守衛怎麽敢真點火的？
    他們可是有數萬大軍在這裏，這些守衛瘋了嗎？
    就不怕他們一擁而上，亂刀砍死這些人嗎？
    眾人這一路敗走的火氣，這一路劫掠而升起的欲望，讓他們立刻蠢蠢欲動，眼神危險地看向這些守衛。
    可很快他們就渾身一震，因為他們從這些守衛的眼中看到了輕蔑，看到了毫不在意的冷漠。
    看到了冷冰冰的殺意，以及女真那特有的高高在上。
    眾人瞬間清醒過來，眼前這些人不是別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女真，滿洲八旗。
    是僅憑幾十萬人馬，就差點滅掉大明，馬踏天下的無敵之師。
    那被遺忘的久遠記憶突然蘇醒，讓他們瞬間記起了這些人有多恐怖，多強大。
    雖然不知道他們和現在的明軍比起來，到底孰強孰弱。
    但絕對比他們強，而且強得多！
    “走，我們馬上走。”
    “走，走啊～”
    看著慌亂的軍隊守衛不屑地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熄滅火藥的意思。
    任憑火炮上火藥燃燒，直到炮筒之內。
    轟～
    一枚炮彈擦著一艘商船的桅杆，砸進了江水之中。
    緊接著，便是桅杆吱嘎嘎倒塌的聲音，以及士兵們慌亂無比的聲音。
    看著前方的混亂，耿繼茂和尚可喜都是歎了口氣。
    事情果然如同他們所料，清廷封死了北上的運河，這其實他們能理解。
    畢竟明軍的火炮太厲害了，裝載火炮的戰船要是殺進運河，豈不是能直接威脅京師？
    這些女真就是任可毀掉運河入口，也不會讓明軍船隊有機會北上的。
    至於女真守衛的行為，他們並不在意，或者說早就有所預料。
    女真，對他們這些漢人，可是有著天然的優越感，看他們這些人就是和看奴才一樣。
    隻不過手下們在外麵久了，遺忘了這一點。
    可作為投降的漢王，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這也是他們極力拚殺想要裂土封王的原因。
    真要讓他們像狗一樣天天在女真人手下，現在的他們，可未必受得了。
    “去南直隸。”
    兩位王爺下令，船隊開始緩緩沿江北上，此刻東風徐徐，民夫們倒是能輕鬆點。
    可不大一會，下遊的江麵上就出現了幾個黑點。
    很快刺耳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那是遇敵的信號。
    “大明水師，那是大明水師！”
    守衛閘口的八旗兵立刻落閘，封住了下遊入海的閘口，既能防止大明戰船過來，又能憋住江水，到時候將對方衝走。
    同時他們也把所有的炮口對準了江麵，隻要對方敢過來，他們就立刻開炮。
    甚至在北上運河的河堤上，還有備用的大量巨石，一旦大明船隻有北上的意圖，直接炸毀河岸，讓巨石封死運河。
    閘口的滿洲八旗如此，直接見識過大明水師厲害的耿繼茂，更是毫不猶豫地從船上跳到了陸地，和路上的部隊匯合。
    “以最快速度沿河北上，纖夫不夠民夫上，民夫不夠士兵上，務必以最快速度離開！”
    看到耿繼茂的行動，尚可喜自然緊隨其後。
    兩位王爺的大軍和船隊，以最快速度西去，遠離可能到來的明軍。
    在守衛嚴陣以待，以及兩位漢王大軍逐漸遠去中。
    大明水師並沒有前進的意思，隻是靜靜的待在遠處，看著眾人的行動。
    “看來這些人真是怕了，竟然準備封死運河入口。”
    “誰叫咱們的戰船厲害呢，要是讓咱們的戰船進入運河，那運河可就是咱們大明的了。”
    “可不是，這新船的效果太好了，在河道裏完全沒問題，這樣一來近海和江河可都是咱們的威懾範圍了。”
    “就是這運河一封，咱們想要北上可就有些麻煩了。”
    鄭成功聽著手下的一輪，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不過聽到北上受阻也是有些皺眉。
    一旁致遠號上的人臉上不禁浮現幾抹複雜。
    “此事倒也好說，運河走不了就沿海北上，從津港上岸距離京師也沒多遠。”
    “是啊，這可都是驗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