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萬年雪山——曾經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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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德曆xx年
    相赫·菲克已經來到了他環遊世界的最後一站,佩魯斯帝國圖書館。
    作為一個班圖人,他身上有太多的光環環繞,史上最年輕的族長,史上第一位庫尼克族族長,班圖族最優秀的魔法師……同時也是班圖史上第一位主動走出雪山的族長,因為他這一長串的頭銜,並沒有辦法解決他現在亟需解決的問題——如何消滅斯卡薩。
    整片阿拉德大陸上對於龍的記錄可謂是乏善可陳,隻有凡內斯和佩魯斯兩個國家有隻言片語的傳說,更多的詳細資料則被視為國家機密束之高閣,不是他以遊客身份可以翻閱的。
    “哎……”年輕的族長長歎了一口氣,失望地合上了眼前的書籍。“你要找什麽東西?不如我幫幫你?”溫柔悅耳的聲音傳來,菲克不禁抬起了頭。眼前是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但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圖書館裏還抱了一把……魔琴?女子看菲克一臉疑惑,以為他沒聽清自己的話:“我也算這個圖書館的常客了,我看你一個月了都在這裏不停地查閱史籍,不如說說你在找什麽,我幫你啊?”
    女子眼似秋水,等待著菲克的回答,哪知菲克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不是阿拉德人……”女子溫柔體貼的笑容僵在臉上,迅速拉起菲克來到一個無人之處,並設下隔音屏障。“作為阿拉德人,你很是敏銳呢,不過作為魔界人,我可能能夠更好地回答你的問題。”女子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菲克對於魔界人倒沒有什麽歧視,反而眼前一亮,“你是魔界人?那你知道龍麽?”
    “哦?”女子再次被這個帶著兔耳朵的年輕人驚了一下,“龍的話我倒認識幾條。你想問的是……”菲克聽到這裏不禁興奮起來,“你真的知道,我想問的是冰龍斯卡薩,你知道怎麽消滅它麽?”女子的眼睛眯了起來,“消滅龍啊……小夥子你很有誌向,看服飾你是班圖族的?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為什麽!”菲克喊了出來,女子抬眼看了看被聲浪震地波動了一下的屏障,才耐心解釋道:“年輕人,別激動。龍這種生物是在魔力中孕化誕生的,所以要消滅它們隻有用比它們更加強大的魔力才可以。阿拉德大陸上出現過三條龍,狂龍赫斯,邪龍斯皮茲,冰龍斯卡薩。”
    “狂龍赫斯出現在佩魯斯帝國,當時帝國雙星卡讚和奧茲瑪尚在,他們聯手率領著數百最頂尖的魔法師才將其消滅。邪龍斯皮茲出現在凡內斯王國,暗精靈本就是擅長魔法的種族,他們派出了幾千名魔法師,也隻是做到了將其肢解封印。據我所知,班圖族並不是擅長魔法的種族吧?雖然你們的預示能力還稱得上不錯,但戰鬥魔法就不是長項了。我建議你們還是南下加入貝爾瑪爾公國……”
    “謝謝你!”菲克用一個鞠躬打斷了女子的話,“我們班圖族也有班圖族的驕傲,另外魔力本就應該插上想象的翅膀讓其自由翱翔,而不是將其束縛固定在預示魔法,戰鬥魔法,治療魔法等等框架裏,再一次感謝您告訴我這麽信息,再見了!”說完又鞠了一躬,走出屏障。女子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半天,撫著琴說道:“真是有意思的人呢,對不對,瑪麗蕾特?”
    ……
    兩個月後,這位並不高大的族長走在冰冷刺骨的斯特魯山脈上。他回到萬年雪山後,冰龍帶來的寒冷氣息更加肆虐,無論是祭司,薩滿,還是其他兩族的首領,都主張趁著佩魯斯帝國內亂時東遷。但菲克知道,雪山才是班圖人永遠的家,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既然他無法說服其他人不去侵略別人,那麽就嚐試一下用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問題。
    猛烈的暴風雪讓他幾乎看不到前邊的路,就在他快雪盲了的時候,前麵突然出現一個移動的雪球。菲克三竄兩跳地追了上去,才發現居然是個小魔法師,一身紅黑小禮服,下配短裙,頂著魔法盾正在艱難的行進。“你是什麽人!?”菲克攔住了她,連喊了三聲,隻看見她幹嘎巴嘴,聲音完全被風雪所吞沒。
    菲克向兩邊看了看,拉著魔法師來到一處山縫裏暫避風雪。“這裏總算可以好好說話了,你是什麽人?”菲克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小魔法師卻半天才合上下巴,“我叫,我叫莉莉,你,你是怎麽把手伸進魔法盾來的?”菲克看了看自己剛才拉她的右手,“哦?這個啊,稍微附加一點魔力在上麵就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麽來到雪山上了?”
    莉莉驕傲地昂起頭,“我是魔界來的,聽說巴卡爾大人的一條龍在這裏,我專門來參觀的。”菲克撓撓頭,“龍有什麽可參觀的,我要去消滅他。”莉莉嘴角撇多高,“就憑你們阿拉德人?我才不信!巴卡爾大人的龍可是堅不可摧的!”“不見得,”菲克拍了拍身上的雪,“來到阿拉德大陸的另外兩條龍已經都被解決了。據我所知就是斯卡薩,當初前族長東賢·弗瑞斯特掩護族人撤退的時候也射傷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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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才,阿嚏,不信,阿嚏,呢,阿嚏!”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雪化了的原因,莉莉的噴嚏打個不停。菲克本身不太在乎名利,但是有人懷疑班圖族已經逝去的英雄,他可是不允許的,“這個是不容懷疑的!我查過族史了,那支箭就插在斯卡薩的左翼下,因為位置刁鑽,斯卡薩至今沒辦法把它拔下來。”說完從包裏翻出一條黃色燈籠褲來,“穿上吧!什麽溫度了還穿著短裙……”
    莉莉看著褲子的款式一陣嫌棄,“我才不要穿,好難看……”菲克不管莉莉的拒絕,把褲子拋給了她,“這可是凡內斯的朋友送我的禮物,趕緊穿上!”莉莉有心一把火燒了它,但雪山上的溫度可是真實凍人的,心裏鬥爭了半天,總算不情不願地套在腿上,不過嘴上還是硬的,“別以為拿條褲子賄賂我我就會相信你,阿拉德人是不可能傷到龍的!”
    菲克不願與她做過多的口舌之爭,“一會兒我們見到斯卡薩了,自然就知曉答案了。”莉莉來了精神,“好,那我們打賭,如果斯卡薩翼下有箭,那麽我就和你一起消滅它,如果沒有,你就把怎麽把手伸進魔法盾的技巧告訴我!”“好好好!”菲克不樂意再理這個懷疑族內前輩的包子頭,生起一個小火堆自己烤火。
    莉莉不知道為了蹭火還是對菲克來了興趣,湊到菲克身邊,“誒誒,你為什麽要去消滅斯卡薩啊?”菲克眼中露出一絲寒意,“它侵占了我們的家園,讓我的族人無法在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地方生活。”莉莉忽然想到了什麽,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它的家園被不可抗力的原因摧毀了,才想到占據你們的家園呢?”菲克正色道:“如果真是那樣,它就應該和我們說明情況,和平共處,我們說不定可以接納它,但如此強取豪奪,我們肯定會與它鬥爭到底!”
    “那,那,那你們可以去周邊侵略更弱小的國家麽。優勝劣汰,不是你們阿拉德的生存法則麽?”莉莉不知道為什麽,說得越來越急。菲克一臉地嚴肅,“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沒錯,但還有一句從古大陸傳下來的話,叫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不能因為自己正在承受被侵略的痛苦,就再把這份痛苦傳給別人,那樣的話,這個世界都將被痛苦所充斥,因為沒有哪個國家哪個種族是永遠強大的。”
    菲克的一席話把莉莉說得一時呆住了,許久才說道:“你們古大陸還傳下什麽話了,再給我講講,我要把這些話帶回魔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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