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綠都——匪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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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節
    “你真不和我們一起走啊。”麥瑟把我們送出格羅茲尼的時候,我滿是失望。萊拉一把把我的耳朵揪住,“那麽多孩子都指著她呢,她怎麽走得開,別給人家出難題了!”
    麥瑟苦笑一下,“其實法爾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內部分歧比較大,狄桑那個人你懂的……”麥瑟說完把一卷地圖遞給萊拉,“這是諾斯瑪爾及周圍主要城鎮的地圖。那位大人來到這裏後發展了……不如說製造了很多手下,因為接觸很少,所以沒法為你們提供更多的信息,很抱歉。”萊拉接過地圖也給了她一個淺淺的擁抱,“放心吧,我們一回來就向女王呈報你們的處境。女王大人是一個很好的人,肯定會幫助你們的。”麥瑟點點頭,報以感激的微笑。
    送走我們一行人後,麥瑟回到格羅茲尼,“狄桑,怎麽樣?都看到了吧?”彌雅也說道:“就是就是,如果像你說的他們隻是利用我們的戰力,那麽離開時候必定會十分冷漠,哪裏還會擁抱麥瑟。”狄桑蹲在地上歪了個腦袋,半晌才說道:“那現在怎麽辦?我們全員出動去幫助他們?光一個魔笛使者就已經隻有麥瑟才能對抗了,與魔笛使者相當的頭目那位大人手下還有好多……”
    “路雖遠,行則將至;事雖難,做則必成。”茂凱品了一口茶說道,“我覺得那個法爾說的有道理,認可和尊重是需要去爭取的,而現在就是一個機會。這樣吧,彌雅和狄桑留下來守護格羅茲尼,我和麥瑟去一趟。”麥瑟吃驚道:“你?可是你都不是異能者……”
    茂凱不以為然:“那有什麽?自從姥姥被人請走以後,樹人的待遇也不比你們異能者好到哪裏去。我的同族因為對人類的不信任和對未來的失望,選擇了跟樹木一樣在土地裏紮根,失去了行動和語言的能力。我可不希望你們也變成這樣,當然你們也不會紮根。”狄桑冷哼一聲:“你說的倒是好聽,你去,先想想怎麽穿過諾斯瑪爾北部的沙漠吧!”“額……”茂凱送到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問題……”
    ……
    離開格羅茲尼的我們也陷入了討論之中,萊拉看著地圖眉頭緊皺,“我們下一步怎麽辦?先去諾斯瑪爾主城還是在周圍的村子再搜索搜索?”傑克一邊表演著花式轉弩一邊說:“分頭行動吧!我帶著你和妮娜在周邊的村子看看,法爾和法拉利去主城調查。”法拉利搖搖頭:“僅是格羅茲尼這一個地方,我,妮娜,萊拉三個都拚的精疲力盡,這還是在對方沒有盡全力的情況下,這次的敵人麥瑟都選擇妥協,可見非同一般啊。”妮娜晃著小腦袋搖著掃把,和招魂似的念念有詞,“瑪麗大姐啊,你冥冥之中給個訊息啊,你到底在哪裏啊……”我在她後腦上扇了一巴掌,“你幹嘛呢,活人能冥冥之中給消息麽,瑪麗大姐好著也讓你咒了。”
    一巴掌把妮娜扇了個狗啃屎,掃把戳到沙子裏多深。萊拉剛想責怪我手重,嗷一嗓子從沙子裏竄出一個東西來,嚇得我們幾個各拉軍刃向後跳了一步。“這是哪裏,你們是誰!”我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一人多高的紫黑大老鼠,看著五個手指和肘關節,膝關節,或許稱之為鼠人更合適。鼠人用手捂著右臉,從指縫中汩汩地淌下暗紅的血液,“你們為什麽要傷害我!”
    我們警惕的互相看看,“意,意……外?”鼠人齜著牙凶了半天,“算了,有道疤還能看著凶一些,我一定要打敗那位大人,成為這裏的王!”說完扭頭跑的無影無蹤。妮娜才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它……跑了?”傑克把手弩插回腰間:“真是個奇怪的家夥。”萊拉在他的頭上一敲,“發什麽呆,它不是要去找那位大人,趕緊追!”
    第八節
    好在鼠人的腳印十分有特色,我們跟著腳印一路追到諾斯瑪爾城下。
    “還真是和諾伊佩拉一樣慘啊。”萊拉看著城內空蕩蕩的街道感慨道。這裏原本是貝爾瑪爾公國的礦產重鎮,如今卻變成了一片死寂的荒蕪之地。傳染病如同暗夜的幽靈,帶走了每一個生命的氣息。
    街道上,曾經熙熙攘攘的市集如今空無一人,攤位上的商品散落一地,腐爛的果蔬和破碎的陶器交織出一片淒涼的景象。那些曾經熱鬧非凡的店鋪,如今大門緊閉,櫥窗破碎,裏麵陳列的商品除了地上的一些碎片,再也不見蹤跡。
    空蕩的民居門散亂地開著,原本被當作家的地方此刻沒有一絲燈光,隻剩下無盡的黑暗。風吹過破碎的窗戶發出呼呼的聲響,仿佛是這座城鎮在哀嚎。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悲傷和絕望的氣息,街道上的石板路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顯示著這裏已經長久無人踏足,街邊的花朵隻剩下幹枯的枝幹在風中搖曳。
    法拉利在胸口畫著十字,默默念著彌撒禱文,而我卻警惕的像一隻鬣犬,提鼻子聞了聞,“萊拉,發現沒,比諾伊佩拉少了什麽東西。”萊拉點點頭:“屍體,這裏太幹淨了,沒有屍體,也沒有腐壞的味道。”傑克突然示意我們安靜,把右手攏在耳朵上,“有犬吠的聲音。”我照著他的迎麵骨就是一腳,“你故意的吧?”傑克揉著小腿,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為啥踢他,“沒說你,真的有狗叫聲,就在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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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看看!”萊拉一揮手,五個人躡手躡腳的朝傑克手指的方向摸去。穿過兩個街區,我們也慢慢聽到犬聲與人聲,萊拉打著手勢,示意我和傑克正麵過去,他們三個迂回。我們兩個高抬腿輕落步,小心翼翼地穿過一處市場,就看見街道兩邊不再是自然的侵蝕和破落,而是另一番模樣。周圍的牆麵被熏的烏漆嘛黑,又不知道被什麽材質的顏料畫滿惡趣味的塗鴉,五個個光頭男人圍著篝火大聲飲酒喧嘩著,三隻惡犬拴在旁邊的雕像上,不時發出吠聲,仿佛想要加入男人們的討論。
    “匪幫?”我看著他們身上同樣的紋身猜測道。“怎麽樣,鼻子看你,耳朵還是靠我吧?”傑克嘚瑟道。我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暗自羨慕這個子高還真是好,眼界廣聽界也廣,“說正事,有那幾隻狗咱可沒法悄悄靠近。”“看我的吧!”傑克又悄悄的往前靠了靠,從懷裏掏出一根加長的弩箭來,“讓你見識見識我新研製的貫穿箭。”說完他吐了點唾沫在指頭上,又放在空中停了一會兒。“你好惡心。”我不禁吐槽。“你懂什麽,我這是在測風向風速。”傑克無奈地解釋道。
    等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就看傑克左臂橫端,右手弩架在左臂之上,睜一目眇一目看準時機,食指一摟扳機,弩箭離弦而出,正中第一隻惡犬的頭部,第二三隻惡犬還沒反應過來就也被穿頭而過的弩箭串了糖葫蘆。光頭男人們喧囂的聲音甚大,絲毫沒發現身邊發生的異變,我不禁挑起大指,“厲害,人家都說一箭雙雕,你這一弩三犬也堪稱一絕。”“男人的誇讚可沒法讓我高興。”傑克得意洋洋的收起手弩,“剩下幾個怎麽辦?”“留一個舌頭,剩下的……”我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
    “我說,三當家的手底下那幫女人,也和咱們幹的一樣的勾當,那天傑瑞去遞情書還被人家羞臊了一番,真是好生沒趣。”“人家羞臊傑瑞又不是因為他盜賊的身份,你不知道他是有名的五秒真男人麽?”幾個人嘴裏沒葷沒素的閑聊著。“也是,這都什麽光景了,他還一天惦記著那檔子破事。要是我,有那精力多搜幾頭羊回來,大當家還能賞下塊兒羊肉來,哪還用吃這醃臢東西。”另外一個人使勁兒從老鼠肉串上撕下一塊兒來,費力地咽了下去,然後踢了一腳旁邊的人,“喪彪,去給老子再拿瓶酒來噎死我了。”
    叫作喪彪的挨了一腳一動不動,吃老鼠這位不樂意了,“老子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又使勁兒給了一腳,哪知喪彪頹然栽倒,後腦勺上插著一把苦無。“啊!”吃老鼠的盜賊騰的一下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喊,一隻手從他身後奪過老鼠肉串往上一戳,尖頭從上牙膛插進去腦瓜頂冒出來,眼看是活不成了。開葷腔的兩個趕緊拔刀,一個腦袋後麵挨了一膝蓋昏倒在篝火之內,另一個被弩箭穿透了喉嚨。
    我和傑克拍了拍手,一起走到第五個盜賊麵前,第五個盜賊喝的有點多,正四仰八叉的躺著,這會兒聽著動靜也醒來了。“你們幹嘛呢,就不能消停會兒。”惺忪的醉眼睜開就看見兩個陌生人和四具屍體,嚇得酒全醒了,“你們,你們是誰?”我倆笑眯眯地蹲下來,一人一句地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成為他們。”
    第五個盜賊一個勁兒卜楞腦袋,“你,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們。”剛好是個軟骨頭,我倆一人一邊坐下,“你叫什麽?”“我叫塔維利。”“你們是哪個匪幫的?”“我們是獵犬盜賊團的。”我摩挲著下巴想了半天,實在沒聽說過,“你們為什麽會在諾斯瑪爾?”塔維利真是有什麽說什麽,不帶磕絆的,“傳染病擴散以後,諾斯瑪爾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成了一座空城,我們大當家原本也計劃帶著我們撤離,後來發現所有的出路都有公國軍隊把守,我們這種通緝令上的盜賊團想出去就等於自投羅網,大當家隻得帶我們進入諾斯瑪爾。”
    傑克忽然想到什麽:“你們怎麽沒有感染傳染病?”塔維利解釋道:“原本我們盜賊團也病倒很多,有一個瘦高個吹笛子的人說隻要我們大當家願意效忠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就可以治愈病人,並賜予他們非凡的力量。”我倆對視一眼,看來這個吹笛子的在這次事件中是一個重要角色,“那個吹笛人在哪裏?”“他說他在諾斯瑪爾旁邊的哈穆林村,穿過市政廳從東門出走二十裏就到了。”
    作為一個小角色他已經提供了夠多訊息了,我把他往起一提,“行了,帶我們穿過市政廳,出了東門我們就放了你。”傑克從篝火裏拿起跟木頭來,在地上畫了個月亮的符號,“也不知道萊拉他們迂回了多大一個圈,怎麽還沒過來?”我一邊推著塔維利往前走一邊說道:“他們三個人呢,比咱安全多了,也沒聽到什麽戰鬥的聲音,咱先把出城的路打通再說。”
    我們押著塔維利繼續往前摸,不多時就看見前麵又出現一處篝火。我們躲在巷子裏往外看著,篝火周圍堆著沙袋木箱等雜物,看不清楚,但是火光投映出一個巨大的身影。“阿,阿努比斯?”我捂著嘴驚呼道。隻見這個身影狗首人身,頭上戴著尼美斯頭巾,手裏拿著權杖,左右搖晃著身體,不知道在進行著什麽儀式。
    “阿努比斯是什麽?”傑克沒聽過這個名字,我悄悄地回答他:“阿努比斯是古大陸上的一位神隻,是亡者之神,專門審判人死後功過的。”“這麽厲害?真有神?”傑克還是將信將疑的。我把他的身子拉的更低:“你見過暗精靈了吧?他們皮膚變黑,不能曬太陽,還經曆了千百年的災禍,這些都隻是一位神隻出於一時的嫉妒。”這次傑克也慫了,“那我們怎麽辦?”
    塔維利聽了個一頭霧水,“那是……”沒等他說完呢被我一個布團塞進嘴裏,“別想著通風報信,我們被發現了你也活不了!帶我們悄悄跑過去!”塔維利被布團噎得直犯惡心,隻得不停地點頭。
    我們和貓似的從沙袋木箱後匍匐前進,就聽著裏麵一個尖銳地聲音喊著:“讓那個娘們兒別再來煩我!老子現在變成這樣死的心都有了!傑瑞,給我拿酒拿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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