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閉關的族長——拒之門外
    三個人整整折騰了一個前半夜，我這個偽鬼劍士總算是有點樣子了。“行了行了，趁天還沒亮，趕緊打個盹。”我打著哈欠鑽進了帳篷裏。
    雖然我已經很困了，但右臂的不舒適感讓我睡得很不踏實，模模糊糊中做了個夢。夢中自己的手變成了蠍鉗一樣的東西，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法拉利舉著十字架來到了我麵前，我努力地向他求救，但隻能發出吱吱哇哇的聲音。法拉利好像根本認不出我來，“狂亂錘擊！”十字架奔著我的腦袋就砸了下來。
    “法爾！”突然而來的吼聲把我驚醒，睜眼一看，法拉利那張怒麵金剛似的臉居高臨下的對著我，簡直和夢裏的場景一模一樣，嚇得我下意識往後爬了幾步。法拉利看著我的樣子一頭霧水，“怎麽出這麽多汗，做噩夢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和水裏撈出來的似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才說道：“睡得不太好，你們先吃早點，我晾晾就出去。”法拉利搖搖頭走了出去。我剛解開衣服說擦擦汗，萊拉又走了進來，嚇得我趕緊又係上。“法拉利說你狀態不太好？”萊拉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燙啊？”又看了看我的臉，“怎麽這麽重的黑眼圈？”“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我趕緊推她出去，“早上多吃點，這溝深得不知道要走多久。”萊拉也是一臉疑惑地離開了。
    我直到把兩塊肉幹和一袋子馬奶酒全塞進肚子裏，精神才算是好了一些，“真是見了鬼了。”我暗暗罵了一句。活動活動左臂，可能是因為已經習慣了的原因，不適感比昨天輕了不少，但還是有股陰冷的感覺。“好了，我們趕緊出發吧，把布萬加請出來我就可以把這些勞什子摘掉了。”我忽然感覺有所失言，趕緊補充道：“萊拉，你還真是辛苦啊！”“你以為！”萊拉一揚頭，率先朝溝裏走去。
    三人一虎在溝裏走出去能有一裏地，終於看見了修煉場的入口，“真豪華啊！”我不禁感慨一句。抬眼望去，前方的道路赫然被一堵高聳入雲的寨牆所截斷。仔細一看，這寨牆竟然是由雪山上極為珍稀的圓木捆綁而成，根根筆直地矗立著，深深地紮進凍土之中。圓木頂端削得異常尖銳，宛如一根根巨大的鉛筆，隨時準備戳破陰霾壓抑的彤雲。
    正中間是丈寬的寨門，寨門兩側對稱擺放著兩個巨型火盆，火盆之中燃燒著大塊兒的煤磚，火勢熊熊。跳躍的火焰映照著門柱上紅黑塗料繪製的圖案，使得原本就肅穆的氣氛顯得越發威嚴。門口的衛兵是庫尼克族戰士，一個個手持圖騰杖，目光警惕地盯著我們。
    法拉利怕引起誤會，舉起雙手向衛兵們走去，“各位尊敬的戰士，我是來自赫頓瑪爾的聖職者。此次是受奧爾卡代族長和魯烏格大薩滿所托，來向布萬加族長傳遞消息的。”“奧爾卡那個長不大的，自己不好意思來，還派異鄉人來打擾族長？”隨著這一句嘲諷，衛兵們左右一分，從中間走出來一人。這位服飾雖是庫尼克族女戰士，但卻不同一般女戰士白藍的配色，一身綠底黑紋，看著不像兔子，反倒像危險的毒蛇。
    “趕緊回去吧！族長正在研究新的招式，那可是關乎我們班圖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豈是奧爾卡那些雞毛蒜皮能相提並論。一個個分不清輕重的……”這毒蛇女戰士雖然個頭不大，但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實在讓人倒牙。
    法拉利沒見過布萬加，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麽驚天動地的招式，可是奧爾卡對班圖族盡心盡力他可是看在眼裏。這兒一個看門的隊長都敢口出不遜，法拉利可不樂意了，“你待在這山溝裏，又怎麽知道我們帶來的消息不是關乎班圖族生死存亡的，還請你速速帶我們進去，小心誤了大事！”
    這女戰士眼眉一立，更像毒蛇了，“在班圖族還沒人敢和我莎莎這麽說話，看在你們聖職者幫了我的族人不少忙的份上，趕緊走，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法拉利也是個軸的，往前走了一步，“你如果不帶我們進去，我們可就自己進去找布萬加了！”“竟敢直呼族長名諱！”莎莎氣得咬牙切齒，“好，你闖一個試試！”
    法拉利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蠻牛一般衝向寨門，十字架舞動如飛，“都給我讓開了！”莎莎冷笑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一揮示意手下躲到兩邊，另一隻手從包裹裏拋出一物扔向法拉利。法拉利看到此物嚇得不輕，硬生生刹住衝鋒的勢頭，地下的雪層都鏟起多厚來，“蛇！”
    我站在後麵一看，這條蛇雖然是冰蛇的樣子，但碧玉如竹，就知道不是什麽善物，剛想招呼萊拉上去幫忙，一回頭萊拉已經退出去老遠，“別看我，你趕緊過去幫忙！”“你們倆啊！”我無奈地歎口氣，隻得自己上去幫法拉利。莎莎一看來了個小個子，不禁撇了撇嘴，“趕緊回去吧！我這冰蛇可不一般，真被它咬一口我也救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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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拉利，我數一二三，你就跑。”我沒理莎莎，眼睛緊緊盯著綠色冰蛇的眼睛，“一，二，三，跑！”法拉利早等著這句話了，頭也不回，撒開自己五十碼的腳丫子就跑。我原本計劃著他一跑，冰蛇一追，我朝著它的七寸下家夥，哪曾想這條冰蛇不僅顏色非同一般，性格也截然不同，朝著狂奔的法拉利吐了兩下信子，三角腦袋一轉，反而盯上了我。
    “喂，劇本不該是這樣的……”我剛想吐槽，綠色冰蛇一躍而起，奔著我的喉嚨就下嘴。聽我心中暗叫不妙，這家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猶如閃電一般。我想要躲已然來不及了，無奈之下，隻得匆忙舉起手中的長劍一擋。說時遲那時快，綠色冰蛇尖銳的毒牙“哢嚓”一聲正咬在劍鞘上。然而，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原本普普通通的木質劍鞘，在與冰蛇毒牙接觸的瞬間，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肉眼可見地石化起來！
    眨眼之間，整個劍鞘都變得堅硬如石，我嚇得急忙抽劍後撤，還好劍身沒受到什麽損壞。我想起昨晚學得半吊子劍法，緊跟著進步一個撥草尋蛇，要把冰蛇斬成兩段。冰蛇一擊未中也是反應奇快，嗖一下撤回莎莎的腳下，晃著腦袋隨時準備發動下一輪進攻。
    “你這蛇！”我看著摔在地上碎掉的劍鞘心有餘悸。“害怕了吧？”莎莎抱了個懷，“我這條可是百年才出一條的冰蛇之王，被它咬一口你這輩子就要留在雪山裏當石像了。”“那倒不必，魯烏格大薩滿已經為我們塑了雕像。”我邊說邊把長劍插在地上，抽出兩把苦無來衝向莎莎。
    “你說謊！”毒蛇女戰士抽出根笛子，搖頭晃腦地吹奏起來，冰蛇在笛聲響起後明顯變得更加興奮，上半身不停地晃動著，突然如離弦之箭般射出來咬我的大腿。我急忙一個側身轉體三周半險險躲過，然而冰蛇卻沒有給我絲毫喘息之機，在笛子的指揮下以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方式遊動著，細長的身體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如一道綠光在我身邊往來穿梭。
    “雪山不歡迎說謊者，變成石頭碎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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