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方來客——重返艾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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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加入的法拉利還是第一次來到艾爾文防線,看著什麽都新鮮,不停地搓著兩個臂膀,“真沒想到誒,艾爾文防線就這麽冷了。”萊拉和他一樣的動作:“早知道提前把冬裝穿上了。”
兩人回頭一看,發現我抱了個懷瑟瑟發抖,比他倆還嚴重,“法爾,你不是從艾爾文出來的麽,怎麽一點準備都沒有?”我擦了一把即將流到嘴裏的鼻涕,“正常來說艾爾文這個時間沒這麽冷啊,難道克拉赫又犯病了?”
三個人哆哆嗦嗦地進了艾爾文村,我帶路來到林納斯大叔的鋪子。林納斯大叔正好沒什麽生意,裹了一身皮襖坐在鋪子門口抽煙,“呦,外地來的吧?怎麽穿這麽單薄?要不要來件皮襖啊?”“大叔,你這現在業務範圍挺廣啊?還兼做皮草生意了。”
林納斯聽著聲音耳熟,仔細一看,“法爾?是你小子!你怎麽回來了?賽麗亞怎麽樣了?”我不由分說擠進鋪子,在鐵爐旁烤火,“我猜你開口就要問賽麗亞。”又招呼萊拉和法拉利,“別杵著了,趕緊進來暖和暖和。”他倆沒我這麽熟,試探地看了看林納斯。林納斯也是好客,直接走過去把他倆推進鋪子,“法爾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既然是他的朋友,就拿這裏當自己家。快進去快進去!”
萊拉和法拉利這才鑽進鋪子,蹲在我身邊,學著我的樣子烤火。林納斯大叔遞給我們一人一個紅薯,這天寒地凍的來一口,別提多舒服。看著我吃的差不多了,林納斯才再次說話:“臭小子,一回來就知道吃,我問你賽麗亞呢?”“行行行,你就知道賽麗亞。”我站起身找了張椅子懶懶地坐下,“賽麗亞可比我們好太多了,她現在正暖暖和和地待在赫頓瑪爾皇家魔法學院研究大魔法陣呢!”
“嘿嘿!我就知道她肯定會有一番成就的。”林納斯興奮地搓著手,“你小子呢,混的怎麽樣了?”我看著他那樣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當然沒人家那麽風光了,現在給聖職者當仆人呢!”林納斯把臉一繃,“當仆人有什麽丟人的,何況還是神仆的仆人。幹好了也讓你入教,你也能沐浴神的恩寵了。”
法拉利趕緊站起來解釋,“林納斯先生,你別聽他胡說。我們現在是月光冒險團的冒險家,隸屬於月光酒館公會,團長是瑪麗·瑞恩。”林納斯白了我一眼,“我就說這小子嘴裏肯定沒句老實的。看來大家都在自己的道路上前進呢!說起來,你們這次來是?”法拉利趕緊說道:“我們是受女王之托前往雪山,去調查雪山異象的原因。”
“嘶……”林納斯大叔倒吸了口氣,半晌沒說話,又把煙袋鍋點起來,吧嗒吧嗒的抽著。他這個態度讓我們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萊拉問道:“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誒,現在的雪山可不好上啊!其實前兩天戍衛隊長就指派我送女王特使進山,沒想到是你們幾個。”
我聞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大叔,你知道雪山上有什麽?”林納斯長歎一口氣:“你有沒有發現艾爾文村特別的冷?”我點點頭:“沒進村就發現了,我還以為克拉赫又瘋了。”“這股寒流的氣息源頭就在雪山之上,而且力量比克拉赫強大的多,也邪惡的多。”林納斯眯著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麽,“我雖然沒上過雪山,但我有個老相識和我說過,雪山上有一上古邪物,班圖族先祖在付出巨大的犧牲後將其封印,但它仍然會時不時醒過來,每當它醒過來的時候,班圖族就會遭遇巨大的災難。”
“邪物?”我好奇道:“那是什麽?”林納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既然身負女王的使命,也是勢在必行。記住,在雪山上一切小心,危險很有可能隱藏在看不見地方,越小的蜘蛛越致命。”說到這裏林納斯大叔站起來磕了磕煙袋,“既然女王大人能派你們來,說明你們肯定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尤其法爾,肯定成長到了我想象不到的地步。我去拿兩床鋪蓋,你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
我看大叔跛著腿往外走,“你倆在這裏再坐會兒,我去幫忙。”邊說邊追了出去。一直來到鋪子後麵的屋子,林納斯回頭看了看我,“你小子,從沒這麽勤快過,說,想幹什麽?”我撓著後腦勺,“嘿嘿,大叔,你看你也說了,這一趟雪山之行凶險異常,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長輩了,是不是多少給點什麽防身的……”
林納斯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那把紅丸呢?被你賣了?”“怎麽會!”我尷尬地笑著:“紅丸是把好刀,我視作珍寶,隻不過你知道在外麵冒險總會遇到一些危險,被毀壞了……”“哼,那種等級的寶物你指望我能有多少,現在我這兒對你們最有幫助的東西就是這個!”林納斯說著從屋裏扔出個鋪蓋卷來,“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後麵可沒這條件。”
是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能讓大叔都唉聲歎氣的邪物……大叔可是當初和阿甘左他們一起去挑戰過希洛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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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都換上冬裝才從被爐子烤得暖呼呼的鋪子出來。外麵雖然天氣晴朗,卻感覺明媚的陽光沒有為大地帶來一絲熱量,空氣又幹又冷,感覺鼻毛都變成一根一根的。“大家昨天都睡好了吧?今天我們就要進入班圖族的領地了。”林納斯早早就準備好,站在門口招呼著我們。
我打了個哈欠,“大叔,從赫頓瑪爾出來的時候感覺兩邊都快打起來了,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緊張?”林納斯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因為很多人都不了解這些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家夥們,邊走邊說吧!”
林納斯帶著我們出了村子一直向北走,越過了民兵和戍衛駐守的防線,進入了一片我都沒有踏足過的區域。越往北走,植被越是稀少,積雪也越來越厚,林納斯指著不遠處錯落有致的帳篷說道:“那裏就是班圖族暫時的聚居地了。原本這一片區域都是艾爾文村放牧人的牧場,後來天氣變冷,班圖族下山,在這裏搭起來了帳篷。”
“說是把那些牧民趕走不讓他們回來放牧,但其實每戶牧民都收到了兩車價值不菲的皮子。不過以班圖族人的性格,不會承認是用皮子租下牧場,隻會說是占了牧場給兩車皮子做補償。其實艾爾文村的村民都習慣了他們這種交流方式了,隻要天一暖和他們就會回山上去,而且下山來的多是些老弱婦孺,你說真要侵略有這麽幹的麽?不過是這邊新換了戍衛長官,班圖族這次下山規模前所未有,所以引發了摩擦。”
“所以他們真的是被環境逼得無可奈何才下山進入公國的領土?”萊拉有點不太相信,可隨著我們走進營地,出現在眼前的婦女孩子又讓她不得不信。林納斯點點頭,“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習慣的生活區域,不是每個民族都熱衷於擴張的,尤其對於封閉排外的班圖族來說。但生存是他們的第一要務,如果寒流真的再繼續肆虐下去,怕會是一場兩邊沒有惡意卻血流漂櫓的悲劇。”
“大叔,幾年不見別的不說,你這文化是長進不少啊,這詞用的一套一套的。”我隻顧著調侃林納斯,卻沒注意背後,不小心撞到人身上。我回過頭剛想道歉,對方凶神惡煞地眼神又讓我把話咽了回去。
“這裏是班圖族的領地,你們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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